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伤心凉粉
殷小月抬头：“你认识她？”
黄二嬢点点头：“是的，曾经我也在洛川县国营食堂上班，我们都跟着大师傅学习，那个时候的殷为民，算是我的师兄。”
殷小月一听，赶紧起身：
“你也在洛川县呆过？”
“当然了，不过时间不算长。说起来，你爸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店里经常卖剩下的烧鸡爪子鱼泡什么的，都会给我们几个小师妹留着。”
“原来是这样啊……”
殷小月想不到，在这里会碰到熟人。
而且还是自己父亲之前的同事，殷为民说他自己做菜的手艺，都是从国营饭店学来的，那个时候他说自己遇到了个很好的大师傅。
那师傅叫邱元，他把自己全部的所学都传给了殷为民。
后期企业改制什么的，国营饭店慢慢转形。
期间出现了一些什么问题，邱元师傅好像受了点儿刺激什么的，一病不起，最后倒在床上的时候，拉着殷为民说：
“趁着年轻，你赶紧出去吧，趁着年轻多挣点儿钱。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啊，没钱，什么都不是……”
没过多久，邱元就去世了。
邱元无儿无女，殷为民亲自为他举办了葬礼。
后来，国营食堂就散伙了，殷为民拿着为数不多的几个钱，自己单干了起来，一直到后来，开了“初茶淡饭”。
“我离开的时候啊，那国营食堂还没解散。”
黄二嬢喝了口茶后，把贴在嘴边的茶叶给拨弄了下来了：“我当时是零时工，你爸殷为民是正式工，我的工资三十块钱，你爸是我的三倍。每次发工资，我可羡慕你爸了，想着如果自己能挣那么多钱就好了，这辈子也不愁吃穿了。”
“一个月三十？”
殷小月对那个时候的钱没什么概念。
三十块钱到底是多少，能买到什么东西，她换算不出来。
“对啊，三十！”黄二嬢眨了眨眼睛：“不过，那个时候的三十块，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嗯，大概有个一千五六的样子吧。”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
“就五块钱，你说，够少了吧？不过啊，这钱我还不能都自己花了。我得给家里寄个二十五块钱回去，剩下的五块钱，才是我自己花的。不过好在那个时候，国营食堂是包吃包住的，我自己省着一点儿花，五块钱我还能存下来。”
说着，黄二嬢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着殷小月笑了一下：
“你爸那个时候，倒挺大方的。”
“我爸？怎么大方了？”殷小月盯着黄二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人，似乎跟殷为民的有过什么不太寻常的关系。
这年头在脑子里一晃而过的时候，殷小月赶紧就自己止住了。
有些东西想太多，就会产生幻觉。
所以，最好不要想。
“你爸收入高，有小一百，我们几师兄妹，一发工资就会怂恿殷为民带我们出去吃伤心凉粉。那时候的伤心凉粉两毛钱一碗，兔头才五毛钱一个。一碗凉粉一个兔头，殷为民每次都花上十来块钱，也不心疼。”
殷小月注意到黄二嬢在说这些的时候，嘴角是微微上扬的，似乎这种回忆让她很幸福。
哦了一声，殷小月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只听黄二嬢又问道：“你爸人呢，他现在还在洛川县城吗？”
“他目前不在。”殷小月摇头：“他跟我妈周游世界去了，已经出去小半年了。”
听了这话，黄二嬢顿了一下。
眼神微微晃动的那一下，殷小月竟然看出了几分醋意。
女人都是敏感的，虽然谈过的恋爱都不伦不类，但殷小月还是很清楚，这女人这种神态不是无缘无故来的。
于是，她继续说道：
“我爸跟我妈自从不开店了，每天都黏在一起，去哪儿都是成双成对的，好像谁都离不开彼此。有时候啊，我跟我爸多说几句话，我妈都要吃醋。而我爸呢，也是处处护着我妈，生怕我妈被别人拐跑了……”
一边说，殷小月一边注意着黄二嬢的脸色。
这个女人，之前说起殷为民的时候，神采飞扬的。可一听到殷小月听到母亲李爱珍，她的脸色顿时就比刚才阴暗了不少。
脸上明显的多了那一丝醋意，根本就逃不过殷小月的眼睛。
想到这里，殷小月心里不禁嘀咕着：“殷为民啊殷为民，就算你是我爸我也得说说你，看你老实巴交的，年轻的时候，还欠下了风流债么？一碗凉粉几个兔头就把女孩子们哄得团团转，真的看不出来啊，看来，也是渣男一个？”
想到这里，殷小月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
黄二嬢问殷小月为什么笑，殷小月摇头，她看了一眼手机说：“我刚刚跟你说那法子，就是我爸殷为民用过的，想不到你们还是师兄妹，这可真是巧事儿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听说还有什么活动，我得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她就起身要离开。
那黄二嬢赶紧也跟着起身，非要开车送殷小月回去。
殷小月一听个，连忙说不用了：
“那个，我从小晕车，坐不惯小轿车，你这火锅店也怪忙的，我先走了，你晚上还得试火锅料呢……”
说着，殷小月就往外走。
黄二嬢又说要送殷小月到大门口，殷小月也不好回绝。
走在火锅店的大厅里，食客们还是络绎不绝，看着这么好的生意，这么亮堂的店堂，殷小月其实挺羡慕的。
特别是这中式的装修风格，价格不菲。
上次店铺装修，殷小月随便打听了一下，就这种水平的装修，随随便便就是上百万。
一百万，对殷小月来说，那可是个天文数字。
反正就目前，她那“粗茶淡饭”总共的资产，估计还不够装修一个厕所的。
要达到这“山城胖子”的规模，那是路漫漫兮其修远啊。
不过目前，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把老街保留下来，才能说接下来的事儿，老街不保了一切都是空谈。
