第15章 我把匿名信放到曹局长面前
出差回来第一次坐到办公桌前，我就发现桌面上放着一封信，收信人是我，寄信地址只写着本市。我拆开一看，立即冒出一头冷汗。这是一封匿名信
老婆的电话把我从天堂里召回人间。
马上就回去了。很快。现在？现在我还在杭州。会议主办方组织的集体考察旅游。很好。身体也好。你咋这么罗嗦？快了。对对对，超不过三天。返程票有人给买。也可能坐飞机。好啦好啦，我这电话要收漫游费呢，贵得很！好啦好啦。你少胡说，我一个人出差哪儿来的女人？我挂啦。
我当着梅洁的面跟秦秀丽撒谎。一个典型的不忠的丈夫。我的内心充满了羞惭。
你不应该欺骗嫂子。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这样。梅洁说。
这怎么能怪你呢？没事的，你甭往心里去。我安慰梅洁说。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怎么可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秦秀丽的电话给我和梅洁带来不可避免的沉重。这天晚上，我们俩人破例没有纠缠在一个被窝里。我想了很多。
跟梅洁怎么轻而易举就走到了这一步？看似鬼使神差，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但怎么能够否认整个过程都有人为制造的痕迹呢？梅洁固然是同谋和自觉的参与者，我自己难道不是主谋和策划者？尽管彼此异性相吸，两情相悦，谁也没有强迫谁，但是面对道德的藩篱，如此离经叛道并且登峰造极难道不应该反思和自责？论年龄我是长兄梅洁是小妹，论身份我是上级同时还是有妇之夫而梅洁是下级同时还是离异寡居的单身女人，两人中更应该理智一些更应该自我约束的是我而不是梅洁！还有，回去以后怎样面对秦秀丽？秦秀丽尽管市侩尽管小市民尽管有许多缺点但对我的忠贞对家庭的责任感却无可挑剔，秦秀丽尽管长相有些不尽如人意尽管身材开始发胖皱纹开始深刻不久就要步入半老徐娘的行列但当初我们也是自由恋爱我对她也曾经入迷曾经信誓旦旦表示过要厮守终生的！
有一句屁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只不过刚刚当了副局长，钱还没有多少呢就放纵自己，这样做是否就是想要变坏抑或已经开始变坏了？还有个老话儿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样下去我和梅洁的关系一旦暴露是不是也会造成不良影响进而干扰到我的仕途进退？为了提拔副局长我小心翼翼苦熬苦撑再加上绞尽脑汁投机钻营甚至给人磕头下跪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万一为了和梅洁的事弄得前功尽弃栽了跟头是不是得不偿失自毁前程很不明智？
问题是梅洁太好了！梅洁论身材论长相可以说尽善尽美无与伦比，更重要的是她能将我作为男子汉的心力和体力调动到最佳，让你达到生命的颠峰状态，拥有人生最绚烂的光彩和最最幸福的体验。就是在头天晚上，我俩在幸福的海洋里荡漾，最兴奋的时刻我曾对梅洁说：要你一次比提升一百次局长副局长都好！虽然这是昏话但也反映了我在梅洁身上真实的感受和体验。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个叫梅洁的女人对我是一种诱惑，那么我经不起这诱惑；即使这是一口陷阱，那也是由不得我不跳的陷阱。我就只有这大的出息。
矛盾的心情折磨得我唉声叹气。
哥，你是不是很心烦？梅洁也在另一张床上烙饼子似的折腾，听见我长吁短叹她问我。
我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哥，你没有必要为咱俩的关系心烦。你对我没有责任和义务，跟你在一起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有家庭。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求菩萨保佑，我也只是奢望能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别无他求。相反，我希望你在家庭里面能好好尽自己应尽的义务。我欣赏负责任的男人，我看不起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男人。你要是怕咱俩的交往会给你带来麻烦，这次回去以后你就别再理我啦
梅洁的这番话，让我觉得她是一个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女子，同时也更让我感激她、心疼她、珍爱她。
对面的床上还是传来了梅洁的低泣声。我爬起身，走到梅洁跟前，看见她泪流满面。我于是跪在地毯上，把梅洁的头扳过来，亲吻她，用舌头舔噬她脸颊上的泪水。梅洁也紧紧抱住我的头
飞机从杭州向大西北飞去。万米高空，白云成了脚下的另一层地面，也有高低起伏，有凸起的云团如丘陵小山，还有更小的云团可以理解成狮子老虎水牛等等的动物。阳光更为明丽，天空那才叫一个蓝！从机舱里看到的景象让我很自然地想起一个词语叫做天外有天。
梅洁是第一次坐飞机，她心情激动，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舷窗。她小声对我说，哥，真美！我们正在天堂里呢。
但是我能意识到，短暂的天堂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和她还得回到人间去。
一回到家，就有麻烦事在等着我。
