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070：
拍完大合照,活动正式结束，直播也结束了，众艺人依次往台下走,曲今昔没动,打算等他们走完了自己再下场。
她知道这些艺人都在转头看她，为了不让自己太显眼,曲今昔正要跳下折叠凳，眼前出现一只手。
“小心,别摔了。”是她身前的那位艺人,叫宿向笛。
曲今昔这次没有拒绝别人的好意……穿八厘米高跟踩上折叠凳容易,下来就要难一些了，为了保证自己形象优雅一点,她搭着宿向笛的手臂安全踩在实地。
“谢谢。”
“不客气。”
宿向笛第一次遇到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女明星。也不能说不在意形象，是第一次遇到不走寻常路的艺人。
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踩凳子这个法子的。
真是敢想,更是敢做。
宿向笛一看到那凳子就忍不住想笑。
曲今昔拿起凳子，客套地说了句：“见笑了。”
“没有，很好的方法。”宿向笛憋着笑说。
等了会儿,宿向笛绅士地做出请的动作：“没什么人了，请。”
“谢谢。”
下了礼台,曲今昔把凳子还给工作人员，看着迎过来的伍立秋,感觉不妙,因为秋姐的脸色……
正想着,伍立秋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和她说话,而是跟宿向笛的经纪人聊了起来。
“秋姐,你可算是复出了，还以为你打算一直在家带娃呢,我那天看你的朋友圈，晨晨又拿了第一，太棒了。”
――晨晨是伍立秋的儿子。
伍立秋眉开眼笑，谦虚道：“小家伙也就这点能拿得出手了。”
“向笛，这是伍立秋，秋姐，我老师。”经纪人夸完伍立秋的儿子，接着又扯着宿向笛说。
在圈内工作这么久，伍立秋手上可是掌握着大半个娱乐圈的人脉，自家艺人和她打好关系，有利无弊。
宿向笛以晚辈姿态打招呼，他不是时下亮眼的帅气小鲜肉类型，气质偏温和，没什么棱角，讨长辈喜欢的那种。
伍立秋笑道：“古装小王子，我有个侄女特别喜欢你穿古装的样子。”
经纪人接话：“那赶巧，得给侄女准备几张绝版签名。”
“今昔今晚太漂亮了，秋姐，您这是从哪挖到的宝啊，我怎么就挖不到呢。”纪经人感叹，一溜儿把曲今昔从头到尾夸了个遍。
两位经纪人互夸对方艺人，曲今昔和宿向笛隔空对望，既尴尬又好笑。
好在终于夸完，两位经纪人这才带着自家艺人分开。
“向笛，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曲今昔打好关系。”经纪人揉着自己笑僵的脸。
宿向笛嗯了一声。
经纪人见他笑，有些惊讶：“怎么？”
“没事，就觉得她好搞笑，和网上说的不一样。”宿向笛之前不认识曲今昔，但用手机搜了一圈，随便看了点消息就没看了。
实在无法把网上传的曲今昔和不久前认识的曲今昔联系在一起。
“网上的消息看看就罢了，到底怎样也不知道。”纪经人道，“沈听签了她，沈听请秋姐复出，又让带她。只要不出意外，曲今昔最迟明年就能大火。”
宿向笛仔细品味经纪人的意思：“你是说沈听打算全力捧她？”
“不然呢。”经纪人叹道，“秋姐一个人掌握着大半个圈内的人脉，几乎所有大佬她都认识，当初沈听能爆红，百分之五十都是她的功劳。后来沈听地位稳固，她年龄又上去了，加上她老公不想她那么累，于是退出生子。要不然，凭她的能力，早自己开公司了。”
“秋姐有人脉，沈听有钱，想捧曲今昔，那她的资源不就滚滚而来？如果全力捧还捧不红的话，以秋姐那脾气，绝对会把自己经纪人资格证撕了。”
宿向笛惊叹：“这么强。”
“是啊，当初我能在她手下学习，万分感谢。”
宿向笛立刻道：“我们珍姐也不差。”
珍姐被自家艺人安慰到，想了想，有些羡慕地说：“沈听能这么顺利地创立S&T，除了他自己的人脉，秋姐也帮了不少。听说沈听为了请她复出，送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宿向笛没吭声了。
他肯定是没那个钱开娱乐公司的。
