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遇敌
白儿，我觉得，是非对错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分清的……看的角度不一样，结论也就不同。()”吃下了最后一块烤馒头，莫言站起身来，望了望辛夷的背影，犹豫了一下，道，“……天理存阴阳，刚柔相谐，才合乎天道，自古好强恃勇之辈皆罕有好的下场，所以坦白地说，我不是很认同辛夷姑娘实力至上的看法……但是，我也不觉得白儿你讨厌练武的原因合理，你刚刚自己也说了，善泳者溺于水，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没有人会因为惧怕溺水而不去学游水之技……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说着说着，莫言现白儿带着煞是有趣的表情看着自己，神色似笑非笑，顿时讪讪地说不下去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好象真的不太会说话啊，之前的也是，现在的话，象是在左右逢源，可是被你这么一说，好象把我们姐妹都得罪了吧？……”白儿笑吟吟道。
莫言不禁大汗：“这个……我确实不太会说话……”
“不用解释啦，要是你油嘴滑舌闪烁其辞，说不定我反而看你没现在这么顺眼了……况且，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吧……”看着莫言有些尴尬的样子，不知怎的，白儿一下子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有什么道理？不过是不懂世事之辈的信口胡言罢了……休息好了就快点出吧！”回过头来，辛夷不耐烦道，然后走了几步，远远地背对着二人。
“辛夷姐姐，她……她竟真的生气了？”望着辛夷的背影，白儿有些怔，“好奇怪，我觉得，辛夷姐姐最近似乎特别容易生气，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怪我措辞不当……”莫言摇了摇头，“我们走吧。”
天已经蒙蒙亮了，莫言随着二女起程，一路向西而行，路上，和白儿说说笑笑，一会之后，辛夷似乎气消了，偶尔也插几句话，三人说说笑笑，倒也融洽，其间，莫言随口问了白儿二女的来历，白儿嘻嘻一笑，左右而顾言其他，莫言心领神会，也知趣地不再追问。
就这样一直走到中午时分，三人再次停下来休息，这一次白儿随便转了转，猎了一只獐子，摘了一把野菇，然后在莫言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变戏法一般从怀中取出了一口小铁锅和三个精致的银碗，煮出了一锅鲜美异常的肉汤，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连辛夷都忍不住多吃了几碗。
休息结束，三人再次出了，没走片刻，便来到了一个城镇，城口立着一旗杆，“昭阳城”三个大字迎风飘舞。
“哎呀，没想到这么近的地方就有城镇，早知道我们就再走一会来这里吃饭休息了，还省了我的一番工夫。”白儿懊恼道。
“没什么吧，能尝到白儿的手艺，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莫言接口道。
“这说得也是啊……”懊恼之意一扫而空，白儿立刻变得眉开眼笑。
莫言微笑不语，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却已是将白儿的性子摸透了一点，哪怕是一点点简单的夸赞，便可以让白儿开心大半天。
“这样看来，这个丫头，恐怕家教甚严，即便如此，她的父母怎么……”望着白儿，莫言暗暗思忖。
“我们刚刚才休息过，这昭阳城，还要进去吗？”目视莫言，白儿露出询问之意。
“进城找一个能住的地方休整一下吧，我有些倦了……”莫言还未及开口，辛夷突然开口道。
“倦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白儿呆呆地望着辛夷。
“大概是连日赶路的缘故，我的气息有些不顺……”面对着白儿疑惑的目光，辛夷解释道。
看了看辛夷的面色，莫言点了点头道：“既然辛夷姑娘疲惫了，那我们就进城找家客栈休息半日，明晨出也不迟。”
“好吧，既然你们俩都这么说……”白儿勉强点了点头，却还在凝视着辛夷，神色诧异。
躲避着白儿的目光，辛夷向着城门口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全身一震，停了下来，转头凝望向了南方。
“怎么了，辛夷姐姐？”见状，二人也停下脚步，白儿诧异地问道。
“你还没感觉到？”辛夷反问道。
“辛夷姐姐你知道的，原本我就不如你的，现在力量已不足原本的一成，感知力更是下降了好多……”白儿苦笑道，“……辛夷姐姐你到底现了什么，就别卖关子了。”
“是那个女人，她追上来了，离我们已不足五十里，半个时辰内便至这里。”辛夷简短道。
“什么？！”白儿顿时色变，急道，“这不可能啊，我们明明已经甩开她了，这天地茫茫，她凭什么能找到我们？……难道是巧合？”
