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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卷 第九章 旧情绵绵

    横竖道尼的确已将脸面黑毛清除干净,恢复原来脸容。随后带着星天来逛向汴京城名胜古迹,以及街坊商店。星天来的确受益匪浅,尤其游艺场所通称“瓦子”(亦曰瓦市、瓦肆、瓦舍)。那新门瓦子,州四五子、朱家桥瓦子杂耍待多,至于东角楼街巷桑家瓦子则又变得妓院街,星天来可不敢再入其中,只敢远远溜过。杂耍中另分;枝头傀儡、悬丝傀儡、踢毯、影戏、弄虫、相扑、讲古说书、说谭话、占卜命相应有尽有。

    星天来终感受人生竟是如此美妙,远比躲在仙城中要多采多姿。

    次日再逛汴河银杏林。在听得宋两利童年即在杏树下练及通灵大法,星天来竟也对杏树特别好感。

    横竖道尼果然慈善到家,毫无怨言奉陪到底,尤其宋两利辉煌历史,她可来劲介绍到底,终带往相国寺,准备让其了解宋两利出身。

    然见及相国寺之际,星天来脸色陡变,想及自己囚在古井达数十年之久,一股寒意直升背脊,急道:“不看了,到别处去!”迳行转走。

    横竖道尼但觉奇愕,追前道:“你怕什么?”

    星天来道:“没什么。”

    横竖道尼道:“那为何要走?”

    星天来道:“我修道法,不想进相国寺。”

    横竖道尼道:“没道理啊!它是宋两利老家。”如若对方不愿意进入,当场即可说不。

    怎到了地头才大逆转?星天来直表示不喜欢,横竖道尼满头雾水。

    忽闻声音传来:“她怕相国寺那口古井!”妙佛禅师已现身拦路,手负背后,一副优雅姿态。他原即藏身佛寺附近,随时注意手中人员来往,以了解此寺交往状况,免得日后接掌,另出问题。他亦无时无刻在探查宋两利及星天来下落,没想到宋两利已失踪,竟然发现星天来,立即跟踪前来。忽闻对方谈话,立即现身截答,目的则在追星天来无以逃避问题。

    横竖道尼见得妙佛禅师倒吓一跳,当年联合莲花师太收拾对方,她可有份,登时戒备:

    “你待要如何?”

    钱英豪风雅一笑:“放心!你我的帐,日后再算,今儿我只对这位大美人有兴趣。”横竖道尼稍安。

    钱英豪又逼问:“陈姑娘,你是怕了相国寺那口古井对不对?”

    星天来冷道:“我有何好怕?”

    钱英豪道:“既然不怕,为何要躲?”

    星天来道:“我躲什么?”

    钱英豪道:“那跟我一起去见见古井,回味回味如何?”

    星天来道:“不必了!我不想再见到你!请让开!”亟欲打发这讨厌家伙。

    钱英豪原即没把握对方是鬼域妖人。毕竟如此貌美姑娘,实无法与百余岁老太婆联想一起。方才只是试探性的逼言,能蒙则蒙,若无答案亦无干系,他已邪功大成,往昔风流个性又显露无遗,倒想以儒雅风度掳获佳人青睐,以示自己不俗魅力仍在。问及美女不悦,立即赔礼道:“陈姑娘请勿生气,在下只是随便说说,并无他意,毕竟你和在下一位友人长得太像了,不得不做此联想。”

    星天来道:“那位友人是谁?”

    钱英豪道:“住在仙域,她当年被囚在相国寺数十年。所以在下才有此一问。”

    皇天来道:“你见过她?怎知我长得跟她很像?”

    钱英豪道:“是没见过正面,但你眼神和谈吐颇为类似……”,笑道:“不过可能是错觉,她怎有你这么年轻漂亮呢!”星天来暗喜,总算瞒过对方,然对于眼神及说话声,似乎得花时间改变了。道:“谈完了,我要走啦!”仍是奉行宋两利少说少错之交代。

    横竖道尼亦觉避开为佳,登时拉着星天来往汴河附近奔去。

    钱英豪大急,叫着:“姑娘别走,在下想请你共游京城,你不是说刚到此地么?我是最佳向导!”急追不放。

    转得汴河泰半,始终无法将人留下,钱英豪不禁有气,道:“看来姑娘不受点惊风,是不知在下苦心了。”立即劈掌落河水,哗地河水反冲,即要溅及星天来、横竖道尼两人。星天来乃盘算百日之期未到,不想动武,毕竟前夜为了宋两利发功,多少觉得肌肤怪异,故能免则免。闪身即往后退去。

    横竖道尼则无此幸运,情急发掌迎去,避了身脸,衣袖却被溅湿,喝喝斥道:“追女人是这种追法么?你倒是不择手段!”

    钱英豪笑道:“多多包涵,在下追的是她不是你。”

    星天来道:“你追不着!”说完强问掠往汴河,竟然施展凌波虚渡功夫,踩着水面快速逃去。

    钱英豪诧道:“陈姑娘请等等!”急起直追,但终究差一大截,越追越远。

    横竖道尼笑道:“果然追不到,连人家屁股都见不着,还想追个什么劲?”想及星天来对此“追”字另有新鲜,倒也畅笑开来,直道妙解妙解。

    然钱英豪将人追丢,一股怒火已移往横竖道尼身上。转身回头,冷邪道:“追不着她,追你也一样。”

    横竖道尼讪笑道:“我都已七老八老,你还想追?来吧!老娘可很想嫁人呢!”摆出风骚姿态,有意逍遣对方。

    谁知钱英豪另有图谋猛地大展邪功,强劲扑来,闪电魔指截去,五道劲流强冲闪至,任横竖道尼功夫精进,却抵不上阴阳老怪一次奉送五十年功力,仍被钱英豪截中三处穴道,跌摔地面。

    横竖道尼尤自解嘲说道:“连我也想要么?猩猩老兄配猩猩老母也!”

