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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严惩恶贼

    飞云庄。

    论起少林派少数几位长老当中,如以武功高低作为排名的话,身为俗家长老的飞云庄王姚世雄,就是坐二望一的绝顶高手。

    尤其这些年来,他更勤于闭关潜修掌门师兄送给他的枯木神功,因而武功大进,令人刮目相看。

    因为他不但是掌门人觉明大师的同门师弟,两人更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因此才会得到少林派的大力扶持。

    也正因为这样,飞云庄不但威名远播,地位更是极为崇高。

    尤其姚氏也非常能干,对于庄中的事务,她不但了如指掌,而且处理得井然有序,可圈可点。

    因为她并非一般的深闺弱质,而是艳名远播的武林四美之一、赫赫有名的“梅花仙子”江若华。

    可是今天她却为了一件事而烦躁不安,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那就是她的女儿姚慧君突染重病,遍访名医依然不见起色,眼看女儿日渐憔悴,做母亲的她怎不心急如焚。

    所以,她的心情不但极为恶劣,更加夜夜难眠。

    可是飞云庄主今夜心情似乎极佳,而且性趣极高。

    只见他的双手正在她的胴体上不断地摸索、爱抚,不断地游山玩水、寻幽访胜……

    “啪!”的一声脆响,梅花仙子终于不耐烦他的骚扰,举手拍开他蠢蠢欲动的魔爪。

    “女儿病成这样,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但不关心,还有这份闲情r搞乙这种游戏?”

    “我的‘性’趣来了,当然要‘搞’你。”

    “什么?你……”

    飞云庄王见她动怒,连忙解释道:“我已经想到救君儿的方法,当然心情轻松,自然要大‘搞’特‘搞’的庆祝一番了。”

    梅花仙子这才回嗔乍喜道:“你想到什么好法子?快说给我听。”

    “解决之道,当然是找觉明了。”

    “找你大哥?他又不是什么神医,如何能治君儿这场怪病?”

    “他虽然不是神医,可是他却是少林掌门,只要有他一句话,向药膳殿要个大还丹也不是问题,更何况是君儿这种小病。”

    “可是君儿这场怪病,不是寻常补药就能治好的,否则那么多名医也不会看不好了。”

    “你怎么这样想不开?就算大还丹不能治好君儿的病,至少也可以帮她培元固本,免得她卧病期间身体闩虚。”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明天我就上少林向他要。”

    “现在你总可以放心让我‘搞’了吧!”

    话末说完,两只魔爪又开始在她娇躯大做文章。

    梅花仙子被他挑逗得娇喘嘘嘘,忍不住催促道:“唉!你要‘搞’就快点,别再拖泥带水了。”

    飞云庄主嘿嘿一笑,立刻扑在她的胴体上,迅速的“搞”了她。

    只见他如脱缰野马一般,不断地尽情驰骋,不断地直捣黄龙……

    梅花仙子只觉得桃源胜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冲击,令她飘飘欲仙、受用无比的娇啼不已……

    飞云庄主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地挥起长枪大戟,叩关而入,尽情的兴风作浪、尽情的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突然窗外人影一闪,迅速的停在窗边向内窥探,当场把这场香艳刺激的春宫大戏,毫不保留的尽入眼底。

    他——赫然是少林掌门觉明大师。

    只见他神色百变的看着这一场男欢女爱、抵死缠绵的激情肉搏,似乎妒恨不已,却又不敢出声阻止。

    此刻,屋内的狂风暴雨终于结束。

    飞云庄主非常满足的喘息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怎么做,我等一下就要闭关潜修,庄中事务就全交给你处理了。”

    梅花仙子娇慵无力的大字形瘫软着,呻吟道:“好吧!你要闭关就快去,不要打扰我休息,我被你‘搞’得快死了……”

    飞云庄主又淫笑的抚摸她一阵,才转身出房而去。

    不久,正在昏睡中的梅花仙子,突觉一双魔爪又在她身上摸索、爱抚,接着桃源洞口一阵骚动,似有外力正企图侵入……

    “思,别再‘搞’我了,我真的累死了……啊……”

    那股外力突然毫不留情的侵入,让她感到下体一阵饱涨,忍不住惊呼一声,睁眼望去……

    “啊!怎么是你……”

    只见觉明大师一面纵情驰骋,一面喘呼呼道:“你以为世雄还有余力重振雄风吗?”

    梅花仙子在他的无情摧残下,再度引发她的媚骨浪劲,情不自禁的声声娇啼,扭摆迎合,早已顾不得回答。

    觉明大师见状,立刻兴奋地紧抱她的丰满肉体,尽情地扫庭犁穴、尽情地探门窥户……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梅花仙子终于忍不住再度哀鸣一声,当场被他摆平。

    觉明大师也喘呼呼的道:“你这个浪蹄子如此淫荡,难怪当初老衲将你托给雄弟照顾时,他会食言背信将你占为己有,一定是你这荡妇引诱他的,是不是?”

    梅花仙子突然媚笑道:“你何必吃醋嘛!反正我已替你生下彬儿和君儿,为你继承了姚家香火,你也该心满意足了。”

    “哼!谁知道孩子究竟是我的,还是世雄的?”

