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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较量功力

    一到广场,古辛与田总管对视后,连馨玉忙闪到一旁观战,而观音寺的弟子也纷纷围了过来。

    古辛与田总管定位后,古辛先开口说:

    “田总管,我对阵的经验可不是很多,你可要多指导一番耶!”

    田总管作个揖说:

    “古少爷,别这么说,咱们是点到为止,就从掌法开始好了,你可别对我下手太重了。”

    田总管话一说完,拉开了架式,说了声:“请!”随即运起观音寺的“摩诃菩提心法”,以三成的试探性功力朝古辛拍出一掌。

    古辛一看田总管拉开架式后,也被他那份气势所震慑,姜还是老的辣,江湖上混了五十多年,的确不是白混的,光是看他的架式就够吓人的。

    想归想,古辛可是不敢大意,立即运起回天心法来,静立原地不动,待看田总管如何动作。能在观音寺中担任大总管的位置,功夫一定相当高,又是使双剑,自己得小心点,否则可是会弱了外曾祖父红巾阁阁主的名头。

    古辛见田总管跨步挥出一掌,乃运起回天心法,随即使出红巾浮云步法中的红巾飘逸,往右边闪去。

    发动攻势的田总管见自己攻出的一掌轻易被古辛躲过,而且神态非常轻松,心中暗自警惕,心想:

    “不愧是红巾阁的后人,想不到年纪轻轻红巾浮云步法便使得这么厉害,看样子功夫应该不弱才对。”

    田总管攻出一掌被古辛躲过后,不再行试探性的出掌,随即改换招式,运上五成的摩诃菩提心法内力,攻出观音普渡掌中的朝拜观音,再配合云烟飞雾的轻功,霎时间,只见田总管的身影如同一道轻烟直朝古辛飞去。

    古辛身子一闪,田总管的身子已不似刚刚那么生硬,反而轻得如同一道飞烟似的,左飘右移,令人难以捉摸,随即双掌合十,朝他一拜后,转瞬间空气已被压缩到令他难以呼吸,彷佛一物直朝他冲撞而来。

    这时古辛可是全身紧绷,立即摆起与老秃爷爷对阵的神态,同时脚上连续使出红巾飘逸、红巾遮月及浮云掩空三式之后,才闪出田总管的掌力范围。

    这时古辛可真是吓了一跳,全身冷汗直流,心想:

    “哇!才朝我这么一拜,就有那么大的威力,要是多拜几次,岂不给他拜倒了,小心点!”

    田总管使出刚才试探性的一招后,发现古辛的身法非常轻灵,而且连闪两招,可见其功力也有相当的程度。

    古辛闪过田总管这招朝拜观音,也很不客气地使出红巾阁掌剑双绝中红巾一绝掌,朝田总管回了一招红巾盖顶,古辛虽对掌剑双绝的功夫不是很熟练,但在情急之下,也不得不使出自己唯一会使用的掌法。虽然掌法有些微妙之处,且由于平时疏于练习,一时显得不很流畅,但古辛长期以木棍劈砍树木,掌劲也在无形中磨练出来,甚至高出古老秃的想像,这时配合不是很流畅的红巾一绝掌,与田总管硬是对上一次手,竟也让田总管连退了好几步。

    田总管在古辛发招时,见他使出红巾一绝掌来,心中暗喜了一下,因为他对这套掌法相当熟悉。当年刚出道时,曾与红巾阁主红战交过手,因此对红巾阁的掌剑双绝有相当认识。这套掌法总计有二十四招,自红巾盖顶开始,终于红巾夺命,招招相扣。

    红巾阁的掌剑双绝,是“红巾一绝掌”与“红巾剑法”两者搭配使用,若各自独立,当然也是各有千秋,合在一起,那威力可是增加一倍。

    古辛使出红巾盖顶一招后,田总管心想,以观音普渡掌中的普渡众生迎上,应可化解,不料,田总管才以五成功力使出普渡众生,便发觉古辛手上传过来的掌劲竟然大得震开双掌,为了避免反弹劲道伤了自身,田总管借力使力,将反弹劲道传至双脚上,配合著云烟飞雾轻功,直往后飘去。

    这一震,田总管嘴上喊著:“好!古少爷好大的手劲。”

    嘴上说著,但心中可是讶异地说:

    “看他也不过是十六、七岁,比起大小姐来也不过多个一两岁,纵使是打从娘胎开始练,也不可能随手一挥,就把我的双掌震开,还是他服了什么灵丹妙药了,光是这一掌,少说也有一甲子的功力耶!”

