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044：
沈听似乎没有看到曲今昔眼中的绝望,他看了眼只打开一条缝隙的大门，眼睛半眯，道：“我不保证继续站在外面,不被其他人看到。”
给曲今昔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就这样直接把沈听关在门外。
老天爷就爱跟她开玩笑，不想让沈听来,他偏偏就来了，还是在现在这种情况。
就是见不得她好！
见曲今昔一直没有反应,这下连旁边的秦桑都感觉不对劲了。
热搜出来的时候,沈听在去见一个朋友的路上,秦桑不知道沈听会怎么处理，但他自然而然把情况全部转述给沈听,后者沉默了会儿，让司机转道回酒店,推了朋友的约。
一路急赶过来，曲今昔反倒犹犹豫豫，作为优秀的私人助理,同时又投喂过她，秦桑不得不多嘴说了句：“曲小姐,您不方便吗？”
潜意思是赶紧开门把先生迎进去。
曲今昔深吸口气，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露出惊喜的神色：“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沈先生会来,有点惊讶。”
她拉开门。
沈听和秦桑前后进入房间，曲今昔一边关门一边迅速道：“真是巧,喻桐刚才也来找我，你们来找我，是为了明天的戏吗？”
她决定先发制人：“真是太麻烦您们了。”
沈听和喻桐的视线已经在半空中对在一起。
秦桑微微低头，这种时候，无论再惊讶的情况，有外人在，都要保持最基本的淡定。这是作为助理的职业素养之一。
相比较下来，喻桐的助理小张就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了，他嘴巴张成一个O型，一手举着纸，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才得知自家艺人曾经和曲今昔交往过，刚刚还被曲今昔伤到不可描述之地，转头全网都认为最厌恶曲今昔的沈听主动前来找曲今昔。
这……
这些消息太刺激，刺激得他有点消化不了。
曲今昔的尾音消失在房间后，室内陷入一种非常诡异的安静，过了足足好几秒，沈听面色未变分毫，开口，声音不高不低，打破沉寂：“是有点巧。”
随着沈听的到来，喻桐也在短时间内恢复冷静，略有些僵硬道：“沈老师。”
曲今昔搬来椅子：“沈先生您请坐。”
沈听看了她一眼，倒也坐了下去。
曲今昔又搬了另一条椅子到喻桐身边：“你也坐。”
“不用了。”某个地方隐隐作痛，喻桐看着她这张脸，只觉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一跳一跳，避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移开视线，朝沈听道，“既然沈老师找你，我先走了。”
说着大步离开，跨步的时候牵扯痛处，动作一顿，随后脸色阴沉地离开。
小张赶紧跟上，两人回到隔壁房间。
“桐哥，要不去医院看看？”见喻桐神色仍旧难看，小张不自觉夹了夹腿，想想都疼。
“去什么去！”喻桐只觉一肚子气没处撒，脑海里翻来覆去是刚才的画面，还有沈听。
小张小心瞄着他的神色，一不小心就把心里想问的问了出来：“您曾经说过的蠢货初恋，就是曲今昔呀？”
喻桐自出道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不缺资源，公司也看重他。
想要捧一个艺人，自然要了解他的个人情况，公司对他的未来做了一系列规划，其中一条：事业上升期间，禁止谈恋爱。
以前的情史自然被问了――万一有什么纠葛，红了之后会牵扯出来。
那时面对纪纪人询问的喻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吹了。”
问原因。
他说：“太蠢了。”
见他没说太多，且提起这段恋情没有任何情绪，大家一致认为没什么，小张后来和喻桐熟了，知道这事儿，私下里悄悄吐槽过。
喻桐长得帅，年轻艺人中难得演技、性格、待人处事都位于上乘，这样一个男人，女的到底是有多蠢，居然不紧紧抓住。
现在终于知道女方是谁了。
喻桐心情本就处在悬崖边上，偏偏还遇到一个跃跃欲试想往他背上推一把的助理，他慢慢抬头，目光中含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气。