“恐怕不是巧合吧……”沉吟了一下，辛夷缓缓道，“这个女人很厉害的，应该是我在布阵阻她之时露了形迹，她是循着我的妖气找来的……”
“妖气？这么说你是妖？”听到这里，莫言插口问道。
辛夷住口，和白儿对望了一眼，然后一起望向莫言的脸，目光奇异。
“你们……你们这般看我做什么？”被二女看得有些招架不住了，莫言忍不住问道。
“啧啧，就告诉你好了，不仅辛夷姐姐是妖，我也是妖……那么，你怕不怕我们啊？”白儿似笑非笑道，“我们说不定会吃了你哦……”
“好好的要吃我做什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莫言皱眉道。
辛夷和白儿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唉，真不知道是该夸你好呢，还是该说你不通人事……”白儿叹了口气，随即笑逐言开，“不过，你这个朋友，我白儿交定了！”
“其他的事已经再说……”多瞟了一眼莫言，辛夷蹙眉道，“我们现在该想想，怎么去应对那个女人。”
“有姐姐你在，我们没必要怕她吧？……辛夷姐姐你答应过我，要把那灵象夺给我的……”望着辛夷，白儿露出祈求之色。
“白儿……”辛夷显得有些为难，顿了一下，道，“那时答应于你，本意是与你联手和那女人一斗，可是现在，你的功力大减，而我……坦白地说，我并非是那女人的敌手……现在和她正面交手的话，必然有败无胜。”
“还没打过，辛夷姐姐你怎么会知道打不过啊……”白儿显得很是沮丧，“既然这样，那我们只好不入城，快点逃了……”
“逃不掉……莫言他只是凡人……”望了望莫言，辛夷摇了摇头，“我们带着他而行，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天啊……那到底该怎么办啊。”白儿急了。
“莫慌，我正在想办法。”辛夷皱眉道。
莫言在一旁听二女谈话，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见二女这般焦急，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弃自己而去，连那看起来对自己很冷淡的辛夷也是如此，心中不禁大为感动，思忖了一下，开口道：“二位姑娘，其实你们无须这么急……”
“你说得真轻松，站着说话不怕腰疼，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厉害。”白儿没好气道。
“不是，我倒是觉得，我们握有先机，并非两位姑娘所想得那么不利。”莫言笑道。
“哦？什么先手，你倒是说说看。”辛夷颇感兴趣道。
“以逸待劳，有心算无心，这还不是先机吗？”莫言微微一笑道，“我们可以选择往三个方向离开甚至是躲进城里，而两位姑娘的对头却只能不停地追逐……”
“不是说过了吗，带着你，我们根本跑不掉的。”白儿不耐烦道。
“可是，两位姑娘的对头并不知道这一点……”莫言道，“所以她决然不会想到，我们会选择躲进这昭阳城内。”
“躲进城内？”辛夷想了想，蹙眉道，“可是那女人能认出我的妖气……不如这样，我来将她引开……”
“不用这样……”垂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莫言不确定道，“我这有一篇口诀，好象是能消除自身妖气……”
“什么！”辛夷和白儿齐齐吃了一惊。
“刚刚听辛夷姑娘提及妖气，我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个口诀，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莫言解释道，随即将口诀缓缓诵出。
辛夷静静听完后，闭上了双眼，半晌，突然再睁开。
“妖气……真的没了！”望着辛夷，白儿不禁张口结舌。
“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日后必会报答你。”不理会白儿，辛夷凝视着莫言道。
“不必啊，姑娘一路送我去蜀山，若说人情，这连抵平都不够。”莫言笑道。
“那是白儿答应你的，不是我……”辛夷摇了摇头，不待莫言再说，问道，“我的妖气已收，那女人再无追逐之迹，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还要进城吗？”
“当然是进城了……”莫言肯定道，“那人失了线索，必然心中疑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追，所以十之**会选择先在城中查看一番……”
“那你还让我们进城？”白儿不可思议道。
“不错，因为那人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在城里，只是无其他线索，没有选择下只能进城不抱希望地找寻，寻找得也不会太仔细……”莫言微笑道，“我们若是想躲避此人，只要藏起来即可，白儿你刚刚不是说想夺取她手中的什么灵象吗？有心算无心之下，至少也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那该如何去做？”白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莫言双手一摊，耸耸肩道：“我又不知道你们要夺的灵象是何物，更不知道二位姑娘的那位对头是什么样的人，怎么知道该如何去做？”