    田总管想归想,凭他一个老江湖,而且堂堂观音寺大总管,才两招就被红巾阁的后人吓退,日后传出江湖,那老脸要挂哪里啊!想到这,田总管可就毫不客气了,观音普渡掌计有十八招,每招三式,总计有五十四式,愈到后面招式威力就愈强,为了弥补刚才自己仅以五成功力出掌,田总管这次一口气连续使出佛渡有缘、观音再现、莲花涌现三招,一招接一招、一掌接一掌,漫天掌影地朝古辛的头顶罩去。

    田总管一使出观音普渡掌的连环绝招后,在一旁观战的连馨玉也不禁脸色大变,想不到田总管竟使出这么“严重”的绝招来对付初次过招的古辛。

    古辛震退田总管后,其实手上也被他的一招普渡众生震得双手发麻,虽然他的华佗百穴针法练到炉火纯青,但掌上功夫可不怎么样,更不要说借力使力了,虽然他用力朝田总管挥出双掌,但一遇反弹力道,只好硬吃了下来。

    就在电光石火间,不容古辛多想,只见田总管一退两步,竟然又马上趋身上前,使出更厉害的招式,古辛心想:

    “比试才到第三招,已经有点招架不住,怎么连喘口气都来不及就又攻了上来。”

    一时间,满天花雨的掌影及迎面逼来的掌劲,可让古辛不知所措。

    见此情景,古辛只好使出当年红巾阁的独门绝传红巾浮云步法中的最后三招之若隐若现步法。红巾浮云步法总计有二十四步法,每一步法间都是连贯串成,愈到后面威力愈强,而最后的三步是若隐若现、漫天红巾及威力最大的红巾驾浮云。据红阿嬷告诉他,想一窥红巾驾浮云最少也得一甲子的功力,甚至在江湖上称霸一方的英雄外曾祖父红战,也顶多学成漫天红巾步法而已。若隐若现是闪敌的最佳妙法,漫天红巾则是攻招的步法。红巾阁掌剑双绝若辅以漫天红巾,那威力可是足足增加一倍。至于红巾驾浮云则仅知口诀而已,即使红战本人也没有练成,所以成就如何,江湖上并无人见识过。

    对于武功求速成的古辛而言,之所以会努力学习红巾浮云步法,也是在与他老秃爷爷对阵时,每每都让他刺著,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力一学,或许在他与老秃爷爷对阵、用针法练习的过程中,就在无形中教了他红巾浮云步法,否则哪能如此简单就学会红巾浮云步法中的若隐若现呢?

    古辛面对田总管使出的绝招,乃使出红巾浮云步法中的若隐若现来回应,顿时间,只见他的身形突化成一片淡雾,随著田总管挥出的掌劲四处飘散。田总管所使的三招连环绝招,也被古辛轻易闪过。

    一旁的连馨玉看著古辛在危险关头,竟然身形如烟雾般飘了起来,不禁看傻了眼,心想:“哇!这小子的轻功这么厉害啊!那天前往古来城紫灵山下寒虎潭时,他不就是没有使出全力了,难怪看他跑得那么轻松。”

    至于其他观战的观音寺弟子更是出乎意料,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小子,武功之高,竟然可以挡下田总管的绝招。

    但最惊讶的莫过于发招的田总管了,原想只使出观音普渡掌中的绝招,至少可以将古辛逼退好几尺,不料,他的身形竟然随他的掌风飘逸。

    正全力运行回天心法的古辛,这时可是打从心里吓了一大跳,看田总管拚命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切磋武艺嘛!他心想:

    “哇拷!田总管简直就是明杀,不是暗杀,哼!非得使点颜色让这个老家伙看看,少爷我再怎么说也是红巾阁主的后人、华佗门的第十二代掌门人,怎可弱了锋头呢?若他再出招,我不赏他一针才跟他姓。”

    就只一眨眼工夫,古辛已连续使出三次若隐若现步法,身形就像是一片被风吹起的树叶般。只是这招若隐若现的闪避步法,在身形尚未落地前,无法再运气使出任何招式来攻敌,这也是若隐若现的最大缺点。

    众人一片惊讶声,随著田总管掌劲的消失,古辛已稳落于刚刚站立处的后方六、七步距离,至于田总管则仍是伫立在原点。

    其实,若只论所攻的这三个招式,田总管自己心中可是很明了已经败给了这位初出茅庐的小夥子,现在他对古辛的武功深浅有了个底,对于保护连馨玉应是足够,但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欲与红巾阁后人再切磋的念头,一直无法消除,因此,不论是真败或是假败,掌法比较过后,接著就轮到双剑了。

    话说当年田总管刚出道没多久,有一次与红战交手的机会,当年红战三十多岁,在江湖上就已闯出个不小的名号。而武林三大秘地中又属红巾阁武艺最强,尤其红家独传的红阳心法更是独霸一方,实力也最强,虽然三大秘地并没有高下之分,但好事者却在暗中替他们排了个名次,分别是红巾阁居首,天龙门为次,最后为观音寺。

    当时田总管还未接任观音寺大总管,但总算也是年少好斗心强,遇上了红巾阁门人,哪能不比比高低。

    结果那次比武,田总管不仅在招式上被红战打败,连带最善使用的兵器也被红战施以十成功力的红阳心法震到脱手。因此,田总管返回观音寺后,随即剃光所有头发,潜心深修观音寺的摩诃菩提心法,并将兵器改为比一般长剑略短的双剑,以观音寺摩诃菩提心法配合观音普渡掌,揉以各家剑招精华,独创出一套幻剑无影剑法。几年之后再出江湖,这套幻剑无影剑法可说是横扫武林,连少林寺的罗汉剑法、昆仑派的昆仑剑法、峨嵋派的峨嵋剑法均遭幻剑无影所击败。由于当时田总管顶个大光头重出江湖,因此在击败武林各大门派后,最后也博得“幻剑罗汉”的称号。

    田总管对于被红战击败一事至今仍耿耿于怀,一心想以摩诃菩提心法大战红阳心法,非得分个胜负不可,因此,重出江湖之后想再找红战单挑一次,至少也要扳回一城,为观音寺争回一点颜面。但因著武林三大秘地各自扩张地盘及势力,红战也接掌了红巾阁阁主,而无缘再战。

    古辛身形一站稳,田总管立即取出他浸淫了近四十年的双剑,古辛见状,忙说:

    “田总管要比试兵器哦!但我也没什么用得上手的兵器耶,怎么办?我看还是不要比算了。”

    古辛打从心里可是被田总管拚命的神情给吓到了,光是三掌,就让他躲得狼狈不堪,若是真拿兵器互砍,那还得了,而且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那么拚命呢?况且,他与老秃爷爷比试的时候,也没有像田总管那么拚命啊。

    古辛话才说完,田总管就马上说:

    “古少爷,你手上没有兵器,要不要挑一件平常使惯了的兵器,现在掌法领教完了,兵器也要试看看,你放心,这场比试点到为止,并不会真的伤到你,若你真的应付不过来,也可以发针,没有关系。”

    田总管看古辛的神情,似乎有点退意,忙向他解释。

    古辛这时可真的犹豫起来了,心想:

    “要比嘛!自己没有真正练过刀、剑之类,若真的要说有拿过兵器的话,也只有长棍而已,但也没有练过什么招式,怎么打呢?”

