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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索命邪神

    经过约半个月的调养,古辛身上的伤势不仅好了大半,尤其在吃了蛇肉后,体力也比以往好了许多。

    古辛同时也利用这段时间,苦练匕首上的三招无名刀法,并把红巾浮云步法中的漫天红巾身法配合三招刀法加以练习。

    古辛随著刀法练习的次数愈来愈多,也慢慢发觉,每当一运起回天心法,身上的紫色氤氲就愈来愈重,而且红巾阁的掌剑双绝也逐渐熟能生巧,不再像以往那么生疏了。

    古辛历经了无数次的练习,这段期间不仅对刀法的变化了然于胸,同时也将刀法的变化应用到掌法上,发挥相当可怕的破坏力,只是威力比用起匕首时小了许多。

    历经这大半个月的“失踪”,古辛心想:

    “也不知玉儿怎么了,她会不会在想我?而且之前跟阿饭约好说要去找他,结果也没有去,不知道阿饭是不是还在他师兄那儿,找个时间一定要去镖局一趟找阿饭,还要去关外查一查那次夜探寒虎潭的江湖人士所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想到自己被排帮的人围杀成这副模样,古辛心中的不爽又笼罩了心头,喃喃自语地说:

    “哼!排帮这个小人帮,少爷我一定要出这口鸟气,竟然围攻我,下次不把你们搞到鸡飞狗跳,少爷我跟你们姓排好了,哼!”

    对于排帮人的围攻,古辛可是铭记在心,久久不能忘,这也难怪了,第一次就与这么多人打,被修理得这么惨,而且连小命还差点赔上,这种惨状古辛怎么可能忘了呢!

    一想到这里,古辛愈气愤难耐,遂将白蛇皮绑在匕首上,往前方的树干用力一丢,随后又利用白蛇皮将匕首抽回,再丢,一直重复这个动作,似乎一口气想要把最近所承受的那股鸟气发泄出来。

    古辛无形中运劲这么往前一丢,突然之间,只见脱手而出的匕首,如同他在驾驭那三招刀法一样,又显现出一股爆涨的紫色光芒,在快接近树干前,树干竟然从中爆开了。

    突然来了这一下,可是让他看傻了眼,自言自语地说:

    “想不到这把匕首也可以这么使用啊!”

    看了自己无意射向树木的匕首,竟使树干爆开,想不到这条白蛇皮满注功力后可以当棍棒使用,现在绑上白蛇皮后的匕首,同样也能发出惊人刀劲。

    发现了匕首竟有这种功用,古辛当场运起漫天红巾步法,配合著红巾剑法的剑招,灌注十成功力在白蛇皮及匕首上,一经使起来后发现,除了匕首上的紫光大作外,白蛇皮竟然也有淡淡的白光发出,就像一条白练般在空中飞舞著。

    往后的几天,古辛除了将天地三杀的匕首刀法勤加练习外,同时也不断苦练如何驾驭绑著匕首的白蛇皮;甚至古辛也将曲脉一针的手法应用到丢掷白蛇皮上,左闪、右躲、上冲、俯撞,顿时将白蛇皮使得如同一条真蛇般灵活。尤其在灌注回天心法的功力后,匕首及白蛇皮所散溢出来的紫光及白光,宛若一条从云端乍现的游龙。

    古辛这无意中的练习,不仅独创出武艺的另一种格局,同时其本身的内力也在无形中激发出来,他本身又经过老秃爷爷十多年来各种灵药的煮炼,其体内所累藏的药效,也随著本身体能的激发而逐渐散至各经脉当中,进而增加其功力。

    在失踪了近一个月后,这天古辛心想:

    “自己也不能待在这里一辈子,不如现在闪人好了,至少也要挑掉排帮,让他们知道少爷我不是好欺侮的,而且也要赶紧去找玉儿,免得她担心。”

    心念一打定后,古辛拍拍屁股,欲离开这个独自生活近一个月的洞穴。

    回头看了看,虽然这里的环境不怎么好,但却给了他另一种不同的生活体验,并将他的武艺推向另一个境界。

    跃出树林后,古辛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慢慢地摸索路径,终于让他找到了官道。走在官道上,古辛那副如同山中野人的打扮,顿时成为过往行人的关注焦点。