“不过……沈听为什么要全力捧曲今昔呢？”
珍姐被他的问题问笑了，她摇摇头：“男人女人，帅哥美女，你说为什么？”
――虽然她自己也奇怪，沈听这种金字塔尖上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看上曲今昔，后者这是踩了狗屎运吧。
宿向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回想那个笑起来眼中有星光的女孩，再想到她的搞笑操作，心里忽然惆怅了几分。
要是能早点认识就好了。
他有些遗憾地想。
曲今昔在被伍立秋训，她乖乖听着，时不时点头。
待听到自己上了热搜，网上都在说她沙雕、能吃、像猪等等时，她忍不住道：“这些评论很好呀，都没骂我。”
伍立秋纵使已经在心里接受曲今昔走不了高大上路线，但是见她居然为网友称赞她吃得多，笑她沙雕可爱而欢喜时，她就想做尔康手。
她要的是自家艺人被无数人喜欢，提起她是尖叫舔屏，而不是……
忽然顿住，伍立秋看着曲今昔满足的笑意，反应过来。
曲今昔之前被全网骂，习惯被骂的她，面对网友们友好的评论，当然开心了。
有对比才有满足。
伍立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罢，容易满足总比野心太枉心机深沉好。
准备离开时，在停车场碰到了向总。
向总的车出了点问题，他的助理在联系工作人员过来维修，不过因为晚会人多，工作人员暂时无法立刻过来。
“向总，我有朋友在附近开车行，您要是着急的话，我让朋友开车过来送您，顺便您的车我朋友可以帮您修好。”伍立秋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向总眉心舒散。
伍立秋立刻联系她的朋友，挂了电话后，她道：“大概十分钟就能过来。”
在两人说话时，曲今昔靠近向总的豪车，下意识问了句：“哪里出问题了？”
向总助理道：“突然发动不了。”
这边向总和伍立秋友好交谈，伍立秋说着说说，突然没了声，余光被曲今昔的动作扯住。
向总：“？”
他侧头一看，便见曲今昔撸起一只袖子，熟练地打开了车前盖。
向总：“？？”
曲今昔看了一眼，露出笑容，转头对伍立秋道：“秋姐，不用让你朋友来了，小问题，很快就好。”
伍立秋：“？？？”
向总：“？？？？？”
助理无助地看向向总，表示他什么也没做，这姑娘自己就把车前盖打开了。
向总终于说话：“你能修？”
曲今昔：“可以的，小问题。”
曲今昔以前在修车行工作过一段时间，汽车上的一些小问题，她还是很有把握的。只不过许久没有修车了，好在豪车问题不大。
她没向大佬解释是哪里的问题，有解释的那个时间，她都可以修好了。
幸好不用她钻车底……当然，要钻车底的话她也不会帮这个忙。
花了三分钟，曲今昔直起腰，将车盖盖好，朝助理道：“可以了，试试看。”
助理上车，车子成功启动。
向总看向曲今昔的目光瞬间不一样了。
助理重新下车，他朝助理伸手，助理会意，取出一张很有质感的名片，向总接过，递向曲今昔：“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联系我。”
“谢谢向总。”曲今昔双手接过。
向总又朝伍立秋点头：“走了。”
“对了。”向总刚要上车，忽然转过头，“你刚拍完的那部戏，是不是跟徐楠楠合作过？”
曲今昔摸不准这位向总什么意思，诚实点头。
向总：“你和她之间的对手戏，多吗？”
曲今昔：“不多。”
向总：“她有为难过你吗？”
曲今昔顿了顿，摇头：“没有。”
向总笑起来，眼角露出细纹，别有深意地说了句：“小姑娘，有时候人太诚实，是会被欺负的。”
曲今昔：“？”
向总看向伍立秋：“立秋，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带小曲和芒果台的吴总约个饭局，他们台里最近要出一个大制作，我看小曲挺合适的。”
伍立秋精神一震，向总这话意思很深啊，她点头：“好的，我会安排，谢谢向总。”
直到向总的车看不到，伍立秋收回视线，自家艺人还在摆弄向总给的那张名片，她并不知道曲今昔此刻想的是――
