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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想不想结婚?【双更合一】...)

    两人对视着,阮轻画怔怔看着江淮谦。

    她忍了忍,实在是没忍住,唇角上扬道:“你说什么?”

    江淮谦睇她一眼,没再重复。

    阮轻画笑,往他那边倾斜靠近,柔声安慰:“那不一样。”

    江淮谦挑眉。

    “真的。”阮轻画哄着旁边爱吃醋的人,含笑说:“你好看。你全世界最好看。”

    这话说出来,阮轻画觉得自己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

    江淮谦自然也发现了。

    他目光沉沉看着她,捏了捏她手掌。

    阮轻画趴在他肩膀笑,低声问:“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什么过分?”

    阮轻画笑,往后退开一点点,温声道:“你说呢,酒吧大厅搂搂抱抱。”

    江淮谦:“嗯。”

    “……”

    阮轻画抬眸睨他一眼,挑眉问:“嗯?”

    江淮谦:“没事,我帮你挡着脸。”

    两人相视一笑。

    这两人过于腻歪,孟瑶和周盼看了两眼,实在受不了,往其他地方挪了。

    酒吧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两人,特意给留了一个大厅的一个位置给她们。

    孟瑶和周盼刚坐下,周盼便说:“瑶瑶姐,你想要喝什么,我去让人送。”

    孟瑶瞄了眼,淡声道:“随便都行。”

    周盼眼睛一亮,惊讶看她:“你酒量好不好?”

    “还行。”孟瑶没谦虚:“比轻画能喝。”

    她笑笑:“我去下洗手间。”

    “嗯嗯。”

    孟瑶起身往洗手间那边走,但大厅人多,人来人往的,不免会撞到。

    灯光太晃,孟瑶穿梭过人群中。

    刚要走过人最多最密集的地方,一侧有个跌跌撞撞的人朝他们这边走。

    是喝醉酒了的。

    孟瑶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路。

    她一后退,便不小心碰到了人。

    孟瑶:“抱歉。”

    “没事。”身后的人声音清冽,像是春日山泉水一样,干净澄澈,还有点熟悉感。

    孟瑶下意识回了个头。

    站在她后边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高高瘦瘦,剑眉星目,头发是纯黑色,修剪的很短。

    灯光照过来。

    孟瑶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男生已经挪了位置。

    她挑了下眉,不由在心底感慨,这酒吧的客人质量也挺高的,不愧是有钱人来的酒吧。

    ……

    上完洗手间出来,孟瑶回到原位置。

    阮轻画已经和江淮谦腻歪完,和她们两汇合了。

    她正想跟两人说刚刚碰到个小帅哥,周盼已经在和阮轻画聊了。

    “哪呢?”

    阮轻画半眯着眼张望着,“黑色卫衣那个吗?”

    周盼点头:“是不是很帅。”

    阮轻画:“是诶。”

    孟瑶:“说什么呢。”

    阮轻画指着:“那边有个帅哥,看到没?”

    孟瑶瞄了眼,“嗯,我刚刚碰到他了。”

    “啊?”

    阮轻画惊讶看她,下意识道:“怎么看到的,难道他是那个大学生?”

    孟瑶:“……?”

    她看阮轻画一脸激动模样,哭笑不得道:“说什么呢,大学生怎么可能这么帅?”

    阮轻画:“……”

    孟瑶道:“刚刚过去时不小心撞到他了,我给他道歉,他说了句话,声音挺好听的。”

    阮轻画:“哦。”

    她笑,托腮道:“要不是有对大学生先入为主的印象在,我都想让你对他下手了,长得真好看。”

    孟瑶听着,扬了扬唇:“你这话敢让江总听见吗?”

    阮轻画噎住。

    这她自然是不敢的。

    周盼探着小脑袋过来,“那轻画姐你为什么不让我上啊。”

    阮轻画愣了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男生,点评说:“不太合适。”

    “为什么?”