    田总管这时再催促古辛一次说:

    “古少爷,你看要用什么兵器,我可以叫属下去拿。”

    古辛思索了一下说:

    “田总管,我真的没有练过什么兵器,如果你真要比试,那我就挑选长棍好了,但我可先说明,我并没有练过什么招式,若是情急之下发出银针,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使用什么暗器之类的不光明手段。”

    田总管说:

    “没有关系,古少爷,只是在发针前,通知一声就可以了,若真的闪不过,也算我田某人学艺不精。”

    一说完,马上吩咐属下拿一根长棍来。

    他接著说:

    “古少爷,你就不要客气了,光看你的步法,至少也有十多年的火候,以你现在的年纪,那不就是五、六岁便开始练了,纵使你打输了,要跑也绝对不是问题。”

    古辛被他这么一说,心想:

    “这个老不死的,硬是要打,想打还怕没有对手啊?他奶奶地。哼!什么我打输了,凭我的轻功要跑绝对没有问题,好像吃定我一定会输似的,待会就赏你个几针,让你爽一下。”

    打定主意决计要出针赏赐田总管的念头,古辛可是眉开眼笑了起来。这时观音寺弟子已经持了一根木棍过来,古小子掂了掂重量,笑著对田总管说:

    “田总管啊!你们这里有没有铜棍呢?这木棍太轻了,我拿不习惯耶!可不可以换一根?”

    田总管一听,心想:

    “古少爷该不会是想以铜棍的重量来克制我的双剑吧!我可得小心一点,免得面子没有顾到,却在阴沟里翻船了。”

    田总管说:“古少爷要铜棍啊!好,我马上叫属下去准备。”

    说完,马上要属下去找一根铜棍来。

    不一会工夫,一名观音寺弟子吃力地送来一根铜棍,看来这铜棍的确有点重量。

    古辛拿到手之后,掂一掂重量说:

    “嗯,这样的重量勉强可以啦!好吧!我们就开始比试。”

    古辛拿著铜棍耍了几下,状似铜棍没什么重量,这副情景瞧在田总管眼里,可是更警惕几分,他心想:

    “哇!瞧他拿这根铜棍耍起来就像是木棍一样,可见他的臂力及腕力一定很好,这下可真的要小心了。”

    古辛则如同吃了颗定心丸,心想:

    “少爷我拿天山特制的红杉木棍砍树砍了十多年,你双剑一出,就是硬撂也要把你撂开,实在打不过,大不了赏你几针,呵呵呵。”

    田总管看古辛已准备就绪,立即拉开架式,并用双剑摆个请的姿势。

    古辛则是长棍朝地,予以回礼,同时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模样。

    坦白说,古辛可不懂什么棍法不棍法的,在拿红杉木棍劈砍大树时,只是把树当成一个敌人,劈倒一棵自己就赚一棵,所以木棍都是直来直往、大开大合,完全没有任何技巧,砍累了,就把红杉木棍朝地上一点,休息一番。不料,他的休息招式现在却成了起手式,他心想:

    “反正我也不懂什么招式,少爷我就把你当成一棵树来劈,哼!”

    田总管看古辛拉开这种架式,心中可是顿了好几下,心想:

    “古少爷,到底多厉害啊!看他持棍的姿势,好像已经有好几十年的火候般。”

    想归想,两人总不能就这样僵持下去,田总管当下遂以幻剑罗汉剑法中的幻影乍现一招攻向古辛的胸前。

    古辛见田总管手上使的两把剑,来无影去无踪,一时捉摸不到实剑到底在哪个方位,只好将长棍左右来回挥动,形成一个棍网,顿时间棍劲的威力在古小子身旁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区域。

    由于古辛所练的回天心法已到了意随气动的地步,所以他在挥动铜棍的同时,内力再加上臂力、腕力,顿时让主攻的田总管看愣了眼。

    才出招一半,田总管暗忖,他这招幻影乍现根本无法发挥扰敌的作用,那下一招天幻地影根本就使不出来,即使硬使出来,其威力也会大打折扣。

    于是田总管立即将剑势改为试探性质的普通剑法童子拜观音,直朝古辛的棍网中刺去,只听见“铿!铿!”两声,两人随即又分开。

    分开之后,田总管立即将长剑放下,朝古辛握拳,说:

    “古少爷不愧是红巾阁之后,武功确实厉害。”

    古辛好不容易挡下田总管的第一招,心想再下来非得出针不可了,想不到只一招,他就收手,直瞪著大眼睛看著田总管,而且田总管竟然夸他武功确实厉害,这下反倒让他觉得莫名其妙地说:

    “田总管,怎么才一招就收手了呢?”

