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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泄欲只为当年恨

    泰山观日峰。夏初寅卯之交时分。峰顶夜凤凛冽,俯瞰山下,混沌一片,眺望东方,混蒙未开。陡见白光乍吐,扶摇直上,霞光如矢,相继突破晦暗,崩射而出,继而金黄,橙红,朱——七彩交错。立将云层透射得如琥珀,如玛瑙,如汉玉,玲珑剔透,煞是好看。少顷,一轮鲜红的旭日,似一团一戮即泄的铁浆。突然自大海中涌现,山林立刻披上了一袭金黄的晨褛。正是‘沧海浴日,金轮幌漾’的奇观!朝阳之下,只见二大一小面东盘坐调息着。

    盘坐在左侧的那位布衫年轻人,年约三旬,虽然一身布衫,俱能遮掩不了他那丰神玉采,轩昂气概,分明是一位浊世美男子。

    盘坐在右侧的那位布衫少妇,更是令人倾倒,柳眉,凤目,琼鼻,檀口,芙蓉玉面,十足的一个大美人!

    配上那付玲珑的身材,减一分嫌瘦,增一分太□的细皮嫩肉,难怪武林人物会公认她为武林一美。

    他们正是泰山派‘芙蓉剑侣’姚德俊及汪雪宜夫妇。

    盘坐在他们二人当中的那位年约十岁,明眸皓齿,冰肌玉肤的小女孩正是他们二人的爱情结晶姚淑珍。

    瞧她瞑目调息,中规中矩的模样,分明己扎下结实的根基。

    他们三人正在吸收朝阳气调息之际,突听山腰处传来一声‘汪!’的犬吠,那吠声刚扬,倏然中断。

    好似遭到重击,倏然毙命般!

    姚德俊身子一凛,立即收功站起身子。

    汪雪宜闻声也睁目站了起来,只听她低声道:‘俊哥,大黄无端吠叫,会不会庄中出了什么事?’

    ‘嗯!大黄甚为威猛,寻常高手根本接近不了它,如今发出怪异的吠叫,会不会有强敌入侵了!’

    姚淑珍乖巧的站在一旁不语。

    突听一声朗啸自山腰传来,那充沛的中气,使山顶之三人暗暗一凛,立即凝神朝山下瞧去。

    只见一道耀眼的金光自山腰疾射而上,啸声未歇,那道金光在山道连点数下,一式‘大鹏展翼’傲立于崖旁!

    ‘嘿嘿!师弟,师妹,别来无恙!’

    姚德俊身子一颤,脱口呼道:‘师兄,原来是你!’

    汪雪宜乍见来人,立将姚淑珍拉到自己的身后。

    来人年约三十五、六崴,虽也相貌俊逸,却被那阴鹜之气破坏了令人亲近的念头,那身金衫倍增霸气。

    他正是芙蓉剑侣之师兄简坤江,十二年前泰山派掌门汪伟不但将掌上明珠汪雪宜匹配给姚德俊,更将掌门大位也交给他。

    个性偏激的简坤江立即含恨离去。

    十余年来,江湖上未见其踪影,想不到今日却突然现身于此,尤其刚才那骇人的啸声及轻功身法,更令芙蓉剑侣大骇。

    ‘嘿嘿!师妹,想不到你更加的迷人了!’

    汪雪宜忍住羞愤,脆声道:‘师兄,这年来你到那儿去了,爹及本派之人一直在寻找你哩!’

    ‘寻找我?嘿嘿,莫非想追杀我?可惜天不从人愿,嘿嘿嘿!’

    那阴笑声有若巨石叩心,令三人听得神色大变。

    姚德俊一皱修眉,郎声道:‘师兄,你今日来此,所为何来?’

    ‘讨债!’

    那两字冷若冰石,姚德俊三人情不自禁的各自后退一步!

    姚淑珍更是小睑苍白,全身一颤!

    简坤江阴森森的瞄了芙蓉剑侣一眼之后,冷冷的道:‘姚德俊,你仗恃着巧言令色夺去我的前途及幸福,我要报复。’

    ‘汪雪宜,你辜负我的一番情意,令我流浪漂泊,日夜为情所苦,尝尽人间之苦楚,我要报复!’

    说完,双目煞光四射,紧盯着二人。

    姚德俊忙道:‘师兄,请你别误会,师父,他…………’

    ‘住口,休提那老匹夫,动手吧!’

    汪雪宜急道:‘师兄,请你听我的解释!’

    ‘住口,我的时间宝贵得很!’说完,双掌一圈,一振,两道掌劲,疾逾闪电的罩向三人。

    汪雪宜一拉姚淑珍,避开掌劲,匆两抛下一句:‘快逃!’立即探肩抽出宝剑,一式‘紫电青霜’疾刺过去。

    姚德俊避开那道雄浑的掌劲之后,取剑出招一式‘怒斩狂涛’朝简坤江的腰间疾斩而去。

    简坤江嘿嘿一笑,双掌劈出两道掌劲,震偏二人的剑势之后,一式‘鬼王追魂’疾罩向姚德俊。

    姚德俊只觉掌力如山,欲避无从,宝剑掷向简坤江,左掌一式‘石破天惊’疾劈向那股掌劲。

    汪雪宜一式‘气吞牛斗’疾刺向简坤江的腰肋!