    “什么?到现在你还在怀疑?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别再来找我,反正我名义上总是世雄的妻室,你就让孩子继续认他为父好了。”

    觉明大师见她生气,连忙陪笑道:“算我说错话误会你,你就别再生我的气,原谅我好不好?”

    梅花仙子心中暗骂他贱,口中却忿忿不平道:“现在你肯承认孩子是你的?”

    “当然,孩子本来就是我的,世雄只不过是你的挂名丈夫,如何有能力替你蓝田种玉?”

    “你能承认最好,反正我一个女人,同时要应付你们两个兄弟,我实在感到不耐烦了。”

    觉明大师连忙陪笑应是,再也不敢表示其他意见。

    “对了,你可知道君儿生了一场怪病?”

    “我就是听到消息,才会下山来找你一探究竟。”

    “太好了!我听说你们少林派有不少灵丹妙药,你就给君儿服下看看能不能治好。”

    “我已经偷带一颗少林珍藏的大还丹,你快拿给她服下,也许可以治好也说不定。”

    梅花仙子欣喜接过,立刻和他来到姚慧君闺房,当场让她服下,可是却久久不见好转。

    觉明大师失望道:“看来必须另访名医才行,我们五大门派受皇上礼聘为供奉,我回去托人带信请御医想想办法。”

    梅花仙子闻言,连忙催促他快回去写信。

    忽见蔡总管快步而来,道:“禀主母,有客人求见。”

    梅花仙子烦躁地拒绝,道:“不见!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情见客。”

    “可是此人也许可以救小姐也不一定。”

    梅花仙子眼睛二兄,急问道:“真的?他是什么人?”

    “他就是少爷上回提过的,怪医梁前辈的徒弟艾仁。”

    梅花仙子闻言大喜,连忙催促道:“快快请他进来。”

    不久,只见艾仁随着蔡总管来拜见。

    梅花仙子顾不得客套,连忙单刀直人道:“艾贤侄不用多礼,我听彬儿说你已尽得梁老的真传,不知是否属实?”

    “不敢!小侄才疏学浅,仅能达到师父的八分真传而已,但不知伯母问这话是……”

    “梁老的医术博大精深,并且天下闻名,你能学到八成技术,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正好你君姊日前感染重病,遍访名医仍不见好转,你快点帮她治一治,否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艾仁虽然不愿意,却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当他看见奄奄一息的姚慧君,竟长得秀丽绝伦,不禁有些意外,只见他一面诊断,一面心中电闪,便皱上了眉头。

    梅花仙子见状,心中大急道:“君儿可是没有救了?”

    “伯母先别焦急,君姊并非没有救,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你快说。”

    “君姊是感染到一种罕见的绝症,名叫冬眠症。患上这种病的人,会随着年纪渐长,而昏睡日久,就像某些动物一样,可以沉睡过冬,只不过到最后她会沉睡不醒,却可以不死。”

    “贤侄果然高明!有位京城老御医也是如此诊断,可是他却束手无策,不知贤侄是否有方法医治?”

    “有是有,只不过药草和药引难寻。”

    “你说说看,也许我可以设法解决。”

    “药草中的几味主药,如千年雪莲子、南海蛟鱼卵和四川火蚁等三味主药,虽然难寻,小侄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找齐,故而配成药方没有问题,唯一的困难,就是帮助药方发生功效的药引,恐怕千金难买。”

    “什么药引如此珍贵?”

    “这药引并非珍贵而是难寻,因为它必须是个功力高深的绝顶高手,在君姊服下药方之后,以全身功力替她打通日渐萎缩的七经八脉,以帮助药效流通全身,才有希望救醒君姊,只不过君姊醒来后,这位绝顶高手恐怕也会损失不少功力。”

    梅花仙子闻言,脸上表情立刻沉重起来,道:“这药引确实难寻,须知武林中人一向嗜武如命,有谁愿意将辛苦练来的功力,平白无故的送给别人。”

    “不错!所以小侄认为困难也就在这里。”

    “你所说担任药引的高手,究竟应该具备多高的条件?”

    “当然是愈高愈好,否则功力不够的人,如果强行为之的话,万一中途发生内力不继,对双方都会产生极大伤害,轻者走火入魔,重者有生命危险。”

    梅花仙子闻言,不禁吓得脸色遽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艾仁见状,不禁心中暗笑:“活该!最好把你们吓死,其实她的病只需要三粒归元金丹,再配上几味药就可以药到病除。我故意骗你要功力高深的人,帮助贯注功力以打通经脉,我就可以趁机采补吸收纳为已有,或许可以助我早日练成第八重神功,真是老天有眼,天助我也!”

