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纠纷
似乎是微有感应，莫言刚刚睁开眼睛，紫萱的眼皮动了动，也睁了开来，正好与莫言视线相交。(理想a)。
“你醒了？”紫萱柔声道。
“是啊，醒了。”莫言木然地点了点头。
望着明净的双眸，莫言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紫萱似乎也是如此，只在那静静地看着莫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咕咕----”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昨天没吃晚饭，过了一夜，莫言的肚子终于出了抗议。
看着莫言尴尬的神色，紫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很自然地将莫言扶起身，道：“你饿了吗？我身上没带干粮，我们快点走，去泸城吃点东西再寻船去蓬莱，好不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船只。”说到最后，紫萱显得有些担忧。
“最好找不到。”莫言心道。
收拾收拾东西，莫言便随着紫萱向南而行，虽说先前约定莫言应该是傀儡，不言不语地跟着就行，不过紫萱不提，莫言自然也乐得假装忘掉了。
这一行和前一天晚上却又不一样，紫萱在前面缓缓地走着，时不时还会停下来关切地问莫言累不累，而莫言休息了一夜，精神十足，加上腹中饥饿难耐，急欲赶到泸州大吃一顿，反而嫌紫萱走得太慢了，紫萱一笑，也由着他。
没多久，二人已经来到了泸城。泸城虽称之为城，却并不是很大，严格地说，仅仅是靠着码头的一个小镇，但是因为水上便利，也称得上繁华，早上的时候便有大大小小的店铺开始叫卖了。
入城之后，莫言和紫萱一一路过了馒头店，豆腐店，粥店……可是紫萱都视若无睹，好象也没注意莫言连连使眼色，径直过去了。
“难道她忘记了……这下惨了，要不要提醒她呢？”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莫言愁了，自己身上没有钱，不怎么好意思出言提醒，可是肚子确实饥饿难耐……
正当莫言陷入出言提醒与还是保持沉默的思想斗争中时，紫萱好象现了什么，停下脚步，来到旁边的一家店铺，买了一包酱肉和一壶米酒，递给了莫言。
莫言心花怒放，毫不客气地接过，一手拿肉一手拿酒，咬一口热腾腾的酱肉，再喝一口微甜的米酒，所谓饥时百味香，更何况是如此美食，熏熏然间，只觉得世间之极乐莫过于此。
紫萱面带着淡淡的微笑，站在那看着莫言，待莫言吃完后，转身继续向前而行，从始至终，一言未。
“怪事，什么都不买只买这两样……难道她竟是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身影，莫言心中想着。
没有在城中多停留，紫萱带着莫言径直来到了码头处，刚到码头，便有人迎了上来。
“两位，你们是要渡江吗？”一个渔夫打扮的汉子笑呵呵地问道。
“不是要渡江，我们是想乘船顺江而下……价格好商量。”紫萱道。
“顺江而下啊……那要看情况了，到底有多远？”渔夫问道。
“由江入海，直达蓬莱仙岛，可以吗？”紫萱问道。
“蓬莱仙岛？”渔夫重复了一下，头上冒汗，偷眼看紫萱，小心翼翼道，“……我的船小，恐怕载不了那么远……恩，姑娘你还是去问问那些大船主吧。”也不待紫萱回答，转身一溜烟走了。
“平凡之人哪里会相信蓬莱这种地方的存在，看来这船是难找了。”莫言暗笑。
紫萱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又找到了一个船主时，不提蓬莱，只问能不能顺江送远一些，并说价格好商量。见有生意上门，那船主大喜，正要拍胸脯答应。
“哦，你真的能送我们去蓬莱仙岛吗？”莫言一脸好奇状，非常及时地问了这么一句。
“啊？蓬莱仙岛？”那船主顿时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抱歉啊，二位，我突然想起我的船好象还有地方需要修整，真遗憾，这次恐怕不能载二位了，欢迎下次再来，呵呵，呵呵……”干笑着，一转身又走得没影了。
察觉到紫萱正看着自己，莫言心中偷笑，却装出一脸无辜状，还煞有其事地摇头叹息：“唉，不载就不载，为什么要跑得那么快呢……”
“莫言。”紫萱微微一笑，道，“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寻船，等会回来找你。”
盈盈妙目看过来，目光意味深长，莫言只觉得颊上一热，连忙讪笑着点头：“好，好，我绝不乱走。”