    钱英毫怒道:“谁跟你是猩猩!”猛地抓起她,掠身而去,喝道:“我只不过是想以你引出陈姑娘而已!”

    横竖道尼闻言大惊,急道:“千万使不得!”直觉吼他无用。反吼向四周:“陈姑娘别回来,这家伙诡计多端,定会害你,我自个挺得住,不劳你费心。”

    钱英豪冷笑道:“想挺住,恐怕未必!”五指加劲一扣,直若利刀刺肩臂,横竖道尼唉呀疼叫。随又觉得不该让星天来受影响,咬牙切齿撑了下来。

    钱英豪冷道:“够种!”抓往横竖茶馆,准备长期作战。

    星天来的确躲在暗处瞧个清楚,她纵对横竖道尼未曾深交,然对其两天招待总有恩情,实是不愿瞧她受伤害,暗忖若她受伤害,得出手救他了。潜跟其后而去。

    钱英豪原以为到了横竖茶馆后,立即可守株待兔。然方进入茶馆之际,猝见两道劲风强力扫来,纵使他功力道玄,仍闪躲不易,砰地暴响,闷呃一声,松掉横竖道尼。已滚掠外头,差点栽倒地面,幸得神功护体,反弹而立,免遭落地之糗。

    钱英豪突被暗算,怒火已起,咆哮厉道:“何方下九流角色敢暗算在下,有胆现身受死!”

    茶馆突然步出一素青装扮,高雅冷艳之女子,正是莲花师太。她乃因练得通灵大法后,不再以师太自称,改回本名素云飞。其一向带发修行,此时露出长发飘逸。更形韵味十足,而让钱英豪惊艳不已:“素云飞?怎会是你?可好极了,咱又碰上啦!”先前怒火顿化浓情蜜意。纵那星天来美丽动人,却在初识阶段,这素云飞原是自己老情人,当年闻得她发香肌香。着实让人回味无穷。尤其她那冷若冰霜之成熟风味,隐现情欲挑逗。让人见之别想入非非,比起星天来之纯真村姑,另有强烈不同风味,更具女人魅力。

    素云飞早就想收拾这薄幸郎,可惜当年被他逃去。幸最近苦练宋两利所传之通灵大法,总算有所心得,忽又闻及钱英豪出现京城,立即赶来瞧瞧,然却未见踪影,她只好寻往横竖道尼想问究竟,却未见人踩,只能等待,谁知钱英豪却送上门,实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但见对方迫近,且一掌劈了过去。

    钱英豪纵使邪功忽涨,素云飞亦非弱者,尤其她早已学得水灵神谱之“水神刀”法门,此乃武林一绝,当年钱英豪亦想尽办法欲夺得,以称霸武林,可见此功之厉害,就连宋两利亦从水灵神谱之“化神赋”道家无上心法悟出绝妙境界,进而方能更上层楼。

    素云飞既习得此功,猛地偷斩而去,钱英豪竟然无法全身而退,登时火冒三丈,兽性已起,准备反击,然在激动处仍见冷艳旧情人,兽性顿转兽欲般邪念,诧喜道:“是你素云飞?”怒掌登地收回,欲装高雅笑容以对,却显淫邪,道:“咱又见面了,实是有缘。”

    素云飞冷道:“你倒歹徒多长命!”二话不说,水神刀第二式“波涛断浪”怒斩过去。

    此招全是硬功,击来若涛若浪霸劲无比,非常厉害。

    钱英豪却因获得老怪邪功,自以为一步登天,想在美女面前表现神功大成,雅英两声,道:“小飞飞你功力也精进不少,咱便来切磋切磋!”阴阳掌平切而去,全以化解为诀,毫不攻击。然那水神刀何等了得,其神奥之处不比阴阳诀差,对方这一相让,正给其大好机会,猛地斩将过来,不但破去树方掌招,更形侵略强扑斩至。叭地一响,斩得钱英豪双手生疼,跌退一步,颜面尽失。

    钱英豪最重颜面,登地哇哇大叫:“小飞飞,我且步步相让,你却咄咄逼人么?”

    怎敢大意,功力逼至十成,反打过来,素云飞终被其超强劲道所击,蹬退数步,诧然不已,暗忖对方功力怎增强如此之多?

    横竖道尼道:“素姑娘,他已得阴阳老怪传及五十年功力,你该小心应付!”见得素云飞不再尼姑装扮,故以此言,毕竟叫得姑娘,总比师太两字更易化解心结。

    素云飞冷笑道:“原来学了妖功,难怪一脸怪兽!”她当知钱英豪亦学得无上魔经,全身长毛,纵使脸面、手部清除干净,动手之际仍不经意露出其他长毛部位,素云飞直把他当成猩猩,故兽言以虐之。当然亦波及横竖道尼,然她生性豁达,暗念:“呸呸呸,有口无心!”渡化开来已没事。

    钱英豪却最忌此言,已目露凶光,哈哈邪笑:“在下再如何,也是你丈夫,何需恶言相向呢?”以前或仍忌她武功。此时何忌之有?已决定先抓她重续前缘,日后再收拾陈千灵,以快活快活人生。不再顾及形象,尽是恶招百出,既劈又打又摸。凭其高超武功,步步逼人。