    梅花仙子突然抬起头来,脸上一片坚毅之色,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好吧!寻找药引的事,就由我来全权负责,至于药方的搜集,就麻烦贤侄帮忙了。”

    “没问题!小侄马上就去办。”

    梅花仙子立刻将数张银票交给他,道:“这里有二十万两,你先拿去用,如果不够的话,再向蔡总管索取即可。”

    对于她处事之明快及出手之大方,艾仁不禁瞠目结舌道:“这位伯母的处事魄力,真个是巾帼不让须眉,厉害之处,一点也不输给娘,以后我可要小心一点才行。”

    表面上却恭敬地道:“小侄一定不负伯母的重托,请伯母放心。”

    “很好,你估计需多久时间,才可将药材找齐。”

    “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小侄便可找齐所有药材。”

    “这……能不能再快一点,君儿昏迷近半个月,我实在怕她撑不下去了。”

    “嗯……好吧!小侄尽量在一个月内赶回就是。”

    “谢谢,这里另有二千两银子让你路上花用,如有任何困难,你可透过丐帮通知。”

    艾仁连声答应,由于梅花仙子催促甚急,他只好告辞离去。

    离开飞云庄之后,他暗中观察一阵子,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他才愉快的往回走。

    翌日,他便顺利地回到洛阳,并且找到了洛阳客栈。

    公孙明珠一见艾仁返回,不禁怔问道:“你这么快回来做什么?”

    艾仁一面将他到飞云庄的经过交代一遍,一面将二十万二千两银票交给她,道:“我连椅子都还没坐热,人家就急着赶人,我只好又回来了。”

    公孙明珠一见银票,立刻惊喜道:“太好了!我正缺钱周转,没想到你一下子就捞到这么多银票回来,看来还是当郎中好赚。”

    “娘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没看到客栈生意多兴旺?我打算把旁边的店也买下来,并且扩充到全国开分店,以便大大赚他一票。”

    “这样好吗?会不会太明目张瞻、引人侧目了,万一曝露了行藏,岂不影响复仇大计。”

    “你懂什么?有一句话说,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目前五大门派气势正盛,我们羽翼末丰,只好暂避其锋。而他们一定没有想到,昔日大名鼎鼎的芙蓉仙子,竟会经商做生意,必然不会加以注意,更何况开客栈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人多口杂,最容易得知武林动态。阿忠和阿国已经帮我培训了十多个跑堂,专门负责窃听消息,效果十分显著。”

    “哦,是什么消息?”

    “你可知道京都画坊的三千幅画作,还有我最近完成的八百多幅画作,都已经被人搜购一空了。”

    “真的?是谁这么大手笔,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总共两百多万两,扣除画坊人事的两成工资,我还有一百九十多万两收入。至于买主不是别人,正是上一次我跟你提过的绿衣人所为。”

    “哦,原来是他们呀!”

    “不错,而且他们也已经在洞庭组成了青龙帮。”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黑道帮派,相信他们搜购而得的画作,一定是用不光明的手段取得。”

    “这是当然的事,不过画坊的大股东是九门提督施大人,他们也不敢太过分,所以只用强迫购买的方式,价钱打个九折而已,他们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咦!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否则这些黑道人物怎会如此守规矩,既入宝山,不但不偷不抢,反而肯自掏腰包,乖乖付钱买画?”

    “哼!这是你不知道这位九门提督的厉害,所以才会这么说。这位施大人的曾祖,在百年前不但贵为驸马,而且是当时唯一可以力敌日帝的绝顶高手。”

    “真的?这么说的话,这位施大人的武功也很厉害了。”

    “施大人的武功,虽然可以名列一流高手之林,但距离绝顶高手还远着呢!”

    “为什么会如此?难道施家的绝世武功已经失传不成?”

    “应该是吧!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每个人的成就如何,不但要靠本身的资质及努力,还有个人的机运更是决胜的关键。”

    “想必这位施大人忙于公务,以致荒废了武功。”

    “大概是吧!但这位施大人仍是个厉害角色,除非青龙帮不想在江湖上混,否则也只好乖乖付钱买画;而且话又说回来,京都画坊有这么硬的靠山,肯让他们买画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须知为娘的丹青画作,在许多名家眼中评价极高,一般人只要肚子里少了点油墨,京都画坊还不肯割爱呢!就更别说是卖给青龙帮那些草包了。”

    “这么看来,青龙帮这一次开山立派,应该是冲着五大门派而来了。”

    “不错!除了烈火镖局因有菩提书生救援,而幸运的保住了招牌之外,其他各派弟子所经营的镖局,都曾被青龙帮打劫多次,因而轰动一时。所以这次青龙帮正式开山立派,同时招兵买马,才会吸引众多黑道人物争相投靠。”

    “看来江湖上又要开始动荡不安了。”

    “这些事情你都别管,你只要尽快练好武功,找仇人报了仇,才是当务之急。”

    艾仁表面上答应,内心里却激动不已,发誓要尽快练好武功,以便消灭这些黑道帮派,绝不容许他们胡作非为,任意的欺压善良。

    接下来的三天,公孙明珠忙于收购事宜,便把艾仁给忘了。

    其实艾仁在第二天便趁机溜走,一路快速飞掠,直奔洞庭湖的方向。

    正当他准备穿越山林之际,突闻林中深处传来金铁交鸣的打斗声,战况似乎极为激烈,不时有人传出惨叫哎嚎。

    艾仁连忙转变方向,快速地赶到现场。

    只见一群锦衣人正在和青龙帮的人在决斗,尽管锦衣人的武功较高,无奈成员以五大门派为主,青龙帮对他们的武功招式,早已洞若观火,一时难以发挥太大杀伤力。

    反之,青龙帮虽有人数的优势,仍难以对武艺纯熟的锦衣人构成威胁,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形成难分难解的困境。

