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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小盗贼齐拘到

    琅琊山并不高,不过山势曲折幽邃,风光宜人,不失为游览胜地,可惜,如今已经客迹消失。因为,千孤帮已经占山为王。官方不敢到千狐帮送死。

    一般自许为侠义之士“不便”到千狐帮多管闲事。任何人只要接近琅琊山四周三公里,一律扣押问供,轻则“财去人安”,重则人财两失!所以,没人敢再来琅琊山。

    不过,这一天晚上亥初时分,两道人影似流星般掠跃向琅琊山,不久,便已越过三里“领域”。那两人正是陶彦贵及唐国,只见唐国停在一块大石后,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盒盖一掀,他便取出两个小棉球!只见他将一粒棉球塞入右腋下,道:“棉球之药味可避免山孤胡吠!”陶彦贵一接过棉球,便塞人右腋下。唐国朝右前方山上一指,低声道:“敝友即将在该处接应咱们!走嘛!”他立即弓腰疾掠而去。

    不久,陶彦贵便发现一只似小狗般山狐自一处洞内奔出,它一停在洞口,便鼻翼连耸的望向田彦贵二人。唐国置之不理的疾掠而去。陶彦贵便大方的跟去。

    沿途之中,他先后发现六只山狐奔到洞口嗅视着,他越来越有信心,便视若无睹的掠去,倏见一道黑影自洞中闪出,唐国一扬手,便掠向洞口,陶彦贵心中有数,便放心的跟着那人的身材、年纪皆与唐国相若,眼珠却游转不定,分明是一位专耍心机的“老奸”之人。

    那人瞄了陶彦贵一眼、便望向唐国。

    唐国低声道:“明早可以动手吗?”“可以,不过,必须先罩住姓梅的!”

    “没问题!走嘛!”

    那人便转身掠入洞中。唐国一招手,便跟着掠去。陶彦贵为了避免“摆道”,便紧迫盯人的掠去。

    他们入洞不远,使沿着一条暗道掠去。那条暗道斜仰而建,每个转弯处皆有一名黑衣入“站岗”,可是,他们却好似没瞧见唐国二人。

    陶彦贵立即明白唐国之友在千狐帮中担任不低的职位,而且这些黑衣人都是他的心腹啦!他信心更足了!

    不久,他们已经由暗道进入一间房中,立见一位冶媚妇人欠身行礼,然后自动退到一旁“速去整理两间客房。”那妇人立即行礼退去。

    那人朝陶彦贵拱手道:“在下游文彬,忝掌堂主之职,请坐!”“幸会!”

    三人一入座,唐国使低声道:“陶爷,游兄乃是小的八拜之交,他对明日之行动已经部署三年,胜算颇大。”“很好!谈谈计划嘛!”游文彬沉声道:“先下毒再扑杀!”“毒不了梅千秋吗?”

    “没办法!他出身岭南千毒门。”“原来如此,他会不会识破你们所下之毒?”

    “不会!因为他一直单独用膳,而且比部下迟用膳,等他听见众人毒发惨叫声赶到之时,就偏劳你啦!”“很完美的计划,很好!”

    唐国谄笑道:“梅千秋一死,陶爷,咱们便发财啦!”“很好!很好!”

    游文彬含笑道:“在下尚需去安排下毒之事,二位请前往客房歇息,若非必要,请勿任意外出。”唐国点头道:“没问题,我自会养精蓄锐!”

    游文彬便扬掌朝锦榻上方的垂带一挥。立见那位冶媚妇人快步入房行礼道:

    “恭请二位贵宾歇息。”唐国立即含笑先行离房。陶彦贵跟到邻房,妇人便媚笑道:“请!”

    陶彦贵一入房,妇人便带上房门。陶彦贵站在房中边打量房间边默察着。他便发现与游文彬间隔之墙壁传出轻细、悠长的换气声音,他立即猜忖游文彬在监视他他故作不知的脱去衣靴,便开始沭浴。

    浴后,他一听那人已经离去,他便上榻调息。由于担心金龙帮会派人来袭,亥初起,千狐帮便加强戒备,因此,喝叱之声,终宵此起彼落着。陶彦贵终宵打坐练功,准备明日全力对付梅千秋。

    破晓时分,他便听见有人将漱洗水送到门外!便悄悄离去,他徐徐嘘口气,便下榻着靴他一打开房门,果然瞧见门前放着漱洗水及全新的用具,他不客气的端入房,便开始漱洗。

    不久,他开始在房内活动手脚。天色渐明,千孤帮内外一百处岗哨已经换妥班,在帮内之人正在漱洗及准备进入餐厅用膳。房门轻响三下,便见游文彬及唐国闪入房中,立听游文彬低声问道:“掺毒之早膳已经上桌啦!”