    这也难怪,经过近一个月非人的生活,满脸的胡渣、黝黑的皮肤,再加上与排帮对阵时,身上所穿的衣服早已被切得东一块、西一块,样子简直与乞丐没什么两样。

    古辛见路过的行人猛瞧他的模样,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又能怎么样。

    走了一段路程,古辛来到一座小城镇,摸摸口袋,幸好当时与连馨玉夜探排帮时,自个儿身上没多少东西,所以也就顺手将碎银等物品都带在身上,否则现在大概可能用偷的或用抢的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小客栈,古辛也顺手买了一套换洗衣物,将近一个月来身上的污垢清洗后,换上了乾净衣服,并点了几样小菜,好好慰劳自己一番。

    酒足饭饱后,古辛招来了店小二问说:

    “小二哥,请问一下,这里离洛阳还有多远啊!”

    店小二摸了摸头说:

    “大约有半天的脚程,若是客倌您的脚稍微快一点,以现在的时间算,约莫在太阳下山前应该可以到达。”

    出了客栈,古辛向路人问清楚了往洛阳的方向后,随即上路,由于官道上过往行人太多,为避免惊世骇俗,也不敢施展轻功,只好在脚上多加把劲地赶路。

    太阳下山之前,终于赶到了洛阳城。他这次可是经验老到多了,再访洛阳,已不像第一次那么兴奋,在走过热闹喧哗的街道后,找了间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客栈,随手点了一些酒菜,先填饱了五脏庙,略为休息之后,再找排帮报仇。

    不料他一坐定,邻桌桌上放著兵器,看似江湖人物的多位食客,对著他猛瞧,似乎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只听见那几个江湖人物低声交谈说:

    “喂!这位小英雄不就是目前江湖上传闻独挑排帮的索命邪神古辛啊!他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虽然这几个江湖人物刻意压低嗓门,但耳尖的古辛可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想:“我挑排帮没有错,怎么又会被叫做索命邪神?听起来好像很凶恶的样子耶!”

    但个性开朗的他,随后一想,反正江湖上好事者一堆,随便他们叫,索命邪神就索命邪神吧。

    用完饭之后,古辛原本打算直接回观音寺的联络站,但又想:

    “这样好像有点丢人现眼,倒不如先到排帮出口鸟气,这样回去才不会被玉儿笑。”

    一出客栈,古辛见天色已暗了下来,心想:

    “等入夜后,再去挑一次排帮总坛,这次少爷我再度光临,非出这口鸟气不可,不把你们排帮总坛给拆了,我就当龟孙子,他奶奶地。”

    由于天色尚早,古辛在城内绕了好大一圈,同时也对洛阳古城的环境熟悉了许多,古辛心想:

    “熟悉一下环境也有必要,万一到时候必须落跑时,不会跑错方向。”

    眼看著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古辛循著上次连馨玉带他前来夜探排帮总坛的路线走。一到排帮总坛,古辛先跃上豪宅旁的大树上,伺机潜入排帮总坛内。就在他潜身树上就待跃入之际,豪宅内竟跃出五道黑衣身影。

    古辛见状,还以为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了,心想:

    “既然被发现了,少爷我就光明正大地冲入,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原来,这五道黑衣身影奔出豪宅,并非是发现他的行踪。

    古辛这时心想:

    “又是黑衣蒙面人,莫非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又想去干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怎么可以让你们再去为恶,随后我会找个机会先对你们五个开刀,之后,再折回来修理你们总坛,反正就是要好好修理排帮就是了。”

    打定主意后,古辛随即运起回天心法,施展出红巾飘逸的身形步法,小心地尾随这五个人的行踪。

    只见这五人的轻功身法也非常高明,飘逸轻灵,并不在古辛的红巾浮云步法之下,只是最近一个月来,古辛的内力一经激发后,无形中增加了许多,否则若是凭他刚出道的状况,想要跟上这五人,虽然没有问题,但可能也会很吃力。

    五名黑衣人在快速奔驰下,到了一栋规模看起来颇为气派的大宅前,随后,五人直接跃入大宅内,连看也不看。

    暗中跟在五人身后的古辛也随后跟入,结果他发现,这栋大宅前的广场四周摆了多辆马车,靠近墙的那辆则插著一根旗子,上面隐隐约约可看出绣著“震武”两个字。

    古小子看了后,心中怀疑著想:

    “震武?阿饭他师兄不是也在洛阳城内开了一家名叫震武的镖局吗?难道这五名黑衣人潜入的大宅院就是震武镖局不成,那他们到底要干嘛?”