    ‘轰!’一声,姚德俊踉跄后退三大步。

    简坤江一式大挪移,避开姚德俊那柄疾射过来的宝剑以及汪雪宜那招之后,双手一振!

    ‘嗡……’声中,六枚金环疾射向姚德俊。

    姚德俊刚站稳身子,一见六道金光袭了过来,大喝一声,双掌一分,朝袭到头顶的那枚金环劈去。

    同时,身子疾闪,避开那四枚金环。

    那知那六枚金环倏乎长有眼睛。回旋半圈之后,重又袭向姚德俊,立即将他紧紧的缠住。

    简坤江一边疾向汪雪宜一边阴笑道:‘师妹,你的‘玉女剑法’精进不少哩,可惜今日碰上了我,着!’

    说完,他左手五指箕张,自剑隙中扣向汪雪宜的胸脯,右手食指屈指一弹,一缕指风立即射向她的腰间。

    汪雪宜又羞又急,身子朝后一仰,疾射而去!

    倏听她‘啊……’了一声,身子立即向后摔去。

    简坤江嘿嘿一笑,就去上前擒人。

    倏听一声脆暍:‘住手!’一道寒芒疾削向简坤江的后腰。

    简坤江避过那一剑,一看是那位明珠仙露般的小女孩仗剑刺来,嘿嘿一笑,立即左掌右指夹攻过去。

    姚淑珍立即被逼得一阵手忙脚乱。

    二招不到,立听她惨叫一聋,口喷鲜血疾飞出去。

    姚德俊闻声大急,怒吼一声,双掌疾劈,以十成功力震飞两枚金环之后,立即朝筒坤江扑击。

    简坤江阴阴一笑,鬼魅般的一闪,立即还攻。

    两道人影立即在山顶纵跃着。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姚德俊惨叫一声,立即朝崖壁飞去。

    汪雪宜穴道被制,眼睁睁的目睹郎君即将撞岩而亡,悲呼一声:‘俊郎!’立即晕眩过去。

    身负重伤卧在地的姚淑珍尖呼一声:‘爹!’眼一黑,也急昏过去。

    简坤江阴阴一笑,鬼魅般的掠了过去,在崖前拉回姚德俊,迅速的点了他的穴道,仰天阴笑不已!

    ‘姓简的,你杀了我吧!’

    ‘嘿嘿!杀了你!那有如此容易的好事!’

    说完,拿起汪雪宜的宝剑,‘咻咻’连挥,血光迸射之中,立见姚德俊的双腕及脚筋皆已被他挑断。

    ‘嘿嘿!姓姚的,你等着瞧好戏吧!’

    半晌之后,汪雪宜及姚淑珍立即被姚德俊的惨叫声音惊醒,抬头一瞧,不由马上又晕倒。

    只见姚德俊双肩各被一把宝剑穿过钉在崖壁上,鲜血汩汩的自他的四肢及双肩向下滴着。

    蚀心剧疼使他忍不住惨叫出来。

    ‘嘿嘿!姓姚的,你别浪费力气了,留点精神看好戏吧!’

    说完,取出一粒药丸塞入自己的口中。

    半晌之后,只见他脱光身子含着阴笑,走向汪雪宜。

    姚德俊见状,不由肝胆俱裂,暍道:‘简坤江,你这个畜生,你要干什么?’说完,目眦皆裂瞪着他。

    ‘嘿嘿!姓姚的,你忘了我说过今日是要来讨债的吗?’

    说完,嘿嘿连笑着。

    ‘简坤江,你………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嘿嘿!姓姚的好好的骂吧!’

    说完,抓住汪雪宜的前襟,‘裂’一声,那袭布衫当中对分,立即现出—片雪白的酥胸及青色肚兜。

    汪雪宜颤声道:‘你……你这恶魔!’

    简坤江迅速的卸下她的下巴,一边抚摸她的脸孔,一边阴声道:‘嘿嘿!师妹,你更成熟!更迷人了!’

    ‘剥’一声,肚兜立即朝山下飞去。

    那条亵裤也迅速飞向姚德俊的脚下。

    姚德俊怒吼一声,喷出一口血,迅即晕倒。

    姚淑珍厉喝一声,扑向简坤江。

    简坤江正在抚摸汪雪宜那对高耸的乳峰见状嘿嘿—笑,左掌—挥,立即拍中她的腰眼将她震出丈余外。

    鲜血再度自姚淑珍的小口喷出,她再度晕迷了!

    简坤江贪婪的遍抚她的胴体,那张嘴也吻遍了她的胴体。

    汪雪宜悲愤交加,恨不欲生,奈何穴道受制,只能任由恶魔轻薄,急得她双目皆裂,身子猛挺。

    筒坤江吻遍她的胴体之后,在那粒媚药的催激之下,气喘呼呼的伏上她的身子,下身猛挺!