    唐国问道:“梅千秋住在何处?”“他就住在最后面那座独立庄院,他若欲前往餐厅,必须经过此排房屋,此房是最佳下手之处。”

    他便轻拉开一线窗帘。陶彦贵向外一瞧,果然瞧见一条青石道路斜绕过窗外,他便低声道:“唐国,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没问题!”

    “你去换下院中那人,梅千秋出现之时,你一边叫喊一边伺机先出手,俾助我作全力一击。”“没问题!你需要什么兵刀?”“不必!”

    游文彬便道:“唐兄。快去更衣易容嘛!”“好!”

    两人一走,陶彦贵便徐徐拉开窗扉及窗帘。他吸口长气,便垂臂隐立于窗旁。

    不出半个盏茶时间,前面之餐厅突然传出惨叫道:“啊!惨死我啦,”接着便是一阵乒乓连响。

    陶彦贵心知已经有人毒发撞倒餐具,他便走到窗旁,凝神静气的瞧着院中之人。

    立见唐国朝他挥挥手。惨叫声及呐喊声交织而响。

    后院远处立即有人怒喝道:“代帮主有令,速查报发生何事?”游文彬立即喊道:“有人在食物中下毒,请代帮主速来解毒!”立听后院传来厉啸声。

    陶彦贵乍听啸声,便忖道。“中气颇足,功力不弱,不过,我尚能制他,姓梅的,判官大人等着要和你‘对帐’啦!”

    他的双手一握,十指紧抓,徐徐提向心口。立听唐国喊道:“蝎蛛!好大的蝎蛛!”“过去瞧瞧!”

    立见一位瘦高黑衣老者在六位黑衣人护卫之下,自远处掠来,而且双目神光照照的望向唐国。唐国不愧为老奸,他不但以罕见的“蝎蛛”诱来梅千秋,而且故意朝花木间胡乱的挥砍铜剑。

    “小心!别太靠近!”唐国应是,便收剑徐徐后退。梅千秋一马当先掠来,边张望边喝道:“蝎蛛在何处?”唐国挥剑遥指一朵白花,道:“就在那朵白玉堂之花蕊上。”

    梅千秋果真蹬向白花之花蕊。唐国振剑疾削向梅千秋的右腰。再喝道:“看剑!”

    梅千秋刚喝句:“找死!”便发觉剑势沉猛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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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即振臂旋身疾闪而去。他刚出招,陶彦贵聚集多时的指力便从振臂及弹指之动作中,自两个食指指尖疾射而去。

    梅千秋一旋身,指力便射中他的背心“命门穴”,一声惨叫,鲜血便冲喉射出。

    梅千秋一个踉跄,便向地上仆去。那六人骇呼声中,便有四人疾攻向唐国。另外两人尚未掠近,梅千秋便已倒地。“副座!副座!”“代帮主!振作些!”

    “报……仇……呃……”头一偏,梅千秋立即“嗝屁”。唐国振剑疾攻,便巳突围而出。

    可是,他尚未落地,便有一排强弩疾射而来,他立即怒喝道:“游文彬,你想私吞呀!妈的!”他立即又吼道:“陶爷!快离房,炸药呀广陶彦贵方才一击得手,不由大喜。他不由心神一驰!乍闻”炸药“二字,他便吓了一大跳。

    神经一聚,他果真嗅到硝烟味道。他立即疾掠出窗。此时,唐国正被第二排强矢逼落地面,只见他厉啸一声,身子便似“白鹤冲天”般疾射而上。

    陶彦贵毫不犹豫的疾掠向半空中。“轰!”一声,陶彦贵昨夜居住之房巳被炸倒。前后院立即传一连串的爆炸声音。

    屋倒树折!土飞尘扬!惨叫连连!