    素云飞最是洁癖,见他下流手法,气得哇哇怒叫,直喝下流,然却在东躲西闪中先机尽失,被逼回茶馆,简直险象环生。

    钱英豪平常斗她不赢,此时却反败为胜,顿感虐喜,哈哈虐笑:“小飞飞,你的爱人从此出人头地啦!”突地冲来,想摸胸脯不着,摸及左臂亦好,素云飞气得七窍生烟,厉斥无耻,水神刀第六式“乾坤幻灭”即将展开杀来,且生拚命之心。

    钱英豪知水神刀厉害无比,不肯让他施展机会,趁其招式未成之际,喝地扑前。五指耍出闪电魔指,窜截其数处要穴。毕竟素云飞为躲某轻浮动作。无法以全心对敌,如今对方又是强招轰出。实难抵挡,明明感应出他欲截背脊、肩胸数穴,就是难以躲闪。

    数劲一落,穴道受截终栽倒地面。钱英豪邪笑直道妙极妙极,横竖道尼急喝:“不得犯她!”哪顾得人性兽性,无上魔经三绝式“魂追天地”怒打过来。

    钱英豪备受威胁,然他却势在擒人,不闪不避,便切双掌以对。砰地一响,横竖道尼功夫稍差,便被击退,跌落地面。钱英豪身形摇晃,跌退一步,双手生疼不已,哇哇怒斥道:

    “老妖尼,下次跟你算帐!”转瞧素云飞,美女艳事尽浮心头,邪笑道:“小飞飞我们走!”抓得美女一掠而去。

    素云飞最是洁癖,却遭恶人辱摸,泪水差点落下,暗暗决定,若遭受辱,立即杀之而后自杀。情急中感应着宋两利,哪知全无回音,实不知通灵失败,抑或对方去得太远而失灵了?

    横竖道尼爬身而起,追掠过去,然那钱英豪武功的确太高,根本难以追着,眨眼失去踪影,已自惊慌不已,直追该如何是好?此时唯一能救者只有宋两利,立即赶往神霄宝殿,然宝殿护法回话,小神童早已多日未归。横竖道尼直道糟糕,除了要求帮忙找寻,自己亦转往四处,小神童小神童叫个不停,希望能换人出来。

    星天来亦跟在后头,但觉奇怪,宋两利难道已离开京城,否则怎呼之不见?偷偷施展感应神通,做小小搜索,竟也全无回应,不禁开始焦切起来,低呼阿利你在那里?

    宋两利仍被绑在有床上,全身赤裸地被夜惊容纠缠着,他脑门虽系着深深童贞意念,然又怎堪相恋已久之火辣辣艳女厮磨挑拨,男人最原始欲望化将开来,终至一发不可收拾。

    只见得裸女陶醉催情浓酒之中,浑身散发女体魅力,那晶滑如蛇身躯耸卷着雄枝劲叶,在那寸寸贪婪情欲并吞处,又自显露爱欲呢喃,那天人交界激情摆荡处,极尽纵情缱绻得天昏地暗。骨酥心肺,一劲儿贪婪掠侵身心最深神秘处,幻化熊熊挣扎中之最曼妙情境……喘息喘息冉喘息,激情激情再激情,终其兵败如山倒,一泄千里难复还……

    宋两利终于失去童贞,然却陶醉在男女曼妙情境、迷悯中,似曾淡淡浮现绿龟法王叹息声:“天意,一切天意!”终消失不再浮现。

    夜惊容亦缱伏于男人身上,纵使先前两次皆以幻念交合达到高xdx潮,然又怎能跟实体相比拟?在如此激情摧残下,早已昏死无数次,真正体会男欢女爱深情世界。尤其她是爱着对方,化此激情,实是天崩地裂,乾坤幻灭,一发不可收拾。

    外头极乐圣王闻及两人厮杀之激情吟喃,知道已水到渠成,心中一块重铅终置下,满意直笑:“本王并未亏待你俩了,一个美若天仙,一个武功堂堂,确也匹配得了。其实我只在对抗绿龟法王,宋两利只不过是替身,毁了灵修感应之法,武功纵使弱了些,照样存在。”

    他静静等着里头变化,准备迎接一对新人。

    宋两利终于幽幽醒来,赫然发现夜惊容竟然裸身跨伏身上。昏迷沉睡着,下体则感觉一片湿粘,登时诧骇不已:“我们真的发生关系?我破功了?”失去童贞恐惧让他难以接受,再次瞅头检查下体,是否当真发生关系,然夜惊容伏于身上,无法瞧清,唯床上血红斑斑,看是对方落红了,尤其下体似乎紧紧结合一起,又怎耍赖得了?宋两利脑门一阵抽白:“我真的破功,失去童贞了……”

    失去童贞当真即若极乐圣王所说,无法再行感应之术?宋两利惊惶欲求证实,然脑门一阵沉闷,纵有波动,亦只若瓶中之酒,晃晃闪闪后,波纹随又渐渐消失,根本感应不了外界种种。

    是极乐圣王定魂术乃未退去?抑或是通灵大法完全消失?

    宋两利感到沮丧万分,原已快登笔造极之际,一日之间全数消散殆尽,此感觉若云端跌落谷里,摔得七董八素,没头没脸!

    然又能如何呢?

    宋两利瞧着夜惊容一副裸身且沉迷昏睡,她的牺牲恐比自己大得太多,如此美女却失身于自己,何等残酷无情事实啊!将来又如何面对外界?她若喜欢自己倒也罢了,然若只是被逼,岂非要悲伤哭死当场?自己又怎忍责怪其破童贞一事?其实自己还不是破了对方童贞?

    自己的难道比对方珍贵么?