    田总管满脸佩服地说:

    “古少爷,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武学造诣就这么高,我甘拜下风了!”

    此时,连馨玉也走了上来。

    田总管这么一说,古辛可是满脸不解地说:

    “我们在兵器上才打一招耶,根本还没比试到呢?怎么会是我的武学造诣高呢?”

    田总管看著古辛那副诚恳的样子,说:

    “古少爷,坦白说,在兵器上我或许可以胜你,但可能得在一百招左右,况且,若真的拚起命来,只要你一发针,我也不见得就能挡下来。”

    其实两人这么一阵对打,也只不过片刻的时间,一旁观战的连馨玉,她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田总管在武学上的造诣,不可能只是这样而已,一定有他的用意存在。

    当下,连馨玉也怀疑地朝田总管说:“田总管,怎么只打了几招就收手了呢?”

    田总管笑著向连馨玉说:

    “大小姐,虽然只有几招,但古少爷的功力可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尤其在兵器比试上,我虽只攻出一招,但我出剑可是贯注十成的功力,想不到,古少爷也能轻易地以最简单的招式来破我的幻影罗汉剑法。”

    古辛听到田总管这么一说,其实最不解的是他自己,从头到尾连个发招的机会也没有,应该说根本还没有想到要出什么招式,田总管就收手了,简直让他如坠五里雾中。

    古辛向田总管问说:

    “田总管,对于兵器及掌法我真的完全不熟,只是我爷爷曾告诉我说,我的内力可能比一般人来得高,实际上我也只有学习针法、步法而已,至于我红阿嬷所传授的红巾阁掌剑双绝,我是知道招式,但也没有练得非常熟,说真的,若是比暗器,我可能比较厉害一点,呵呵呵。”

    古辛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大好意思,只好藉著笑声来掩饰。

    这时田总管可是一本正经对古辛说:

    “古少爷,我发现你的内力似乎源源不绝,甚至高到什么程度,我都无法深切察觉,难道你服过什么灵丹妙药吗?”

    古辛说:

    “也没有啦!可能是因为我爷爷是学医术的,会弄一些补药给我吃,其实这可能是由于我自幼患了五阴绝脉症,爷爷为了帮我医治,才想出用药煮法,把我丢到药缸中煮炼了十多年。爷爷说,我的内力在江湖上称得上一流高手,至于招式嘛!呵呵呵……”

    连馨玉在一旁听得不解地说:

    “为什么你身患五阴绝脉症,你爷爷要把你用煮的呢?而你又说没有练过什么兵器,但怎么又会选择使用铜棍呢?”

    连馨玉一口气提出两个问题,刚好也问到田总管心中想要解开的问题。

    古辛很诚恳地说:

    “五阴绝脉啊!我爷爷说,患了那种病通常活不过二十岁,而我父亲与母亲也都患了这种病,他们生下我没多久就相继死亡了,所以爷爷才会想尽各种方法来帮我医治。”

    连馨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问错问题了,连忙说:

    “阿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问的。”

    倒是古辛很大方地说:“没有关系啦!反正这些事情,也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

    田总管听了之后,问说:

    “患了五阴绝脉而能医治,我看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就我所知,患了五阴绝脉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几乎不可能活过二十岁,但这种人一生下来就非常聪明,可说是过目不忘,而且学习能力特别强。”

    田总管这么一解释,连馨玉可是睁大眼睛地说:

    “那阿辛,你不就是天才儿童了吗?”