又瞅了莫言一眼，紫萱转身往船家聚集的地方而去，不知是否幻觉，转身之间似乎还听到轻哼了一声。
“没理由啊，怎么我觉得好象一下子就被她看穿了。”目送紫萱离去，莫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时间接近中午了，码头上人来人往也不算多，莫言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看江上的船只看烦了，紫萱还没回来。
“还要等多久啊。”莫言摇了摇头，目光离开江面，转头看向一旁，然后目光被一个摊位所吸引。
一个供桌上摆着不知道是什么神象，前面放着一个香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婆在那守着，时不时还叫上几句：“上香了，上香了，两文钱一株香。”
反正也无事可做，莫言颇觉得好奇，走上前去，看了一会，问道：“老婆婆，你怎么会在这里设香位？这里怎么会有生意？”
“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看了看莫言，那老婆婆似乎觉得颇为顺眼，点了点头，笑呵呵道，“这里是码头，大家临出江的时候，都会在老婆子这上一株香呢，或是祈求打渔收获丰盛，或是祈求路上风平浪静一路平安，又怎么会没有生意呢？……小哥，你也是要出江的吗？也来上一株香吧，只收你一文香钱吧。”
“多谢了，只可惜在下虽然是要出江，却是身无分文。”莫言惋惜地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小哥，先等等……既然是要出江，怎能不上株香讨个平安？看你面善，老婆子就赊你一株香吧。”一把拉住了莫言，老婆婆热心道，抽出了一株香递给了莫言。
“这……那真是谢谢你，若在下能再临此地，一定将香钱十倍给你。”莫言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香。
“看小哥客气的，其实啊，我的儿子也是在这江上行船的，老婆子在这开香位，主要为他还有大家祈祈福，希望神仙保佑，倒不是贪图那几个香钱……”老婆子絮絮叨叨地唠叨开了。
将香点上，莫言看了看案上，只见案上供的却是一位宫装神女，仪表端庄，流苏绫带，甚是庄严。
“不管你是哪位神仙，请保佑我此行顺利，寻回自己的记忆……”注视着神象，莫言心中默默祷念着，走上前去，就要将香插进香炉中。
正在此时，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啪”地一声打在了莫言的手上，将莫言手中的香击落在地，用力之猛，余势所及，整个香炉都被打翻了，香灰撒了一地。
莫言倒退了两步，看了看自己有些红肿的手，再抬头看了看来人，神色惊愕：“紫萱，你……”
将莫言手上香打落的，赫然正是紫萱，此时怔怔地看着倒下的香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哎呀！姑娘，你什么意思啊！我老婆子好意赊你伙伴一株香，你不领情不要紧，竟然把老婆子的香炉给打翻了，这叫什么事啊！……这不是欺负人吗！”老婆婆一委屈，竟然坐地上哭诉起来。
“娘！”后面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抢上前去，扶起老婆婆，抬头看紫萱，愤愤道，“这位姑娘，若是今天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是搬一座金山来，也休想我给你驾船！”原来，紫萱找来的这位船主，竟然正好便是这老婆婆的儿子。
“抱歉，两位，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莫言急忙抢上一步，向二人赔礼，然后凑到紫萱身边，低声问道，“紫萱姑娘，你刚刚是到底怎么了？”
紫萱抬起头，凝视着莫言，眼眶里分明有泪水在打转，凄然道：“对不起……”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刚刚到底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啊！”眼看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莫言有些急了。
“……对不起。”紫萱又重复了一句，垂下了目光，竟有些失魂落魄。