    阮轻画摸了摸她小脑袋:“因为我们盼盼呢,需要被人照顾,我觉得你适合找个大你四五岁的人谈恋爱。”

    这是阮轻画和她接触下来的实话。周盼找同龄人,一定是吵架更多,她适合找能包容照顾她的对象。

    周盼托腮:“那也是。”

    她叽叽喳喳道:“我就不喜欢同龄人,我觉得他们都太幼稚了。”

    阮轻画笑:“没关系,你瑶瑶姐就喜欢幼稚的。御姐和小奶狗组合。”

    周盼:“那为什么不找个小狼狗?”

    阮轻画:“也可以呢。”

    孟瑶听着两人对话,有点想笑。

    “你们说的,我是只能找比我小的了是吗?”

    阮轻画耸肩:“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孟瑶噎住。

    她瞥了两人一眼,环视看了一圈,莫名其妙地和刚刚黑色卫衣的男生对视了一眼。

    她怔了怔,云淡风轻转开道:“也不知道大学生来了没有。”

    阮轻画提议:“你问问?”

    孟瑶:“不了。”

    她抿了口酒说:“顺其自然吧,他要是不说,我就不说。”

    阮轻画:“……”

    她拍了拍她肩膀,笑着道:“期待你的好结果。”

    “行。”

    阮轻画没再顾着孟瑶的大学生,她在楼下和两人玩了会,又回包厢找江淮谦去了。

    两人待到十点多,才打道回家。

    -

    上车后,阮轻画往江淮谦身上靠。

    江淮谦看她,敛了敛眸:“喝醉了?”

    “没有。”

    阮轻画摇了摇头,窝在他肩膀上说:“但有点儿晕。”

    江淮谦:“……”

    他低低一笑,看向前面司机:“开慢点。”

    司机应着:“是。”

    江淮谦侧头,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光看着身侧人。

    她皮肤白,脸上染了红晕,看上去无比诱人。

    江淮谦微顿,眸色沉了沉。

    他伸手,撩开了她的头发,低声说:“不舒服跟我说。”

    阮轻画轻轻“嗯”了声,闭着眼休息。

    司机开的很平稳,从酒吧到家的车程也不远,二十多分钟的样子。

    下车时,阮轻画莫名还腿软了。

    江淮谦失笑,看她:“要抱还是背?”

    阮轻画睁开她那双往外放着小勾子的狐狸眼,含糊不清说:“背。”

    江淮谦在她面前蹲下。

    阮轻画笑了下,乖乖地趴了上去。

    她主动勾着他脖子,在后颈处蹭了蹭,温声说:“好了。”

    “……”江淮谦莞尔,把她背起来往电梯那边走。

    这个点等电梯的人很少,江淮谦背着阮轻画,也没碰到人。

    两人畅通无阻回了家。

    但进屋后,阮轻画却没从他后背下去。

    江淮谦敛神,低声问:“不想下来了?”

    “嗯。”阮轻画闭着眼,小声嘟囔着:“好暖和。”

    江淮谦的背,让她觉得很有力量,很有安全感。

    闻言,江淮谦挑了下眉。

    他倒是没强行让她下来,换了鞋,他问:“要不要喝点水?”

    “要。”

    江淮谦背着身上的小醉鬼去了厨房。

    他刚要倒水,阮轻画就直觉地从后背溜了下去。

    踩在地面上,阮轻画莫名有种漂浮感。到这会,她才觉得自己喝醉了。

    她攥着江淮谦衣服,紧紧贴在他旁边,“怎么还没好?”

    江淮谦压着眸子里的笑,侧身看她,“等不及了?”

    “嗯。”阮轻画张嘴:“渴。”

    江淮谦看她自然模样,倒是很乐意伺候她。喂阮轻画喝了小半杯水,他低垂着眼看着她从嘴角流出到脖颈的水,喉结上下动了动。

    江淮谦刚想拿过一侧纸巾给她擦擦,阮轻画先自觉地抹掉了。

    他低笑:“我给你擦。”

    “不用。”阮轻画很自立自强:“我自己来就行。”

    江淮谦:“……”

    等她擦完,江淮谦拥着她站了会,低声问:“想不想去洗澡?”