出差回来第一次坐到办公桌前，我就发现桌面上放着一封信，收信人是我，寄信地址只写着本市。我拆开一看，立即冒出一头冷汗。这是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赵副局长：本人先祝贺你升官。升官就能发财，发财也是好事，兄弟只是想提醒你，你升官发财了也要考虑别人。比如兄弟我就生活困难，希望从您这里得到适当的赞助。我写信向你提出小小不言的要求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我掌握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在这里我先给你做简单的提示：车号为陇C－07474的红色切诺基是哪家单位的车？月日22时15分左右，有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因交通事故毙命，他的死究竟是什么原因您比我清楚。我还会找您的。再见。
这封信不是手写，而是用电脑打印的，就连信封上的地址姓名也是打印的，信上没有落款。
我瘫坐在真皮转椅上做紧张的思考。我思考的结果觉得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个人能够解决的，而且也不能再隐瞒，我必须立即向曹局长汇报。
我把匿名信放到曹局长面前。我站在他跟前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曹局长看完匿名信面色铁青，一会儿直愣愣盯着对面的墙壁，一会儿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半天了才长叹一口气。
老赵，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老焦狂啊，啥事儿都敢干。这要是东窗事发，他首先得去坐牢，而且还轻不了。你我也脱不了干系，尤其是我。当初也怪我，出于对他的同情和保护，同时也考虑到那事情会弄出很大很大的社会影响，会把我们局整个弄得声名狼藉你还记得咱们市有一个副书记开着公车回老家探亲出了车祸，把孩子的命送了，老婆和他自己也都受了重伤，结果还把仕途断送了所以我怕呀，就让你和小詹都说了假话，把老焦给保起来了。我这是做了一件糊涂事啊，给咱们都埋下了定时炸弹！现在是悔不当初呀曹局长抱怨焦副局长，也诉说了自己的苦衷。看他一脸的苦痛，我不由生出同情。在一个部门当一把手不易呀。
曹局长，那你说，现在咱们该咋办？
你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曹局长用拳眼敲击着额头，闭上眼睛，眉头皱成疙瘩。我坐到了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出。
这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老焦去投案自首。我也要作出深刻的检查，甚至引咎辞职，听候上级和公安部门的发落。你跟小詹恐怕也要受点儿牵连。曹局口气很沉重地说。但问题是眼下还没有到这一步，我们弄不清楚这个写匿名信的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是什么来头，更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老焦愿意不愿意去自首。我看，咱们再等等，看那写匿名信的人下一步还要怎样动作，然后再琢磨对策。唉，这真是个大问题，弄不好咱们都要栽跟头的。
我本来也觉得问题严重，听完曹局长的分析，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你去，把焦副局长喊来，先让他看看这封信。曹局吩咐我说。
性交的哥们儿很草率地把匿名信看了一遍，他照旧嘴硬：这事情早就处理完了，谁还能把案翻了？不管它！
老焦，你把问题看得简单了吧？万一人家手上有证据呢？你不怕坐牢？曹局长脸上挂着冷笑。
焦副局长沉默了，他大概也能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神色开始变得凝重。
老焦，你想没想过去投案自首？曹局长问。
焦副局脸上的冷汗唰就下来了：没有。我没想过。
老焦，不知道你害怕不害怕，我害怕呢。也不光是你的事情，还有我，甚至也要连累老赵跟司机小詹呢。
曹局长，老曹，这事情还得你来想办法。咱们局的人有了事情都要靠你这一把手呢，你送佛到西天，帮人帮到底，我还得靠你呢。焦副局看来头脑清醒了，脸上的虚汗流淌不已。
就怕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还救你呢，恐怕我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河。唉！曹局长继续唉声叹气。等等吧，只能再等等。老焦你就求菩萨保佑吧。但愿这个写信的人只是吓唬吓唬我们。
一直到走出曹局长办公室，焦副局长的脑袋上一直大汗淋漓。看来这狗日的也是外强中干。
晚上躺到床上想想，我也不寒而栗。我这处级干部的乌纱帽刚刚顶到头上，还没暖热乎呢，这就开始左摇右晃了？焦副局制造了交通肇事案，现在看对我来说也是潜在的威胁！同时我还想到了与梅洁的关系，对于从政的人，绯闻向来也是很有杀伤力的。我得小心行事。
曹局长还把那匿名信交由我保管，不知因为那信是写给我的，还是我仍然分管信访工作。这样我就知道，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放置着一枚炸弹，一枚足以让我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的炸弹。
上了床，不知是怕冷还是怎的，我竟然从背后把秦秀丽牢牢抱着睡觉。