“乡亲们，你们给我评评理！”见紫萱一直怔，那黝黑汉子愤然站起来，叫道，“这姑娘刚才找到船口，想要找去什么蓬莱仙岛的船只，大家一个也不愿意答应，我见她着急的样子，一时心软便答应了她，谁想到，她刚刚到这里，便将我娘辛辛苦苦设的香案打翻了，而且一句交代都没有，你们世上有这个理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不识好歹。”
“你没听到吗？她竟然说要去蓬莱仙岛，很显然是失心疯了，不然为什么要打翻香炉？”
围观的众人出了窃窃私语。
“这位兄台，请莫要生气，我向你和你的母亲道歉了。”此事确实是己方理亏，见紫萱依然在怔怔呆，莫言上前作了一揖，道，“我的同伴一时糊涂，我们愿意赔偿你们的损失，还请你们莫要计较。”
“好说。”见莫言神态诚恳，那汉子面色缓和下来，“也不要什么赔偿，让你那伙伴向我娘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不过这驾船去蓬莱的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好，好……”能不能去蓬莱，莫言倒不担心，只是看紫萱还在怔，不禁暗暗叫苦，只得问道，“在下愿意代她向你们道歉，不知可不可以？”
“她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代她道歉？”那汉子质问道。
“她……她……”莫言将心一横，“她是我的夫人！”
这句话刚出口，莫言便感受到后面一道恍若实质的视线，当下也顾不上其他，硬着头皮，向老婆婆抱拳道：“老婆婆，在下代拙荆向你道歉了，希望你不要计较。”
抹了抹眼睛，老婆婆看了看莫言，对身旁的汉子道：“儿啊，这事就算了吧……娘今天心里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家吧。”
“好，好，娘，我这扶你回家。”那汉子扶起老婆婆走出了人群，径直而去，竟再没多看莫言和紫萱一眼。
见已经没热闹可看了，四周人群也纷纷散去。
目送那母子远去，一转身，莫言见紫萱还在用奇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干咳了一声，便要解释刚刚只是权宜之计，正要开口，突然觉围观的人群散去后，却好象还有一人站着没动，下意识地转过头，定睛一看，顿时怔住了。
一位身着蓝衣，头缠灰色额带的背剑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直直地看着莫言，同样也是一脸深深的惊愕之色。
“你醒了？”紫萱柔声道。
“是啊，醒了。”莫言木然地点了点头。
望着明净的双眸，莫言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紫萱似乎也是如此，只在那静静地看着莫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咕咕----”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昨天没吃晚饭，过了一夜，莫言的肚子终于出了抗议。
看着莫言尴尬的神色，紫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很自然地将莫言扶起身，道：“你饿了吗？我身上没带干粮，我们快点走，去泸城吃点东西再寻船去蓬莱，好不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船只。”说到最后，紫萱显得有些担忧。
“最好找不到。”莫言心道。
收拾收拾东西，莫言便随着紫萱向南而行，虽说先前约定莫言应该是傀儡，不言不语地跟着就行，不过紫萱不提，莫言自然也乐得假装忘掉了。
这一行和前一天晚上却又不一样，紫萱在前面缓缓地走着，时不时还会停下来关切地问莫言累不累，而莫言休息了一夜，精神十足，加上腹中饥饿难耐，急欲赶到泸州大吃一顿，反而嫌紫萱走得太慢了，紫萱一笑，也由着他。
没多久，二人已经来到了泸城。泸城虽称之为城，却并不是很大，严格地说，仅仅是靠着码头的一个小镇，但是因为水上便利，也称得上繁华，早上的时候便有大大小小的店铺开始叫卖了。
入城之后，莫言和紫萱一一路过了馒头店，豆腐店，粥店……可是紫萱都视若无睹，好象也没注意莫言连连使眼色，径直过去了。
“难道她忘记了……这下惨了，要不要提醒她呢？”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莫言愁了，自己身上没有钱，不怎么好意思出言提醒，可是肚子确实饥饿难耐……
正当莫言陷入出言提醒与还是保持沉默的思想斗争中时，紫萱好象现了什么，停下脚步，来到旁边的一家店铺，买了一包酱肉和一壶米酒，递给了莫言。