    “嗯。”

    阮轻画还有点意识,转身往外走:“那我去洗澡了。”

    江淮谦看她跌跌撞撞的步伐,眉心跳了跳。他了进去,看阮轻画脑子还算清醒地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后,才稍微放下心来。

    “有事叫我。”

    “哦……”

    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江淮谦坐在客房椅子上,想走,但又怕她喝醉了出什么事。

    他稍稍偏了下头,往浴室的位置去看。

    浴室的门是白色的玻璃门,从里能看到外面的影子,但从外是不能的。江淮谦这套房子以前没人住,他回来后才收拾出来。

    从他这个角度看,什么都看不见。

    可即便如此,他脑海里却依旧能浮现出很多旖旎的画面。水声不断,脑海里画面衔接到了一起,让他无法压抑。

    越是压制,想的越多。

    浴室里氤氲气蔓到了玻璃门上,雾茫茫一片,更是什么都看不见。

    江淮谦紧盯着那扇门,喉结轻滚了滚,强迫自己从次卧离开。

    到厨房灌了两杯冷水,江淮谦才暂时把身体里的燥热压了下去。

    ……

    -

    阮轻画洗了个澡,脑子又清醒了两三分。

    她刚从里出来,便看到了坐在房间的人。

    阮轻画怔了怔,有点儿意外:“你怎么在这。”

    江淮谦“嗯”了声,指了指桌上东西:“给你煮的醒酒茶,喝一点。”

    阮轻画“哦”了声,起身走近:“苦吗?”

    “不苦。”江淮谦失笑:“有给你准备糖。”

    阮轻画听着,瞬间开心。

    她喝下,江淮谦给她塞了一颗糖。

    阮轻画吃着,低声道:“这个糖还挺好吃的。”

    江淮谦应着:“是不错。”

    他看着站在旁边的人,低声道:“先把头发吹干。”

    “嗯嗯。”阮轻画答应着:“你去洗澡吧。”

    江淮谦掀起眼皮,盯着她看了会说:“行。吹干了睡觉。”

    “知道。”

    两人对视片刻,江淮谦没忍住,低头在她唇上咬了口,才走了出去。

    阮轻画:“……”

    她无言,摸了摸吃痛的嘴唇,有些费解。

    她今晚也惹江淮谦生气了吗?应该没有吧。

    阮轻画摇摇头,重新进了浴室。

    把头发吹干,她往客厅走,江淮谦还没洗完澡。阮轻画扬扬眉,索性到沙发上坐下,待会跟江淮谦说句晚安,她也去睡了。

    刚拿着手机坐下,阮轻画手机就开始震动,是孟瑶给她发了消息。

    孟瑶:【!!!】

    孟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阮轻画一惊:【???】

    孟瑶:【操!!我和大学生见面了。】

    阮轻画:【???快跟我说说,有照片吗!帅不帅。】

    女人的关注点,第一个一定是帅不帅。

    颜值对阮轻画来说,是最重要的。

    孟瑶:【?】

    孟瑶:【说出来吓死你。】

    阮轻画:【快点说,不准卖关子。】

    孟瑶:【帅。】

    阮轻画:【啊,给我拍个照片,偷偷地可以吗。】

    孟瑶:【不太行,我们已经分开了,我没好意思拍。】

    阮轻画:【。】

    孟瑶:【但你其实见到了。】

    阮轻画眨眨眼,想了想问:【不会就是那个穿黑衣服的男生吧。】

    孟瑶:【是他。】

    阮轻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江淮谦洗完澡出来,看到的是自己女朋友捧着手机在沙发上打滚的画面。

    他脚步微顿,稍稍有点儿不明白。

    “怎么了?”

    阮轻画拿了个毯子盖在自己脑袋上,正捂着脑袋和孟瑶发消息。

    听到声音,她把毯子掀开,看向江淮谦。

    “没。”

    阮轻画抿了下唇,压着自己激动的小心脏说:“我跟孟瑶聊天呢。”

    江淮谦:“?”

    阮轻画瞅着他,“洗好了?”

    “嗯。”江淮谦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用手背蹭了蹭她脸颊,声音低哑问:“脸怎么这么烫?”