    只见锦衣人全力保护的俊美青年怒道:“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匪徒,光天化日之下,一路追杀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臭小子,你少装蒜!你身后的丫头是咱们柳香主家的逃婢,你最好将她交还给我们,否则叫你人头落地。”

    艾仁这才发现俊美青年身后,果然有一名俏丽少女,只见她气急败坏的叫道:“不要脸!谁是你家的婢女,本姑娘和师兄他们一起出外办事,你们下但出言调戏,甚至还将师兄们杀死,你们……太可恶了。”

    其中一名锦衣人也急着道:“启禀郡……公子,小师妹是家师的独生女,岂是一般低贱女婢可比,请公子明察。”

    俊美青年点头道:“我知道,一切有我做主,你放心好了。”

    “多谢公子。”

    青龙帮的人见状,立刻怒道:“这么说来,你是准备管闲事到底了?”

    俊美青年冷哼道:“不错!路见不平,人人踩。”

    “可恶!大家上。”

    青龙帮再度一拥而上,立刻展开激烈的大混战。

    突闻一声怒啸传来,青龙帮立刻精神大振。

    “大家再加把劲,堂主马上就到了。”

    俊美青年也变色道:“强敌来了,大家赶快突围。”

    锦衣人虽然有心突围,无奈敌人数目众多,想突围谈何容易?

    不久,一名浓眉大汉掠到,一见现场情况,不禁破口大骂道:“全是一群饭桶,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居然还没有把人捉到,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惩罚你们。”

    话毕,他已拔刀冲入战场,没多久便已斩杀多名锦衣人。

    俊美青年见状,情急之下,竟然叫出娇嫩的叫声。

    浓眉大汉怔了一下,随即狂笑道:“太好了,原来你也是个假货,今天大爷运气真好,正好来个‘一箭双雕’。”

    “无耻!”

    浓眉大汉大乐之余,突然有如神助一般,接连两三个精招,终于将锦衣人砍杀殆尽,顺利地将俊美青年和俏丽少女制倒在地。

    两女这时不禁大惊失色,而且惊叫连连,与浓眉大汉得意地狂笑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一名青笼帮爪牙立即献策,道:“禀堂主,前面不远处正好有一山洞,堂主何不就地取材,以便‘过关斩将’。”

    浓眉大汉闻言大乐,道:“好,小顺子,你果然机伶,回去重重有赏。”

    “多谢堂主重赏。”

    小顺子立刻指挥众人,一面押起两女,一面派人清扫山洞,不久便大功告成。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都到外面去守着。”

    小顺子当然知道浓眉大汉“想干好事”,因此他们不但依言退出,并且在四周伸长了脖子,注意倾听洞中动静,准备免费欣赏春宫大戏。

    青龙帮爪牙不知死神临头,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浓眉大汉的淫笑,和两女的哭叫咒骂声中。

    因此,不一会儿工夫,艾仁便将四十多名青龙帮爪牙消灭殆尽。

    洞中浓眉大汉完全不知情势已变,只见他对着两女怒骂道:“你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不想乖乖顺从本大爷,只好每人赏你们一颗‘快乐丸’,让你们体会一下‘蚀骨销魂’的美味。”

    话毕,他立刻硬塞了两颗药丸给两女,没多久便见两女娇喘嘘嘘、欲火难耐的模样。

    浓眉大汉一面宽衣解带,一面淫笑道:“等你们尝过本大爷‘一柱擎天’的厉害后,保证你们回味无穷……哎唷,是谁……”

    “你到阎罗王哪里就知道了。”

    艾仁将他制死之后,立刻取代他的位置,扑压在俏丽少女的胴体上,轻而易举地占有了她。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俏丽少女虽然欲火难耐,可是处女重地突遭侵犯,仍然忍不住痛叫出声,本能地双手欲推,依然阻止不住艾仁的重兵压境,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不断地冲锋陷阵,不断地过关斩将……

    俏丽少女清楚地体会到,被她含在体内的“异形”,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一次又一次的侵入,都有一股强大吸力传来,将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一点一滴的吸走,令她感到蚀骨销魂、欲仙欲死,最后终于忍不住一声哀鸣,阴元一泄如注无可自拔。

    艾仁一见她昏迷,立刻转移至俊美少女身上,挥兵叩关,顺利地攻陷玉门关。

    俊美少女早被俏丽少女的声声娇啼、辗转哀鸣,弄得欲焰高涨,娇喘嘘嘘不已,再加上“快乐丸”药性强烈,早已侵蚀到她每一根神经,令她春心荡漾,生不如死。

    所以,当她发现一根“异形”突然侵入她的处女重地时,不但不排斥,反而欣然“迎宾纳客”,“请君入瓮”。

    艾仁见她主动迎合,更是乐得挺动长枪大戟,挥兵叩关,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城掠地。