莫言心花怒放，毫不客气地接过，一手拿肉一手拿酒，咬一口热腾腾的酱肉，再喝一口微甜的米酒，所谓饥时百味香，更何况是如此美食，熏熏然间，只觉得世间之极乐莫过于此。
紫萱面带着淡淡的微笑，站在那看着莫言，待莫言吃完后，转身继续向前而行，从始至终，一言未。
“怪事，什么都不买只买这两样……难道她竟是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身影，莫言心中想着。
没有在城中多停留，紫萱带着莫言径直来到了码头处，刚到码头，便有人迎了上来。
“两位，你们是要渡江吗？”一个渔夫打扮的汉子笑呵呵地问道。
“不是要渡江，我们是想乘船顺江而下……价格好商量。”紫萱道。
“顺江而下啊……那要看情况了，到底有多远？”渔夫问道。
“由江入海，直达蓬莱仙岛，可以吗？”紫萱问道。
“蓬莱仙岛？”渔夫重复了一下，头上冒汗，偷眼看紫萱，小心翼翼道，“……我的船小，恐怕载不了那么远……恩，姑娘你还是去问问那些大船主吧。”也不待紫萱回答，转身一溜烟走了。
“平凡之人哪里会相信蓬莱这种地方的存在，看来这船是难找了。”莫言暗笑。
紫萱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又找到了一个船主时，不提蓬莱，只问能不能顺江送远一些，并说价格好商量。见有生意上门，那船主大喜，正要拍胸脯答应。
“哦，你真的能送我们去蓬莱仙岛吗？”莫言一脸好奇状，非常及时地问了这么一句。
“啊？蓬莱仙岛？”那船主顿时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抱歉啊，二位，我突然想起我的船好象还有地方需要修整，真遗憾，这次恐怕不能载二位了，欢迎下次再来，呵呵，呵呵……”干笑着，一转身又走得没影了。
察觉到紫萱正看着自己，莫言心中偷笑，却装出一脸无辜状，还煞有其事地摇头叹息：“唉，不载就不载，为什么要跑得那么快呢……”
“莫言。”紫萱微微一笑，道，“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寻船，等会回来找你。”
盈盈妙目看过来，目光意味深长，莫言只觉得颊上一热，连忙讪笑着点头：“好，好，我绝不乱走。”
又瞅了莫言一眼，紫萱转身往船家聚集的地方而去，不知是否幻觉，转身之间似乎还听到轻哼了一声。
“没理由啊，怎么我觉得好象一下子就被她看穿了。”目送紫萱离去，莫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时间接近中午了，码头上人来人往也不算多，莫言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看江上的船只看烦了，紫萱还没回来。
“还要等多久啊。”莫言摇了摇头，目光离开江面，转头看向一旁，然后目光被一个摊位所吸引。
一个供桌上摆着不知道是什么神象，前面放着一个香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婆在那守着，时不时还叫上几句：“上香了，上香了，两文钱一株香。”
反正也无事可做，莫言颇觉得好奇，走上前去，看了一会，问道：“老婆婆，你怎么会在这里设香位？这里怎么会有生意？”
“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看了看莫言，那老婆婆似乎觉得颇为顺眼，点了点头，笑呵呵道，“这里是码头，大家临出江的时候，都会在老婆子这上一株香呢，或是祈求打渔收获丰盛，或是祈求路上风平浪静一路平安，又怎么会没有生意呢？……小哥，你也是要出江的吗？也来上一株香吧，只收你一文香钱吧。”
“多谢了，只可惜在下虽然是要出江，却是身无分文。”莫言惋惜地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小哥，先等等……既然是要出江，怎能不上株香讨个平安？看你面善，老婆子就赊你一株香吧。”一把拉住了莫言，老婆婆热心道，抽出了一株香递给了莫言。
“这……那真是谢谢你，若在下能再临此地，一定将香钱十倍给你。”莫言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香。
“看小哥客气的，其实啊，我的儿子也是在这江上行船的，老婆子在这开香位，主要为他还有大家祈祈福，希望神仙保佑，倒不是贪图那几个香钱……”老婆子絮絮叨叨地唠叨开了。
将香点上，莫言看了看案上，只见案上供的却是一位宫装神女，仪表端庄，流苏绫带，甚是庄严。
“不管你是哪位神仙，请保佑我此行顺利，寻回自己的记忆……”注视着神象，莫言心中默默祷念着，走上前去，就要将香插进香炉中。