小张终于意识到危险，立刻后退，紧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但他观察自家艺人的表情，一时难以分析他是在为曲今昔的事和对他的态度而愤怒，还是震惊不可思议沈听为什么找曲今昔，且他们之间看起来非旦没有不愉，甚至可以说得上亲密。
小张脑海里忽然蹿出一个念头：这个曲今昔当初骚扰沈听，沈听该不会真的对她生起心思，被她攻破了吧？
她还真是厉害啊。
小张对曲今昔肃然起敬。
与此同时，在喻桐离开房间后，曲今昔着实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对上沈听那淡漠的，一眼就想让她认罪伏法的视线。
曲今昔：“……”
正当她想着沈听要是问起喻桐，她是瞒过去还是投案自首时，沈听收回可怕的视线压迫，道：“热搜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压根什么也没问。
曲今昔一颗心荡啊荡，现在落回实地，是啊，沈听知道她和喻桐是大学同学，大学同学来找她很正常，再说她和喻桐有那么多对手戏，沈听真要问才是有问题。
她和沈听除了两张结婚证，他是她监护人之外，哪有别的关系。
是她自己在这儿心虚，所以忐忑不定，脑补一出大戏。
曲今昔瞬间不慌了。
反正沈听早就知道她和孟天昊那点破事，这锅怎么都得她来背。
她老老实实摇头：“我也不知道。”
喻桐和沈听的先后到来，反倒冲散她对热搜的忧心，她名声本就不好，不在乎再添点其他，债多不愁。
“不过我只给了孟天昊一些钱。”曲今昔举手，“我发誓，我和他之间只有金钱关系。”
之前沈听不想听她说，这次曲今昔决定不管沈听想不想听，愿不愿意相信，她都得把情况说明。
沈听看她。
曲今昔翻找原主那些有关孟天昊的记忆，她道：“有时候我心情不太好，会找孟天昊聊聊天，他会说一些话来安慰我……这样我就会好受一些。”
沈听垂眸，过了会儿，道：“聊天记录、交易记录这些在吗？”
“在！我截图了！”
曲今昔穿过来的那天，了解完情况后，就把原主和孟天昊之间的所有聊天记录截图备份，以作不时之需。
后来孟天昊删了她――事实证明她之前备份记录很重要。
“把它们发给秦桑。”沈听站起来往外走。
这话显然是要帮她，对于沈听不计前嫌的帮忙，曲今昔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愧疚。
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管她的。
“谢谢您沈先生。”
不管沈听是为了沈家的面子，还是这段时间两人友好的相处，他都值得她真诚感谢。
这个男人，真是绅士的迷人，有钱有颜有地位，大方不爱计较，简直是极品好男人中的顶配。
沈听停住脚步，曲今昔还以为他会来一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爷爷”，但沈听什么也没说，秦桑留给曲今昔一个“您放心”的眼神，两人离开。
网上关于孟天昊借女人上位的热搜出现后，牵涉到其中的女艺人纷纷跟着上热搜，大概她们的团队估计在极力拯救，这几位艺人的热搜先后消失，只余曲今昔地挂在上面，还在前排。
接着又出现好几个娱乐圈其他的瓜，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给这些女艺人挡刀。
奈何架不住网友太热情，消失的热搜频频再次出现，这些女艺人终于坐不住，工作室或个人微博发声，表明照片是P的，事情是造谣的。
尤其是柳絮，她现在发展势头很好，这件事不平熄下去，她在圈内不会再有前途。
然而那位爆料的博主非常狠，又新发一条微博，这次不是配图片，而是动图，更加露骨。
【说我造谣P图？自己看看，非得我把原视频放出来才闭嘴？】
底下吃瓜群众：【怎么没有曲今昔的？】
这博主倒也耿直，回复：【她的不多，不过这不能排除她和孟天昊没那种关系。】同时又发了好几照片。
这几张照片是孟天昊发的朋友圈，大意感谢曲今昔给他买了什么，附带深情情诗一首。
【卧槽，这诗这语气太特么油腻了。】
【我怎么感觉曲今昔被孟天昊骗了？】
【有没有可能曲今昔根本不知道孟天昊是什么人，与孟天昊正常谈恋爱，花钱给他，结果没想到孟天昊同时勾搭好几个女人。】
