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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祸从天降

    见司徒文宣不说话,舒思秋又不能多问,便主动转了话题,问司徒文宣,“王爷今天玩游戏了吗?”

    司徒文宣还是未抬头,只懒懒的嗯了一声。

    “王爷拿到了什么,拿出的又是什么?”舒思秋倒不是真的好奇,只纯粹是没话找话一样,“我的珠子也不知落入哪个手中了,只男客那边的东西我什么都没选,不合眼缘。”

    司徒文宣抬头看了眼舒思秋,眼神幽深,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回答:“我拿出了一片树叶,拿到了一团丝线。”

    舒思秋有些讶异,“那树叶竟是王爷拿出的。”

    看舒思秋惊讶的表情,齐王微露疑惑,舒思秋见状,解释道:“是沈姑娘最后拿了那片叶子的。”其余倒也没多说,若把沈镜说的话说给齐王听,这不是诚心气人的么。

    司徒文宣愣了一下,心里叹道,怎么和沈镜倒这么有缘。却也不想和舒思秋讨论,兀自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刚刚想了下,我们和离吧!你出了齐王府这道门,今后就靠自己吧!”

    舒思秋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司徒文宣,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一年,给你添麻烦了。今生,也是我和父亲欠你的,来世做牛做马,我定会报答你。”

    司徒文宣咧嘴一笑,笑意却未达到眼底。人有来世的话,会记得这些吗?再说,他何苦拘着这么个人。

    “无所谓报答不报答,你父亲对我有恩,也算是报答了。”司徒文宣语气淡然道。

    “可是……”舒思秋还想再说,她父亲的恩情齐王早就还了,相反她们还差点连累齐王。

    舒思秋话还没说完,司徒文宣便抬手制止了,他不是纠结过多的人,他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去想那些做什么?

    齐王与齐王妃和离了。

    听秋雁八卦这个消息的时候,沈镜正在看梁聚的来信。

    梁聚参军已有月余,前前后后来了五封信,说的都是一些战场的事,末了道一声对沈镜的思念,沈镜看倒是都看了,只从未回过。

    她不知道如何回信,她一直认为既然不喜欢别人,就不能给别人希望,让梁聚死了心最好。

    脑中思绪杂乱,听到齐王与齐王妃和离的消息,沈镜难免惊讶,但看齐王妃的态度,倒是也想得通,只愈发好奇两人的关系。

    “只是,小姐……”秋雁皱着眉头,支支吾吾的似有话想说,又不知怎么开口。

    沈镜把信纸折起来,慢悠悠地塞进信封,淡声问道:“只是什么,怎么说个半截话?”

    秋雁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外面都传齐王妃和齐王和离是因为小姐你。”

    沈镜看着秋雁,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伸手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地问道“因为我?”

    秋雁狠狠地点了个头,脸上的神色全是愤愤不平,“对,外面就是这么传的。”

    沈镜心想,她和齐王也没一腿,怎么把这脏水泼给她了?这会儿倒没功夫去好奇两人怎么就和离了。

    “你仔细说明白一些,怎么会这么传?”沈镜郑重其事道,平白无故就被冤枉了,这不是祸从天降嘛!

    原是那日宴会,看齐王妃和沈镜关系亲密,众人都觉得齐王妃要离开,那是被沈镜游说的,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外面还传其实原本并不是和离,而是齐王妃想休夫的,但齐王碍于面子,所以才提议和离。因为齐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曾听到过齐王妃与沈镜谈话,说过想休夫之类的话。

    外人心里也想着,齐王这等流连花丛之人,齐王妃能忍受也是可怜的。只齐王到底身份高贵,齐王妃休夫定是不妥的,所以也料想是沈镜在背后起了作用。

    沈镜只觉得冤得很。甘氏才交待她,让她注意名声呢,这转眼损名声的事就跟着来了。

    “我明明还劝着齐王妃了嘛!”沈镜不满的嘟囔,虽她不是要赚名声嫁齐稳,但别人的事冤枉到她头上,还是让人不悦的。

    “不过齐王和齐王妃都替你说话了,说不是因为你。”秋雁又道,不过紧接着又无奈道:“不过她们都不相信罢了,说齐王是为人和善,不想与人为难,才替你说话的,而且本来被休就是丢面子的事,齐王若不替你说话,就证明确实是自己被休了。”