    千狐帮帮主完太空为了预防万一,早已在地下埋妥炸药,游文彬为了私吞巨银,居然先引燃房下之炸药。唐国早已和游文彬商量妥欲炸死陶彦贵,他想不到游文彬居然也要把他干掉,他便忿怒的抖出此事。炸药迅速的扩散引爆,整个千狐帮立即被炸垮,三千余名帮众不是被毒毙!便被炸倒啦!

    陶彦贵虽然掠到半空中,却仍然感受到震波,尤其那隆隆声音及惨叫声音,更令他大骇!他毕竟只有十九岁呀!

    他也会害怕呀!不过,怕归怕,仍然要逃命呀!可是,他的冲力将尽啦!他的气机因为惊慌而变浊啦!他若在此时摔下去,恐怕会被炸死哩!

    却见唐国向右上方抛出一锭银子,便振臂翻出身子,陶彦贵瞧得大乐,暗道:

    “哇操!我有救啦!”他立即也掏出一块碎银抛向右上方。他一翻身,右足尖便踏上那块碎银。他疾催功力,便疾掠向唐国掠去之方向。

    不久,他已经跟着唐国站在他昨夜住过之房间地面,立见唐国喊道:“陶爷饶命!”及自动下跪。远处仍在爆炸,陶彦贵不由余悸犹存。

    他吸口气,沉声道:“先找游文彬算帐,起来嘛!”唐国便应是起身。“陶爷,姓游的一定躲入地下。”

    “你知道他藏在何处吗?”“他一定躲在宝库中?”

    “你知道宝库在何处吗?”“知道。他曾带小的去瞧过宝库。”

    “带路!”“地面甚乱,且容小的慢慢找!”说着,他已掠向后行去。

    陶彦贵担心游文彬随时会突袭,便凝神缓步跟去。他知道游文彬一定在地下暗道引爆房间,此时一定躲在暗道,而且正等着要暗算他们两人哩!

    不久,唐国倏地侧颈贴地默听。此时已经听不见轰隆声音,不过,尚有一些微弱的呻吟声音,唐国此一举动,分明在听地下之动静。

    陶彦贵便停步默察。立听地下传来:“唐……唐国……

    救……救我……“”陶爷,好似游文彬在求救哩!“”不错!他就在你右后方的地下。“

    唐国一起身,便挥掌疾劈向右后方的凹地。“哇操!你会震塌地下哩!”“小的就是要压死这个畜生!”

    “饶……饶命……啊!”土石一阵翻动,便凹落而去。一阵尘飞扬过后,赫见一只小臂突出凹坑之中,唐国便很恨的指道:“这畜生遭到报应啦!”

    “宝库就在此地吗?”“不是!它尚距此地三十余丈,这畜生一定来不及躲开炸药之引爆,才会陷在被炸垮之暗道。”

    “自找死路,死得好!”“对!”

    “去瞧瞧宝库吧!”“是!”

    两人又前行不久!唐国便跃入一个大坑中。他略一张望,便劈出一个圆洞,道:“陶爷,宝库入口处已被炸塌,此洞可以进入宝库!”“进去瞧瞧!”“是!”

    唐国向内略一张望,便侧身行去。陶彦贵便跃入坑中。

    倏听一阵“咻……”声音及轰隆声音,陶彦贵不由忖道:“哇操!还有机关埋伏呀,先溜再说!”他立即跃出坑外。

    他刚站在坑沿,便瞧见一只手伸出圆洞外,它边一直颤动边向外伸,可见唐国已负重伤。

    右肩出现了!脑瓜子终于钻出来了!“砰!”一声,下巴便撞上石粒。“陶…

    …爷………”“唐国,你怎么啦?”

    “毒……毒针……呃!我……啊……”黑血一喷,右臂便剧抖不已!“唐国,振作些!”

    “好……好恨……啊……”头一偏,他已一命呜呼哀哉!

    目睹巨宝,却失去生命,他当然合恨嗝屁。这是他盗财劫命之报应。

    陶彦贵朝四周一瞧,只见四周已无半丝人声,他不由暗叹道:“哇操!人命实在太不值钱啦!”