黄二嬢点点头：“是的，曾经我也在洛川县国营食堂上班，我们都跟着大师傅学习，那个时候的殷为民，算是我的师兄。”
殷小月一听，赶紧起身：
“你也在洛川县呆过？”
“当然了，不过时间不算长。说起来，你爸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店里经常卖剩下的烧鸡爪子鱼泡什么的，都会给我们几个小师妹留着。”
“原来是这样啊……”
殷小月想不到，在这里会碰到熟人。
而且还是自己父亲之前的同事，殷为民说他自己做菜的手艺，都是从国营饭店学来的，那个时候他说自己遇到了个很好的大师傅。
那师傅叫邱元，他把自己全部的所学都传给了殷为民。
后期企业改制什么的，国营饭店慢慢转形。
期间出现了一些什么问题，邱元师傅好像受了点儿刺激什么的，一病不起，最后倒在床上的时候，拉着殷为民说：
“趁着年轻，你赶紧出去吧，趁着年轻多挣点儿钱。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啊，没钱，什么都不是……”
没过多久，邱元就去世了。
邱元无儿无女，殷为民亲自为他举办了葬礼。
后来，国营食堂就散伙了，殷为民拿着为数不多的几个钱，自己单干了起来，一直到后来，开了“初茶淡饭”。
“我离开的时候啊，那国营食堂还没解散。”
黄二嬢喝了口茶后，把贴在嘴边的茶叶给拨弄了下来了：“我当时是零时工，你爸殷为民是正式工，我的工资三十块钱，你爸是我的三倍。每次发工资，我可羡慕你爸了，想着如果自己能挣那么多钱就好了，这辈子也不愁吃穿了。”
“一个月三十？”
殷小月对那个时候的钱没什么概念。
三十块钱到底是多少，能买到什么东西，她换算不出来。
“对啊，三十！”黄二嬢眨了眨眼睛：“不过，那个时候的三十块，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嗯，大概有个一千五六的样子吧。”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
“就五块钱，你说，够少了吧？不过啊，这钱我还不能都自己花了。我得给家里寄个二十五块钱回去，剩下的五块钱，才是我自己花的。不过好在那个时候，国营食堂是包吃包住的，我自己省着一点儿花，五块钱我还能存下来。”
说着，黄二嬢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着殷小月笑了一下：
“你爸那个时候，倒挺大方的。”
“我爸？怎么大方了？”殷小月盯着黄二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人，似乎跟殷为民的有过什么不太寻常的关系。
这年头在脑子里一晃而过的时候，殷小月赶紧就自己止住了。
有些东西想太多，就会产生幻觉。
所以，最好不要想。
“你爸收入高，有小一百，我们几师兄妹，一发工资就会怂恿殷为民带我们出去吃伤心凉粉。那时候的伤心凉粉两毛钱一碗，兔头才五毛钱一个。一碗凉粉一个兔头，殷为民每次都花上十来块钱，也不心疼。”
殷小月注意到黄二嬢在说这些的时候，嘴角是微微上扬的，似乎这种回忆让她很幸福。
哦了一声，殷小月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只听黄二嬢又问道：“你爸人呢，他现在还在洛川县城吗？”
“他目前不在。”殷小月摇头：“他跟我妈周游世界去了，已经出去小半年了。”
听了这话，黄二嬢顿了一下。
眼神微微晃动的那一下，殷小月竟然看出了几分醋意。
女人都是敏感的，虽然谈过的恋爱都不伦不类，但殷小月还是很清楚，这女人这种神态不是无缘无故来的。
于是，她继续说道：
“我爸跟我妈自从不开店了，每天都黏在一起，去哪儿都是成双成对的，好像谁都离不开彼此。有时候啊，我跟我爸多说几句话，我妈都要吃醋。而我爸呢，也是处处护着我妈，生怕我妈被别人拐跑了……”
一边说，殷小月一边注意着黄二嬢的脸色。
这个女人，之前说起殷为民的时候，神采飞扬的。可一听到殷小月听到母亲李爱珍，她的脸色顿时就比刚才阴暗了不少。
脸上明显的多了那一丝醋意，根本就逃不过殷小月的眼睛。
想到这里，殷小月心里不禁嘀咕着：“殷为民啊殷为民，就算你是我爸我也得说说你，看你老实巴交的，年轻的时候，还欠下了风流债么？一碗凉粉几个兔头就把女孩子们哄得团团转，真的看不出来啊，看来，也是渣男一个？”
想到这里，殷小月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
黄二嬢问殷小月为什么笑，殷小月摇头，她看了一眼手机说：“我刚刚跟你说那法子，就是我爸殷为民用过的，想不到你们还是师兄妹，这可真是巧事儿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听说还有什么活动，我得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她就起身要离开。
那黄二嬢赶紧也跟着起身，非要开车送殷小月回去。
殷小月一听个，连忙说不用了：
“那个，我从小晕车，坐不惯小轿车，你这火锅店也怪忙的，我先走了，你晚上还得试火锅料呢……”
说着，殷小月就往外走。
黄二嬢又说要送殷小月到大门口，殷小月也不好回绝。
走在火锅店的大厅里，食客们还是络绎不绝，看着这么好的生意，这么亮堂的店堂，殷小月其实挺羡慕的。
特别是这中式的装修风格，价格不菲。
上次店铺装修，殷小月随便打听了一下，就这种水平的装修，随随便便就是上百万。
一百万，对殷小月来说，那可是个天文数字。
反正就目前，她那“粗茶淡饭”总共的资产，估计还不够装修一个厕所的。
要达到这“山城胖子”的规模，那是路漫漫兮其修远啊。
不过目前，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把老街保留下来，才能说接下来的事儿，老街不保了一切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