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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挨打

    因为司徒文宣和沈镜关系已经放到明面上了,殷琪便由暗中保护变成了明着保护,为此,沈镜还单独给她准备了个屋子。

    这段时日,殷琪白天回齐王府,夜晚在静心居。这日她刚回了齐王府不久,便被司徒文宣叫去了。

    “这是皇上赏的朱雀,听说品种珍贵得很,你送去给沈姑娘。”司徒文宣说着,将一个鸟笼递给殷琪,里面一只朱雀正东张西望,眼露警惕。

    殷琪领了命便要走,刚走没几步,司徒文宣又叫住了她。

    “我也一起去吧!”司徒文宣觉得自己真是时时刻刻都想见沈镜啊!

    殷琪已然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变化,提着笼子跟着司徒文宣走了。

    青天白日的,两人自是往凤舞楼进去。跳进院子,两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对视了起来。

    院子里异常安静,这是极为不正常的。

    两人也就愣了那么一下,随即快速往沈镜的屋子走去。

    及至近前,终于听到声音了,却是一个妇人压低了的训斥声。

    听不出声音的主人,两人躲在床边往里看了一眼。看到沈镜和一众仆从正跪在地上,而当中一妇人正拿着藤条往沈镜身上抽。

    藤条抽打的不轻不重,声音传入司徒文宣耳中,像是疼在他身一般。

    殷琪见了,连忙就要进去,被司徒文宣拉住了,她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家主子,声音压得极低,“爷?”

    司徒文宣摇摇头,示意殷琪不要动,他已猜到那妇人的身份,沈镜的母亲甘氏。这时候自然不能进去,两人又退开了些,不过里面的声音还是听得到。

    甘氏打了沈镜一鞭子,问道:“你可知错?”

    甘氏没下重手,但沈镜还是感觉到疼了,她咬牙忍耐着,却是倔强的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甘氏见女儿这样,又是愤怒又是伤心的,她继续挥动藤鞭,一边打一边道:“我自来认为把你们几个兄妹教导得很好,却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等事情,和男子私相授受,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啊?”

    沈镜跪在地上,忍受着鞭打,还是不辩驳任何。甘氏又打了几鞭子,方才住手。

    甘氏坐在凳子上,缓了好一会儿,开始哭着说道:“原以为你性子跳脱,可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是太受宠了,我就不该什么都依着你。”

    “你断了跟齐王的联系,不然我和你断绝关系。”甘氏看女儿油盐不进,怒道。

    沈镜抬起头来看甘氏,眼神倔强道:“齐王有什么不好?”

    甘氏听女儿说这样的话,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好一会儿才冷笑了一声,说道:“光看他翻进你的院子这一点,就是个不好的。”

    沈镜一滞,还未解释,又听甘氏换了语气道:“镜儿,娘都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甘氏说到一半,似乎有所忌讳,一时没说下去。

    沈镜看着甘氏,追问道:“娘想说什么?”

    甘氏下了决心一般道:“你知不知道,齐王殿下有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

    甘氏没说完,但她知道女儿理解了她的意思,她又接着道:“即便你们有个结果,齐王到时候给你个名分,那他死了你怎么办?守活寡么?”

    “我并不要名分,只想陪着他。”沈镜回道。

    甘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女儿,“你原来知道他有病?”

    沈镜点头,“齐王殿下和我说过,我不介意。”

    “呵……”甘氏气极反笑,“我养了个好女儿呀!”

    甘氏说完,气的又摔了个杯子,沈镜心里叹息不已,甘氏一向是贤良淑德的典范,生生被自己气成了这样。

    沈镜有些愧疚,但让她就此和齐王断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到底图他什么呀?身份地位?相貌?品质?”甘氏无奈又不解地问道。

    沈镜笑了一下,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她看着甘氏,摇摇头道:“女儿图他对自己的深情。”

    “呵……”甘氏嘲笑一声,“一个深情让我女儿变得这么不守本分了。”

    沈镜自然是不赞同甘氏的话,但思想不一致,沈镜也知无从解释,只低头不语,倒似乎默认了自己不守本分一样。

    甘氏见她这样,自然又是好一番贬斥劝诫,只沈镜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甘氏最终负气离开。

    秋雁见甘氏走了,立马起身,跑到沈镜边上,扶起沈镜,焦急地问道:“小姐,怎么样了?”

    沈镜跪的久了,一时有些站不稳,秋雁使劲拉着才没让她崴脚,她摇头道:“没什么大碍,母亲没有下重手。”

    秋雁赶紧吩咐一个丫头去找药,这时候胡妈妈叹息了一声,率先去找了。

    殷琪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主子,只见他似乎石化了一般,没有动作没有表情,也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爷?”殷琪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回去吧!”司徒文宣低声道。

    殷琪还没反应过来,司徒文宣已转身离开了,殷琪看了看手中的鸟笼,跟着司徒文宣的脚步走了。

    沈镜身上的伤痕深深浅浅的,胡妈妈一边上药一边心疼地直哭,“夫人下手也忒重了。”

    沈镜没接话,胡妈妈又道:“小姐,夫人也是为你好,你就和齐王殿下断了吧!”