“噢，让我来想办法……”白儿低下头开始苦思
“想不到你竟然有这般见识，以此观之，你以前定非平凡之辈。”瞧着莫言，辛夷徐徐道。
“这算什么见识，不过是投其所好，顺其自然而已。”莫言哑然失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好象真的不太会说话啊，之前的也是，现在的话，象是在左右逢源，可是被你这么一说，好象把我们姐妹都得罪了吧？……”白儿笑吟吟道。
莫言不禁大汗：“这个……我确实不太会说话……”
“不用解释啦，要是你油嘴滑舌闪烁其辞，说不定我反而看你没现在这么顺眼了……况且，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吧……”看着莫言有些尴尬的样子，不知怎的，白儿一下子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有什么道理？不过是不懂世事之辈的信口胡言罢了……休息好了就快点出吧！”回过头来，辛夷不耐烦道，然后走了几步，远远地背对着二人。
“辛夷姐姐，她……她竟真的生气了？”望着辛夷的背影，白儿有些怔，“好奇怪，我觉得，辛夷姐姐最近似乎特别容易生气，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怪我措辞不当……”莫言摇了摇头，“我们走吧。”
天已经蒙蒙亮了，莫言随着二女起程，一路向西而行，路上，和白儿说说笑笑，一会之后，辛夷似乎气消了，偶尔也插几句话，三人说说笑笑，倒也融洽，其间，莫言随口问了白儿二女的来历，白儿嘻嘻一笑，左右而顾言其他，莫言心领神会，也知趣地不再追问。
就这样一直走到中午时分，三人再次停下来休息，这一次白儿随便转了转，猎了一只獐子，摘了一把野菇，然后在莫言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变戏法一般从怀中取出了一口小铁锅和三个精致的银碗，煮出了一锅鲜美异常的肉汤，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连辛夷都忍不住多吃了几碗。
休息结束，三人再次出了，没走片刻，便来到了一个城镇，城口立着一旗杆，“昭阳城”三个大字迎风飘舞。
“哎呀，没想到这么近的地方就有城镇，早知道我们就再走一会来这里吃饭休息了，还省了我的一番工夫。”白儿懊恼道。
“没什么吧，能尝到白儿的手艺，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莫言接口道。
“这说得也是啊……”懊恼之意一扫而空，白儿立刻变得眉开眼笑。
莫言微笑不语，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却已是将白儿的性子摸透了一点，哪怕是一点点简单的夸赞，便可以让白儿开心大半天。
“这样看来，这个丫头，恐怕家教甚严，即便如此，她的父母怎么……”望着白儿，莫言暗暗思忖。
“我们刚刚才休息过，这昭阳城，还要进去吗？”目视莫言，白儿露出询问之意。
“进城找一个能住的地方休整一下吧，我有些倦了……”莫言还未及开口，辛夷突然开口道。
“倦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白儿呆呆地望着辛夷。
“大概是连日赶路的缘故，我的气息有些不顺……”面对着白儿疑惑的目光，辛夷解释道。
看了看辛夷的面色，莫言点了点头道：“既然辛夷姑娘疲惫了，那我们就进城找家客栈休息半日，明晨出也不迟。”
“好吧，既然你们俩都这么说……”白儿勉强点了点头，却还在凝视着辛夷，神色诧异。
躲避着白儿的目光，辛夷向着城门口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全身一震，停了下来，转头凝望向了南方。
“怎么了，辛夷姐姐？”见状，二人也停下脚步，白儿诧异地问道。
“你还没感觉到？”辛夷反问道。
“辛夷姐姐你知道的，原本我就不如你的，现在力量已不足原本的一成，感知力更是下降了好多……”白儿苦笑道，“……辛夷姐姐你到底现了什么，就别卖关子了。”
“是那个女人，她追上来了，离我们已不足五十里，半个时辰内便至这里。”辛夷简短道。
“什么？！”白儿顿时色变，急道，“这不可能啊，我们明明已经甩开她了，这天地茫茫，她凭什么能找到我们？……难道是巧合？”
“恐怕不是巧合吧……”沉吟了一下，辛夷缓缓道，“这个女人很厉害的，应该是我在布阵阻她之时露了形迹，她是循着我的妖气找来的……”
“妖气？这么说你是妖？”听到这里，莫言插口问道。
辛夷住口，和白儿对望了一眼，然后一起望向莫言的脸，目光奇异。
“你们……你们这般看我做什么？”被二女看得有些招架不住了，莫言忍不住问道。
“啧啧，就告诉你好了，不仅辛夷姐姐是妖，我也是妖……那么，你怕不怕我们啊？”白儿似笑非笑道，“我们说不定会吃了你哦……”