    宋两利暗叹算了,一切都是命运,自己原是相国寺小沙弥,身分原极为平淡,若非绿龟法王附体,怎会惹出如许之多麻烦,亦且渐渐陶醉于了不得心态之中,如今一切幻相破灭,回到原点,做个平凡之人也罢,至于为国拚斗、主持正义,恐得有能力再说了。

    如此自我解嘲、调整及治疗,宋两利终能坦然面对一切。然以小沙弥、小道士身分面对夜惊容,终觉自卑又起,暗道:“她若想跟我,便终生爱她了,若要离去便随她,若要以我抵命,我毁她名节,总要还债,死了也罢,只是对不起母亲,但希望母亲能见谅。”抱定决心一切任由夜惊容处理了。

    不久,夜惊容亦幽幽醒来。忽觉伏在男人身上,又是裸体,怔诧不已:“我和他当真发生关系了?”宋两利不敢刺激她,故意装晕。

    夜惊容伏身坐起,却发现下体一片血迹。吓得诧跳起来:“我也完了么?”落红让她惊慌,赶忙抓来床巾拭擦,然血迹散乱四处,连衣衫皆沾上,实是难以处理殆尽,终瘫软下来,急道:“怎么办?我破了童贞,也毁了他童贞……,原已是夫妻,但临时又变了样,他会怪我么?还要我么?……”想及恐惧处泪水落滚下来。

    宋两利无法再装,低声道:“你若要我,是我的天大福气呢!”夜惊容闻言更形悲切,叫声阿利,伏向男人胸膛恸哭不已:“我当然要你,我只怕你不要我了!”

    宋两利道:“不会不会!”夜惊容兀自恸哭,抓得男人紧紧,深怕失去依靠。

    宋两利安慰中竟也感到甜意上心头,得此美女,死而无憾。

    感情交融中,忽被极乐圣王声音打断:“衣服脏么?送来新的!”石门裂小缝,衣衫飘入,竟会转弯,跌落床边,巧劲让人佩服。石门再闭,圣王亦不愿两人春光外泄。

    夜惊容窘红欲取衣衫,又怕弄脏,拭去泪水,心情较定,窘声道:“快起来洗身子,再试试功力。”

    宋两利道:“起不来啊!”

    夜惊容始知被绑,立即解去,两人窘困奔往壁泉处,笛得冰果洗身子。冰凉淋身,清醒不少。双双原是羞于相向,然地方过小,难免碰撞,回身欲道歉,却相互见及对方身子,此乃首次清醒中瞧清,特也别具感受。

    宋两利惊艳道:“好美啊!”丹田热气又起。

    夜惊容窘羞道:“你好坏啊!”舀水淋向勃起小弟,宋两利唉呀闪躲,泼水过来,竟也展开一场水战,方才感伤情境冲淡不少。

    耍得一阵,夜惊容顿觉失态,始跳往床上,赶忙穿上新衣,宋两利亦换上新袍,宽宽松松仍大了些,但凑合穿着,至于旧道袍却舍不得丢,拿到泉边洗去。

    夜惊容亦想洗涤,然男人在旁,实窘困难为,只好连同床巾包成一团,藏于床下挖得之小洞中,待找机会处理方是。

    道袍沾血不多,宋两利甚快洗净,吊于壁上风干,以便替换。

    夜惊容直若新婚娘子,含娇带羞道:“我们终于结婚了……”

    宋两利道:“是啊……变化好大……”

    夜惊容道:“以后该称你相公啦。”

    宋两利干笑:“随你意思。”

    夜惊容甜烙心头,一切似乎没变,丈夫依然爱着自己,唯一改变是自己已从少女成为女人,日后将嫁鸡随鸡了,至于宋两利的确足可信赖,唯真失去童贞,不知状况将如何,心神乍紧,道:“你快运功看看通灵大法管用么?”

    宋两利道:“还好还好……”纵使已难感应,仍抱定不让心上人负担心态以对。

    夜惊容道:“那武功呢?”

    宋两利这才想及精元从炉鼎流失,将是如何状况?立即运气,准备化精为气,化气为神,炼神还虚,谁知在精元乍失之下,炉鼎几乎提不起劲,无法炼之。试得几次仍无效,暗叹看来童子功已破,将来只能靠丹田之劲了。遂以丹田催劲,幸他悟得化神赋吸功法门,其所吸之功仍存下来,大体上仍能发出六分功劲,尚可撑场面,耍了两招,笑道:“还好还好。”

    夜惊容急道:“到底影响多大?”

    宋两利道:“没啥影响吧?”

    夜惊容喜道:“当真?那好那好!”内疚减轻不少。

    然极乐圣王听及所言却甚难平衡,暗道对方鬼灵精怪,莫要被他蒙去。且亲自求证为是,一掌推开石门。含笑而立:“恭喜两位恩爱甜蜜。”

    夜惊容原对他颇有怨恨,然在宋两利似乎损失不大。且对方又是恩师分上,终不愿怪罪,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窘在那里。

    宋两利又能如何?干声道:“多谢圣王主婚成全。”礼貌打发打发就是。

    极乐圣王笑道:“赠你一个美娇娘,算是天大福分,唯本王想看看绿龟法王是否仍留你体内,抱歉,此乃本王和他私人恩怨!”不等宋两利回答,登时追掌过来,逼得宋两利反招打去,砰地一响,圣王闻风不动,宋两利却连退多步,夜惊容急道:“阿利怎么了?”欲拦过来,宋两利回手挡去:“没事没事!”

    极乐圣王乃绝顶高手,只一试招即知状况,宋两利功力果然未若前次犀利,看是受得影响,减了三、四成,已不足为虑,而其通灵之术呢?立即运功摄去,强功迫去,宋两利身躯抖颤,却毫无反抗劲道,脑门一片死板。

    极乐圣王暗喜,道:“你可莫要隐装,彻底清除绿龟法王元神,对你自有用处!”