    俊美少女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历经几番生死挣扎,历经几番死去活来,仍然强悍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深入在她体内的“异形”,就这样一点一滴的鲸吞蚕食着她的阴元,仿佛长虹吸水般,吸采着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这种蚀骨销魂的快感,令她欲罢不能,无可自拔的沉醉其中,而且心甘情愿地让那根“异形”贪婪地吸走大量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艾仁也激情不已的兴风作浪,如狂蜂浪蝶般,尽情地采花盗蜜。

    潮来潮往,俊美少女再也忍不住长长哀鸣一声,全身颤抖中,阴元大开,一泄如注。

    艾仁不敢怠慢,立刻离开她的身体,迅速地调息炼化吸来的阴元。

    运功不久,他惊喜地发现体内真气充沛,不但顺利突破第七重关卡,而且直逼第八重大关。

    由此可见,其中一名少女必定长期服用灵药,才能有如此深厚的阴元,不料却白白便宜了艾仁,让他获益匪浅。

    他心中感激之余,大方的取出归元金丹,不但服侍两女吞服,并且为她们受创的下体上药。

    金丹服下不久,两女的元气大概恢复不少,不禁呻吟出声,仿佛尚未从巫山云雨中苏醒,一副意犹末尽的模样。

    艾仁一见俊美少女首先佣懒地翻身,立即明白她便是那股强大阴元的主人。依据锦衣人舍死保护她的情形看来,显然身分尊贵,所以他心中一动,已决定应对方法。

    俊美少女猛然挣扎起身,她立刻惊觉自己不但赤身裸体,而且下体阵阵疼痛、落红片片的情形看来,一生清白显然已经遭殃。

    她第一个反应是惊慌,是愤怒,是羞愧……

    接着她才发现还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更叫她羞惧的无地自容,情急之下,她随手抓起地上的衫裙掩住胸前,愤怒地叫道:“该死的淫贼,你……”

    “姑娘最好看清楚,你要找的淫贼已经死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俊美少女一怔,果然发现浓眉大汉已死,还来不及回应,突闻一声惊叫,只见俏丽少女惊慌醒来,接下来的反应也和她差不多,同样是惊慌地抓裙遮羞。

    俊美少女横了她一眼,心中埋怨不已:“都是你这祸胎不好,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遭此横祸,我都还没有埋怨你,你倒是叫得比我还大声。”

    俏丽少女不顾被人埋怨,只顾又羞又怒地叫道:“你是谁?”

    “艾仁。”

    俏丽少女一怔,立即恼羞成怒道:“爱人?你无耻……”

    艾仁啼笑皆非地道:“我姓艾草的艾,名字是仁慈的仁。”

    俏丽少女粉睑一红,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却死不认错,依然刁蛮地道:“你一开始这样介绍不就好了,也省得人家引起误会,这是你不对,你应该向我道歉才对。”

    艾仁见她蛮不讲理,不禁心中有气道:“如此说来,我从淫贼手中救下了你,你是不是应该先谢过我这救命恩人?”

    俏丽少女闻言,立刻跳了起来,大叫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本姑娘一生清白毁在你的手中,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还敢要求我向你道谢,你分明得了便宜又卖乖……”

    俏丽少女激动之下,似乎不觉用以遮羞的衫裙已掉落,直到发现艾仁神色有异,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春光外泄,当场尖叫一声,羞得她重新抓起衫裙掩上,却已没有勇气抬头见人。

    俊美少女也是神情尴尬,却发现艾仁一脸可恶的笑容,不禁气苦地道:“你不会先回避一下,好让我们穿好衣裙吗?”

    艾仁一怔,只好乖乖地出洞而去。

    两女动作迅速地穿好衫裙,才又重新唤他进来。

    尽管已经整装完毕,俏丽少女依然低头羞于见人,毕竟刚才的出丑场面,太令人尴尬了。

    所以,俊美少女只好鼓起勇气,问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家住哪里?还有你……成家没……有……”

    话未说完,她也羞得低下了头。

    艾仁也有些尴尬道:“我还没有娶亲,至于家中只有我和家母二人,除此之外,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想欺骗你们,所以恕我无可奉告。”

    两女闻言,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气极败坏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一生的贞操,都已经让你给毁了,你怎么能对我们隐瞒身世?”

    “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们一定要逼我说,也只是逼我说谎而已。”

    艾仁既然不肯说,两女也拿他无可奈何,心中不禁气苦不已。

    俏丽少女首先忍不住叫道:“你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世,莫非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怕说出来,丢了你家的脸是不是?”

    艾仁闻言,当场大怒道:“如果你这么认为,那我们就不必说了。”

    话毕,他已快速地拂袖而去,任凭两女如何叫唤也没用,转眼即已不见踪影。

    俏丽少女这才着了慌,不禁急得哭了起来,道:“他对我们‘干’了这种‘好事’,怎能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这样我怎么向父母交代?”