    他略一思忖,便朝唐国尸旁连劈六掌。立听一阵“咻……”连响。

    数蓬蓝汪汪的毒针更是疾射而出。不久,他已掠入洞中。

    立见一条一丈高,二丈宽的通道,以他的修为,依稀瞧出十五六丈外摆着一排大小不一的木箱。

    他不由忖道:“哇操!要财?要命呢?”不久,他遥向通道远处的上下左右劈扫着。

    果见八丈远处两侧石壁又交叉射出毒针。他便边走边向上下左右劈扫着。

    不久,那些木箱前丈余处通道又交叉射出毒针,他等毒针落地之后,便小心的向前行去啦!

    他终于摸到一个大木箱啦!他一掀开箱盖,便蹲下。静悄悄!他一起身,便瞧见箱中全摆着一锭锭五两重的银子。

    该处一共有三个大箱,八个中箱及三个小箱,他小心翼翼的一一启箱之后。不由目蹬口杲。该处共有两大箱白银,一大箱黄金。

    八个中箱则分别装着明珠、玛瑙、翡翠、钻戒及古玩珍品,若依时价,可值不少的黄金哩!

    那三个小箱赫然皆装着银票,它们分别是一千两,五百两及一百两银子面额,而且全是官方的通财银庄。

    哇操!光是这三箱银票就够啦!不过,为了避免这些珠宝及黄金白银被歹徒助封为虐,陶彦贵决心要运走它们。

    可是,目前是大白天,千孤帮之剧变必然会引起山下县民之注意,一定会有人前来查看。

    他根本无法在一时之间运走它们。他略一思忖,使先捧走那三小箱银票。

    他一跃出坑外,便望向四周。静悄悄!很好!我喜欢!

    他便挥掌震塌此坑,不久、乱石已埋住那些圆洞,陶彦贵又望向四周一阵子,再放心的捧箱掠去。

    ※※※寿县有一个村叫做太白村,它并非因为村民皮肤太白而得名,更非因为该村太干净而得名。它是因为酿酒而得名。

    它位于琅琊山下,靠着一口终年不干涸的潭水酿造出香醇甘甜的“太白酒”,所以该村名叫太白村。

    该村只有六十余户人家,据说在三百余年前有一位田姓大官携眷自京城来此地避祸,便世居于此地。

    田家流传到今,不但有女外嫁,至寿县亦自寿县娶来女子,所以,太白村的六十余户人家全是田家子弟。

    如今,那位大官已殁,正由其孙田九担任村长。田九天生异能,不但满腹经纶,拉弓上马执戈更是一级捧。

    此外,他也学得一手酿酒技能,配合那潭水,太白村的太白酒已经打出招牌,颇为畅销哩!太自村村民的生活立即大为改善。

    可惜,完太空在琅琊山上创建千狐帮大肆抢劫,太白村不但被洗劫,而且吓得酒客们不敢来太白村品酒。

    田九委屈求全,几经交涉,完太空终于答允不抢劫太白村,不过,太白村每月必须孝敬一百五十坛酒。太白村便如此艰困的维持下去。

    今晨,千狐帮一传出爆炸声,太白村民便被惊动,不过,他们已经历经大风大浪,没多久,便聚集在祠堂前。

    祠堂建于潭旁,仿庙宇格式而建,不但金碧辉煌,而且终日香烟缭绕,充分显现田氏子孙追宗溯祖孝思。

    年逾六十的田九由祠堂内步出,便站在台阶上沉声道:“千狐帮必然已遭剧变,为了避免波及,任何人皆不准前往现场。”“是!”

    “吾会密切观察此事之演变及随时作指示,大家皆必须在屋中待命,稚童更不许外出嬉戏!”

    “是!”“下去吧!”“是!”时间悄悄消逝了!

    当陶彦贵捧着银票由后山离去一个多时辰之后,田九一见有八名劲装人员分成三批上山,便继续封村。

    晌午时分,陶彦货已藏妥银票,进入寿县买了两套内外衣裤,再进入如归客栈上房,悠悠哉哉用膳。

    膳后,他故意到前厅饮酒。他果然听见酒客们皆在谈论千狐帮剧变之事。窝里反!

    大帮吃小帮!各种传说全部出笼啦!扯了老半天,就是没有一人扯到正确答案。

    陶彦贵暗乐啦!他闷声发大财啦!而且是轻松无比的发大财!他放心的回房睡大觉啦!