    古辛拍了拍连馨玉肩膀,笑著说:

    “玉儿,别亏我,什么过目不忘,那是田总管夸大了,没那回事啦!”

    田总管听古辛竟这么谦虚,也对他笑笑说:

    “古少爷,我看你才真是谦虚了,呵呵呵。”

    连馨玉突然说:“阿辛,那你还没有回答我其他的问题耶!”

    古辛应了声“喔”又接著说:

    “我会选用长棍,是因为我在练习家传的针法时,爷爷为了加强我的手腕力道及臂力,才会想到用木棍来劈砍大树,同时一边锻练体格,所以我对长棍比较熟悉,只是这样而已。但若是说到棍法,我可是半招也没有学过。”

    田总管带著有点钦佩的眼光说:

    “古少爷,你爷爷真是煞费苦心啊!我想你的针法不应只是救人而已,当作暗器的威力一定更可怕,所以你爷爷才会放心让你出来江湖上混。”

    顿了一下,他续说:

    “还有你那招棍法是怎么想到的,说真的,我是在攻了一招之后,发觉你棍上劲道很强,真想要打败你,非得要智取不可,若是想硬碰硬,我可能会输得很难看。”

    古辛很受用地说:“没有啦!没有啦!”

    连馨玉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问田总管说:“田总管,阿辛真的那么厉害吗?”

    田总管笑著说:“大小姐,换你下场和古少爷比划比划几招,就知道个中滋味了。”

    田总管接著向古辛说:

    “古少爷,我想你老爷爷只有逼你学针法,并没有要你一定学其他武功,应该有他的道理,至于红巾阁的武功,我想是一种传承吧!老一辈的总是不想让独门绝学就在自己手中失传。”

    古辛说:“说真的,我也知道他们是为我好啦!所以我也认真地学了一点。”

    连馨玉无力地摇摇头说:

    “是不是上天造人都不是公平的啊!为什么聪明的人都不用功,而不聪明的人拚命猛学,也不见得就学得好!”

    古辛这时突然想到,与连馨玉相处这么一段时间都没见过她使用什么兵器,随即问她说:

    “喂!玉儿,那你呢?我好像没见过你拿过什么兵器耶!”

    连馨玉笑著说:

    “哇!你到现在才发现,我以为你都不理我耶!呵呵呵,告诉你啦!我跟田总管一样使的也是双剑,只是我的双剑是两剑合而为一的软剑,可以缠在手腕上当作装饰,若我不说,很少人会知道我手上的装饰品竟然是一把双剑。”

    古辛可是好奇得很,忙把连馨玉的左右手都提起来看个清楚,只见连馨玉左手手腕上缠著一个银灰色的软铁片,上面还装饰得非常漂亮,古辛感到不可思议地说:

    “哇,这软铁片真的是把软双剑啊,拆下来看一看好吗?玉儿。”

    连馨玉笑著说:“古大少爷要看,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啦!”

    连馨玉一边说话,同时也解下手腕上的软剑给古小子瞧个究竟。

    田总管看著古辛对连馨玉手上的软双剑大感兴趣,继续对他说:

    “古少爷,或许你所学的针法在当下可以保身,但在武功这门学问上,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爷爷应该也是希望藉由你在江湖上的历练,利用你的聪明才智开创出更高境界的武学,所以才没有教你其他武功。”

    古辛若有所思地说:“嗯!我了解。”

    连馨玉在一旁听著两人说话,好像也插不上话,因此在田总管说古辛应该开创出另一门武学境界时,笑著对古辛说:

    “哇,那阿辛你不是成为一代宗师了吗?”

    古辛这时也从沈思中回过了神,笑著对连馨玉说:

    “什么一代宗师,你可是我江湖学的启蒙老师耶!要是我真的成为宗师,也少不了拉你一把的啦!呵呵呵……”

    连馨玉对古辛抱拳作揖说:

    “谢谢一代宗师提拔不才小女子,小女子定当涌泉以报宗师知遇之恩。”

    两人这么一闹,可是让田总管不知如何再说下去,只好将两人请入屋内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