    俊美少女立刻抱怨道:“都是你口不遮掩,所以才会把他气走,而且我之所以会失身,也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可真是一个扫把星。”

    俏丽少女原本就是个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个性,闻言不禁心中怒极,她一抬头就想顶撞回去,却又神色一紧,畏缩的低下了头。

    她随即懊恼不已的忖道:“我是怎么了?除了我娘之外,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父亲也要让我三分,怎会对她身不由己的产生敬畏,不但对她言听计从,就连受她叱责,也不敢稍加顶撞,难道我是见鬼了?”

    其实不仅是她如此,就连艾仁在俊美少女面前,也是浑身不自在,否则他一开始就决定藉机开溜,以回避身世曝光影响复仇,却在她要求更衣时,乖顺的听从回避。

    俊美少女略一沉思,立刻果断的道:“事已至此,再怪你也于事无补,更何况你我同是被害人,本该同舟共济才是,根据已故的杨侍卫说法,你是他的小师妹,如此说来你也是华山派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俏丽少女虽然不情愿,却又身不由己的答道:“我叫谢小雯,华山派掌门就是我爹。”

    她原以为报出父亲的来历,便可吓倒俊美少女,替自己扳回失去的面子,不料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脸上神情也没有明显变化,让她心中更加气苦不已。

    “很好,你果然是名门之后,总算不枉我救你一场,以后我也知道如何找你联络了。”

    谢小雯畏缩良久,最后终于鼓起最大勇气,问道:“你……你不告诉我来历,万一我有任何消息,又该如何联络你。”

    俊美少女叹了口气道:“我是十四王爷的三女儿,莲华郡主。”

    “什么?你是郡主……”

    谢小雯不禁大惊失色,连忙下跪道:“都是民女任性妄为,才会连累郡主殿下遭受委屈,请郡主殿下恕罪。”

    莲华郡主皱眉道:“我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吗?你还不快点起来,以便护送我脱离险地,否则那帮匪徒援兵一到,你我都将万劫不复。”

    “民女遵命。”

    谢小雯再也不敢心存不满,立刻战战兢兢地护送她下山。

    两女前脚刚走,艾仁随即现身,也是一脸惊慌的神情,心中叫苦连天道:“我的妈呀!这下子我可捅到马蜂窝了,莫非是天绝我也,要不然天下女人何其多,就连五大门派之女,我也照‘玩’不误,却偏偏让我‘玩’到十四王爷的女儿,万一十四王爷发起飙来,到时候天下之大,恐怕也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尽管他心中烦躁不安,仍不放心两女的安全,否则他也不会去而复返。他只好哀声叹气的尾随两女身后,暗中护送两女进了县府衙门,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却不能一走了之,毕竟祸是他闯出来的。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前的王要威胁,完全来自于莲华郡主,唯有设法安抚住她的情绪,才有化危机为转机的机会。

    因此他就近选择了衙门斜对面的“悦来客栈”住下来,以便监控莲华郡主的行动,也好设法补救与设防。

    首先他发现一名捕快策马而去,心知是通知王府的急足。这点他可以理解,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她身边的侍卫死伤殆尽,更是必须设法补充,以免事故重演,后果就不堪设想。

    接近傍晚的时候,三十多名王府侍卫终于赶到,但他们并未将莲华郡主接走,反而住进了悦来客栈。

    这就代表莲华郡主不肯善罢干休,打算在此就近指挥,准备有所行动了。这个发现不禁让艾仁忧心忡仲,因为事情一旦闹大,他的身世必定提早曝光,结果影响报仇雪恨事小,连累母亲安危事大,他也将成为身败名裂的钦犯,后果之严重不可谓不远。

    因此他决定设法亡丰补牢,反正距离飞云庄之约,还有将近一个月时间,他也不能太早回去,怕引起莲花仙子的疑心,换句话说,他还可以好好利用这段时间。

    基于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战略原则,他决定夜探县府衙门,以便了解敌情,设法因应。

    尽管他发现这批替补的侍卫,不论江湖经验或武功,都要比上一批来得精纯,他仍决定冒险一探究竟。

    三更刚过,他小心翼翼地潜入,最后终于顺利到达莲华郡主的房间。

    只见莲华郡主和谢小雯相处融洽的谈论着。

    “雯妹当真确定他没有走远,而且就在我们左近?”

    “不错!”

    “你如何能如此肯定?”

    “因为小妹有一面清澈如水的西洋镜,平时用以化妆之用,必要时也可以监控背后动静,所以才能发现他一路护送我们进城的事实。”

    “原来如此!如果你所言属实,那就代表他还有一点良心,本郡主对他的怨恨,也可以稍释一些。”

    “如果郡主捉到了他,你准备对他如何处置?”

    “这……我目前心乱如麻,一时也无法决定。”

    “小妹也是左右为难,照理讲他从盗匪手中救下我们,而且保住了我们的清白,就等于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可是他也是毁去我们清白的人,可恨的是,他竟对我们隐瞒身世,万一他是个做奸犯科的坏人,我们岂能将终身幸福托付给这种人。”

    “雯妹以为他是这种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妹虽然衷心期望他是个正人君子,可是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在不清楚他的出身背景之前,怎能拿我们的终身幸福做赌注?”