    “唉……”沈镜长长地叹了口气,已无话可说,人们总是愿意相信她们认定的事。

    “小姐,怎么办啊?”胡妈妈心急道,她是知道甘氏的交待的。

    沈镜回道:“能怎么办?咱们也不能去堵别人的嘴,我们也堵不住,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胡妈妈看她这样的态度,更是着急,可确实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只找了人去把这事告诉甘氏。

    不过也要说沈镜命里有贵人,或者说她流言缠身,也是祸福相依的。没过多久,常琳公主有意娶沈镜做儿媳妇的传闻也出来了。

    传话的并不是甘氏,她原本倒是想以此事来扭转沈镜的形象,但又担心适得其反,万一常琳公主知道了,认为她们精于算计,那就不好了。

    这话却是常琳公主自己说出去的,她找了儿子谈话。齐稳听了,坚决反对,他原本就和梁聚有些交情,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他怎么能娶沈镜呢?

    再说,沈镜在外面的名声也确实不好,齐二少爷还真有些抵触。但常琳公主也说了,会尊重他,但也会制造机会让两人见一见,等见过了再说。

    可不说常琳公主开明嘛!可再开明,儿子古板那也无法。这不齐二少爷和朋友在外面小酌,谈论齐王与齐王妃的事时,无意间便提起了沈镜。

    齐二少爷喝的有些多,有些醉意了,说话也就没能经过大脑,听到沈镜的名字,直接皱眉道:“也不知我娘什么眼光,又不是我娶不到妻子,竟然想让我娶沈镜?”

    听者自然就来了性趣,“哦?竟然还有这等事,听说那沈姑娘有闭月羞花之貌,齐兄娶了她也是福气。”

    说者把福气二字压的极重,显然是调笑的口吻,但醉了酒的齐稳没分辨出来,不屑道:“什么福气呀?娶妻当娶贤,那样一个会休夫的女人,有那美貌我也看不上,万一以后看我不顺眼,把我也休了怎么办?”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虽都是带着调戏的意味谈论沈镜,但不可否认的是,常琳公主确实中意沈镜,倒给沈镜挣回来一些口碑。

    秋雁跟沈镜说这些的时候,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颜的,末了嘟囔一句,“齐二少爷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您呢?”

    沈镜心想,齐二少爷这事做的,确实有失风度。

    不光沈镜这么想,齐稳他娘,常琳公主也是这么想的。她知道儿子的作为后,很是生气,要不是有人劝着,估计都要吊起来打一顿了。

    此刻平缓了一下,让齐稳跪在自己面前听训。

    常琳公主沉声问道:“你可知错?”

    齐稳很少见他娘生气,此时竟也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娘,回道:“我不该把这事说出去。”

    常琳公主厉声道:“错,你是不该妄议一个女子。你真的了解沈镜这个人吗?你就在外面这么说她,知道这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可是她明明就是这样的人啊?”齐稳忍不住反驳道。

    常琳公主生气地大拍了一下桌子,“那你又是什么样的人呢?说人是非,道人长短的?”

    齐稳滞了滞,心内极是不服气,想不通母亲怎会如此态度,怎么会看上沈镜那么一个人?

    常琳公主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冷静下来,她确实太生气了,多年前,在尔虞我诈的后宫,她也曾是一个被流言所害的姑娘,因为受过伤,才更能体会沈镜。

    “你以为她为何会休夫,花那么大代价,她换来了什么?被外人唾弃,被家人遗弃?”常琳公主连声质问,“如果不是非做不可,她怎会如此?”

    齐稳一时愣住,母亲说的在理,他无话可反驳,这时又听常琳公主道:“你看她现在,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中,照样活的乐观坚强,换了你,你能做到这样吗?”

    齐稳被说得面红耳赤,已冷静下来的常琳公主又道:“你想想该怎么挽救吧!却也是因为我的提议让你如此,伤害了一个姑娘。”

    齐稳想了想,到底心有愧疚,答道:“儿子知错,会想法挽救的。”

    常琳公主见他听进去了,便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娘知你态度了,不会压着你娶她的,原只是有这个意思,也想着你了解后再答复,没想到你心里这么看不起她,娘也不强求。”

    齐稳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他心里确实是不愿的。

    齐稳苦思冥想,到底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他总不能登门致歉吧?这不是身上长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吗?

    最后他去求了他爹,他爹给了个建议,让他写一封道歉书张贴在外,让其余人都看得见,也就可以帮沈姑娘挽回一些名声了。

    齐稳觉得丢脸,不愿意。襄阳侯一句话便解决了,他道:“有所担当,此乃真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