    就在他思索不解之际,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他立即运起轻功循声而去。

    古辛还没有找到打斗之处,整个大宅内便接连不断传来打斗声,并羼杂著惨叫声,在宁静的深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这时吓了一大跳,莫非这五人专门是来杀震武镖局的人不成,这还得了,自己不插手那就太不够朋友了。

    古辛一看打斗现场,只见五名黑衣人手持长剑,见人就杀,而且由五人的出手看来,武功都非常高。

    就在此时,古辛忽然见到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自屋子里头冲了出来,古辛一看,心中大喊:

    “这不是阿饭是谁啊!他奶奶地,这批黑衣人竟敢动到阿饭师兄的震武镖局来。”

    这时见阿饭从里头冲了出来,手上还提了一根黑色的棍棒。

    一看到阿饭,心中那股兴奋之情可是无法形容,在他出道至今所认识的几个人中,阿饭与连馨玉算得上是与他年纪最相近的人,而且又是曾经同甘苦共患难过。

    阿饭提著棍棒一冲出来,随即一招降龙翻天,一记黑棍从天而降,硬是把准备刺杀镖局镖师的黑衣人给撂开了。

    随后又接著一招直捣黄龙往这名黑衣人的胸前直撞而去。

    这名黑衣人可不是弱者,看著这名有点憨傻的小子提著一根棍棒直冲了过来,似入无人之境,撂开他一剑后,竟随后又补上一棍,光是看他招式及气势,大概猜得出来他的武功不弱。

    被阿饭攻击的黑衣人也待阿饭这招直捣黄龙近身,随即以非常灵活的轻功步法闪过,长剑也特意避开,不与阿饭的棍棒硬碰,反朝阿饭的左前胸刺出一剑。

    阿饭对于他这招直捣黄龙被黑衣人闪过,他可一点也不吃惊,随即用棍棒拨开这一剑,又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递出一招降龙摆尾,同时灌上观自在大般若波罗蜜神功,硬是用棍尾将黑衣人撞退好几步。

    这位与阿饭对手的黑衣人被他一撞退后,其他四名黑衣人见状,竟非常有默契地同时自不同方向跃了过来,瞬间朝阿饭各刺出一剑。

    阿饭见著黑衣人被打退后,还来不及上前再补一棍,发现其他四名黑衣人竟然联手对他出招,而且四人出招的同时,也以互补同伴的空隙为主。换言之,阿饭若想伤害其中一名黑衣人,自己就得遭到三把利剑的攻击;反之,若想同时防守三把长剑,则自己将遭到一把长剑的攻击。

    阿饭在极短的时间内,不仅发现了这四人的阵式,同时也全部攻向自己的重要部位,不论自己怎样防守或反击,自己势必免不了受伤,可说阿饭随时可能陷入绝境。

    在瞬间的思考下,阿饭决定施展降龙翻天棍法中降龙升天的杀招来对付这四名黑衣人。只见阿饭将棍棒平举过头,双手交叉转动,而且愈转动速度愈快,突然之间,阿饭的身形往上窜升了数丈高,到了最高点,阿饭身形一翻,变成头下脚上,而棍棒也被阿饭转成像一个风火轮。

    目睹阿饭的奇招,出剑的四名黑衣人不仅看得有点呆愣,连躲在树上的古辛也叹为观止,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憨憨的阿饭,武功竟然那么高强,尤其拚起命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输他,可见之前自己可能也错看了阿饭的武功。

    四名黑衣人虽慑于阿饭的奇招,但四人的剑势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阿饭风火轮般的棍棒由天而降时,与四把长剑不断碰撞,并发出“铿!铿!铿!铿!”的连续声响。

    阿饭的棍招可说□挡了四人的剑招,但也同时被四人剑势划了好几道伤痕,而这四名黑衣人在挡下棍势时,亦遭到阿饭由棍招上所传出的气劲所伤,四名黑衣人接下阿饭的棍招,又同时伤了阿饭,整个过程只不过是眨眼的时间而已。