【这么说曲今昔和柳絮两个人是无辜的？她们只是被骗了而已。至于陈美蓉那几个，有儿有女有老公，四五十岁的人了，难道没有判断力？明晃晃的出轨，不值得同情。】
……
爆料的博主叫刘泰春，电脑屏幕后面的他兴奋地看着自己一手挑起来的微博盛事。
他是一个修电脑的，无意间修到孟天昊的电脑，发现里面大量惊爆的资料，当即没有职业道德的拷走。
原本刘泰春是用这些资料威胁孟天昊要钱，威胁了几次，孟天昊乖乖给了钱，但没想到后续孟天昊雇人来整他。
孟天昊不敢让那些资料泄露出去，他勾搭的那些女人自然也不敢，人多力量大，刘泰春一个人搞不赢他们，于是拿着资料躲了起来，准备干一票大的。
他先是悄悄将其中一份关于某富婆的资料发送给富商，借刀杀人嘛，他也会。
孟天昊被烧伤的消息一出，刘泰春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段时间东躲西藏的生活让他堆积无数不满，干脆一股脑全爆出去，让自己先爽了再说。
这些资料里，孟天昊跟每一个勾搭的女人都有不可描述的视频，其中名字为曲今昔的文件夹里，只有很少的照片，亲热照更是一张都没有。
倒是有一段短视频，是孟天昊欲对曲今昔不轨，被曲今昔又打又骂――他估计孟天昊之所以留这个视频，想用此来要挟曲今昔。
且全程看下来，叫曲今昔的这个女人，就是孟天昊的提款机，虽然每次数目不多，可加起来也不少。除了现金还有一些奢侈品。
看得让人想去敲开曲今昔的脑子，看看她里面装的是不是水……好歹是艺人，居然能蠢成这样？
刘泰春自然不会同情曲今昔，他只负责把事情闹大，看着这些表面光鲜的明星因为他的暗中操作跌下神坛，光是想想就兴奋得不行。
就在这时，他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
刘泰春早换了电话号码，到底有些心虚，他没敢接电话，伸手摁断。
过了几分钟，他新租的这个单间的门忽然被砸响。
刘泰春骂了两声，以为是合租的另一个男人，他扔掉手中的烟，骂骂咧咧地打开门。
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
凌晨，热衷熬夜并喜欢吃瓜的网友们发现那个神秘爆料的博主又更新博文了。
新的博文是：【要我说最惨的是曲今昔，我这儿得到的资料，她不仅被孟天昊骗了钱，还骗了感情，惨得一批。】
附了几张图和一段视频。
当晚，【曲今昔太惨了】这个词条蹿到热搜榜第一。
曲今昔一大早起来，犹豫几秒，点开微博，私信差点爆了她的后台，硬是卡了半分钟才卡进去。
随便点开一条私信：
【可怜的小姐姐，是我误会你了，以后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哦，抱抱。】
还发了张小柯基的卖萌表情包。
曲今昔：？？？
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又点开几条私信：
【太惨了，惨得我决定原谅你之前骚扰沈听的事。】
【小姑娘，以后可长点心吧。】
【昔昔不哭，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别怕，以后你有我们。】
【对不起，我收回之前骂你的话，你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姑娘。】
【原来你这么傻……孟天昊那个杀千刀的人渣，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
曲今昔：“……”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接着噔噔噔跑到窗边拉开窗帘，抬头往天上看去，确定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
所以，一晚上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脑子一片空白的她哆嗦着手翻出沈听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刚刚拨通，她脚下猛地一空，手机哐当跌在地上，响了三声后，屏幕显示电话接通。
没听到声音的沈听等了几秒，道：“怎么？”
半晌，回应他的是一声压低再压低的……“嗷呜”。