    他由于和唐国抄山道捷径赶路,沿途又很少歇息,至少比班鸭早两天抵达寿县,所以,他放心的等候着。

    黄昏时分,他愉快的醒转后,便开始沫浴。浴后,他到前厅用膳及收听最新的消息。

    酒客并不多,不过,他们皆在谈论千狐帮剧变之事,可惜,他们依据传言而谈,已经远违事实。

    不过,陶彦贵听见白天有八批人在琅琊山拼斗,他敏感的猜忖那些人是为了财物在拼斗所以,他立即会帐离去。他样作闲逛出城之后,边走边默察有否别人跟踪。

    不久,他放心的掠入村中疾驰着。

    他终于由后山掠近千狐帮,立听一陈此喝声及掌力撞击声,分明有不少人正在拼斗不已哩!他便靠在石后窥伺。

    只见千狐帮旧址正有三批人员分散在三处拼斗,而且战况激烈,地上则已有二十余具尸体及十余位伤者。

    陶彦贵忖道:“妈的!这批人一定为了千狐帮的财物在拼斗,着样子,我无法运出那些珠宝及黄金、白银啦!”他便靠坐在石旁瞧着。

    那二批人的附近并无木箱,可见那些珠宝尚未被发现,陶彦贵便准备伺机分批运走它们反正他白天已经睡饱,今晚可以和这批人耗下去。

    那三批人显然急于寻宝,所以出招之际,专出险招,而且毛躁的抢攻,偏偏敌对双方的武功相差不远。

    于是,又有八人同归于尽啦!其余之人一见自己的机会大增,当然出招更疾啦!

    于是,战况更紧啦!

    伤亡更严重啦!陶彦贵体会出这批人的心态,不由暗叹“人为财死”!

    他便开始注视四周。他相信一定还有不少的“渔翁”等着要“得利”!可惜,他找了盏茶时间,仍无所见。

    那三批人却只剩下三位中年人在围攻一名老者,双方虽然已经挂彩,却仍然全力扑击及舍命抢攻。因为,他们认为只要摆平对方,自己就发财啦!

    陶彦贵不死心的又找了一阵子,终于瞧见一位瘦削老者从右前方十余丈的一块石后徐徐起身。

    “哇操!这只老狐狸原来躲在石后,难怪我一直瞧不见他,看样子他不但沉着冷静,武功亦颇不弱哩!”

    倏听“啊!啊!”二声,一名中年人已经脑袋搬家。老者的右背部却被一名中年人的利剑戳中。

    哇操!双方一抓狂,专走险招啦!老者被戳一剑,不由踉跄惨叫。他一挥剑,便疾削向身后。

    那名中年人一松剑把,边闪身边插掌猛劈。“砰!”一声,老者的背部又挨了一掌。

    他不由向右前方踉跄晃去。另外一名中年人斜掠而上,利剑又疾戳而去。“卜!”

    一声,利剑已戳入老者之右腹。

    老者惨叫一声,便仆地抽搐!鲜血更大量的灌溉大地。

    “大哥,你安息啦!”

    “对!二哥,快去寻宝啦!”“好!”立听一阵“嘿嘿……”冷笑。两位中年人立即并肩骇视声音来源。

    瘦高老者边阴笑边自左袖中抽出一把摺扇,只见他的右腕一振,“刷!”一声,月白扇面立即呈现。

    扇面立现“命来也!”三宇。两位中年人不由骇呼道:“拘魂真君!”

    “嘿嘿!不错!正是本真君,赐你们二人全尸啦!”“不!

    真君饶命!请真君饶命!“

    “嘿嘿!你们若活着,必会泄露本真君获实之事。”“小的必会终生保密。”

    “嘿嘿!唯有死人才会终生保密,嘿嘿!”

    阴笑声中,他已似鹏鸟扑去。两位中年人身子一分,分别掠向南北。“放肆!

    纳命来!”右腕一振,白扇已扇出一股劲风。

    掠向南方之中年人一见扇风卷来,他便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他便决心拖延时间供其弟逃命。他振腕掷剑,再翻滚向地面。

    拘魂真君已明白他的心意,只听他冷哼一声,右掌遥朝利剑一按,“卡!”一声,利剑便被震断飞开。

    他再挥白扇,立见扇骨射出一把寸余长,半寸径圆之毒针,中年人顿觉右腰眼一疼。“啊!拘……魂……针……啊……”惨叫声中,他已气绝丧命。

    拘魂真君朝北一瞧,一掠落尸旁,便自尸体拔回毒针。

    他一腾身,便疾追而去。

    那人回头一瞧,心知自己已经难以逃命,他的心一狠,立即边逃边喊道:“拘魂真君劫走千狐帮藏宝啦!”