“好好的要吃我做什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莫言皱眉道。
辛夷和白儿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唉，真不知道是该夸你好呢，还是该说你不通人事……”白儿叹了口气，随即笑逐言开，“不过，你这个朋友，我白儿交定了！”
“其他的事已经再说……”多瞟了一眼莫言，辛夷蹙眉道，“我们现在该想想，怎么去应对那个女人。”
“有姐姐你在，我们没必要怕她吧？……辛夷姐姐你答应过我，要把那灵象夺给我的……”望着辛夷，白儿露出祈求之色。
“白儿……”辛夷显得有些为难，顿了一下，道，“那时答应于你，本意是与你联手和那女人一斗，可是现在，你的功力大减，而我……坦白地说，我并非是那女人的敌手……现在和她正面交手的话，必然有败无胜。”
“还没打过，辛夷姐姐你怎么会知道打不过啊……”白儿显得很是沮丧，“既然这样，那我们只好不入城，快点逃了……”
“逃不掉……莫言他只是凡人……”望了望莫言，辛夷摇了摇头，“我们带着他而行，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天啊……那到底该怎么办啊。”白儿急了。
“莫慌，我正在想办法。”辛夷皱眉道。
莫言在一旁听二女谈话，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见二女这般焦急，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弃自己而去，连那看起来对自己很冷淡的辛夷也是如此，心中不禁大为感动，思忖了一下，开口道：“二位姑娘，其实你们无须这么急……”
“你说得真轻松，站着说话不怕腰疼，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厉害。”白儿没好气道。
“不是，我倒是觉得，我们握有先机，并非两位姑娘所想得那么不利。”莫言笑道。
“哦？什么先手，你倒是说说看。”辛夷颇感兴趣道。
“以逸待劳，有心算无心，这还不是先机吗？”莫言微微一笑道，“我们可以选择往三个方向离开甚至是躲进城里，而两位姑娘的对头却只能不停地追逐……”
“不是说过了吗，带着你，我们根本跑不掉的。”白儿不耐烦道。
“可是，两位姑娘的对头并不知道这一点……”莫言道，“所以她决然不会想到，我们会选择躲进这昭阳城内。”
“躲进城内？”辛夷想了想，蹙眉道，“可是那女人能认出我的妖气……不如这样，我来将她引开……”
“不用这样……”垂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莫言不确定道，“我这有一篇口诀，好象是能消除自身妖气……”
“什么！”辛夷和白儿齐齐吃了一惊。
“刚刚听辛夷姑娘提及妖气，我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个口诀，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莫言解释道，随即将口诀缓缓诵出。
辛夷静静听完后，闭上了双眼，半晌，突然再睁开。
“妖气……真的没了！”望着辛夷，白儿不禁张口结舌。
“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日后必会报答你。”不理会白儿，辛夷凝视着莫言道。
“不必啊，姑娘一路送我去蜀山，若说人情，这连抵平都不够。”莫言笑道。
“那是白儿答应你的，不是我……”辛夷摇了摇头，不待莫言再说，问道，“我的妖气已收，那女人再无追逐之迹，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还要进城吗？”
“当然是进城了……”莫言肯定道，“那人失了线索，必然心中疑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追，所以十之**会选择先在城中查看一番……”
“那你还让我们进城？”白儿不可思议道。
“不错，因为那人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在城里，只是无其他线索，没有选择下只能进城不抱希望地找寻，寻找得也不会太仔细……”莫言微笑道，“我们若是想躲避此人，只要藏起来即可，白儿你刚刚不是说想夺取她手中的什么灵象吗？有心算无心之下，至少也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那该如何去做？”白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莫言双手一摊，耸耸肩道：“我又不知道你们要夺的灵象是何物，更不知道二位姑娘的那位对头是什么样的人，怎么知道该如何去做？”
“噢，让我来想办法……”白儿低下头开始苦思
“想不到你竟然有这般见识，以此观之，你以前定非平凡之辈。”瞧着莫言，辛夷徐徐道。
“这算什么见识，不过是投其所好，顺其自然而已。”莫言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