    不仅烫,还很红。

    阮轻画心虚,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刚刚和孟瑶聊了什么。

    她“啊”了声,眨眨眼装傻:“有吗。”

    阮轻画心虚地摸了摸脸颊:“我觉得还好吧,是暖气足才热的。”

    江淮谦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阮轻画讪讪,抱着他撒娇:“那我回去睡觉了,晚安。”

    江淮谦:“晚安。”

    他也不强行问她发生了什么,反正阮轻画憋不住事,今天不说,明天也会说。

    阮轻画跟他说完,小跑着回了房间。

    就非常兴奋,非常激动,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刺激感。

    江淮谦看她离开背影,小幅度地挑了下眉。

    他看她窃喜的小表情,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

    这一晚,阮轻画和孟瑶聊了许久。

    聊到深夜,她才扛不住地睡了过去。

    晚睡的后果自然是起不来。

    次日上午,江淮谦看着卷进被子里的人,眉梢微扬。

    “起床了。”

    阮轻画:“没睡饱。”

    江淮谦隔着被子拍了拍她脑袋,低声问:“几点睡的。”

    阮轻画没敢说。

    江淮谦微顿,盯着她露在外面的头发看了会,正想起身离开。

    阮轻画从里冒出了脑袋,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看着他,“再睡一会吧。”

    江淮谦不说话。

    阮轻画扯了扯他衣服,含含糊糊道:“就半小时,我半小时后就起来。”

    “好。”

    江淮谦拿她没辙,低声道:“先睡,睡醒找你算账。”

    阮轻画:“……”

    她并不想睡醒后被算账。

    但她实在是太困了,也没精神和江淮谦争辩,只能睡醒再说。

    ……

    阮轻画再睡醒时,日上三竿了。

    她昨晚忘了拉的窗帘被拉上了,整个房间黑漆漆的。

    她揉了揉眼睛,拿过手机看了眼。

    十二点了。

    阮轻画惊恐,立马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走。

    此刻,江淮谦正在厨房。

    阮轻画站在原地走了下神,不知道该不该朝他走近。

    她也不确定,江淮谦有没有生气。

    蓦地,江淮谦转头看了她一眼。

    “洗漱了?”

    阮轻画摇头。

    江淮谦看着她,面无表情说:“去洗漱,过来吃饭。”

    “哦……”

    阮轻画乖乖转身。

    回到浴室用最快的时间洗漱后,她往厨房走。

    她瞅着江淮谦脸色,小心翼翼问:“你生气了吗?”

    江淮谦:“……”

    他敛目看着她,眸子里情绪很淡。

    阮轻画抿了下唇,主动地抱了抱他:“对不起。”

    江淮谦看她这样,倒是发不出脾气。

    他抬手,弹了下她脑门:“喝杯温水润润嗓,晚点说你熬夜这件事。”

    阮轻画:“……好吧。”

    撒娇没用,她应该是躲不掉要被江淮谦教育了。

    吃过饭,江淮谦看了眼主动收拾餐具的人,眸子里闪过一丝笑。

    但面上,却依旧严肃。

    他得告诉阮轻画,晚上睡觉不能熬夜。

    阮轻画麻利地收拾好,把洗碗机启动后,站在原地沉思了十秒钟。

    她是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

    她正纠结着,放在外面的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

    阮轻画还没反应过来,江淮谦先喊了她:“有电话。”

    阮轻画往外走,“谁的呀?”

    “你妈妈。”

    阮轻画诧异,“啊?”

    她从江淮谦手里拿过手机,快速接通。

    “喂。”

    “是轻画吗?”

    阮轻画一怔,抿了下唇:“叔叔。”

    是冯巧兰现在的丈夫。

    “是我。”那边的人道:“你妈妈摔了一跤手骨折了,你有空吗,能不能来医院陪陪她。”

    阮轻画愣住:“哪家医院?”