好像从来没见沈听给过名片，他也有名片吗？
“你会修车？”伍立秋目光奇特，曲今昔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除了穷、抠、会吃、会变鱼之外。
――曲今昔之前变身的情况，伍立秋没见过，是以她自动忽略了。
曲今昔谦虚道：“会一点。”
伍立秋挑眉：“你知道刚才那一幕要是被别人拍到放网上，你就没形象可言了。”
曲今昔弱弱申辩：“我本来就没啥形象。”
她为自己能修车自豪，这可是技能之一！
伍立秋：“……”
“而且我帮向总一个小忙，人家大佬立刻给了名片，这也算是我的人脉了呀。”虽然有困难也不会找这位大佬。
“倒也是。”伍立秋说了句，“连我都没有向总的私人联系方式。”
曲今昔立刻把名片奉上。
“……”伍立秋硬生生被逗乐了，“行了，收着吧，试试能不能加到微信。向冠宇这个人比较低调，公司刚起步，沈听也需要一些重量级的合作伙伴，和他打好关系，后续说不定能帮上沈听。”
她说的是帮上沈听，而不是帮上自己，曲今昔听明白了，眼睛一亮：她当然希望能在沈听的事业上帮点忙。
坐上车后，伍立秋想到向总说的芒果台大制作的事，开始打电话，曲今昔则坐在座位上，按照向总给的私人联系方式，发了微信申请过去。
没有回应。
她也不在意，开始刷手机看热搜。
这一看吓了一跳，她居然有三个热搜，其中一个还是第一――大合影里她从宿向笛身后冒出来。
看完一圈，曲今昔自己忍不住乐了。
现场她压根不觉得搞笑来着，只想着既能完成伍立秋的交待，又能让自己不动声色地夺人眼球。
然而一想到这三个热搜，转换一下就是自己一百一十万换来的，曲今昔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她看了眼打电话的伍立秋，悄悄查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现在款还没拨出去，惊恐地发现，等款拨出去后，她就只剩下几千块了！！！
一场慈善晚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曲今昔想了又想，觉得不行，她现在通告这么少，谁知道下一场能挣钱的活动在什么时候。
而且，沈家每个月给原主的生活费她已经拒绝了――实在是拿着不舒坦。
所以……
想了又想，她戳进沈听的微信：【沈先生，平时我没工作时，在您办公室内上班的话，有没有基本工资呀？】
细细品读这句话，觉得没什么问题后，狠心点了发送。
沈听回的很快：【你想要多少？】
曲今昔一喜，正在想说多少合适时，沈听消息又来了：【回家面谈。】
曲今昔顿时怂了。
就是不敢面谈，这才微信上发啊！
但是沈大佬都这么说了，她只好默默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结束此次对话。
伍立秋打完电话，神色不是很好看，曲今昔问：“怎么了，秋姐？”
“没什么。”伍立秋没有回答，“时间不早了，先送你回去，你住哪？”
曲今昔：“……”
她一边报名字，一边瞥伍立秋的神色。
伍立秋：“……”
曲今昔：“……”
好吧，伍立秋果然知道沈听家住哪。
伍立秋并没有问什么，把人送到就走了。
曲今昔打开门，屋内灯光倾泄出来，沈听一身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居然下班回家了。
“我回来了。”曲今昔边换鞋边道。
“过来。”沈听说。
曲今昔乖乖走过去。
沈听递过来一份文件，曲今昔一脸懵逼地接过，发现上面写着劳动合同几个大字。
“？”
沈听双手交叉而握，抬眸时，灯光落进他漆黑的眼睛，更显深邃：“你不是想要基本工资吗？看看。”
曲今昔：“……”
居然还要跟她签劳动合同。
曲今昔下意识在沈听身边坐下。
当看到合同上面写着每个月基本工资一万，她还高兴了下，结果下面出现各种扣费。
――变身后的人工饲养费、食物费、精神折磨费等，扣九千，剩下一千。
沈听唇角隐隐勾了起来：“看完了？没意见就签吧。”
曲今昔：“……”