沈听似乎没有看到曲今昔眼中的绝望,他看了眼只打开一条缝隙的大门，眼睛半眯，道：“我不保证继续站在外面,不被其他人看到。”
给曲今昔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就这样直接把沈听关在门外。
老天爷就爱跟她开玩笑，不想让沈听来,他偏偏就来了，还是在现在这种情况。
就是见不得她好！
见曲今昔一直没有反应,这下连旁边的秦桑都感觉不对劲了。
热搜出来的时候,沈听在去见一个朋友的路上,秦桑不知道沈听会怎么处理，但他自然而然把情况全部转述给沈听,后者沉默了会儿，让司机转道回酒店,推了朋友的约。
一路急赶过来，曲今昔反倒犹犹豫豫，作为优秀的私人助理,同时又投喂过她，秦桑不得不多嘴说了句：“曲小姐,您不方便吗？”
潜意思是赶紧开门把先生迎进去。
曲今昔深吸口气，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露出惊喜的神色：“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沈先生会来,有点惊讶。”
她拉开门。
沈听和秦桑前后进入房间，曲今昔一边关门一边迅速道：“真是巧,喻桐刚才也来找我，你们来找我，是为了明天的戏吗？”
她决定先发制人：“真是太麻烦您们了。”
沈听和喻桐的视线已经在半空中对在一起。
秦桑微微低头，这种时候，无论再惊讶的情况，有外人在，都要保持最基本的淡定。这是作为助理的职业素养之一。
相比较下来，喻桐的助理小张就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了，他嘴巴张成一个O型，一手举着纸，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才得知自家艺人曾经和曲今昔交往过，刚刚还被曲今昔伤到不可描述之地，转头全网都认为最厌恶曲今昔的沈听主动前来找曲今昔。
这……
这些消息太刺激，刺激得他有点消化不了。
曲今昔的尾音消失在房间后，室内陷入一种非常诡异的安静，过了足足好几秒，沈听面色未变分毫，开口，声音不高不低，打破沉寂：“是有点巧。”
随着沈听的到来，喻桐也在短时间内恢复冷静，略有些僵硬道：“沈老师。”
曲今昔搬来椅子：“沈先生您请坐。”
沈听看了她一眼，倒也坐了下去。
曲今昔又搬了另一条椅子到喻桐身边：“你也坐。”
“不用了。”某个地方隐隐作痛，喻桐看着她这张脸，只觉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一跳一跳，避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移开视线，朝沈听道，“既然沈老师找你，我先走了。”
说着大步离开，跨步的时候牵扯痛处，动作一顿，随后脸色阴沉地离开。
小张赶紧跟上，两人回到隔壁房间。
“桐哥，要不去医院看看？”见喻桐神色仍旧难看，小张不自觉夹了夹腿，想想都疼。
“去什么去！”喻桐只觉一肚子气没处撒，脑海里翻来覆去是刚才的画面，还有沈听。
小张小心瞄着他的神色，一不小心就把心里想问的问了出来：“您曾经说过的蠢货初恋，就是曲今昔呀？”
喻桐自出道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不缺资源，公司也看重他。
想要捧一个艺人，自然要了解他的个人情况，公司对他的未来做了一系列规划，其中一条：事业上升期间，禁止谈恋爱。
以前的情史自然被问了――万一有什么纠葛，红了之后会牵扯出来。
那时面对纪纪人询问的喻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吹了。”
问原因。
他说：“太蠢了。”
见他没说太多，且提起这段恋情没有任何情绪，大家一致认为没什么，小张后来和喻桐熟了，知道这事儿，私下里悄悄吐槽过。
喻桐长得帅，年轻艺人中难得演技、性格、待人处事都位于上乘，这样一个男人，女的到底是有多蠢，居然不紧紧抓住。
现在终于知道女方是谁了。
喻桐心情本就处在悬崖边上，偏偏还遇到一个跃跃欲试想往他背上推一把的助理，他慢慢抬头，目光中含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气。