    一阵紧窄之痛,使他顿了一下。

    ‘嘿嘿!师妹,想不到你成亲十余年,又生了一女,这‘话儿’居然还绷得这么紧,很好!太好了!’

    说完,再度用力一顶!

    撕裂般的剧疼,使她身子颤抖不已!

    简坤江却疯狂的发泄着。

    ‘拍………’声音立即传了出来!

    天上的朝阳似乎不忍目睹这幕人间惨剧,扯过一片黑云,遮住了自己,大地立即一片黝黑。

    筒坤江疯狂顶了二百余下之后,将汪雪宜的身子一翻,使她耸臀跪伏在地,瞄了那梨涡般的小屁眼阴阴一笑!

    只见她的双臀,挥动长枪用力一顶!

    剧疼之下,汪雪宜昏迷了!

    简坤江‘嘿嘿’狂笑着。

    那‘话儿’不停的抽插着。

    殷红鲜血泪泪的流着。

    那条‘旱道’已变成血淋淋的湿道了!

    甫自昏迷中醒过来的姚德俊见状之后,只觉急怒攻心,心疼如绞,暍声:‘筒坤江,我做鬼也不会饶你!’

    ‘啊!’一声惨叫,碎肉纷射之中,他已嚼舌自尽了!

    简坤江右掌一挥,震散那股碎肉,继续肆虐。

    姚淑珍悠悠醒转之后,一见爹已自尽,娘正在受辱,她忍住身心之痛楚,悄悄的向崖边移去。

    简坤江经过这一阵子发泄,身心皆爽,正在消魂之中,他不停的抽插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姚淑珍。

    姚淑珍悄悄的爬下山道之后,忍住全身的剧疼踉跄朝山腰奔去,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奔抵庄门了。

    她立即高呼:‘外公!外公………’

    那知,她刚奔进大门,立见一只相貌凶猛的大犬嘴角溢着黑血,僵卧在地,她吓得打了一个寒噤。

    她立即暗感不妙,急忙跄踉奔人大厅。

    大厅之中,杳无人影,她急忙朝房中奔去!推开房门一瞧,只见一位五旬健者,双目暴睁,口溢鲜血,卧倒在地,分明死得甚为不甘及不敢置信。

    她悲呼一声:‘外公!’就欲扑去。

    攸见红影一闪,只觉后颈一紧,已被人提了开去,只听一阵银铃般的声香道:‘小姑娘尸体有毒!’

    姚淑珍回身一见来人,不由尖呼出声!

    只见来人长得一付倒吊眉,鼠目,塌鼻,海口,黑锅般的面孔,好一付夜叉模样,难怪姚淑珍吓得尖呼出声。

    那人似乎习惯于这种情景,只见她凝视眺淑珍一眼之后,鼠目一亮,喃喃自语道:‘好个美人坯子,嘻嘻,好玩!’

    说完,立即挟起姚淑珍闪电般在庄中绕了一圈。

    只见庄中三十余人皆口溢乌血僵卧在地,分明皆中了剧毒。

    姚淑珍被这个女夜叉挟住,本已惊骇万分,再目睹庄中之人皆已惨死,惊上加惊,立即昏迷!

    这名女夜叉面貌丑虽,身材却超乎‘国际标准’,尤其那付银铃般的嗓音,更是扣人心弦!

    她本是一名弃婴,被一代魔女萧红捡回之后,一见她的资质不错,立即刻意的加以栽培。

    去年冬天,萧红红过世之后,这名女夜叉离开巫山古洞现身江湖,半年不到,即以诡异的武功及夜叉般的容貌得到‘女夜叉’的名号。

    她今年二十岁,正值思春年华,所习阴功极需与男人‘交合’,偏偏男人们见了她,立即将她列为‘拒绝往来户’。

    她急死了!

    情急之下,她采取‘妖姬硬上弓’了!

    那些被她强奸的男土们,与她‘交合’之后,立即被她的阴功‘吃’得‘死脱’,人人‘脱阴而亡’!

    死状千篇一律的含着满足的微笑。

    半年不到,她已毁了五十余名黑白两道以及不谙武功的男人,‘武林联盟总部’立即对她发出‘围剿令’。

    她吓得到处躲躲闪闪的!

    她方才被姚淑珍那阵‘外公’呼唤声引得来到此地,适逢其会的将姚溆珍的一条小命自鬼门关拉了回来。

    此时,她一见姚淑珍的绝色,心中突生一个主意,迅速的带她欣赏倒地那些尸体之后,正准备和她商量一番。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嘿嘿’阴笑声音,她立即挟起姚淑珍朝庄后林中疾隐于一株树上去。

    半晌之后,只见金光一闪,原来是发泄完兽欲之简坤江前来寻找姚淑珍,打算要斩草除根了。

    他迅速的绕完庄中一圈,又朝林中搜索一阵子之后,恨恨的一掌劈塌半间房舍之后,仰天厉啸着。

    姚淑珍被那啸声震醒,身子刚动,立即被女夜叉制住了哑穴及麻穴,不由得肝胆俱颤着。

    耳边传来女夜叉悄声道:‘别动,有人在找你!’