    他一喊,拘魂真君立即扬扇射出拘魂针。他一落地,立即向左前方斜坡滚去。

    他更卖方的喊着。

    拘魂真君一击落空、一见对方已沿坡滚而下,他又急又怒,立即腾身喝道:

    “本真君今晚若让你活命,誓不为人!”

    那中年人一见拘魂真君已经加速掠来,立即更高声呐喊着。拘魂真君倏扬白扇,两把拘魂针已疾射而去。

    “啊!”一声惨叫,中年人已捂着印堂及心口之拘魂针向下滚去,一条小命已经呜呼哀哉啦!

    拘魂真君连掠两次,终于拦住尸体及抽回柯魂针。他恨恨的一扬左掌,中年人立即脑袋开花。

    这位中年人生前最喜欢财色,每次得手之后,均杀人灭口,所以,他今晚才会死得如此难看!这就是他该得的报应。

    拘魂真君一腾身,便欲寻找方才落空之拘魂针,因为此针炼制不易,却可以攻破任何护身软甲,颇为珍贵哩!何况,他一向隐密行迹哩!

    他刚腾身,便听见一阵嘿嘿阴笑声。立见山下射来一道白影。

    拘魂真君不由暗叫道:“是他!白判官!这……”他朝一块石上一落,迅即射上山头。

    那道白影喝声:“留步!”便加速掠来。“白判官,别以为本真君怕你。”

    “嘿嘿!真君,别想私吞钜宝!”“胡说!本真君尚未寻到藏宝!”“嘿嘿!

    你想骗谁,依你的为人,不达目的,岂会离去。”

    “本真君只是不愿和你纠缠而已”“嘿嘿!你怕本判吗?”“胡说!本真君无暇浪费时间而已!”

    “嘿嘿!你一定急着享用钜宝吗?”“胡说!”“留步!”

    声音尚在夜空飘荡。两人却已经消失于远处,陶彦贵暗嘘一口气,仍然隐于石后。

    他相信可能仍然有人隐在附近,他竟可曝光呢?可惜,他又等了盏茶时间,仍是“等没郎”。

    事实上,人性的贪婪促使那批人迫不及待的全部冲出来,那位白判官可以说是“迟到”啦!

    他虽然“等没郎”,他却不急着出来,因为,他正在设计一个“坑”拘魂真君的“妙点子”!不久,他出动啦!他掠去斜坡不久,便以两粒土石挟起一支“拘魂针”不久,他将它拂在于狐帮那块被炸垮在地上的“牌楼”

    上,再运聚功力于牌楼上刻着“入内者死”

    他望着入水三分的四字,暗乐道:“拘魂真君,你上辈子逞凶,你下半辈子可得忙碌一番啦!”

    他便迅速的在藏宝处周遭飞掠巡视着。不久,他放心的破洞闪入藏宝区。

    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他托着两个中箱掠向后山。不到盏茶时间,他已藏妥那两个箱子再掠入藏宝区。

    他来回不停搬运之下,终于在最黝暗的寅中时分搬走那箱白银及震塌进入藏宝区之通道。他愉快的溜回客栈歇息啦!

    ※※※晌午时分,他一醒来,便觉得精神愉快,因为,他听见邻房有两人正在低声的谈论拘魂真君劫宝之事。

    拘魂真君武功高强又心狠手辣,所以,没人敢大声谈论他。不过,这两人却正在低声咒骂他。

    因为,他断绝大家发财之机会。因为,他昨晚在山上杀了不少人。他们越骂,陶彦贵越乐。

    他可以安心的花用这批横财啦!他漱洗之后,便行向前厅。他点妥酒菜,便默默的品茗。双耳却悄悄收听酒客们之交谈。

    他的安排并投有白费,酒客们果然正在谈论拘魂真君劫宝杀人之事,而且声音压得特别的低。

    哇操!成功啦!陶彦贵乐得几乎要畅怀大笑!为了安全,他硬忍下来。

    小二送来酒菜,他便抛出一锭银子结清房租,酒菜剩下的大多数则完全送给小二。

    小二罕遇这种超级客户,他不由哈腰连连道谢。酒客们不由好奇的打量他。

    若非他是少年家,而且笑容可亲,一定会被人误认为拘魂真君,因为,这年头已罕见如此大方之人。

    他却置若未睹的默默取用着。膳后,他专心的在大街小道逛着。

    他估计班鸭将在明天中午前抵达此地,他总该先了解此地的风土人情及地理环境呀!