    宋两利受摄,难以回话。极乐圣王趋身向前,指劲直截其脑门,解去先前所用定魂术,宋两利身形再颤,感应劲道全无。极乐圣王摄得宋两利几乎抖颤如乩童,且快口吐白沫,夜惊容急道:“师父别伤他!”

    极乐圣王始撤去摄小魔法,满意笑道:“妖孽已离他而去,你俩可安心过活!”转身而去。

    宋两利倒跪地面,额头直冒冷汗,他当然知晓自己通灵大法已难发功,敢情确实被破去,好生惋惜,心神疲惫远比身体疲惫更强三分。

    夜惊容急忙扶他生床,道:“你当真损失惨重?”

    宋两利仍不愿让他内疚,笑道:“没事没事,还好还好,只是暂时身虚,过几天将会复原。”

    夜惊容终较安心,道:“那该好好休息,我替你弄点吃的如何?”

    宋两利道:“也好,肚子也饿啦!”

    夜惊容含情一笑,替心上人垫高枕头,原想罩毛毯却无现货,只好放弃,待要出洞之际,忽传来夜无群喝声:“师妹安在?师兄回来啦!”夜惊容脸色乍变,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宋两利暗诧,明明要对方回关外大金皇朝,对方怎折回头?看来互斗已免不了,赶忙运劲以对。

    夜惊容道:“不走了,先解决师兄再说,便上咱已是夫妻,谁都改变不了这事实!”护在丈夫身边。

    宋两利感动不已,道声多谢,准备并肩作战。

    夜无群的确往北走,然行约二十里,忽觉不妥,心想宋两利原是敌人。怎可任意听其所言?立即找来附近暗哨打探,并无人往北行去踪迹,倒是问出极乐圣王已回铁蹄峰,以及四大护法可能掳人消息。夜无群痴而不笨,自知极乐圣王必有所行动,何不先返回探探消息再说,终折返铁蹄峰。在奔抵峰下,问及守卫,竟知夜惊容在此。欣喜若狂,直追而来,一路喊个不停。

    极乐圣王自闻声音,但忖道:“都已生米煮成熟饭,待要如何?”且看好戏般跟在后头,想知发展结果为何。

    夜无群一路冲往飞仙洞。此处原是自己暂居住所,多少次幻想和师妹在此颠鸾倒凤,享受激情恩爱,如今师妹已在洞中等待,何等强烈暗示。他边走边整理稍带灰尘素白劲装,挺身龙步踏入,喜道:“师妹,我回来啦!”方踏入洞中,却见心上人和小妖道靠在石床一副恩爱模样,登时变脸:“师妹你这是干啥?”

    夜惊容道:“师兄不必再为难我们,我们已结为夫妻了。”

    夜无群斥道:“胡说八道,未曾拜堂宴客,哪来结婚!”

    夜惊容道:“昨夜已拜堂,师父乃主婚人,至于宴客,日后再办!我们已洞房花烛一夜,亦结为夫妻。我已不是处女,不可能再嫁他人了。”纵使说出此事甚为窘困,然为让师兄死心,不得不说。

    宋两利亦觉说出会更好,附和道:“我们喝了美酒,所以睡了一夜,你别为难容儿。”

    夜无群简直被桶一千刀,纯真圣洁的师妹竟然会被臭道士玷污?他一万个不信,激动道:“骗人!师妹定在骗我!哪有可能一夜之间即失身,告诉我,你根本完好如初,这只是个骗局,快过来,莫要跟那臭道士鬼混!”其激狂得已近语无伦次,女人失身只要几分钟亦能得逞,何况一夜之久。

    夜惊容叹道:“又待如何,师兄才能相信?去问问师父吧,他最清楚!”

    夜无群怒道:“我不信,他曾骗过我!”

    夜惊容叹息,抱向宋两利,且在他脸上吻了一记,道:“这样你该相信且死心了吧?”

    夜无群却受不了刺激,抽出独尊萧强势攻来,厉喝:“莫要碰我师妹!打烂你贱手!”

    萧劲斩若利刀,全然拚命打法。

    宋两利大喝,水神刀一式斩去,以为可以封住,谁知功力大打折扣,连带招式亦弱,一时封招不了,独尊萧凌空扫至,宋两利暗叹不妙,夜惊容突地抽出玉笛拦来,喝道:“师兄若再过分,休怪我无礼了!”

    夜无群怎肯罢手,急道:“师妹让开,待我收拾他再说!”急欲穿透夜惊容防线以制宋两利。然夜惊容代夫出征,拚足全劲以对。他俩原是师出同门且从小相互切磋练功,功力几乎不相上下,如今对打,实也难分难解,气得夜无群斥骂不断:“小乌龟想靠女人吃软饭么?怎躲得像瘪三,根本不是男人。”

    宋两利暗叹命运捉弄,又变回往昔龟孙,且逆来顺受,不与他争,待自己元气恢复。武功练得一遍,知其深浅再说。一切全靠夜惊容打理了。

    夜惊容冷道:“师兄别斗了,你我功夫,大家皆知,斗上千招亦难分胜负,你且要跟我决裂么?”

    夜无群惊道:“我怎会跟你决裂,我只想教训这龟孙子!他只会招摇撞骗,你莫要被其洗脑了。”

    夜惊容道:“我很清醒!”

    夜无群急道:“别再执迷不悟了,跟我回大金国吧!”见得空隙,身子一斜,欲砸宋两利脑门。夜惊容又自截来。夜无群不肯罢手,独尊萧强射出去,使惊容急道不妙,无双笛强劲扫去,打中独尊萧尾巴,追其转偏半尺,宋两利得以闪退。独尊萧原已灌满霸劲,强砸落下,叭地一响,已将石床左斜角砸烂,那原是置物箱处滚出床单血衣,被惊容脸色窘变,啊地一声,亟力扑去抢搜,如此亵衣落红证据怎可暴露他人眼前?