    就在此时,火光一闪,简坤江已开始纵火毁尸了!

    姚淑珍双目似欲喷火,暗暗发誓道:‘简坤江,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半晌,数处火舌大冒,全庄立即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空气中立即传出一股难闻的屁体焦臭味道。

    简坤江又在四周搜寻一阵子之后,才厉啸而去。

    女夜叉又等了一阵子之后,拍开姚淑珍的穴道,低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会惹上这么可怕的人?’

    姚淑珍双目含泪,悲不成声。

    ‘小姑娘,他是谁?’

    ‘先别提他,你带我去观日峰!’

    ‘我……嘻嘻!我怎么可以听你的指挥呢?’

    ‘你先听我的,我再听你的!’

    ‘嘻嘻!好!一言为定!’

    只听‘咻!’一声细响,女夜叉又挟着姚淑珍自林中穿出,不到盏茶的时间即己掠到观日峰顶上。

    只见汪雪宜赤裸裸的四肢大张被四根树枝钉在岩壁上,鲜血顺着伤处不住的流着,双目怔视着远处。

    姚淑珍悲呼一声:‘娘!’立即自女夜叉的臂中挣脱,迅速的扑向崖边,抚着汪雪宜的右脚跟痛哭着。

    汪雪宜回过神来,瞟了爱女一眼,由于下巴被卸,只能‘呵呵’含糊出声,血泪却已汨汨滴着。

    女夜叉乍见如此残酷的情景,不由也怔住了!

    及至一听汪雪宜的含糊声音,心知她必是有话要说,立即身子一纵,双掌同时飞快的拔去那四根树枝。

    她抱下汪雪宜之后,立即合上她的下巴!

    汪雪宜急喘一口气,道:‘珍……儿……报……仇……呃………’

    血光再现,她竟也嚼舌自尽了!

    姚淑珍悲呼一声:‘娘!’立即晕倒了。

    女夜叉摇头一叹,身子一纵,取下姚德俊的尸体及那两把宝剑之后,将他放在一侧,朝姚淑珍的人中一捏。

    姚淑珍立即悠悠的醒了过来。

    当她的目光触及双亲的尸体,唤声:‘爹!娘!’立即抚尸痛哭,瞧得女夜叉也暗自心酸!

    她任凭姚淑珍发泄一阵子之后,才挟起她低声道:‘小姑娘,别哭了!先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说完,挟起了两具尸体。

    姚淑珍捧着宝剑及衣衫随着女夜叉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密林内,默默的看着她挥掌在地上劈了一个深坑。

    她含着泪水将双亲的尸体连衣物宝剑放入坑内。

    女夜叉双手连挥,迅疾葬妥二人,同时柔声地道:‘小姑娘,我替你留个记号吧!’说完,朝一株大树弹出一指。

    ‘扑!’一声,木屑纷飞,树干上立即贯穿一个指洞。

    姚淑珍乍见这种神乎其技,立即跪伏在地,道:‘大姐!请你收我为徒吧!’j说完,‘咚………’的叩起头来。

    女夜叉急忙扶起她,怜惜的道:‘小姑娘,别如此,还好没有破了相!’说完,轻轻的揉着姚淑珍的红肿额头。

    ‘大姐姐,你肯收我为徒吗?’

    ‘嘻嘻!我今年才二十岁,怎可收你为徒呢?这样吧!我教你武功,并助你复仇,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这………什么事?’

    ‘嘻嘻!此时言之过早,你肯答应吗?’

    ‘奸!我答应你!’

    ‘嘻嘻!走吧!’

    说完,挟起她朝巫山古洞驰去。

    倪家堡在泗阳与准阴之间,面临洪泽湖。

    一条平整宽阔的石板路衔接官道,足有十里来长,两边绿树成荫,马匹走在这条路上,除了‘的达’蹄声以外,不扬点尘!

    倪家堡建堡已二十年,占地之广,周围足有三里见方,坐北朝南,围墙耸立,俨然一座小城。

    可惜堡门终年紧闭,外人无法得悉堡中情景。

    建堡之初,犹如好奇之士偷偷入堡,可是一入堡皆变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久而久之,人人相戒,视为鬼堡。

    这日午后,炎阳高照,人们皆已在凉荫处休息。

    倪家堡堡后的荒凉小庙内却传出一阵阵的加油声以及吆喝声,那声音充满稚气,分明是一群孩童。

    只见两名年约八、九岁,一身布衫的孩童趴伏在地,双目圆睁,紧张万分的瞧着圆木盒中厮拼的两只黑蟋蟀。

    另有四名男童及三名女童在旁呐喊助阵!

    只见趴伏在右侧的那位瘦削男童喝道:‘哇操!大将军,你可要争点气,我陈皮今日全看你的啦!’

    对面那名矮胖孩童,一边在地上连拍,一边喝道:‘他XX的,大帅,你今天如果再落败,小心我把你五马分尸!’