小张终于意识到危险，立刻后退，紧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但他观察自家艺人的表情，一时难以分析他是在为曲今昔的事和对他的态度而愤怒，还是震惊不可思议沈听为什么找曲今昔，且他们之间看起来非旦没有不愉，甚至可以说得上亲密。
小张脑海里忽然蹿出一个念头：这个曲今昔当初骚扰沈听，沈听该不会真的对她生起心思，被她攻破了吧？
她还真是厉害啊。
小张对曲今昔肃然起敬。
与此同时，在喻桐离开房间后，曲今昔着实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对上沈听那淡漠的，一眼就想让她认罪伏法的视线。
曲今昔：“……”
正当她想着沈听要是问起喻桐，她是瞒过去还是投案自首时，沈听收回可怕的视线压迫，道：“热搜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压根什么也没问。
曲今昔一颗心荡啊荡，现在落回实地，是啊，沈听知道她和喻桐是大学同学，大学同学来找她很正常，再说她和喻桐有那么多对手戏，沈听真要问才是有问题。
她和沈听除了两张结婚证，他是她监护人之外，哪有别的关系。
是她自己在这儿心虚，所以忐忑不定，脑补一出大戏。
曲今昔瞬间不慌了。
反正沈听早就知道她和孟天昊那点破事，这锅怎么都得她来背。
她老老实实摇头：“我也不知道。”
喻桐和沈听的先后到来，反倒冲散她对热搜的忧心，她名声本就不好，不在乎再添点其他，债多不愁。
“不过我只给了孟天昊一些钱。”曲今昔举手，“我发誓，我和他之间只有金钱关系。”
之前沈听不想听她说，这次曲今昔决定不管沈听想不想听，愿不愿意相信，她都得把情况说明。
沈听看她。
曲今昔翻找原主那些有关孟天昊的记忆，她道：“有时候我心情不太好，会找孟天昊聊聊天，他会说一些话来安慰我……这样我就会好受一些。”
沈听垂眸，过了会儿，道：“聊天记录、交易记录这些在吗？”
“在！我截图了！”
曲今昔穿过来的那天，了解完情况后，就把原主和孟天昊之间的所有聊天记录截图备份，以作不时之需。
后来孟天昊删了她――事实证明她之前备份记录很重要。
“把它们发给秦桑。”沈听站起来往外走。
这话显然是要帮她，对于沈听不计前嫌的帮忙，曲今昔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愧疚。
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管她的。
“谢谢您沈先生。”
不管沈听是为了沈家的面子，还是这段时间两人友好的相处，他都值得她真诚感谢。
这个男人，真是绅士的迷人，有钱有颜有地位，大方不爱计较，简直是极品好男人中的顶配。
沈听停住脚步，曲今昔还以为他会来一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爷爷”，但沈听什么也没说，秦桑留给曲今昔一个“您放心”的眼神，两人离开。
网上关于孟天昊借女人上位的热搜出现后，牵涉到其中的女艺人纷纷跟着上热搜，大概她们的团队估计在极力拯救，这几位艺人的热搜先后消失，只余曲今昔地挂在上面，还在前排。
接着又出现好几个娱乐圈其他的瓜，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给这些女艺人挡刀。
奈何架不住网友太热情，消失的热搜频频再次出现，这些女艺人终于坐不住，工作室或个人微博发声，表明照片是P的，事情是造谣的。
尤其是柳絮，她现在发展势头很好，这件事不平熄下去，她在圈内不会再有前途。
然而那位爆料的博主非常狠，又新发一条微博，这次不是配图片，而是动图，更加露骨。
【说我造谣P图？自己看看，非得我把原视频放出来才闭嘴？】
底下吃瓜群众：【怎么没有曲今昔的？】
这博主倒也耿直，回复：【她的不多，不过这不能排除她和孟天昊没那种关系。】同时又发了好几照片。
这几张照片是孟天昊发的朋友圈，大意感谢曲今昔给他买了什么，附带深情情诗一首。
【卧槽，这诗这语气太特么油腻了。】
【我怎么感觉曲今昔被孟天昊骗了？】
【有没有可能曲今昔根本不知道孟天昊是什么人，与孟天昊正常谈恋爱，花钱给他，结果没想到孟天昊同时勾搭好几个女人。】
【这么说曲今昔和柳絮两个人是无辜的？她们只是被骗了而已。至于陈美蓉那几个，有儿有女有老公，四五十岁的人了，难道没有判断力？明晃晃的出轨，不值得同情。】
