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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七)(下)

    2oo7年8月1日星期三晴

    侯贤忠说:“就是太老了。”

    徐翔说:“还好。她化好妆一点不老的蛮漂亮的。”

    于是萧燕秋就推测:那个女人是老美女吃嫩豆腐。而他们两个也是来得个正好。并且那个老美女可能是风尘女子。因为不化妆就很老而化了妆就很漂亮前后差别这么大多半化的是浓妆。而现在漂亮的老美女化着浓妆来吃高中男生的嫩豆腐(或者说高中男生吃老美女的老豆腐)的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反正有的时候她觉得听他们后面两个人说话、比听老师说话还要好听些。她一边厌恶着他们觉得他们的行径有点令人反感;另一方面又对他们的谈话饶有兴趣。所以她那点可怜的脑细胞、那点可怜的逻辑思维和直觉的分析都用在那上面了。

    本来她只是一个旁听者;而后面的那两位“说书先生”只是沉浸在互相交流的乐趣中。本来双方面是互不干涉、相安无事的。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了不想听到的话。

    侯贤忠对徐翔说:“你要传授给我一点经验。”

    徐翔说:“有目标哇?”

    侯贤忠说:“前面那个你看怎么样?”

    徐翔说:“这个么你追不到的。”

    萧燕秋一听敏感起来:前面那个是说我还是说我的同桌?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在说她了。

    侯贤忠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萧燕秋一听在心里“哼”了一声。

    有一次上体育课整队的时候排成很长的两横排。萧燕秋站在前排侯贤忠站在后排。太阳照着萧燕秋她的影子长长地一直拖到后排所站的地上。侯贤忠看到了就岔开两条腿骑在影子上并且故意一上一下地颠簸。虽说只是高中生但是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的人就在那里窃笑;而有的严肃一点的学生不过是装作一本正经、装着没看见罢了;而那个徐翔呢就在那里哈哈大笑。还把侯贤忠推开自己站在影子上重复同样的动作。萧燕秋一肚子火不好泄。而体育老师只是说:“安静下来!”或许老师也是见多了这样的学生吧?

    后来有一次下课的时候有一只白色的纸折的飞机从教室外穿过窗口飞过来准确无误地降落在了萧燕秋的桌子上。

    她仔细一看飞机上写着一句话:“i1oveyou。”她朝窗外望过去那个侯贤忠正站在教室外面走廊上在朝里看。

    “真前世作孽!”她在心里想。不晓得为什么她丝毫不觉得感动或许这就是先入为主的印象或许是因为他们在她身后大谈特谈泡妞经过时她偷听到的话使她觉得这两个人是喜欢玩弄女性的人。再加之前面体育课的事件。

    这个时候一个女同学走过来跟她说:“侯贤忠喜欢你。真的他是真心的。他在外面等着你。”

    “前世作孽!”萧燕秋又这样想。她知道这个女同学跟侯贤忠他们是一伙的平时他们几个就好像铁哥们一样所以她是来做说客的。这么想着萧燕秋竟然对那个女同学也有些小小的反感了。

    萧燕秋装了个傻对她说:“他不是叫我出去。或许是叫你出去吧?这飞机肯定是飞错了。”于是她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

    又过了几天她又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一些背后的议论。

    侯贤忠说:“没有用么。看看还有哪一招?”

    于是听到了他们翻书的声音(后来知道是不知从哪里借来的歪书。)

    侯贤忠自问自答:“默默注视对方的眼睛。这一招会有用哇?”

    徐翔说:“试试看。”

    当时在萧燕秋看来她就觉得生气觉得这两个人一出一出地想办法来捉弄她。

    后来她的确用眼角的余光可以感觉到每次侯贤忠走过她身旁的时候都会注视她她么装作不知道。反正是没有表情、没有反应、连看都似乎没有朝他看。

    再后来这个侯贤忠似乎是愤怒了又或者只是想用恶作剧来引起注意?不得而知。

    后来的事情的确让她忍无可忍。那个侯贤忠拿着一个打火机有好几次在上课的时候烧她的头。她的头比较长扎着马尾辫。而他在烧她稍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即察觉而是其他同学看到后告诉她了她才察觉的。

    那个时候她既没有骂他、也没有任何其它反映。而是保持沉默。一边在心里暗暗地憎恨着一边忍气吞声。她那个时候总有一种想法: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倒霉的人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命运。觉得其他人来捉弄自己、不捉弄别人那是因为自己就该这么被捉弄吧?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吧?要不然自己为什么总是和别人格格不入?连帮着自己的人也没有?

    有一天有个女同学告诉她:“有人在一张桌子上写满了你的名字肯定是为了要你好看。”

    她去看了那张桌子果不其然。于是她想:这肯定又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干的。“肯定是为了要你好看。”这句话她最听得进去了正是说到了她的心里。一股怨愤之情从心中升起填满了整个胸腔。可是她仍然是无可奈何。

    又有一天她在中午想要回家吃饭的时候现停在车棚处的自行车不见了。

    她很着急告诉了老师。老师对全班做了思想教育工作:“希望开玩笑的同学把自行车还回去。如果不是我们班的同学开玩笑的话就要报案了。”

    后来在老师动员后在下午放学的时候她在车棚处看到了那辆自行车。它自己悄悄地走了后来自己又悄悄地回来了。

    有“消息灵通人士”告诉她:就是那个侯贤忠藏起来的。

    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那个人的推测。但是她自己也正怀疑着他呢。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积累起来致使萧燕秋一看到这两个人就觉得胃里不舒服像是吃了一块肥肉的感觉。

    她对他们的憎恨与日俱增而她因为觉得没有可信赖的知己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只是保持沉默。

    有一次她跟一个相对来讲比较合得来的女同学略说了这些事情并且希望她保密。因为她不想告诉别人以免让别人来进一步地嘲笑自己。

    后来或许是那个女同学告诉了老师吧。因为老师安排了换座位。当然也不是单单把他们两个调开而是在全班范围内作了一次调整。而他们两个也不再坐在萧燕秋的后面了。临走时侯贤忠还不忘“诗兴大”地吟上一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每每想起读高中时的这些压抑的事情想起跟这两个冤家对头的那些纠葛萧燕秋就觉得气愤。她觉得自己除了孤独、就是忍受别人的侮辱和捉弄;再就是其他同学看好戏的态度和对她本身的质疑。

    她原以为高中毕业了就摆脱了这两个可恶的家伙。没想到读大学还在一起真是阴魂不散啊。

    此刻她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她的面前插着腰、撑着墙一幅邪里邪气的样子唯恐避之不及。

    “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徐翔说。

    “介绍的就是我。”侯贤忠说。

    “好啊怎么不好?”萧燕秋故意这样说眼睛却瞪着他们她觉得自己不该再软弱所以瞪着他们。瞪了半分钟然后昂挺胸地走开去。他们没有追来。她觉得自己胜利了她觉得他们肯定是被她的目光打倒了。

    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