我不！
拍完大合照,活动正式结束，直播也结束了，众艺人依次往台下走,曲今昔没动,打算等他们走完了自己再下场。
她知道这些艺人都在转头看她，为了不让自己太显眼,曲今昔正要跳下折叠凳，眼前出现一只手。
“小心,别摔了。”是她身前的那位艺人,叫宿向笛。
曲今昔这次没有拒绝别人的好意……穿八厘米高跟踩上折叠凳容易,下来就要难一些了，为了保证自己形象优雅一点,她搭着宿向笛的手臂安全踩在实地。
“谢谢。”
“不客气。”
宿向笛第一次遇到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女明星。也不能说不在意形象，是第一次遇到不走寻常路的艺人。
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踩凳子这个法子的。
真是敢想,更是敢做。
宿向笛一看到那凳子就忍不住想笑。
曲今昔拿起凳子，客套地说了句：“见笑了。”
“没有，很好的方法。”宿向笛憋着笑说。
等了会儿,宿向笛绅士地做出请的动作：“没什么人了，请。”
“谢谢。”
下了礼台,曲今昔把凳子还给工作人员，看着迎过来的伍立秋,感觉不妙,因为秋姐的脸色……
正想着,伍立秋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和她说话,而是跟宿向笛的经纪人聊了起来。
“秋姐,你可算是复出了，还以为你打算一直在家带娃呢,我那天看你的朋友圈，晨晨又拿了第一，太棒了。”
――晨晨是伍立秋的儿子。
伍立秋眉开眼笑，谦虚道：“小家伙也就这点能拿得出手了。”
“向笛，这是伍立秋，秋姐，我老师。”经纪人夸完伍立秋的儿子，接着又扯着宿向笛说。
在圈内工作这么久，伍立秋手上可是掌握着大半个娱乐圈的人脉，自家艺人和她打好关系，有利无弊。
宿向笛以晚辈姿态打招呼，他不是时下亮眼的帅气小鲜肉类型，气质偏温和，没什么棱角，讨长辈喜欢的那种。
伍立秋笑道：“古装小王子，我有个侄女特别喜欢你穿古装的样子。”
经纪人接话：“那赶巧，得给侄女准备几张绝版签名。”
“今昔今晚太漂亮了，秋姐，您这是从哪挖到的宝啊，我怎么就挖不到呢。”纪经人感叹，一溜儿把曲今昔从头到尾夸了个遍。
两位经纪人互夸对方艺人，曲今昔和宿向笛隔空对望，既尴尬又好笑。
好在终于夸完，两位经纪人这才带着自家艺人分开。
“向笛，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曲今昔打好关系。”经纪人揉着自己笑僵的脸。
宿向笛嗯了一声。
经纪人见他笑，有些惊讶：“怎么？”
“没事，就觉得她好搞笑，和网上说的不一样。”宿向笛之前不认识曲今昔，但用手机搜了一圈，随便看了点消息就没看了。
实在无法把网上传的曲今昔和不久前认识的曲今昔联系在一起。
“网上的消息看看就罢了，到底怎样也不知道。”纪经人道，“沈听签了她，沈听请秋姐复出，又让带她。只要不出意外，曲今昔最迟明年就能大火。”
宿向笛仔细品味经纪人的意思：“你是说沈听打算全力捧她？”
“不然呢。”经纪人叹道，“秋姐一个人掌握着大半个圈内的人脉，几乎所有大佬她都认识，当初沈听能爆红，百分之五十都是她的功劳。后来沈听地位稳固，她年龄又上去了，加上她老公不想她那么累，于是退出生子。要不然，凭她的能力，早自己开公司了。”
“秋姐有人脉，沈听有钱，想捧曲今昔，那她的资源不就滚滚而来？如果全力捧还捧不红的话，以秋姐那脾气，绝对会把自己经纪人资格证撕了。”
宿向笛惊叹：“这么强。”
“是啊，当初我能在她手下学习，万分感谢。”
宿向笛立刻道：“我们珍姐也不差。”
珍姐被自家艺人安慰到，想了想，有些羡慕地说：“沈听能这么顺利地创立S&T，除了他自己的人脉，秋姐也帮了不少。听说沈听为了请她复出，送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宿向笛没吭声了。
他肯定是没那个钱开娱乐公司的。
“不过……沈听为什么要全力捧曲今昔呢？”
珍姐被他的问题问笑了，她摇摇头：“男人女人，帅哥美女，你说为什么？”