真有事情了，还是老婆这里最安全。
老婆的电话把我从天堂里召回人间。
马上就回去了。很快。现在？现在我还在杭州。会议主办方组织的集体考察旅游。很好。身体也好。你咋这么罗嗦？快了。对对对，超不过三天。返程票有人给买。也可能坐飞机。好啦好啦，我这电话要收漫游费呢，贵得很！好啦好啦。你少胡说，我一个人出差哪儿来的女人？我挂啦。
我当着梅洁的面跟秦秀丽撒谎。一个典型的不忠的丈夫。我的内心充满了羞惭。
你不应该欺骗嫂子。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这样。梅洁说。
这怎么能怪你呢？没事的，你甭往心里去。我安慰梅洁说。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怎么可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秦秀丽的电话给我和梅洁带来不可避免的沉重。这天晚上，我们俩人破例没有纠缠在一个被窝里。我想了很多。
跟梅洁怎么轻而易举就走到了这一步？看似鬼使神差，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但怎么能够否认整个过程都有人为制造的痕迹呢？梅洁固然是同谋和自觉的参与者，我自己难道不是主谋和策划者？尽管彼此异性相吸，两情相悦，谁也没有强迫谁，但是面对道德的藩篱，如此离经叛道并且登峰造极难道不应该反思和自责？论年龄我是长兄梅洁是小妹，论身份我是上级同时还是有妇之夫而梅洁是下级同时还是离异寡居的单身女人，两人中更应该理智一些更应该自我约束的是我而不是梅洁！还有，回去以后怎样面对秦秀丽？秦秀丽尽管市侩尽管小市民尽管有许多缺点但对我的忠贞对家庭的责任感却无可挑剔，秦秀丽尽管长相有些不尽如人意尽管身材开始发胖皱纹开始深刻不久就要步入半老徐娘的行列但当初我们也是自由恋爱我对她也曾经入迷曾经信誓旦旦表示过要厮守终生的！
有一句屁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只不过刚刚当了副局长，钱还没有多少呢就放纵自己，这样做是否就是想要变坏抑或已经开始变坏了？还有个老话儿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样下去我和梅洁的关系一旦暴露是不是也会造成不良影响进而干扰到我的仕途进退？为了提拔副局长我小心翼翼苦熬苦撑再加上绞尽脑汁投机钻营甚至给人磕头下跪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万一为了和梅洁的事弄得前功尽弃栽了跟头是不是得不偿失自毁前程很不明智？
问题是梅洁太好了！梅洁论身材论长相可以说尽善尽美无与伦比，更重要的是她能将我作为男子汉的心力和体力调动到最佳，让你达到生命的颠峰状态，拥有人生最绚烂的光彩和最最幸福的体验。就是在头天晚上，我俩在幸福的海洋里荡漾，最兴奋的时刻我曾对梅洁说：要你一次比提升一百次局长副局长都好！虽然这是昏话但也反映了我在梅洁身上真实的感受和体验。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个叫梅洁的女人对我是一种诱惑，那么我经不起这诱惑；即使这是一口陷阱，那也是由不得我不跳的陷阱。我就只有这大的出息。
矛盾的心情折磨得我唉声叹气。
哥，你是不是很心烦？梅洁也在另一张床上烙饼子似的折腾，听见我长吁短叹她问我。
我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哥，你没有必要为咱俩的关系心烦。你对我没有责任和义务，跟你在一起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有家庭。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求菩萨保佑，我也只是奢望能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别无他求。相反，我希望你在家庭里面能好好尽自己应尽的义务。我欣赏负责任的男人，我看不起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男人。你要是怕咱俩的交往会给你带来麻烦，这次回去以后你就别再理我啦
梅洁的这番话，让我觉得她是一个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女子，同时也更让我感激她、心疼她、珍爱她。
对面的床上还是传来了梅洁的低泣声。我爬起身，走到梅洁跟前，看见她泪流满面。我于是跪在地毯上，把梅洁的头扳过来，亲吻她，用舌头舔噬她脸颊上的泪水。梅洁也紧紧抱住我的头
飞机从杭州向大西北飞去。万米高空，白云成了脚下的另一层地面，也有高低起伏，有凸起的云团如丘陵小山，还有更小的云团可以理解成狮子老虎水牛等等的动物。阳光更为明丽，天空那才叫一个蓝！从机舱里看到的景象让我很自然地想起一个词语叫做天外有天。
梅洁是第一次坐飞机，她心情激动，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舷窗。她小声对我说，哥，真美！我们正在天堂里呢。
但是我能意识到，短暂的天堂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和她还得回到人间去。
一回到家，就有麻烦事在等着我。