    ……

    挂了电话,江淮谦揉了揉她头发,温声道:“去换衣服,我们一起过去。”

    “嗯。”

    -

    冯巧兰是阴差阳错摔的跤。昨晚半夜下了雨,冬日的雨夹雪,弄得路面很滑很滑。

    早上起来,小洛嚷嚷着要去外面玩雪。

    其实雪很小,就枝叶上有那么一点点残余,还有放在外头的车上覆盖了些许。

    但小洛要去,冯巧兰是纵容的。对这个近四十岁才生下的儿子,她向来都是宠溺有加的,只要不是太无理的要求,都会答应。

    母子俩出门,小洛是小朋友,走的飞快。

    冯巧兰跟不上,地上太滑了,湿漉漉的。

    下楼梯时,一个没注意,她直接摔了下去,手骨折了。

    ……

    阮轻画和江淮谦到医院时,小洛爸爸已经在等着两人了。

    说完冯巧兰情况后,阮轻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小洛爸爸看着她,笑笑说:“我看她心情不太好,你来陪陪她吧。”

    阮轻画“嗯”了声,低声道:“好的,谢谢叔叔。”

    “应该的。”小洛爸爸叹了口气,看向一侧的江淮谦:“这位是?”

    “我男朋友。”阮轻画倒也没瞒着,直接道:“她现在在病房吗?”

    “嗯,刚从手术室出来不久,现在在睡觉。”

    阮轻画了然:“那您忙吧,我在这边守着她。”

    “行。”小洛爸爸也确实还有点公司的事,和她说了两句,便走了。

    阮轻画和江淮谦对视一眼,她想了想,低声道:“我去主治医生那边问问情况。”

    江淮谦牵着她的手:“一起吧。”

    “好。”

    冯巧兰情况还好,只是手骨折,其他地方虽也有摔伤,但不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阮轻画往病房里走,小洛和照顾他的阿姨在旁边待着。看到她,小洛立马掉眼泪。

    阮轻画:“……还没凶你呢,哭什么?”

    小洛瘪嘴,边哭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要是早知道他妈妈会摔跤,他也不会跑那么快让她追。

    阮轻画轻哂,睨他一眼:“后悔了吧,待会跟她道个歉。”

    小洛:“嗯。”

    阿姨看她来了,笑笑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阮轻画颔首,沉默地坐在旁边。

    没多久,冯巧兰醒了。

    她看了眼旁边的一大一小,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阮轻画应了声:“过来看看你。”

    她弯腰,给她拿了个枕头垫着,淡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事。”冯巧兰脸色发白,头发凌乱:“就是有点痛。”

    阮轻画看她,顿了顿说:“你追他干嘛呀?他爱跑就跑,他这么大一人了,还能跑丢不成?”

    冯巧兰嘴唇张了张,没说话。

    阮轻画嘀咕了几句,也不好说得太过。

    母女俩沉默着,小洛在旁边道歉。

    边说边哭。

    说到底,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懂事但也调皮。

    他本性不坏,就是有些被宠溺出来的小毛病。

    冯巧兰看不得小洛哭,温声安慰着,还伸手揉了揉他脑袋。

    母子俩感情看着极好。

    阮轻画看着这一幕,心里酸酸涩涩的。

    她想压抑自己的那种酸涩感,但又没办法。还是会嫉妒,会羡慕。

    她敛了敛眸,低声道:“小洛看着你妈妈点,我去下外面洗手间。”

    “知道了。”

    她出去时,江淮谦恰好打完电话回来。

    两人在门口碰上。

    江淮谦盯着她看了眼,低声问:“怎么了?”

    “没有。”

    阮轻画垂着眼:“没事了?”

    “嗯,刘俊说工厂那边的一点小问题,不是大事。”

    他看着阮轻画:“要去哪?”

    “洗手间。”

    江淮谦:“行,我陪你去。”

    阮轻画一笑。

    从洗手间出来,江淮谦果然在门口等她。

    阮轻画忍俊不禁,瞅着他问:“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怕什么。”

    江淮谦伸手抱了抱她,柔声问:“还回去吗。”

    “晚点吧。”阮轻画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贪恋的不愿意离开。

    江淮谦眸光深邃地看了她一会,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今年结婚?”

    阮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