――虽然她自己也奇怪，沈听这种金字塔尖上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看上曲今昔，后者这是踩了狗屎运吧。
宿向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回想那个笑起来眼中有星光的女孩，再想到她的搞笑操作，心里忽然惆怅了几分。
要是能早点认识就好了。
他有些遗憾地想。
曲今昔在被伍立秋训，她乖乖听着，时不时点头。
待听到自己上了热搜，网上都在说她沙雕、能吃、像猪等等时，她忍不住道：“这些评论很好呀，都没骂我。”
伍立秋纵使已经在心里接受曲今昔走不了高大上路线，但是见她居然为网友称赞她吃得多，笑她沙雕可爱而欢喜时，她就想做尔康手。
她要的是自家艺人被无数人喜欢，提起她是尖叫舔屏，而不是……
忽然顿住，伍立秋看着曲今昔满足的笑意，反应过来。
曲今昔之前被全网骂，习惯被骂的她，面对网友们友好的评论，当然开心了。
有对比才有满足。
伍立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罢，容易满足总比野心太枉心机深沉好。
准备离开时，在停车场碰到了向总。
向总的车出了点问题，他的助理在联系工作人员过来维修，不过因为晚会人多，工作人员暂时无法立刻过来。
“向总，我有朋友在附近开车行，您要是着急的话，我让朋友开车过来送您，顺便您的车我朋友可以帮您修好。”伍立秋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向总眉心舒散。
伍立秋立刻联系她的朋友，挂了电话后，她道：“大概十分钟就能过来。”
在两人说话时，曲今昔靠近向总的豪车，下意识问了句：“哪里出问题了？”
向总助理道：“突然发动不了。”
这边向总和伍立秋友好交谈，伍立秋说着说说，突然没了声，余光被曲今昔的动作扯住。
向总：“？”
他侧头一看，便见曲今昔撸起一只袖子，熟练地打开了车前盖。
向总：“？？”
曲今昔看了一眼，露出笑容，转头对伍立秋道：“秋姐，不用让你朋友来了，小问题，很快就好。”
伍立秋：“？？？”
向总：“？？？？？”
助理无助地看向向总，表示他什么也没做，这姑娘自己就把车前盖打开了。
向总终于说话：“你能修？”
曲今昔：“可以的，小问题。”
曲今昔以前在修车行工作过一段时间，汽车上的一些小问题，她还是很有把握的。只不过许久没有修车了，好在豪车问题不大。
她没向大佬解释是哪里的问题，有解释的那个时间，她都可以修好了。
幸好不用她钻车底……当然，要钻车底的话她也不会帮这个忙。
花了三分钟，曲今昔直起腰，将车盖盖好，朝助理道：“可以了，试试看。”
助理上车，车子成功启动。
向总看向曲今昔的目光瞬间不一样了。
助理重新下车，他朝助理伸手，助理会意，取出一张很有质感的名片，向总接过，递向曲今昔：“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联系我。”
“谢谢向总。”曲今昔双手接过。
向总又朝伍立秋点头：“走了。”
“对了。”向总刚要上车，忽然转过头，“你刚拍完的那部戏，是不是跟徐楠楠合作过？”
曲今昔摸不准这位向总什么意思，诚实点头。
向总：“你和她之间的对手戏，多吗？”
曲今昔：“不多。”
向总：“她有为难过你吗？”
曲今昔顿了顿，摇头：“没有。”
向总笑起来，眼角露出细纹，别有深意地说了句：“小姑娘，有时候人太诚实，是会被欺负的。”
曲今昔：“？”
向总看向伍立秋：“立秋，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带小曲和芒果台的吴总约个饭局，他们台里最近要出一个大制作，我看小曲挺合适的。”
伍立秋精神一震，向总这话意思很深啊，她点头：“好的，我会安排，谢谢向总。”
直到向总的车看不到，伍立秋收回视线，自家艺人还在摆弄向总给的那张名片，她并不知道曲今昔此刻想的是――
好像从来没见沈听给过名片，他也有名片吗？