    夜无群乍见血衣床巾,整个人陷入极度不信且疯狂之中,一时激动得手颤牙抖。顿停三秒之后始爆发出来,厉吼咆哮:“那是什么,贱女人,你当真和他发生关系”一时无法克制。趋身扑前,一巴掌已打得失神大意的夜惊容左脸疼红。

    宋两利见状哪顾得功力强弱,厉叫一声,身若猛虎扑来,顾不得掌招拳法,只顾张牙裂嘴,双手扣住夜无群右臂,任其左手反掌乱击,他仍不肯放手,张牙猛咬右臂一口,疼得夜无群怒端右脚,方将宋两利揣弹丈余,跌撞内墙,闷呃一声。口角已挂血。

    夜无群咆哮厉吼,又自攻向宋两利:“来吧,贱龟孙!”暴掌连连,打得宋两利东滚西跌。

    宋却咬紧牙根硬撑,冷道:“我是龟孙,你就是龟孙子!只会打女人,猪狗不如!”

    夜无群厉道:“要你管得!”怒掌再劈,夜惊容却强忍侮辱,急扑过来,无双笛怒砍不断,厉道:“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永世不相往来!”一巴掌已打掉双方情义,夜惊容不再客气,怒招尽出。

    夜无群仍深深爱着对方,只因方才一时冲动犯下大错,此时清醒,悔恨不已:“师妹原谅我,不管你受到任何侮辱,我仍要娶你为妻,天长地久,永世不变!”

    夜惊容冷笑:“我最大的侮辱就是来自你,下辈子再说吧!”怒招一攻,护着宋两利急欲夺门而出。

    夜无群焦切急战急拦,亟欲留人。然双方功力相当,他手中又无兵刃,总被层层突破,不得不喝道:“师父快来帮忙,留下师妹,她走火入魔啦!”

    极乐圣王一直在旁窥瞧,他实未料着夜无群竟对其师妹用情如此之深,他若当真不在乎夜惊容已非处女,那这段姻缘恐有再续可能。反王宋两利童身已破,看样子似无法再恢复先天法门,平白浪费夜惊容,实也对她不起,倒不如将她再许予夜无群,当是完美结局了,否则两人反目成仇,实是残忍。

    极乐圣玉终于现身,他且得先了解夜无群心态再说,道:“大家住手,有话慢说,别伤感情!”

    夜无群见人急道:“师父快阻止师妹,她已被小妖道所迷惑了。”

    夜惊容急道:“师父快收拾这疯子。我已许予宋两利,他凭什么坏我好事!”已然决裂,再也不肯以师兄相称。宋两利则默然不语,方才被打得伤势不轻,无法畅所欲言。

    极乐圣王立在两兄妹中央,道:“别急,有话慢说,为师何忍见你俩反目成仇,此乃天下大不幸!”

    夜无群道:“弟子根本未反目,是师妹中邪,尚请师父唤醒她,并治那小妖道之罪。”

    夜惊容怒道:“什么小妖道,他是我丈夫,师父告诉他,我俩早已拜礼成婚,谁也拆不散。”

    极乐圣王道:“的确成了婚,也洞房花烛夜,无群你难道仍不死心么?”

    夜无群劲牙直咬:“不错,弟子深爱师妹,二十年不变,不管她变得如何,仍要娶她过门!”

    极乐圣王道:“包括她已嫁人,已非处女之身?”

    夜无群道:“我不在乎,那是小妖道施展妖法,师妹方失身,足可原谅。”

    夜惊容冷笑:“少在那里自找借口,是我心甘情愿投怀送抱,且愿意跟他一辈子,你永远休想得到我!”

    夜无群焦切道:“一切请师父做主,让师妹清醒清醒!”

    极乐圣王频频点头:“你倒是爱得入骨,让人佩服,”转向夜惊容道:“容儿,你师兄如此真情真心,可考虑改嫁。”

    夜惊容冷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死也不改嫁,他休想得到我!”

    极乐圣王道:“就是非儿戏,为师得仔细询你意见。若嫁错,立即改嫁,亦非什么罪事,你且三思。”

    夜惊容脑袋摇若货郎鼓:“不嫁不嫁就是不嫁,师父不必多言,弟子不可能再嫁予他,让我们走吧!”

    夜无群急道:“师妹你醒醒啊!”

    夜惊容恕斥:“从今而后,我不是你师妹,你也不是我师兄!”转向极乐圣王:“师父让我们走吧!”

    极乐圣王叹息一声,道:“无群你先出去,为师有话向容儿说!”

    夜无群急道:“师父定要劝住师妹!”

    极乐圣王道:“你出去再说!”夜无群应是,终于步出秘洞,然仍在外头守候。

    夜惊容冷道:“师父不必劝了,我一辈子不可能改嫁予他!”

    极乐圣王道:“为师知你是三贞九烈女人,但有件事你不能不知!”说话间,突又一指将宋两利截晕,夜惊容诧道:“师父你怎能再对他下手?”

    极乐圣王道:“有些事莫让他知道较妥。”

    夜惊容冷道:“师父许多手段,弟子不甚赞同,尤其是我跟宋两利之事。”

    极乐圣王道:“还在怪为师以药酒逼你么?其实你俩既已决定结为夫妻,迟早都要发生关系,为师如此做只是方便成全你俩,否则忘堪得起无群搔扰?至于绿龟法王一事,乃是我跟他私人恩怨,怪不得任何人。”

    夜惊容冷道:“您却私自帮着夜无群。”

    极乐圣王道:“为师怎会帮他?从头至尾都在帮你。他要逼你嫁予他,为师并不同意,但他是大金国王子,要是卯起来明干,对任何人皆不妥,故为师拖延他了。”

    夜惊容道:“让我跟阿利离去,不是一切皆解决了?”