    两只黑蟋蟀不住的抓着咬着。

    旁观之七人也忘形的叫着。

    突见秒庙门右侧冒出一位锦服男童,,瞧他虽然身材瘦削,却衣衫鲜华,足登锦靴,分明是一位贵公子。

    他一见群童兴奋的模样,双目一亮,兴奋的瞧着。

    突听陈皮一声欢呼:‘哇操!大将军,你果然神勇,咬—咬!用力的咬,对!咬死他!哇操!赞!’

    说完,双掌连搓,喜不自禁。

    群童立即也吼道:‘大将军,咬死他,咬死他!’

    那矮胖孩童急得满头大汗,吼道:‘大帅,神龙摆尾呀!干你娘!你这只死蟋蟀,气死我了!’

    说完,右掌一圈,朝盒中那两只蟋蟀砸去。

    陈皮吼声:‘哇操!’右手一伸,疾抓住对方的手掌。

    两人立即在地上扭打起来。

    陈皮虽然身材瘦削,却手脚俐落,只见他身子一翻,单膝顶着对方的右腰,右肘撞正了对方的后颈。

    矮胖孩童脸孔胀红,四肢连挣。

    ‘哇操!肥龙,你降不降?’

    ‘干!不降!哎唷!’

    陈皮迅速的拉住肥龙的右臂,朝后一拗,疼得他怪叫连连,急忙叫道:‘陈皮,我……我投降!我投降啦!’

    陈皮在他的后脑拍了一下,恨恨的站起身子。

    肥龙讷讷的爬起身子,揉着那条右臂,不敢吭声。

    陈皮将那只蟋蚌收入火柴盒中,小心翼翼的揣人怀中,神气活现的暍道:‘哇操!肥龙,你既然输了,照规矩来!’

    说完,双腿一张,瞧着他。

    肥龙犹豫不决,目光一落在盒中那只奄奄一息的蟋蟀,突然有了主意,立即叫道:‘干!比赛还没结束,我没输!’

    说完,指着盒中的那只蟋蟀。

    ‘哇操!赖皮,你爬不爬?’

    ‘不爬,应该由你爬才对!’

    ‘哇操!天落红雨,反啦!你……你是什么意思?’

    ‘干!你的大将军中途离开斗场,当然是你输啦!’

    肥龙的声音一落,立即又有一位孩童接道:‘对!大帅还能动,大将军却已离场,中押败,陈皮,你输了!’

    陈皮闻言,气得满脸通红,那对又黑又圆的眼睛瞪了对方一眼,吼道:‘哇操!爱困,关你个鸟事!’

    艾昆那只心爱的大蟋蟀在前天中午被陈皮的大将军当场咬死,他也依约‘狗找屎’爬过陈皮的胯下,心中当然对陈皮有点‘感冒’了!

    因此,此时,他大声喳呼着。

    艾昆毫不示弱的还嘴道:‘妈的!阮阿爸常说叫‘路见不平,众人踩’,我是就事论事,维护比赛规则!’

    说完,站在肥龙的身旁瞪着陈皮。

    陈皮双脚一并,沉声道:‘哇操!爱困,我知道你前天输得很不甘心,今日才断章取义的要坑我,准备动手吧!’

    说完,左掌压挤右手各指,发出‘叭………’五声脆响。

    艾昆及肥龙虽然块头比他大,可是似乎不大敢惹他,因此,骇得各自后退一步,相视一眼,不敢吭声。

    倏听一位清丽女童叫道:‘陈皮,肥龙,艾昆,别动武啦!咱们本来只是好玩的嘛!弄成这个样子就没意思了!’

    陈皮神情一松,点头道:‘珠珠,我听你的!’

    艾昆一见这场架打不成了,不甘心的嗤道:‘查埔爱查某,揪揪揪!莫见笑,肥龙,咱们就饶他这一回吧!’

    肥龙哈哈笑道:‘好啦!免得珠珠又哭了!’

    珠珠闻言,羞得脸孔一红,而不敢吭声。

    陈皮见状,喝道:‘哇操!菩萨也有三分土性,肥龙,爱困,咱们到外面去,看我如何把你们摆平。’

    ‘干!谁怕谁!走!’

    别看他们只有八、九岁,由于耳濡目染之故,每人的言行皆沾有武林人之气息,因此,动不动就开打。

    陈皮尚未走到殿门,突见门外有人影一闪,立即跑了出去。

    艾昆忙叫道:‘干!陈皮,你别跑!’

    说完,和肥龙追了出去。

    陈皮跑出殿外,转过殿角,却见人影杳然,他不由嘀咕道:‘哇操,我明明看见人影一闪,怎么没有找到呢?’

    ‘哈哈,陈皮,你败肾,眼花啦!’

    ‘对!今日揍他个呼爹喊娘的!’

    ‘肥龙,他的爹娘已被他克死了,叫有鸟用。’

    ‘哈哈,那就揍他个呼天喊地!’

    ‘对!对!对!’

    陈皮身子一颤,双手握拳,缓缓的转过身,虎目瞪着艾昆及肥龙,冷冰冰的道:‘嗳困,肥龙,你们准备满地找牙齿吧!’