    此地的街道颇宽,可是却颇为脏乱,尤其在无人居住之门前街道,更是快要变成垃圾场!他经过县衙时,故意停下来瞧瞧。

    衙门前通常挺立两位军士,此地却只有一位“欧吉桑”

    懒洋洋的靠站在右侧墙柱前面啦!

    那身制服不但衣扣不齐,而且有数处油渍,那份落魄模样不由令陶彦贵暗暗觉得好笑啦!

    那位“欧吉桑”瞧了陶彦贵一眼,喝道:“看什么看?你想吃牢饭呀!走!快走!别来烦我!”

    陶彦贵笑了笑,又朝门内一瞄。“喂!你是聋子呀?

    走!“陶彦贵一见衙内空无一人,便摇头离去。那位”欧吉桑“瞪他一眼,便闭目养神。

    陶彦贵继续逛到黄昏时分,总算逛遍大街小巷,他总算得到了—个结论:“寿县病啦!”人病!城亦病啦!病源就是盗贼!

    城民因为恐惧而人人自危,人人漠视他人,漠视公益,人人只求保护自己,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

    陶彦贵回到客栈之后,便默默沐浴及用膳。膳后,他躺在榻上思忖对策。

    如今的他有雄厚的财力作后盾,又除去千狐帮这个大祸害,正好可以好好的整顿治安啦!他一直想到奔亥时分,方始含笑人寐。

    拘魂真君果真凶名昭著,不但没人敢再上琅琊山,整个晚上更没有人敢在城内外走动了!

    这一夜,当然投有劫案或凶杀案啦!尽管如此,城民仍在担心拘魂真君随时会来拘魂哩!翌日上午,陶彦贵膳后,便振笔疾书。

    他洋洋大观的写了十大张行动计划,封妥之后,使召来小二仔细的低声吩咐一阵子。“这……公子为何要如此做呢?”

    “你别管,你去找九个人帮忙,每人分一两银子去喝茶,其余的九十商银子统统放鞭炮,懂吗?”“懂!”“下去吧!”

    他立即塞给小二一张银票及一块碎银。

    那张银票取自千孤帮,他存心试用一下,所以吩咐小二买大批的鞭炮准备给班鸭一个惊喜。不久,他结清帐,愉快的步向城外。

    沿途之中,他便发现三位青年兴奋的在路侧树上或竹竿上系鞭炮,他不由暗喜。

    ※※※

    出城之后,他便直接坐入路侧凉亭中。

    没多久,他便瞧见两人边出城边道:“不知是谁在做冤大头,居然派人到处悬挂鞭炮,真是无聊!”

    “听说是如归客栈的一位年轻人出钱哩!”“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小二也不知道,听说那人出手颇大方,而且人也长得俊,说不定是那位王孙公子偷跑出来玩哩!”“有理!”

    两人越走越远,话声越小,陶彦贵的心花却越开越大。

    他便坐在亭中纳凉。

    一个时辰之后,那名小二边从城中步出边吆喝道:“城墙两侧都要挂,而且由上方挂到地面。”

    “是!是!”说着,小二便和两位青年在城门两侧系挂鞭炮。

    按理说,城门口该有军土站岗,寿县的四处城门却没有一名军士站岗,可见官方力量之微弱。

    不久,两名青年已经自城壕放下两大串鞭炮,那名小二便吆喝道:“绑牢固些,免得被风吹落。”“是!”小二便叉腰仰头督工。

    不久,他在转身之际,突然瞧见陶彦贵坐在凉亭中,他惊喜的唤声:“公子,您好啊!”

    说完,立即奔了过去。另外二位青年亦好奇的跟去。

    “公子!您好!”

    “你好!辛苦啦!快办妥了吗?”“全部办妥啦!城中的鞭炮几乎全部买光了哩!”