……
爆料的博主叫刘泰春，电脑屏幕后面的他兴奋地看着自己一手挑起来的微博盛事。
他是一个修电脑的，无意间修到孟天昊的电脑，发现里面大量惊爆的资料，当即没有职业道德的拷走。
原本刘泰春是用这些资料威胁孟天昊要钱，威胁了几次，孟天昊乖乖给了钱，但没想到后续孟天昊雇人来整他。
孟天昊不敢让那些资料泄露出去，他勾搭的那些女人自然也不敢，人多力量大，刘泰春一个人搞不赢他们，于是拿着资料躲了起来，准备干一票大的。
他先是悄悄将其中一份关于某富婆的资料发送给富商，借刀杀人嘛，他也会。
孟天昊被烧伤的消息一出，刘泰春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段时间东躲西藏的生活让他堆积无数不满，干脆一股脑全爆出去，让自己先爽了再说。
这些资料里，孟天昊跟每一个勾搭的女人都有不可描述的视频，其中名字为曲今昔的文件夹里，只有很少的照片，亲热照更是一张都没有。
倒是有一段短视频，是孟天昊欲对曲今昔不轨，被曲今昔又打又骂――他估计孟天昊之所以留这个视频，想用此来要挟曲今昔。
且全程看下来，叫曲今昔的这个女人，就是孟天昊的提款机，虽然每次数目不多，可加起来也不少。除了现金还有一些奢侈品。
看得让人想去敲开曲今昔的脑子，看看她里面装的是不是水……好歹是艺人，居然能蠢成这样？
刘泰春自然不会同情曲今昔，他只负责把事情闹大，看着这些表面光鲜的明星因为他的暗中操作跌下神坛，光是想想就兴奋得不行。
就在这时，他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
刘泰春早换了电话号码，到底有些心虚，他没敢接电话，伸手摁断。
过了几分钟，他新租的这个单间的门忽然被砸响。
刘泰春骂了两声，以为是合租的另一个男人，他扔掉手中的烟，骂骂咧咧地打开门。
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
凌晨，热衷熬夜并喜欢吃瓜的网友们发现那个神秘爆料的博主又更新博文了。
新的博文是：【要我说最惨的是曲今昔，我这儿得到的资料，她不仅被孟天昊骗了钱，还骗了感情，惨得一批。】
附了几张图和一段视频。
当晚，【曲今昔太惨了】这个词条蹿到热搜榜第一。
曲今昔一大早起来，犹豫几秒，点开微博，私信差点爆了她的后台，硬是卡了半分钟才卡进去。
随便点开一条私信：
【可怜的小姐姐，是我误会你了，以后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哦，抱抱。】
还发了张小柯基的卖萌表情包。
曲今昔：？？？
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又点开几条私信：
【太惨了，惨得我决定原谅你之前骚扰沈听的事。】
【小姑娘，以后可长点心吧。】
【昔昔不哭，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别怕，以后你有我们。】
【对不起，我收回之前骂你的话，你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姑娘。】
【原来你这么傻……孟天昊那个杀千刀的人渣，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
曲今昔：“……”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接着噔噔噔跑到窗边拉开窗帘，抬头往天上看去，确定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
所以，一晚上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脑子一片空白的她哆嗦着手翻出沈听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刚刚拨通，她脚下猛地一空，手机哐当跌在地上，响了三声后，屏幕显示电话接通。
没听到声音的沈听等了几秒，道：“怎么？”
半晌，回应他的是一声压低再压低的……“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