“你会修车？”伍立秋目光奇特，曲今昔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除了穷、抠、会吃、会变鱼之外。
――曲今昔之前变身的情况，伍立秋没见过，是以她自动忽略了。
曲今昔谦虚道：“会一点。”
伍立秋挑眉：“你知道刚才那一幕要是被别人拍到放网上，你就没形象可言了。”
曲今昔弱弱申辩：“我本来就没啥形象。”
她为自己能修车自豪，这可是技能之一！
伍立秋：“……”
“而且我帮向总一个小忙，人家大佬立刻给了名片，这也算是我的人脉了呀。”虽然有困难也不会找这位大佬。
“倒也是。”伍立秋说了句，“连我都没有向总的私人联系方式。”
曲今昔立刻把名片奉上。
“……”伍立秋硬生生被逗乐了，“行了，收着吧，试试能不能加到微信。向冠宇这个人比较低调，公司刚起步，沈听也需要一些重量级的合作伙伴，和他打好关系，后续说不定能帮上沈听。”
她说的是帮上沈听，而不是帮上自己，曲今昔听明白了，眼睛一亮：她当然希望能在沈听的事业上帮点忙。
坐上车后，伍立秋想到向总说的芒果台大制作的事，开始打电话，曲今昔则坐在座位上，按照向总给的私人联系方式，发了微信申请过去。
没有回应。
她也不在意，开始刷手机看热搜。
这一看吓了一跳，她居然有三个热搜，其中一个还是第一――大合影里她从宿向笛身后冒出来。
看完一圈，曲今昔自己忍不住乐了。
现场她压根不觉得搞笑来着，只想着既能完成伍立秋的交待，又能让自己不动声色地夺人眼球。
然而一想到这三个热搜，转换一下就是自己一百一十万换来的，曲今昔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她看了眼打电话的伍立秋，悄悄查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现在款还没拨出去，惊恐地发现，等款拨出去后，她就只剩下几千块了！！！
一场慈善晚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曲今昔想了又想，觉得不行，她现在通告这么少，谁知道下一场能挣钱的活动在什么时候。
而且，沈家每个月给原主的生活费她已经拒绝了――实在是拿着不舒坦。
所以……
想了又想，她戳进沈听的微信：【沈先生，平时我没工作时，在您办公室内上班的话，有没有基本工资呀？】
细细品读这句话，觉得没什么问题后，狠心点了发送。
沈听回的很快：【你想要多少？】
曲今昔一喜，正在想说多少合适时，沈听消息又来了：【回家面谈。】
曲今昔顿时怂了。
就是不敢面谈，这才微信上发啊！
但是沈大佬都这么说了，她只好默默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结束此次对话。
伍立秋打完电话，神色不是很好看，曲今昔问：“怎么了，秋姐？”
“没什么。”伍立秋没有回答，“时间不早了，先送你回去，你住哪？”
曲今昔：“……”
她一边报名字，一边瞥伍立秋的神色。
伍立秋：“……”
曲今昔：“……”
好吧，伍立秋果然知道沈听家住哪。
伍立秋并没有问什么，把人送到就走了。
曲今昔打开门，屋内灯光倾泄出来，沈听一身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居然下班回家了。
“我回来了。”曲今昔边换鞋边道。
“过来。”沈听说。
曲今昔乖乖走过去。
沈听递过来一份文件，曲今昔一脸懵逼地接过，发现上面写着劳动合同几个大字。
“？”
沈听双手交叉而握，抬眸时，灯光落进他漆黑的眼睛，更显深邃：“你不是想要基本工资吗？看看。”
曲今昔：“……”
居然还要跟她签劳动合同。
曲今昔下意识在沈听身边坐下。
当看到合同上面写着每个月基本工资一万，她还高兴了下，结果下面出现各种扣费。
――变身后的人工饲养费、食物费、精神折磨费等，扣九千，剩下一千。
沈听唇角隐隐勾了起来：“看完了？没意见就签吧。”
曲今昔：“……”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