出差回来第一次坐到办公桌前，我就发现桌面上放着一封信，收信人是我，寄信地址只写着本市。我拆开一看，立即冒出一头冷汗。这是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赵副局长：本人先祝贺你升官。升官就能发财，发财也是好事，兄弟只是想提醒你，你升官发财了也要考虑别人。比如兄弟我就生活困难，希望从您这里得到适当的赞助。我写信向你提出小小不言的要求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我掌握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在这里我先给你做简单的提示：车号为陇C－07474的红色切诺基是哪家单位的车？月日22时15分左右，有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因交通事故毙命，他的死究竟是什么原因您比我清楚。我还会找您的。再见。
这封信不是手写，而是用电脑打印的，就连信封上的地址姓名也是打印的，信上没有落款。
我瘫坐在真皮转椅上做紧张的思考。我思考的结果觉得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个人能够解决的，而且也不能再隐瞒，我必须立即向曹局长汇报。
我把匿名信放到曹局长面前。我站在他跟前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曹局长看完匿名信面色铁青，一会儿直愣愣盯着对面的墙壁，一会儿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半天了才长叹一口气。
老赵，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老焦狂啊，啥事儿都敢干。这要是东窗事发，他首先得去坐牢，而且还轻不了。你我也脱不了干系，尤其是我。当初也怪我，出于对他的同情和保护，同时也考虑到那事情会弄出很大很大的社会影响，会把我们局整个弄得声名狼藉你还记得咱们市有一个副书记开着公车回老家探亲出了车祸，把孩子的命送了，老婆和他自己也都受了重伤，结果还把仕途断送了所以我怕呀，就让你和小詹都说了假话，把老焦给保起来了。我这是做了一件糊涂事啊，给咱们都埋下了定时炸弹！现在是悔不当初呀曹局长抱怨焦副局长，也诉说了自己的苦衷。看他一脸的苦痛，我不由生出同情。在一个部门当一把手不易呀。
曹局长，那你说，现在咱们该咋办？
你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曹局长用拳眼敲击着额头，闭上眼睛，眉头皱成疙瘩。我坐到了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出。
这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老焦去投案自首。我也要作出深刻的检查，甚至引咎辞职，听候上级和公安部门的发落。你跟小詹恐怕也要受点儿牵连。曹局口气很沉重地说。但问题是眼下还没有到这一步，我们弄不清楚这个写匿名信的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是什么来头，更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老焦愿意不愿意去自首。我看，咱们再等等，看那写匿名信的人下一步还要怎样动作，然后再琢磨对策。唉，这真是个大问题，弄不好咱们都要栽跟头的。
我本来也觉得问题严重，听完曹局长的分析，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你去，把焦副局长喊来，先让他看看这封信。曹局吩咐我说。
性交的哥们儿很草率地把匿名信看了一遍，他照旧嘴硬：这事情早就处理完了，谁还能把案翻了？不管它！
老焦，你把问题看得简单了吧？万一人家手上有证据呢？你不怕坐牢？曹局长脸上挂着冷笑。
焦副局长沉默了，他大概也能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神色开始变得凝重。
老焦，你想没想过去投案自首？曹局长问。
焦副局脸上的冷汗唰就下来了：没有。我没想过。
老焦，不知道你害怕不害怕，我害怕呢。也不光是你的事情，还有我，甚至也要连累老赵跟司机小詹呢。
曹局长，老曹，这事情还得你来想办法。咱们局的人有了事情都要靠你这一把手呢，你送佛到西天，帮人帮到底，我还得靠你呢。焦副局看来头脑清醒了，脸上的虚汗流淌不已。
就怕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还救你呢，恐怕我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河。唉！曹局长继续唉声叹气。等等吧，只能再等等。老焦你就求菩萨保佑吧。但愿这个写信的人只是吓唬吓唬我们。
一直到走出曹局长办公室，焦副局长的脑袋上一直大汗淋漓。看来这狗日的也是外强中干。
晚上躺到床上想想，我也不寒而栗。我这处级干部的乌纱帽刚刚顶到头上，还没暖热乎呢，这就开始左摇右晃了？焦副局制造了交通肇事案，现在看对我来说也是潜在的威胁！同时我还想到了与梅洁的关系，对于从政的人，绯闻向来也是很有杀伤力的。我得小心行事。
曹局长还把那匿名信交由我保管，不知因为那信是写给我的，还是我仍然分管信访工作。这样我就知道，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放置着一枚炸弹，一枚足以让我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的炸弹。
上了床，不知是怕冷还是怎的，我竟然从背后把秦秀丽牢牢抱着睡觉。
真有事情了，还是老婆这里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