    沈镜还是未接话,只是趴在床上让她们上药,心中想的却是接下来的路。

    沈镜突然觉得前路迷茫,她和司徒文宣要在一起的话,真得面对太多东西,她有勇气去面对,就是担心伤了他人的心。

    总会被理解的吧!沈镜如是安慰自己,再说司徒文宣也没什么错,因为他的病就这样对他,那太残忍了。

    “把我的金疮药送过去。”回到齐王府,司徒文宣如是吩咐殷琪。

    殷琪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爷,您不去看一下沈姑娘吗?看样子她被打的不轻,她身子本就瘦弱。”

    殷琪本不是如此的多话之人,但此刻还是忍不住说道。她现在是真的佩服沈镜了,为了王爷可以忍受那么多。

    加上这么多日的保护,殷琪自然已拿沈镜当了半个主人,又因她对自己主子的情意,自然心疼。

    司徒文宣负手站立在窗前,眼睛盯着不知名的某处,听了殷琪的问话,不发一语,殷琪等了片刻,没等到答复,转身离开了。

    殷琪将药送给沈镜,沈镜愣了一下,神色无奈道:“你看到了?”

    殷琪知她问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说道:“王爷也看到了。”

    沈镜愣了一下,神色一下子复杂了起来,忽而自嘲一笑,“即便他没看到,你也会去告诉他的,那些话他听来该多难受啊?”

    这时候还在为自家主子着想,而自家主子还不来看她,她突然在心里责怪起自家主子了。

    “他想来也是无法面对我了。”沈镜自言自语道。

    殷琪一时不解,“嗯?”

    沈镜笑笑,没有解释。沈镜这一顿挨打,说白了就是为了司徒文宣的,而这一幕恰好被司徒文宣看见了,想来他现在心里很是愧疚。

    沈镜现在内心比较脆弱,倒真是希望司徒文宣来陪着自己,只等到她困的受不了睡着了,也没见到司徒文宣的影子。

    只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颊,沈镜醒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想坐起身往后退,不想牵动了挨打的伤处,又闷哼一声。

    “是我。”司徒文宣的声音低低地响了起来。

    外间秋雁听到小姐的呼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叫道:“小姐?”

    沈镜知道床前的是司徒文宣,松了口气,对秋雁道:“无事,只是刚刚扯到了伤口,有点疼。”

    秋雁听她如是说,赶紧起身,“小姐你等会儿,我再来给你上点药。”

    沈镜赶忙制止,“不用啦,你赶紧睡,我也要继续睡,明早吧!”

    秋雁自是不同意,一边劝解一边进来。沈镜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司徒文宣立马站起身,躲到了床后。

    秋雁抬了蜡烛进来,因为还有点迷糊,倒没注意屋内的细微变化。

    沈镜想了想,到底趴着,让秋雁上了药。

    秋雁一边上药一边叹息道:“为了齐王殿下受了这么大罪,小姐也真是惨,可这怎么能怪小姐呢?齐王殿下有权有势的,又来去自如的,小姐怎么拒绝得了嘛!”

    沈镜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继而问道:“可是如果我拒绝,殿下一个正人君子,也不会强来吧?”因为司徒文宣和沈镜关系已经放到明面上了,殷琪便由暗中保护变成了明着保护,为此,沈镜还单独给她准备了个屋子。

    这段时日,殷琪白天回齐王府,夜晚在静心居。这日她刚回了齐王府不久,便被司徒文宣叫去了。

    “这是皇上赏的朱雀,听说品种珍贵得很,你送去给沈姑娘。”司徒文宣说着,将一个鸟笼递给殷琪,里面一只朱雀正东张西望,眼露警惕。

    殷琪领了命便要走,刚走没几步,司徒文宣又叫住了她。

    “我也一起去吧!”司徒文宣觉得自己真是时时刻刻都想见沈镜啊!

    殷琪已然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变化,提着笼子跟着司徒文宣走了。

    青天白日的,两人自是往凤舞楼进去。跳进院子,两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对视了起来。

    院子里异常安静,这是极为不正常的。

    两人也就愣了那么一下,随即快速往沈镜的屋子走去。

    及至近前,终于听到声音了,却是一个妇人压低了的训斥声。

    听不出声音的主人,两人躲在床边往里看了一眼。看到沈镜和一众仆从正跪在地上,而当中一妇人正拿着藤条往沈镜身上抽。

    秋雁被问的答不上话,她又是一声叹息,“小姐真是,跌进去了,一直帮殿下说话。你将这些都推到殿下身上,夫人就不会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