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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打折骨头连着筋

    玩心智,斗勇斗狠早应该亲兄弟,打折骨头连着筋

    狗改不了吃屎,这话千真万确,即使在圈儿里,这帮人也忘不了丢不掉赌,天性吧。

    正因为如此,大文在圈儿里设赌局,虽然不能跟社会上比,有活泛的进项,但,绝不能小视圈里的财源。

    谁家的亲人遭此大难,都会关心、牵挂,尽自己的所能给予物质上的支援和帮助,因而,尽管管理很严格,有严密的监管措施,但是,还是有很多渠道流进为数不少的现金。

    这帮,全是无一例外地抱着有一天过一天的想法,有今儿没明儿的,挥霍着家里的救济。

    本身就是畸形的思想,铸成遗憾,身入囚牢,更是畸形无度,麻木不仁,制造着更加离谱不应该的畸形。

    而大文正是在这个怪圈中,如鱼得水,侵吞着不义之财,他安然享受着自己的能量所换取的财富。

    过智一直关注着大文的赌局动向,正在用心智考虑打掉他的张狂,路有三条:一是自己亲自出面,打瓢他;二是指使他人,自己出赌资,同样打瓢他;三是假借干部,直接打击。

    他在权衡利弊:最后一步,不可取,当大针爷,圈儿里无法混,更没人瞧得起,名声是第一位的,更何况,拿干部弄他,自己也不高明,手段太一般,圈儿里的人赌性很大,严整一次,还会死灰复燃,根本禁不了,自己打掉大文的财路的最终目的达不到,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第一步,直接与他面对面,也有弊端,自己的赌技实在没法恭维,更上不了台面,即使往上堆钱也是白搭,同时,大文也不是傻子,这样性质就变了,从赌变成直接叫板,倒不如一场架结束战斗,打服他,与自己的初衷有着很大的差距,现在,还没到两败俱伤的份上,这一步,也得放弃。

    第二步是最把稳的办法,而大灯是最佳人选,他赌技高超,向来没跟别人显露过,出奇制胜,才会出奇效,等到大文醒过闷来,让他自己跳出来,跟自己了断,两个人真正的面对面,争出高低。

    主意已定,他找大灯摊牌。

    听完,大灯一脸惊讶:“过哥,您现在日子多滋润,大文也不敢明目张胆直接威胁您,不是怕他,闪着点不就得了,还有几年?”

    “三年。”

    “今年忍一下,明年卖卖力,托儿再使使劲,假释回家多水的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哥们儿,人活着一口气,丫直接跟麻老四、银豆子玩儿黑的,而我,却不管不问,可能吗?”

    “份儿应该拔,但这里边您说有什么可拔的,刑期长的,死缓、无期,争争有情可原,您这么做,不值。”

    “好意我领,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哥哥,见外,大文这孙子,我也恨,丫害人不浅,弄他,我一百二十个赞成,准备三千块钱,我估计,足够。圈儿里头您也知道,三五百的现金已是大户,其他的百十来块的,还有几十块钱扎蛤蟆的,空手套白狼的。”

    “你是说,台面不是很大?”

    “对,**的时候,也就是接见,这个当口,多多少少都有子儿。”

    “这样,我安排外面的人让你接见,对外讲,你们姐们儿回来要跟你磕终身,这样,就造个气氛,要不,一下子拿出不少的钱财,会引人怀疑,咱们先铺垫一下,哥们儿,你也是大户。”

    “借你的光。”

    “先给他们些甜头,不要一上来就杀他们,让他们拿咱们当傻青,把坑挖得好好的,让他们心甘情愿往里跳。”

    “我明白,不会一把抽干。”

    “哎,哥们儿,你老讲麻将,这扑克牌如何?”

    “怎么,为放心?”

    “实话,有点,不是心疼钱,是怕达不到最终目的。”

    “告诉你,凡是赌的东西,一通百通,会赌的人,任何一个没有接触过的,接受相当快,玩儿得好的人,都有悟性。”

    “好,砸死。”

    “不会让你失望。”

    门底找过奇谈话:“兄弟,开门见山,阿生他们单起灶,你知道不知道?”

    过奇很平静:“知道。”

    “对你不薄,为什么不告诉我?”

    “门哥,人各有志,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要是顺心,会死跟,走,肯定是有原因和想法。”

    “我要弄他们。”

    “您跟我讲这话,不怕我告诉他们?”

    “就想让你当个传话筒。”

    “我会讲吗?”

    “我想应该。”

    “您挺不明智,传个话他们就能回来,未必。”

    “我向来做事先礼后兵。”

    “这些人什么样子,您一清二楚,哪一个拉出来都会让人头疼,我劝您,还是不要硬来,弄个两败俱伤不说,把生意反而搭进去,得不偿失,现在的店,损失并不是很大,您想统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已经都威胁到头上来了。”

    “谁都有摆不平的时候,最好是得过且过,保持现状,各扫门前雪。”

    “再不磕,我就不存在了。”

    “没那么严重。”

    “你应该最清楚。”

    “这话怎么说?”

    “你们的关系最近,而且,全是铁铁的哥们儿。”

    “您分析事不对。”

    “怎么讲?”

    “其实,最简单不过,我要是跟他们一条心,今天根本不可能站在您的面前,正是因为如此,跟谁干都一样,只要不牵扯我的利益怎么都行,咱们这行,您也知道,什么团结不团结、仗义不仗义,全都跟钱挂钩,这里的勾心斗角您比我更清楚。”

    “抽我的底,够狠。”

    “跟您说得明白点,虽然现在挺乱,白道上倚仗权力与保护伞,您可别忘了,这是北京,是官窝,局长级拿簸箕撮,这海深了去了,您不知道哪位大爷通着天哪。这儿不像外地,天高皇帝远,有地方保护主义,称王称霸,可以形成气候,首都没戏,这事一出来,一有人往上捅,你谁也不行,保证给你拿下,我这话您信吗?”

    “我信。”

    “就黑道而言,没有钱,哪个人愿意玩儿命?这些道上混的,无论心计,还是素质,根本不可能与现行政府对抗,折腾来折腾去还不都是警察的菜。”过奇故意给他加压力,“您看,这帮小子有几个是钢骨叉子,一进去,为了保命,连他妈的小名都得讲出来,死心塌地的根本不存在,您说,能*他们吗?钱是小事,没了可以挣,人要是完蛋,还要钱干吗?”

    门底眼睛翻翻着:“你是说我两头都不占。”

    过奇反将他:“您的实力,只有您自己清楚,这事做与不做在于您,话我可以转达。”

    “兄弟,你会参与吗?假如我要干他们?”

    “是问我站哪边吗?”

    “正是。”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答案,各方跟我都没关系,兄弟不趟这浑泥汤,我的小命虽不值钱,但在乎。”

    “但愿如此。”

    “您这话里有话。”

    “是,因为,这是帮烂杂货菜,只有你智商高,也只有你能跟我抗衡。”

    “可别,门哥,您烧我。”

    “我不近视,看你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