    四人落地后,刚被阿饭一棍撞退的黑衣人,此时,则趁阿饭喘气之际,提剑由阿饭的后头直扑而上。眼看阿饭就要伤在这名偷袭的黑衣人手上时,古辛见状,很不客气地掏出三根银针,瞄准这名黑衣人的中腕穴、章门穴及阳陵穴出针。

    这名黑衣人压根儿没有想到在这节骨眼上,竟然有人会对他攻击,很不幸地遭到古辛当场用银针定住,高举的长剑停留在半空中,无法再往前刺出一分一毫来。

    此时阿饭见到黑衣人偷袭,想要回身反击时,已经来不及了,而就在危急关头,这名黑衣人突然停住身子,长剑半举在高空中,此举让阿饭直呼侥幸,幸好他没有劈下来,否则自己身上一定会挂彩。而其他四名黑衣人见到自己同伴遭人暗算后,眼睛四处搜寻到底是何人干的。

    至于被古辛发针定住的黑衣人则是被惊呆了,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先是被阿饭撞了一棍,之后又被人硬是给点住了穴道。

    古辛一出针,随即从隐身处跳了出来,并开口说:

    “阿饭,是我啊!阿辛,你没事吧!”

    呆立中的阿饭一见古辛,高兴得有点结巴地说:

    “阿……辛……呵呵呵,是你啊!谢谢你救我!谢谢……终于见到你了。”

    说到最后,声音有点哽咽起来。

    古辛也不理其他四名黑衣蒙面人,即朝阿饭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

    “阿饭,呵呵呵,好久不见!很对不起啦,因为我被这群王八乌龟蛋围杀,受了点伤,所以才耽误了来找你的时间,你不要生气耶!”

    情绪仍有点激动的阿饭对古辛说:

    “见到你真的很高兴,在你出事后,玉儿就曾经派人写信告诉我你所发生的事情,当时我也出去找了很久,但是都没有你的下落,我好担心耶!”

    阿饭见到古辛平安无事,心中那股兴奋之情显现无遗。

    古辛笑著说:

    “先把这群黑衣王八蛋干掉,再去找玉儿好了,哎!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了,待会再告诉你。”

    阿饭与古辛两人就这么自顾自地聊了起来,完全不管在旁的四名黑衣人。

    古辛接著问阿饭说:“对了,阿饭,怎么这些黑衣人会杀来这里!”

    阿饭看了四名黑衣人后,愤怒地向古辛说:

    “这群黑衣人真是该死到极点了,前几天他们就曾经来偷袭过了,我大师兄当时就是为□挡他们,结果也身受重伤。”

    古辛一听张大嘴说:“哇,这群黑衣人已是第二次偷袭了啊!”

    阿饭说:

    “不止啊!他们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镖局内都折损不少弟兄,像上次一口气来了十多个人,来了之后,见人就杀就砍,简直就是为了杀人而来,这次幸好有阿辛你,不然又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了。”

    古辛寒著脸对著四名黑衣蒙面人说:“竟然会有这种事?”

    随后接著说:“今天老子非得把你们废了不可,你们自求多福吧!”

    古辛话音刚落,四名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声也不吭,各自猛吸了一口气,提著剑朝古辛劈来。

    古辛看四人连手攻向他,这时他心中可是镇定多了,一把推开阿饭说:

    “阿饭,你先闪到一边去,赶快把一些受伤的弟兄抬进去,你自己也去包扎一下伤口,我把这四个不知死活的黑东西处理一下后,马上就进去。”

    被古辛推开的阿饭,看著四人驱剑攻向古辛,心中也是担心万分地说:

    “阿辛,你要小心点耶!他们的剑法有点怪异,不怎么好对付。”

    古辛一见四人的剑招,确实非常辛辣,似乎隐藏著诡异的气息,曾经被人联手围攻过的他,也是经验丰富了。

    古辛用眼角余光观察一下四人手上握的长剑,与上次排帮四兽将及七星护法围攻自已所用的长剑有所不同,应不是具备吸力的长剑,心中的担心也放下了不少。

    随后,古辛拿出那把绑了白蛇皮的匕首,并捏了四根银针在手上,看著四人的长剑慢慢地逼近自己,退了几步后,古辛四根长针即往四人身上的少冲穴射去,同时也灌注了五成的回天心法功力在匕首上,只见软软的白蛇皮顿时间变成了一根长棍,而匕首这时也爆涨出一道紫光来,快速地往四把长剑飞去。