    说完,朝肥龙扑了过去。

    肥龙暗呼一声:‘妈呀!’慌忙一闪。

    那知,陈皮中途一刹身,双拳高举过顶,右足一蹬,身子似火箭般疾朝艾昆的胸脯撞去。

    艾昆想不到他又会使出这招‘太空飞鼠’,吓得慌忙朝右侧一闪,‘碰!’的一声,他的左肩胛,被陈皮的双拳撞个正着。

    他不由‘哎唷!’高叫一声。

    ‘碎!砰!’两声大响,两人皆摔倒在地。

    艾昆又怕又疼,居然昏过去了!

    陈皮在落地之后,身子一弓,以双肘及双滕着地,疼得他滋牙咧嘴。

    却不敢稍停的立即翻身朝外一滚。

    果然不错,肥龙一见机不可失,身子一扑,泰山压顶般朝陈皮身子扑去,那知‘砰!’

    一声,他竟扑个空!

    他疼得‘哎唷’叫个不停。

    陈皮站起身子,冷冷的道:‘哇操!我不打落水拘,起来!’

    肥龙抬头一瞧,一见艾昆双目紧闭,失声叫道:‘哎唷,人死了!’

    说完,好似踩到地雷,倏地跳了起来。

    其他的七名孩童闻言,骇得脸色苍白,退缩回殿内。

    陈皮忍着心中的骇怕,硬着头皮走近艾昆的身旁,伸手凑近他的鼻端一觉尚有气息,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站起身子,背朝来人褪去下裳,略一使劲,一泡尿射向艾昆的脸上,口中叫道:‘哇操!天降甘霖,赐你还生。’

    艾昆霍地惊醒,只觉一股骚尿道,溅得双目难睁,立即叫道:‘干!陈皮,你………呃…呸……呸……呸……’

    话未说完,早巳偏头避开那股尿箭。

    陈皮打了哆嗉,小爽一下,拉起裤子,哈哈笑中系妥腰带。

    艾昆跃起身子,拭去脸上的尿:‘干!’了一声,就欲扑来。

    陈皮哈哈一笑,呼道:‘哇操!知恩不报,畜牲!’

    说完,双拳一并,作势欲冲。

    艾昆余悸犹存,吓得止住身子。

    肥龙一使眼色,叫道:‘爱困,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走!’

    说完,迳自离去。

    艾昆恨恨的瞪了陈皮一眼,道:‘干!陈皮,你给我小心一点!’

    ‘哇操!少打高炮,我随时奉陪。’

    艾昆冷哼一声,匆匆的离去。

    陈皮取出怀中的火柴盒,只听‘吱!吱!’两声,他欣喜的挑了一下大蟋瘁的右鬟,叫道:‘哇操!还好没有压扁大将军。’他立即走到树下,靠在树杆逗弄着那只大蟋蟀,群童知道他的脾气,立即默默的离去了艳阳高照,庙前立即恢复寂静。

    陈皮正逗弄得入迷之际,突听一声‘借我玩一下吧!’人影一闪,那位锦服孩童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

    陈皮抬目一看,慌忙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恭声道:‘参见少爷!’说完,合上火柴盒,高举过顶呈给锦服孩童。

    ‘陈皮,你起来!’

    说完,接过火柴盒,倏地打了开来!

    ‘吱!’一声,黑影一闪,那只大蟋蟀立即跃了出去。

    锦服孩童神色一变,探掌一抓。

    ‘拍!’一声,他立即将大蟋蟀抓个正着。

    陈皮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知锦服孩童手掌一张,那只蟋蟀已被掐碎,一片内脏,碎肉,乌屎,惨不忍睹,他不由一怔!

    陈皮见状,眉头一皱,心疼的暗忖:‘哇操!灾情惨重,辛辛苦苦抓来的大将军竟然阵亡了!’

    锦服孩童将尸体及火柴盒朝草丛中一掷,淡淡的说道:‘再找一只吧!’

    说完,取出一条丝巾,将手擦净之后,朝草丛中一丢。

    陈皮瞄了那条丝巾一眼,暗道:‘哇操!好珍贵的一条丝巾,居然被他当作大便的乱丢,实在太可惜了!’

    锦服孩童抬头望了一下,说道:‘陈皮,两个时辰之后到我的房间来!’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哇操!少爷,等一下啦!’

    ‘什么事?’

    哇操!我不能去你们那栋房间啊!’

    锦服孩童闻言,记起庄中有这条规定,想了一下,立即说道:‘好吧,我去找你,你先把身子洗干净!’

    说完,匆匆的离去。

    陈皮捡起那条丝巾,来到庙右侧小溪边将它洗净之后,摊开提在手中,走到那株树侧靠坐下去。

    午后凉风徐徐,丝巾随风飘扬。

    他毫无倦意的瞧着那只大蟋蟀的尸体,心疼的道:‘哇操!我在三更半瞑,在墓仔埔找了三夜的大将军却莫名其妙的‘嗝屁’了!’

    他不由叹了一口气。

    半响,他又喃喃自语道:‘哇操!少爷怎么会突然来此呢?他会不会把刚才的情形告诉大人呢?’

    ‘哇操!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呢?为何还要我把身子洗净呢?哇操!怎么突然蹦出这么多的事情呢?’