    极乐圣王道:“以他之痴,恐怕难善了;为师得告诉你,宋两利童贞一破,受伤似乎不轻,你们半年内恐怕不得再行房,否则每行一次,他将功退一分,最后精元耗尽而亡。”

    夜惊容脸色大变:“怎会?他不是顶多失去通灵大法而已?”

    极乐圣王道:“为师原以为如此,但瞧他功力衰退如此程度,敢情定修了童子功,若真如此,则行房百害无一利,你且三思!”

    夜惊容瞧及宋两利受伤身子,泪水不禁滚落,悲切道:“是我害了他……要想办法救他!”

    极乐圣王道:“能救他者只有你,别再跟他行房,半年后再看状况。”

    夜惊容道:“我自会遵守戒条了。”

    极乐圣王道:“你会遵守,他恐怕忍受不了,毕竟你已是他妻子,且又如此漂亮,无人能拒绝,尤其你俩甚可能误服激情药物,终再犯戒条。”

    夜惊容想及催情药酒,脸容悚动,要是有心人故意以此陷害,岂非防不胜防?

    极乐圣王道:“你若爱他就别伤害他,故你们该分居,至少半年以上,让他元气慢慢恢复后再说。”

    夜惊容当机立断,道:“弟子将会小心处理,从此和他退隐山林,让他症状得以修行恢复。”

    极乐圣王道:“你且未听清楚?是要你跟他分居,亦即不再碰面为佳,免得引起重重不必要麻烦。”

    夜惊容道:“可是我俩刚结婚……”

    极乐圣王道:“既是有缘,何在乎一年半载?且既有状况得立即处理才行,为师建议你,让他回中原,你则回到大金国避一段日子。”

    夜惊容轻轻一叹,此举实也残忍,然为顾及心上人身子,恐怕非得如此不可了。

    道:“弟子可以避他,但根本不想回大金国,尤其不想见着夜无群。”

    极乐圣王道:“随你,只要能解决问题,为师从不意见;你好好跟他聊聊,我去安慰你师兄!”说完一指点醒宋两利,随即退身而去。

    夜惊容立即将宋两利扶于石床,仔细检查其伤势,并拭去血痕,道:“你伤的如何?”

    疼心不已。

    宋两利忍着痛楚,笑道:“还挺得住。”已想及当年常在银否树而被师兄逮着而揍得没头没脸情境。

    夜惊容悲切道:“是我害了你……”忍不住,泪水落下。

    宋两利不忍,伸手拭去,道:“别如此,谈不上谁害谁,咱都是夫妻了。还分啥彼此?”

    夜惊容道:“我们暂时不能在一起。”

    宋两利一愣?不知该说什么,毕竟是对方选择自己,感觉乃高攀她,自己随时有被抛弃准备,谁知来的如此之快?难道她已觉悟?亦或受了极乐圣王、夜无群诱惑、威胁?

    夜惊容感受他脸容变化,嫣然一笑:“放心,我已许了你,永远是你的人了,任谁也拆不开!”伸手抓及宋左手,置于自己胸窝下,温暖传来。

    宋两利窘涩欲缩,夜惊容却按得紧,笑道:“这颗心、这个人都是你的了,千万年不变,除非你弃我了。”

    宋两利道:“你人漂亮,心又好,我怎会弃你……”

    夜惊容道:“那就好了!”深深在男人脸颊吻了一记,“我当然跟定你啦!”

    宋两利感受真情深意,然却暗叹配得上她么?

    夜惊容道:“暂时分居是因为你的伤,告诉我,你是否学得童子功?”

    宋两利道:“应该是吧,佛、道两宗以童子功居多,这一破去,似乎甚严重……”

    夜惊容道:“这就对了,师父说你童子功已破,不能再沾男女事,否则行房越多越严重,可能丧命。故你得禁欲,得将功力、身子慢慢调养妥善再说。”说及行房两字,脸面窘热,然仍说了。

    宋两利叹道:“圣王的话……”以下“你也尽听他?”并未说出,毕竟对方暗算自己已久,总有所计策,然考虑心上人仍称他为师,故忍下来。

    夜惊容道:“师父虽计算你我。但他说的童子功一事应是不暇,姑且听之,若他说及其他事,容儿是不听的了!”显然她对盛王亦有了防范,“你该全心全意养好身子,我原想跟在你身边,但若师父一时想不开,再用催情药酒,岂非更伤了你,所以才决定暂别一阵,然你我之心永远连结一起。”

    宋两利道:“你怎么说,我都行,只是你得小心圣王还有你师兄,总不甚友善。”

    夜惊容道:“别再唤他师兄,竟然打我巴掌,我们已恩断情绝,至于圣王,我会提防,大不了躲他远远,他总不敢太为难,否则只好向圣母告状了。”

    宋两利道:“自个小心就是,如不行,得来找我,或梢个信,我有办法收拾他们。”心想逼急了,只有请星天来帮忙,却不知她和横竖道尼混的如何了?

    夜惊容道:“你先养好伤再说,我的一切,自行会打理,有必要会去找你的。”

    宋两利深深领首,一切皆在不言中,任由夜惊容运功治伤,虽是际遇变化无常,却为博得佳人青睐而心满意足。夜惊容亦为寻得真爱而不虚此生。

    极乐圣王甚快走向夜无群,并将他带往外头松林下。

    夜无群切急不断,道:“师父您劝得师妹回心转意了?”

    极乐圣王冷道:“如何能回心转意?你那巴掌打得可火辣辣,正热着呃!”