    出针、出匕首,一前一后接踵而至,四名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匕首就已飞至,正欲与匕首相对时,身上的少冲穴也被四根银针刺入,当场被定住,四把长剑也只与匕首稍微轻触了一下,就此挂在半空中无法往前。

    古辛见四人竟连一招都还没有打到,就被自己的银针定住,心中对自己的曲脉一针也逐渐有了信心,脸上露出很满足的笑容走向四名黑衣人。

    一走近这被定住的五名黑衣人,古辛很不客气地扯掉他们罩面的黑纱巾,只见五人一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脸,也不知五人为何方神圣。

    他稍微环视了一下,开口说:

    “喂!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快快向少爷我招出来,否则别怪我废了你们。”

    五名黑衣人似乎对古辛的威胁恐吓根本不放在眼里,眼光同时飘向别处,完全不理古辛的问话。

    古辛一见五人的反应,心里很不爽地说:

    “哦,不说是吗?以为少爷我在开玩笑哦?好吧!那就先拿一个来开刀好了。”

    古辛话一落,冷眼斜视了五人,走近其中一个离他最近的黑衣人,运起回天心法,二话不说即气贯食指,往这名倒楣的黑衣人气海穴点了下去。

    只见这名被古小子定住气海穴的黑衣人,张开大嘴直“啊!啊!啊!……”地发出惨叫的声音,随后身上的骨头似被解体一般成了一团烂肉,马上倒在地上,张开大嘴流著口水直喘气,至于眼睛、鼻子、耳朵也都流出一丝红色的鲜血来,模样十分吓人。

    处理了这名黑衣人后,他连看也不看,马上又走近另一名黑衣人身旁说:

    “你!说是不说,随便你。”

    说完后,又举起指头准备点了下去。

    其他三名黑衣人此时可是全部睁大了眼,同时泛出恐惧与不安神情来,甚至还微微发抖著。其实这也难怪,一个练武的人气海穴被破了,那比一个常人还不如,他们可是一清二楚,古辛心中更明白这个道理,不是他不仁慈,是他学乖了,因为,今天他对别人仁慈,反过来,就是对自己残忍。因此,点了那名黑衣人的气海穴,古辛心中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是他不尊重生命,而是这些人先不尊重别人的生命。

    这名正为古辛点中的黑衣人,口中呜呜呜了几声,紧张到眼神几乎都快翻出白眼来了。

    看了这名黑衣人的反应,古辛不觉得有必要同情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指,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反应过来,第二名黑衣人又被古辛点破了气海穴,也像一团烂肉似地倒在地上。

    随后,再走向第三人,只见古辛的脸色绷在一起,眼神如同黑夜中的星辰,泛出像是索命阎王般的可怕神情,看这名黑衣人一眼说:

    “换你,说不说?”

    其他二名黑衣人这时不仅害怕,双腿直打哆嗦,而且脸上的表情几乎纠结在一起。

    而这第三个黑衣人,口中也是呜呜呜的几声后,终于开口说:“我们……”

    说没几字,眼神朝向另外两名黑衣人看了一下。

    古辛见状,手指又朝这名黑衣人的气海穴点去,根本不容他多想、多看。

    古辛这般如索命阎王的问供方法,可是让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吓呆了。

    仅剩两名黑衣人,古辛心想:

    “剩下两个人,万一他们真的不说出来咧,那我也没有搞头,得另外想个办法。”

    古辛这时从身上拿出匕首,走到第四名黑衣人面前,左右来回晃一晃匕首,说:

    “快说出来咧,不然要你两个耳朵!”

    古辛的手法简直让人不容有多想的余地,手段残忍的黑衣人,这时也不禁吓昏了,眼前三名同伴只稍微顿了一下而已,全身武功就被废了,接下来又有匕首加身。

    此时,第四名黑衣人不待古辛问话,马上开口说:

    “这位……少侠,是排帮帮主程武派我前来刺杀震武镖局的。”

    古辛一听,脸色几乎是降到了冰点说:

    “排帮帮主程武派你们来杀震武镖局的人?那你们也应该是排帮的人罗?”

