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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梁聚入狱

    也不过半天时间,沈镜便指挥人将东西收拾好搬上了马车,随即带着一干人等驾车离开了。

    郡主府和候府隔的不远,也就一条街。半个时辰后,马车已经到了郡主府。

    彼时天已经黑了,大家伙儿都还饿着肚子。因为此事做的仓促,并未提前准备,所以一时没吃的。

    沈镜大手一挥,拿了足够多的银票,让人去酒楼里买吃的,连上主子一共二十多人。

    郡主府倒是有人打扫看管的,所以只需要将东西搬进去就行。

    这个地方虽说是司徒文韶赏的,但沈镜觉得,对比候府,这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因为在这个地方,她有绝对的话语权。

    沈镜觉得这一天过的有些虚幻,而在外人看来,则是唏嘘不已。

    如今这个局面,不管是当事人,亦或是旁观者,都难以搞清楚状况,有种身处云雾的感觉。

    若说沈镜无事吧,偏偏因为她,梁侯与梁聚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不就是怕引火烧身吗?

    可要说沈镜有事吧,此刻她们又如此光明正大的入住郡主府,似乎根本不担心皇上会降罪一般。

    沈镜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睡的极沉,第二日还是秋雁来叫醒的。

    “姑爷呢?”

    沈镜问出口后方才觉得,自己同下人称呼梁聚也是没个定性,要么姑爷要么将军,多数时候直接称呼的是梁聚。

    “姑爷上朝去了。”秋雁回道。

    沈镜拍拍脑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今天的日子,确实是梁聚预定的上朝日子。昨天梁聚也没跟她说,她便没想起。

    沈镜哦了一声,又问:“孩子醒了么?”

    “醒了,乖乖的。”秋雁答完,方才说正事,“姑爷原本吩咐我们不要打扰你睡觉的,可是姑太太来了,所以奴婢才来叫你的。”

    沈镜反应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秋雁口中的姑太太是哪个,自是一声叹息,吩咐道:“请进来吧!”

    “这么早便来了,也真是亲妹妹无疑了。”

    沈镜又叹息了一声。梁宜浓进来的时候,沈镜还没收拾妥当,梁宜浓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沈镜才出去。

    “起的迟了些,让你好等了吧?”沈镜在梁宜浓对面坐了下来。

    梁宜浓没搭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复杂不已。沈镜任由她看了一会儿,方才笑了一下,说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梁宜浓愣了一下,也笑了,只是笑的有些无奈,又有些怅然,“怪不得,怪不得我哥哥会心甘情愿娶你,也怪不得他会对你那么好,原来你们是同一个人。”

    梁宜浓对这个结果是半喜半忧,喜的是她自觉自己和哥哥欠沈镜良多,她和哥哥能在一起,由哥哥给她带来幸福,那是喜的。

    只是当下这种状况,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梁宜浓听她家状元郎说过,朝中参自家哥哥的人不少。

    梁聚这几年混的算是如鱼得水的,自然触及到了好多人的利益。何况沈镜的生意做这么大,总有那么些人是眼红的。

    所以想让他们落难的人不在少数,刚好又有了这个借口,那么别人肯定会竭尽所能的去利用,皇上暂时是没表态,可是以后就说不准了。

    沈镜倒也没否认,这种时候面对的又是梁聚至亲的人,否认也没意思,便只是笑笑没说话。

    “父亲这时候如此作为,更是将你们推!进了万丈深渊。”

    梁宜浓很是愤慨,之前她就想去候府看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哥哥的应对之策,所以按捺住了。

    “也还好,渊知不是福事呢!”沈镜语气淡然,倒是看得很开。

    “这个时候最是敏感,你来我府上,怕是会被连累的。”沈镜想了想后说道。

    梁宜浓愣了一下,她自己倒还好,只是担心家人,她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来,我于心难安。”

    “你们可有什么对策了?”梁宜浓看沈镜面色不见太多忧愁,不禁疑惑道。

    沈镜摇摇头,“我们只是在赌,赌皇上会如何。”

    梁宜浓又和沈镜说了会话,便准备告辞离开,沈镜倒也没挽留,如今乃多事之秋,她也没太多心思宴客。

    梁宜浓将将走出几步,便见一侍卫匆匆进来,对沈镜禀报道:“夫人,将军被捕入狱了。”

    梁宜浓顿住步子,转身看到同样震惊的沈镜。

    “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梁聚被捕了?”