    “嗯!雯妹所言极为有理,可是话又说回来,万一他真是个做奸犯科的坏人,你又准备如何应对。”

    “这……小妹年少无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切都以郡主的决定为依归,无论郡主做何决定,小妹都跟随到底。”

    莲华郡主意外一怔,立刻不悦地嘟嘴道:“你太狡猾了。”

    谢小雯调皮的吐吐小舌道:“小妹不敢,而是郡主对小妹用太多心眼了,小妹一时难以招架,不得已只好推给郡主姊姊,反正你是大姊嘛!总该护着小妹一点是不是?”

    说着,她整个人便依偎在莲华郡主怀里撒娇不已。

    她这番棉花糖攻势,顿时令莲华郡主有些应付不来,简直有点哭笑不得,道:“从你这番黏人工夫看来,平常必定勤于使用,才会如此驾轻就熟,想必你从令尊大人哪里占了不少便宜吧?”

    谢小雯被她这么一消遣,不禁羞红了脸,呢喃着道:“我才没有呢!郡主怎可无中生有、胡乱加以揣测。”

    莲华郡土见状,岂有不明白之理?一时兴起,便又调侃她道:“我才没有胡猜呢!只是你这招用在我身上,显然是用错对象,倒不如等将来你嫁给了他,保证他神魂颠倒,对你宠爱有加。”

    谢小雯闻言大羞,追着莲华郡主要去打她,只听她们又笑又闹,气氛十分融洽。

    艾仁自小由母亲含莘如苦的养育成人,从未有过快乐的童年,就更别说是这种闺房之乐了。因此他见两女快乐的模样,不禁大为羡慕,整个人几乎看呆了。

    两女又戏要一阵,突见莲华郡主神情一整,道:“别闹了,我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谢小雯也是个鬼灵精,连忙先下手为强,道:“要谈正事也可以,不过先从郡主说起。”

    莲华郡主一见占不到便宜,便白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你的心眼也不少嘛!一点亏也不肯吃。”

    谢小雯耸耸肩,只当做没听见,故意转头他顾。

    “咦!有人……啊!是他,郡主快追。”

    她这无意中的动作,竟然意外地发现艾仁的身影,让她感到万分惊喜。只可惜她们发现得太晚,加上双方的轻功造诣相差太远,等她们掠出窗外时,早就不见艾仁的踪影了。

    “这死没良心的,人既然来了,为何避不见面,而且被我们发现还敢逃走,实在太可恶了。”

    四周负责警戒的侍卫,闻警立刻飞掠而来,道:“郡主!发生什么事了?”

    莲华郡主正觉气苦,闻言立刻睑色一变,大骂道:“你们还问我什么事?我要你们捉拿的艾仁,刚从这里逃走了,你们还不快追。”

    众侍卫大感难堪,连忙应声而去,只见他们像被捅的蚂蚁窝般,顿时乱成一团。

    莲华郡主余怒未竭地回到房中,口中依然不断咒骂艾仁不休。

    谢小雯却正好相反,脸上不但布满笑容,简直已经六神无主,一副陶醉的串福表情。

    莲华郡主看得心中有气,道:“雯妹,你是怎么了?莫非他人跑了,连你的心也被他偷走了?要不然你怎么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谢小雯俏脸一红,仍嗤嗤笑道:“他能去而复返,正代表他对我们余情未了,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所以我才会这么高兴。”

    “哼!他如果有情有义的话,又怎会避不见面,而且人也已经逃走了,你还替他高兴作啥?”

    “我当然高兴了!他即是有情有义之人,就不会是做奸犯科的坏人,我们的终身幸福也有了寄托,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高兴老半天了。”

    莲华郡主闻言,脸上才有了笑容道:“听你这么一说,总算让我的心情感到一丝的安慰,也觉得他对我们还算有点温情。”

    “就是说嘛!无论有任何天大的事,只要往好处着想,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雯妹说得不错,下一次我们先布好天罗地网,只要他敢再来,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就算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非要他给我们一个明确交代不可。”

    “咦!郡主这种做法,岂不是形同强迫他娶亲?”

    “这也是万不得已呀,谁叫他一再对我们避不见面,这是他自作自受的结果。”

    “好吧!反正郡主是大姊,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

    “你当然非支持我不可了,难不成你想漫无目的的等下去?”

    “那怎么可以?万一肚子大起来,孩子等不及……哎呀!羞死人了。”

    谢小雯一时情急说溜了嘴,不禁羞得她面红耳赤,立刻飞也似的逃回内室。

    莲华郡主也好不到哪里去,低着头连鼻子都快碰到胸口了。

    可是她们的心情已经一百八十度转变,心中充满了幸福甜蜜的期盼,这完全是因为艾仁依恋不舍的举动所造成。

    正所谓少女情怀总是诗,尤其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又有谁不对风花雪月般的爱情,充满着期待与幻想。

    话说艾仁一时大意被谢小雯识破行踪,逼得他只好落荒而逃,结果在城内绕了一大圈,才算把追兵甩掉。

    正当他准备返回客栈休息之际,突闻一阵哭声由左侧民宅传出。

    哀哀欲绝的哭泣声,立刻引起艾仁的好奇心,也打动他的恻隐之心,便小心翼翼的接近,准备一探究竟。

    只见一对母女正在相拥而泣,似乎有莫大委屈一般,哭得死去活来。

    “丽儿,我苦命的孩子,都是娘没有用,才害得你受苦……”