    夜无群道:“弟子知错,弟子太过鲁莽,这就去道歉!”说着便要行去。

    极乐圣王拦下他,道:“别再提油救火,越弄越糟,静下来莫再冲动!”

    夜无群道:“如何能静?师妹都快变小妖道老婆了!”

    极乐圣王道:“早已如此,你现在要让两人离婚!不是道歉便能了事。”

    夜无群道:“我不信师妹会看上他、嫁予他!”情绪再次激动:“待我找机会杀了小妖道!”

    极乐圣王道:“要杀也得日后再说,你再不冷静,为师亦帮不了你!”

    夜无群终把情绪压下,道:“师父快帮啊!只要将师妹脑袋洗干净,她照样是我夫人!”

    极乐圣王道:“如此做,恐怕你师母不肯,还是另想想方法,为师已让两人分开,宋两利回中原,容儿可能落单留在大金国,你可以找她聊聊,培养感情,并把误会解去,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夜无群诧道:“师父如何让两人分开!”

    极乐圣王道:“我说宋两利得了绝症,得回中原养伤,要容儿半年之内莫要找他,容儿已答应,也就是你有半年时间收拾容儿,若是不成,莫怪任何人。”

    夜无群乍喜:“半年?够了!弟子一定把师妹娶到手,只是他们当真会分手么?”

    极乐圣王道:“大概假不了,唯你莫再骚扰,也别派人追杀宋两利,先让两人分开再说!”

    夜无群直道一定一定,为了师妹他且得忍下,一切从长计议,“那小妖道何时离去?”

    极乐圣王道:“看是过不了中午,容儿将会送他离去,你切莫阻止,她迟早仍会回来。”

    夜无群道:“远远跟着呢?”

    极乐圣王道:“那就别被发现,否则容儿会恨你,且暗中保护宋两利,你更难得到她。”

    夜无群直道定会小心,准备跟踪到底。

    及近中午,夜惊容果然护着宋两利迅速潜离铁蹄峰,在极乐圣王旨意下,两人并未遭受任何阻挡。

    宋两利虽失去通灵之能,且受得伤势,然他原即服用紫玉仙芝。以及修为仍在,纵使减去三、四成功力,亦能从容行动,故未带予夜惊容多大压力,两人逃来甚为迅捷。

    夜无群怎肯让师妹走脱,仍远远跟着,期望她有回心转意一刻。

    直到傍晚,夜惊容暗忖,若过了夜,两人恐要同房,如若一时把持不住,亦或极乐圣王另耍手脚,恐甚为不利,遂决定分手。两人原是相爱,谈及分手,当然心神酸楚,然为现况所迫,只好强颜以对。双双找得餐馆饯行一番,美酒虽甜,情意却浓,终在依依难舍中告别而去,结束一日婚礼,相约来日再见。

    夜惊容逃出客栈,奔向山林,想及夫妻难相随,实是人生一大痛楚,不禁悲从中来,掩面倒哭,以泄情结。夜无群却不知好歹,跟踪于此,见得师妹哭泣,于心不忍,竟然现身安慰:“师妹,分手即分手,咱回大金国重新开始如何?”

    夜惊容哪知对方如影随形,简直似恶鬼般纠缠。目前她最恨者就是这家伙,毁得自己难以成家,且掴及耳光,登时怒喝:“谁是你师妹!”反掌轰去,打得毫无防范的夜无群跌退连连,血气翻滚,受得内伤。

    夜惊容厌恶对方,甩头即奔。

    夜无群仍不死心,急道:“师妹别走啊!你要愿意,打死我都可以,是我不对,我罪该万死!”一路追去,不断认错,夜惊容始终不理。

    待追逐二十余里,极乐圣王始再现身拦下夜惊容,安慰其应多多休息。夜惊容斥及夜无群纠缠,极乐圣王遂反斥夜无群。要他退让三思,夜无群迫于压力,只好放手。夜惊容乘机表明想静一静。掠退而去。

    夜无群见人闪失,大为紧张,道:“她这一走,我何处寻她?”

    极乐圣王笑道:“放心,她走不脱几个地方,毕竟中原她不熟,何况为师保证帮你找到人,唯现在得让他清静清静!”

    夜无群道:“若真的不行,弟子只好将她留在大金国了。”想及上次在怒龙城附近囚禁宋两利,如若师妹硬是不从,留在大金宫中自是免不了了。

    极乐圣王笑的暧昧:“到时再说吧!”言下之意似乎并不反对夜无群心意,道:“大丈夫应征战沙场,替大金国打天下,如今阴阳老怪已亡,宋两利又破了通灵大法,大宋无能人,你代我书信回大金国,要太宗下令攻打大宋,一举夺天下!”

    夜无群道:“可是师妹呢?”

    极乐圣王道:“别婆婆妈妈,豪气安在!为师保证十日之内留她在大金圣宫中,日夜派人看守,让地无法离开。你还是准备出兵吧!”

    夜无群乍喜:“有师父一言,弟子万分放心,日后还请撮合我俩!”

    极乐圣王笑道:“不帮你帮谁?”

    夜无群大喜:“弟子这就前去办正事!”接下圣王密旨,拜礼匆匆退去。

    极乐圣王面向南方大宋江山,想及万岁山宝藏无数,尤其灵石奇玉简直千变万化,竟然让他这几已悟道之修行者,却也凡心大动,不去收拾据为己有,实是愧对上苍安排。

    极乐圣王自信十足道:“大宋皇上昏庸淫奢若辽国天祚帝,实是该亡,否则非天下百姓之福,该以贤明金太宗继之,方是天道安排!”

    想及大宋江山垂手可得,圣王欣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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