    前来禀报的人是殷衡,闻言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

    “什么罪名?”沈镜沉声问道。

    “通敌。”殷衡抬头看了眼沈镜,立马又低下了头。

    沈镜觉得自己耳朵出了严重问题,怎么感觉殷衡说的一句比一句离谱。

    “我哥怎么可能通敌呢?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梁宜浓折身回来,忍不住开口说道。

    殷衡看了眼梁宜浓,又看了眼沈镜,说道:“皇上那里有封书信,是将军在江州时写给敌军将领的,内容是我国军队情况。”

    沈镜现在心中杂乱不已,没想到是一茬接一茬的,真有那么多人想置自己与梁聚死地么?

    沈镜又问殷衡,“这书信是哪个呈上去的?”

    “是皇上的亲侍。”殷衡回答道。

    沈镜又问了几个问题,方才让殷衡离开,让他继续去查探消息,而自己需要时间静心思考些问题。

    殷衡离开后,梁宜浓看着沈镜,满面担忧,“嫂子,这事……”

    沈镜看向梁宜浓,倒也没有安抚的心情,她说道:“现在情况不明,你且回去,我思虑思虑。”

    梁宜浓愣了愣,依言告辞走了,“嫂子,有什么事你一定派人来告诉我,有需要的你也一定开口。”

    沈镜无意识的嗯了一声,转身回屋。

    这信是皇上亲侍那里得来的,那么说明梁聚被抓是皇上的意思。沈镜倒弄不明白,司徒文韶想干什么了。

    沈镜倒不想猜测,她想直接去问司徒文韶。所以她又将殷衡叫了回来,让他去安排,因为沈镜对进宫这些手续着实不太清楚。

    司徒文韶倒没为难沈镜,沈镜的请求才传到他耳中,他便命人将沈镜带来见自己了。

    沈镜依然不想跪,但又出了这么个事,不跪似乎说不过去。司徒文韶似是看出了她的矛盾,冷哼一声说道:“不用跪了。”

    “皇兄说的倒没错,你最是讨厌这些礼节。现在回想起来,你几次见朕,都没有跪拜,或者有一次,但朕记不得了。”

    沈镜愣了愣,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是臣妇失了礼教,皇上大人大量,不计较才是好的。”

    “哼,你倒是会给朕戴高帽子。”司徒文韶盯着沈镜打量,除了漂亮点,清高点,不知礼数点,他实在不知她还有哪些点,能让两个那么优秀的男人为她痴情。

    沈镜自然知道司徒文韶在打量自己,她倒是比较淡定,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任由司徒文韶打量。

    “说吧,来找朕何事?”打量够了,司徒文韶才慢悠悠的开口。

    沈镜轻笑了一下,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她看了眼司徒文韶,说道:“皇上这是明知故问吧!”

    司徒文韶也笑了,“郡主是为梁聚来的吧?”

    沈镜点了点头,说:“是的,臣妇想知道,皇上为何要陷害梁聚?”

    沈镜问的太过直白,倒让司徒文韶愣了一下,随即不可置信的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朕是陷害梁聚。”

    “不然呢?”沈镜冷冷的反问,“皇上弄了莫须有的信件,指控梁聚通敌,这不是陷害吗?”

    “怎么叫莫须有呢?白纸黑字,印章都有,那是实打实的证据。”司徒文韶心里倒是佩服起这个女人了,竟然可以和自己这么对话。

    “这些东西同样可以伪造不是吗?”沈镜不甘示弱。

    司徒文韶还没开口接话,沈镜又接着说道:“那既然皇上说是证据,臣妇也想问问,这信是何时传过去的,派了谁传的,或者以什么方式传的?这些皇上查到了吗?”

    “所谓证据,人证物证都要有,还需要对得上,皇上对上了吗?”

    沈镜一叠声的询问,让司徒文韶愣了愣,随即带了薄怒,开口道:“你倒是伶牙俐齿,这是对朕说话的态度吗?”

    沈镜倒是见好就收,态度立马软了几分,语带委屈道:“皇上勿怪,实在是因为臣妇太急,如今我和夫君相继被害,所以……”

    司徒文韶再度冷哼一声,说道:“你那叫被害么?你那不是事实吗?”

    沈镜更委屈了,“可明明是皇上您要给我郡主身份的,而且我也没隐瞒皇上啊!若没有这个身份,别人哪会揪着这个不放呢?何至于落个欺君之罪?”

    司徒文韶被噎了一下,说道:“那你的意思倒是怪我了?”

    “臣妇哪敢?臣妇只是想请皇上做个主而已。”沈镜看了眼司徒文韶,示弱道。

    司徒文韶冷笑一声,忽然好奇道:“你如今为梁将军如此?可有想过我皇兄?他为你多方筹谋,你现在倒为了另一个男人奔走?”

    沈镜闻言,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着司徒文韶,一时答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