    这名黑衣人马上说:“我们是……”

    这名黑衣人看了看另一名黑衣人,不知如何回答古辛的问题。

    古辛见状,二话不说,匕首就朝这名说话的黑衣人耳朵挥去,刀过声起,带起了两道血花,这名黑衣人的两耳硬生生地被古辛给削了下来。

    这名黑衣人身形不仅被古辛定住无法动弹,此时两耳所带来的痛楚,让他不由自主地“哇!啊!啊!啊!”地惨叫起来,在宁静黑夜中听起来,显得格外恐怖。

    这时仅剩的一名黑衣人,眼中所泛出的神情已不再是恐怖、可怕可以形容的了,毕竟杀人不过是头点地而已,但这名组织中的头号索命对手,简直比身为杀手的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剩下这名黑衣人也不等古辛问话,马上就说:

    “我们不能说,乾脆你就杀死我们好了!”

    古辛狠心地削下第四名黑衣人的耳朵后,心里其实也是有点不忍心,但一想到这群黑衣人的残忍,他心中的那股鸟气不禁又浮了起来,现在不废一个少一个,下次可能就换他遭殃了。因为排帮最后一定会找上他,所以现在只要是有关排帮的事情,他一定得打听清楚。

    最后一名黑衣人说完话后,古辛那副可怕神情更加严重,整个脸色几乎可说是泛白了,而且白得有点可怕。

    这时处理完伤者、同时也将自己伤口包扎好的阿饭,由屋子里头走了出来,看到地面上躺了三个黑衣人,另一个则是血流满面,马上跑到古辛身边说:

    “阿辛,你还好吧!”

    阿饭看到古辛的可怕神情,连他自己看了也心寒,所以出言关心一下古辛。

    古辛脸色铁青地说:

    “哼!他奶奶地,他们不说实话也没关系,我就一个个把他们给废了,反正我迟早会把排帮给拆了。”

    古辛稍微将脸色转为缓和,朝阿饭说:“阿饭,你的伤势没有关系吧!”

    阿饭一副很感动地说:

    “没有大碍啦!倒是我师兄百变神手张天力,自从被他们一帮黑衣人偷袭后,伤势就一直没有起色。对了,阿辛,你不是说会医术吗?那你待会进去帮我师兄看看好了。”

    古辛说:

    “当然没有问题,但我得先解决这个大坏蛋,他奶奶地,我上次被排帮的人围攻,差点被他们给废了,哼,待会就去去排帮的晦气,把他们给砸了。”

    一说起排帮,古辛的脸色又铁了起来。

    阿饭看著像魔鬼似的古辛说:

    “阿辛,自从上次排帮被你这么一闹后,在江湖上可是沸腾了起来,四处都有你的小道消息,说什么你是排帮的克星啦,你现在可是江湖大红人一个耶!”

    听阿饭这么一说,古辛笑笑地说:

    “我是江湖大红人?索命邪神是吗?管他的,那是江湖上好事者取的名字,没有什么,反正就是把排帮给挑了再说。”

    阿饭也笑笑地对他说:

    “呵呵呵,阿辛,你自已还不知道啊!排帮派出的黑衣杀手,还有四兽将及七星护法等人被你干掉好几个耶,这种江湖上的大事怎能掩盖得住呢?况且能单挑排帮四兽七星剑阵的人,放眼江湖上大概也没有几个,而你不仅挑了,而且还让他们损兵折将啊!”

    听了阿饭这么说,古辛如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地说:

    “阿饭,怎么你说什么我都有听没有懂啊!”

    “我对上四兽将及七星护法是没错,但我可是被他们杀得狗血淋头耶,幸好我福大命大,拚了小命才逃了出来,我哪还有能力去杀他们啊!哼,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我不把他们砍成八大块不可。”

    阿饭这时也觉得莫名其妙了,他说:

    “四兽将中的毒蛇及猛豹不是被你干掉了吗?而且七星护法也死了几个人耶,那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啊!”

    古辛这下终于明白阿饭所说的,说:

    “哎!四兽将中那两只什么鬼东东野兽及什么七星护法,我知道了,那可能是玉儿之后找来的帮手事后所干掉的啦!”

    古辛接著说:“哼,干得好,我才刚要去找排帮算帐耶!”