    他那知那位锦服孩童正是倪家堡堡主简坤江之子简浩龙,由于倪家堡堡规森严,主仆阶级分明,因此没有孩童敢和筒浩龙嬉玩。

    简浩龙早就渴望与群童嬉玩,但因大人规定甚严,而且其娘倪玉仙对他也盯得甚紧,他一直无法如愿。

    因此,他只能站得远远的看他们嬉玩。

    刚才实在忍耐不住了,所以才会现身与陈皮见面。

    他与陈皮交谈数句之后,突生奇想打算以‘移花接木’方式与陈皮对调身份,让自己能够每天好好的玩一阵子。

    对于简浩龙的这种构想,他根本做梦也想不到,因此待丝巾干后,他小心翼冀的折妥揣入怀中。‘哇操!不管啦!先回去把身子干净再说,反正见面之后,自会知道是什么事了,把脑瓜子累成‘秀多’(短路)才划不来哩!’

    倪家堡占地甚广,人丁却不旺,因此陈皮自己也有一间七,八坪大的房间,而且还有一张木桌及两张椅子哩。

    酉初时分,陈皮一身整洁的在房内走来走去,等候少爷之光临。

    皇天不负苦心人,盏茶时间之后,‘呀!’的一声轻响,木门一开,简浩龙一溜烟的闪了进来。

    他将房门反锁之后,走到陈皮的面前,瞧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嗯!没有那种臭汗味了,很好!’

    陈皮谄媚的笑道:‘少爷,你有何吩咐?’

    ‘来!咱们先比比身高!’

    说完,他迳自走到陈皮的背后,将头,肩,背,臀,脚跟贴上陈皮的身子,同时举手一比,嘿!他稍为高了一分。

    ‘太好啦!行得通,陈皮,你跟着我走,记住要学我的模样!’说完,双手朝背后一负,昂头阔步的走了起来。

    陈皮虽然满头的雾水,却不敢稍违的模仿他的模样走了起来。

    盏茶时间之后,简浩龙低声道:‘陈皮,你自己走走看!’

    说完,双目炯炯的盯着他。

    陈皮只觉全身似长了刺,,蹩蹩扭扭的走了起来。

    ‘别紧张,再走!’

    陈皮轻咳一声,硬着头皮在房内前行,左转,右绕,后转的走了起来。

    ‘嗯!有点像了,再走!’

    足足折腾半个时辰,经过再三的指正之后,简浩龙满意的道:‘嗯!看样子可以瞒过那个老瞎子了,坐下吧!’

    ‘这…在少爷的面前,我怎么可以坐呢?’

    ‘没关系,现在没有外人,吃吧!’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纸盒,取出一个桃酥递给陈皮。

    ‘哇操!谢谢少爷。’

    陈皮接过那个桃酥,学着简浩龙的模样剥下一小块塞入口中,只觉入口即化,又香又甜,不由大喜。

    突听简浩龙学着陈皮的嗓音道:‘哇操!好不好吃?’

    陈皮怔了一下,张口说不出话来。

    ‘哇操1陈皮,你再去帮我找一只大将军,明天我替你去和肥龙他们玩,你替我去上课,好不好?’

    ‘哇操!少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哩!’

    ‘哇操!陈皮,你再吃呀!我老实的跟你说吧!我很想跟你们一起玩,可是娘一直不答应,所以我就想要偷玩。

    ‘每天下午未,申两个时辰,娘规定我要去陪一位老瞎子,我想请你代我去几天,让我好好的玩一玩,好不好?’

    说完,又掏出一盒桃酥放在桌上。

    陈皮心知他要贿赂自己,可是他一想起夫人那付‘棺材脸’,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哇操!万一被那个老瞎子发现了,我该怎么办?’

    ‘嘻嘻!不会啦!你只要进门之后,跪地叩三个响头,道句:‘爷爷,小龙来向你请安。’然后坐在软垫上,就没事了!’

    陈皮念了一遍:‘爷爷,小龙来向你请安!’之后,问道:‘哇操!少爷,你就一直坐在软垫上,那个老瞎子不会噜苏呀?’

    ‘不错,他如果心情好会嗯一声,如果心情不好,根本不吭声,我已经坐了一年多啦!从来没听过他说过一句话哩。’

    ‘哇操!少爷,你真的只坐了一年多的软垫呀?’

    ‘是呀!’

    ‘哇操!那不是无聊死了?’

    ‘是呀!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呀!’

    ‘哇操!如果被夫人知道此事,我该怎么办?’

    ‘陈皮,你放心,娘最近正在练功,只要你不提,没人会知道的,万一被娘知道了,我自己负责,行不行?’

    ‘好吧!’

    简浩龙欣喜的道:‘陈皮,谢谢你,来!你学我的嗓音把刚才那句话念一遍!’说完,双目注视着他。

    陈皮一向伶牙俐齿,惯于糗人家,因此,稍为一装嗓,立即跪伏在地,叩了三个响头,又将那句‘爷爷,小龙来向你请安’说了一遍。‘哇操!太好啦!太好啦!挺逼真的,陈皮,明天下午,就换你去下课了!’