正在此时，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啪”地一声打在了莫言的手上，将莫言手中的香击落在地，用力之猛，余势所及，整个香炉都被打翻了，香灰撒了一地。
莫言倒退了两步，看了看自己有些红肿的手，再抬头看了看来人，神色惊愕：“紫萱，你……”
将莫言手上香打落的，赫然正是紫萱，此时怔怔地看着倒下的香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哎呀！姑娘，你什么意思啊！我老婆子好意赊你伙伴一株香，你不领情不要紧，竟然把老婆子的香炉给打翻了，这叫什么事啊！……这不是欺负人吗！”老婆婆一委屈，竟然坐地上哭诉起来。
“娘！”后面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抢上前去，扶起老婆婆，抬头看紫萱，愤愤道，“这位姑娘，若是今天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是搬一座金山来，也休想我给你驾船！”原来，紫萱找来的这位船主，竟然正好便是这老婆婆的儿子。
“抱歉，两位，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莫言急忙抢上一步，向二人赔礼，然后凑到紫萱身边，低声问道，“紫萱姑娘，你刚刚是到底怎么了？”
紫萱抬起头，凝视着莫言，眼眶里分明有泪水在打转，凄然道：“对不起……”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刚刚到底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啊！”眼看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莫言有些急了。
“……对不起。”紫萱又重复了一句，垂下了目光，竟有些失魂落魄。
“乡亲们，你们给我评评理！”见紫萱一直怔，那黝黑汉子愤然站起来，叫道，“这姑娘刚才找到船口，想要找去什么蓬莱仙岛的船只，大家一个也不愿意答应，我见她着急的样子，一时心软便答应了她，谁想到，她刚刚到这里，便将我娘辛辛苦苦设的香案打翻了，而且一句交代都没有，你们世上有这个理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不识好歹。”
“你没听到吗？她竟然说要去蓬莱仙岛，很显然是失心疯了，不然为什么要打翻香炉？”
围观的众人出了窃窃私语。
“这位兄台，请莫要生气，我向你和你的母亲道歉了。”此事确实是己方理亏，见紫萱依然在怔怔呆，莫言上前作了一揖，道，“我的同伴一时糊涂，我们愿意赔偿你们的损失，还请你们莫要计较。”
“好说。”见莫言神态诚恳，那汉子面色缓和下来，“也不要什么赔偿，让你那伙伴向我娘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不过这驾船去蓬莱的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好，好……”能不能去蓬莱，莫言倒不担心，只是看紫萱还在怔，不禁暗暗叫苦，只得问道，“在下愿意代她向你们道歉，不知可不可以？”
“她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代她道歉？”那汉子质问道。
“她……她……”莫言将心一横，“她是我的夫人！”
这句话刚出口，莫言便感受到后面一道恍若实质的视线，当下也顾不上其他，硬着头皮，向老婆婆抱拳道：“老婆婆，在下代拙荆向你道歉了，希望你不要计较。”
抹了抹眼睛，老婆婆看了看莫言，对身旁的汉子道：“儿啊，这事就算了吧……娘今天心里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家吧。”
“好，好，娘，我这扶你回家。”那汉子扶起老婆婆走出了人群，径直而去，竟再没多看莫言和紫萱一眼。
见已经没热闹可看了，四周人群也纷纷散去。
目送那母子远去，一转身，莫言见紫萱还在用奇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干咳了一声，便要解释刚刚只是权宜之计，正要开口，突然觉围观的人群散去后，却好象还有一人站着没动，下意识地转过头，定睛一看，顿时怔住了。
一位身着蓝衣，头缠灰色额带的背剑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直直地看着莫言，同样也是一脸深深的惊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