    这时那名被古辛削了双耳的黑衣人,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在地上,至于仅剩的一名黑衣人,古辛看了一眼后,闷不吭声地走了过去,他连问也懒得问了,直接点了这两名黑衣人的气海穴,把他们的武功给废了。

    废掉这些黑衣人后,古辛向阿饭说:

    “阿饭,这些杂碎就交给你处理,反正现在也不怕他们作怪了,要是敢再作怪,直接干掉算了,哼!”

    一说与排帮有关,古辛又是火冒三丈。

    之后,阿饭随即带著古辛前去看他大师兄的病情。

    进入房间,只见床上躺著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脸色可能因为失血过多,或因伤势过重,而呈现惨白色。

    阿饭首先开口说:

    “阿辛,他就是我师兄,那天我们分手后,马车就直接把我送到镖局来。刚来不到几天,大师兄就接到了一封信,内容说什么要我们震武镖局归顺不归顺的,师兄一口回绝,隔不了几天,就遭到十多名黑衣人的偷袭,之后,接连好几次遭到莫名的攻击,师兄就是被黑衣人打成重伤,人一直昏迷不醒,接下来就是今晚的五名黑衣人来偷袭了。”

    古辛走近床边,看了看张天力,同时也对阿饭说:

    “归顺?为什么要归顺,到底要归顺谁啊?”

    阿饭说:

    “那时候我听师兄说,是要归顺排帮,成为排帮组织下的一个分舵,我师兄当然不肯了。”

    古辛这时提起张天力的手腕,把了好一会儿脉后,向阿饭说:

    “阿饭,我看你师兄好像是在中了毒之后,再被打伤,进而伤到内腑而闭了气。”

    阿饭一听师兄张天力是中毒,紧张地说:

    “我师兄是中毒?怎么可能,他之前都没有异状耶,怎么可能中毒呢?”

    古辛想了想说:“但以脉象来看确实是中毒,嗯!我想想到底怎么回事。”

    阿饭紧张地说:“那我师兄身上毒解得了吗?”

    古辛沈思了一下说:

    “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时间上可能会拖延一下,因为还是得先了解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阿饭进一步问说:“那你知道那是什么毒吗?”

    古辛说:

    “坦白说,我看不大出来,但我相信你师兄所中的毒,应该与排帮脱离不了关系,否则为什么你师兄一说不归顺,就有杀手前来暗杀镖局的人呢?你不用担心,我应该可以解得了的。”

    随后古辛拿起银针,在张天力的身上各处穴道刺了一下。只见银针拔出来的针头都已经反黑,可见张天力中的是一种剧毒,但身上并没有其他中毒的迹象,这下子古辛可是想破头了。

    为了先解他身上的毒,古辛拿出杀死大白蛇时所取得的蛇胆,用匕首切了一小块,一起与华佗回魂丹塞到张天力的口中,并点了他喉咙的穴道,强迫昏迷中的他服下。

    古辛对著阿饭说:

    “我想这颗蛇胆应该可以化解你大师兄身上的毒,若真的不行,我再想办法好了,反正我老秃爷爷都能把天底下不可能化解的五阴绝脉解掉,我不行,还有他行,所以,阿饭你别担心了。”

    憨憨的阿饭听到古辛这么说,心中是又担心又气愤,他向古小子说:

    “阿辛,我看乾脆现在就到排帮的总坛把他们给翻了过来,哼,格老子的死猪头,敢叫杀手来杀我们震武镖局。”

    站在一旁的古辛,听著阿饭第一次开口骂人,想不到功力也这么强,他笑得有点“可爱”地说:

    “阿饭,呵呵呵,想不到你也会骂人啊!”

    气愤难平的阿饭说:“骂,当然要骂了,格老子的大王八乌龟蛋,哼!”

    古辛看到平常憨憨的阿饭,骂起人来可一点也不比他逊色多少,古辛接著说:

    “阿饭,反正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咱们马上就去排帮总坛把他的总坛给拆了,以消你我心头之恨。”

    怒气当头的阿饭,立即说:“好,现在就去,哼,把他们总坛给拆了,格老子地!”

    随后,古辛又再喂了张天力一颗百草丸,便与阿饭动身前往排帮总坛进行“拆坛”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