    陈皮学着他的嗓音笑道:‘没问题,我今晚去找一只大将军让怀明天好好威风一下,嘻嘻!’

    简浩龙欣喜的拍了一下陈皮的右肩,笑道:‘陈皮,你真是天才,一学就会,咱们明天中午见面。’

    说完,悄悄的离去。

    陈皮一边揉着刚才被拍之处,一边嘀咕道:‘哇操!少爷好大的手劲,差点让我疼出尿来!’

    说完,抓起桃酥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翌日午后,简浩龙果然依约前来。

    陈皮取出一个火柴盒,打开一小缝,低声道:‘少爷,你看,它很壮吧!我已经替你‘出过操’了,保证你一定会赢。’

    简浩龙如获至宝的将火柴盒放在桌上,欣喜的道:‘陈皮,谢谢你啦!咱们来换衣服吧!’

    说完,迅速的脱下那套锦服。

    陈皮诧道:‘哇操!还要换衣服呀?’

    ‘是呀!这样才逼真嘛!’

    说完,连锦靴也脱了下来。

    陈皮一见他的外衫脱去之后,另外穿着一套短袖薄衫及一条短内裤,立即红着脸道:‘哇操!少爷,我的里面没有这种衣裤,怎么换呢?’

    ‘啊!还好你提醒我!’

    说完,迅速的脱光身子。

    只见他落落大方的站在陈皮的面前,低声催道:‘陈皮,你快脱呀!’

    ‘好………好………’,

    陈皮鳖扭的脱光身子,立即拿着他的中衣穿了起来。

    半响之后,两人已换妥衣靴,简浩龙瞧了陈皮一眼,满意的道:‘嗯!挺合身的,不会有错的!’

    陈皮不自然的耸肩挥臂低声道:‘哇操!少爷,不知怎么搞的,我总是觉得怪怪的,好不习惯喔!’

    ‘嘻嘻!这是正常现象,你穿惯了布衫,突然穿了丝绸衣衫,当然不会习惯,来!你再走一走!’

    陈皮轻咳一声,模仿简浩龙的姿态负手走了数圈之后,简浩龙就满意的道:‘太好啦!还有那句话呢?’

    陈皮闻言,面朝房门跪伏在地,叩了三个响头,道:‘爷爷,小龙来向你请安!’说完,爬起身子瞧着他。

    他是不愿意被简浩龙占便宜,所以才面向房门跪拜。

    ‘嘻嘻,没问题啦!走吧!’

    ‘走?走到那儿?’

    ‘唉!我真是乐昏了,竟忘了这件事,陈皮,你等一下走到假山右边,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一只小石虎………’

    ‘哇操!我见过,刻得挺逼真的哩!’

    ‘陈皮,你只要在虎头上面一按,假山后面会打开一个小门,你进去以后,走三十步便可以看见一个门。

    ‘你把门推开以后,连走六步,就可以到达那张软垫前面,你叩头请安之后,坐在那张软垫上,就没事了!’

    ‘嗯!走三十步,推门,走大步,叩头请安,坐下,我记住了!’

    简浩龙欣喜的拿起火柴盒,轻快的打开房门出去了。

    陈皮跟着走出房间,到了院子之后,一见四周无人,立即朝右侧那座假山行去,不久,已站在那只小石虎的身边。

    他仔细的查看四周没有他人之后,在虎头一按。

    ‘轧!’一声轻响,他探头一看,果然在假山后面出现一个五尺高,二尺宽的门户,他立即走到门前。

    他仔细一瞧,只见一条下斜,五尺高,四尺宽的通路呈现在眼前,远处壁角嵌有一粒小珠,发出淡淡的光芒。

    他吸口气,抬脚行去。

    他刚走出三步,倏听‘轧’的一声,那道门户又自动关上了。

    他直觉的吓了一大跳,暗忖:‘哇操!我等一下怎么出去呀?’于是,他立即转身打算去推推看。

    那知,他刚走了一步,‘轧’一声,门又自动打开了!

    他后退一步之后,门又自动关上了。

    ‘哇操!是自动门哩!吓了我一大跳。’

    于是,他转身继续行去。

    他继续走了二十七步以后,果然在右边发现一道门,他暗暗吸了一口气,立即伸手将那道门朝前一推。

    ‘呀!’一声,他立即看见一间八坪大的房间。

    房间之中除了一张软垫以及一名身材高大,双目紧闭,盘坐在一张软垫上的黑衣老人以外空无一物。

    他立即连走六步,跪下,叩了三个响头道:‘爷爷,小龙来向你请安!’

    那名老人恍似石人一般,不吭半声。

    陈皮暗呼一声:‘哇操!他没说话,过关了!’

    于是,立即爬起身,坐在软垫上。

    那张软垫似乎是以棉絮装填,陈皮坐下之后,只觉软软的,不由暗暗忖道:‘哇操!少爷可真会享受,连坐垫也挺讲究的!’

    他悄悄的打量房内一眼,只见那道门不知在何时又自动关闭,除了壁顶有一粒大珠以外,四周竟无门窗。

    怪的是,他居然不会有气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