    “怎会如此呢?”“近年来,城中罕有人燃放鞭炮呀!”

    “原来如此!不会是‘哑炮’吗?”

    “不会!不会!”“很好!下去歇会儿,再按吩咐行事嘛!”

    “是!小的告退厂三人便行礼退去。

    ※※※没多久,小二端来茶水及两粒削妥的大梨道:“公子,解解渴,不成敬意,请笑纳嘛!”“谢谢!”“公子,不用客气啦!”

    “小二,你是阿亮吗?”

    “是的!小的姓吴,单名亮,前途无亮,只配作跑腿的。”

    “不对!吴字乃是由口天组合而成,你的前途一定会光亮得耀遍天口也!”

    “谢谢公子美言鼓励!谢谢!”“你干小二多久啦?”“八年了!”

    “这么久啦?”“是的!”“成亲了没有”“谁肯嫁小的呢?”

    “别急!缘份一到,准会娶个美娇娘的,家中还有什么人?”“家母及舍弟,舍弟亦在客栈干活。”“你有否想过改行?”

    “没有!”“为什么?”“因为小的文不能提笔,武的不能要刀,时局又乱,又没本钱作生意,小的那敢奢想改行呢?”

    陶彦贵吃口水梨道:“挺甜的!贵不贵?”“不贵,这两个梨才一串钱而已,不成敬意!”“别客气,此城共有多少人呀?”

    “大约有八千人啦!若非盗贼太多,此地原本有二万余人哩!有钱人皆搬走啦!

    只留下这些苦哈哈的人,唉!”“官方管不了盗贼吗?”

    吴亮机警韵向四周瞧瞧,再低声道:“三位县老爷被砍头,新任县老爷听说不敢来上任哩!”

    “捕快呢?”“三班捕快死的死,退的退,只剩下三人负病待退哩!”“衙投呢?”

    “快散光了!只剩下三人啦!”“地方上的保正名绅不管事吗?”“谁敢管呀!

    保命要紧喔!”

    “你想不想当衙役呢?”“不!不!小的即使愿意,家母也反对!”“你怕死?”

    “谁不怕死?何况,当一年衙役,比不上当一个月小二哩!”“真的呀?”

    “有时还三个月领不到薪水哩!”“真的呀?”

    “公子,你是外地郎,你才不明白此城之情形啦!此地之人既穷又要担心挨劫丧命,真可怜喔!”

    “真的呀?田地好似没多少人在耕种哩?”“是呀!辛苦干活数月,届时却被别人收割,唉!”

    “真的呀?那些盗贼也抢收成呀?”“千狐帮啦!”“听说千狐帮垮了,大家可以放心干恬啦!”

    “别傻啦!没隔多久,便有别的帮派来抢收成啦!”“不会!”“公子,你太单纯,太善良啦!”

    “我敢向你保证!”吴亮苦笑摇摇头,不再吭声!“阿亮,你知道我今天欢迎什么人吗?”“谁?”

    “新任县令,他姓班,单名鸭,鸭子的鸭!”“班鸭?真的?”

    “不错!我是他的师爷陶彦贵。”

    “讨厌鬼?这……”“陶佩的陶,俊彦的彦,高贵的贵!”

    “好名字!”

    “我这个师爷太年轻了嘛?”“这……前几任师爷都是四十余岁哩!”“这就是新人新政,少年家有朝气!”

    “是!参见师爷!”“免礼!阿亮,你是我在此地第一位认识之人,你今后只要多帮忙,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这……谢谢!”“免惊!我不会让你冒险!”

    言讫,倏听一阵蹄声及车轮声,陶彦贵一看天色,便起身道:“可能是班大人到了,待我礁瞧!”他便走向路侧。吴亮便奔向城门准备放鞭炮。

    立见一位布衣青年驾驭一部单骑马车驰来,陶彦贵刚走到路旁,远处车中便传来:“阿贵,我来啦!”

    “哈哈!阿亮,呜炮恭迎班大人!”吴亮立即挺胸喊道:“是!”火摺子一振,便引燃火苗。

    那两串鞭炮便劈里叭啦连响!远处城中亦到处猛响鞭炮!硝烟袅袅飘上天。城民好奇的倚门而立!马车却缓缓停下啦!——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