    “不!娘千万别如此说,要怪也只能怪女儿命不好,才会害爹含冤受苦,至今依然生死不明。这一切都是女儿不孝所致,女儿太对不起您们两位老人家了。”

    “这全要怪县太爷太卑鄙了,他竟为了娶你做儿媳妇,不惜假公济私诬陷你爹入狱,而且还不准我们探牢,实在太欺人太甚了。”

    “娘放心好了,只要三天之后,等女儿过门就可以探视爹的近况了。”

    突见门口冲入一名面貌清秀青年,他忽然一把抱住少女,激动道:“不!我不准你嫁给那个狗官,就算打死我也不答应。”

    少女一见他更是哭得柔肠寸断,道:“邦哥!你就把我给忘了吧!是我洪雪丽命薄,今生注定无法成为你柯家的媳妇,但愿来生有缘,再报答你这段感情了。”

    清秀青年一抬头,对着夜空大叫道:“天呀!您睁睁眼睛看看,我柯世邦从未做过亏心事,而且勤读诗书,知礼尚义,为何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白白让那狗官糟蹋,难道世间已经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吗?”

    洪氏连忙掩住他的嘴巴,神情惊恐地道:“贤侄小声一点,万一让县太爷的人听见,你不但要吃上牢狱之灾,而且你要进京赶考,获取功名的机会也将落空了。”

    柯世邦惨然一笑道:“一但失去丽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管他什么功名,对我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哼!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原来你就这么点出息而已,同样身为男人,我真替你感到羞傀。”

    三人突见有人闯了进来,而且从话中之意听来,显然已经听见三人对话,就像晴天霹雳一般,三人当场吓得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艾仁见状,立刻恍然地道:“你们放心,我并非狗官的爪牙。”

    三人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

    柯世邦惊魂甫定地问道:“敢问英雄尊姓大名,不知深夜莅临有何贵事?”

    艾仁见他果然谦恭有礼,不禁大有好感,更加坚定救他们的决心。

    “我姓艾名仁,刚才路过此地,无意中听见你们的对话,得知你们含冤受辱,故而进来看看,也许我可以帮上忙也不一定。”

    没想到柯世邦听了他的话之后,依然黯然摇头道:“没有用的,什么方法我都试过了,如果有效的话,我们也不必在此怨天尤人了。”

    艾仁一见三人失望的神情,才警觉到事情恐怕没有他想像中的简单。

    “我想解决困难的关键,不外有两点:第一是救人,这点凭我的武功,就算有王府侍卫驻守,也不会有问题;第二是脱身,如果你们无处可以投靠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投奔家母,她自会为你们安排一切,你们只管放心好了。”

    柯世邦听他分析得有条有理,而且充满自信,甚至不将王府侍卫放在眼里,不禁重新燃起了希望。

    洪雪丽首先兴奋起来,道:“艾大侠真的可以胜过那些王府侍卫?我见过他们的身手,那可是非常的厉害呢!”

    “姑娘放心,我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岂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三人这才相信,全都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

    柯世邦突然想起一事,不禁变色叫道:“不行!这样还是没有办法救人。”

    洪雪丽不解地道:“为什么?只要艾大侠能够胜过那些王府侍卫,就不会有问题了,难不成那些捕快会比王府侍卫高明下成?”

    柯世邦神情悲愤地道:“丽妹,难道你忘记了?伯父被关在何处我们完全不知道,又如何谈救人呢?”

    洪雪丽“啊!”地一声,便又失望的坐倒。

    洪氏也再度焦急的哭了起来。

    艾仁不解道:“犯人不是都关在县衙大牢吗?”

    柯世邦摇头道:“因为家父便是县衙的师爷,所以我很肯定伯父并未关在县衙大牢之中。”

    “唉!如果人不在大牢,那就麻烦了。”

    柯世邦三人才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破灭了,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禁哭成一团。

    艾仁沉思一阵,突然道:“救人的方法不是没有,只不过……”

    三人齐声问道:“只不过什么?”

    艾仁看了洪雪丽一眼道:“狗官之所以慎重其事的隐藏令尊,不外是其子贪图洪姑娘的美色,如果想得知令尊的藏身之所,恐怕得由姑娘……”

    尽管他欲言又止未将话讲明白,可是三人已会意,情不自禁地都变了脸色。

    只见洪雪丽一咬牙道:“只要能救出家父,我就算牺牲生命也不怕,又岂会在乎这身臭皮囊的荣辱?”

    柯世邦气苦地道:“丽妹,你……”

    洪雪丽正色道:“邦哥,多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小妹今生是无法报答你这份恩情了,只希望来世再回报。以邦哥的卓越人品,将来也一定可以找到理想伴侣,小妹在此衷心的祝福你,早日找到良缘。”

    “不!除了你之外,我宁愿一生不娶。”

    “邦哥,你不可以……”

    艾仁咳了一声,一见三人向他望来,才正色道:“我想知道你们是否真心相爱,还是迷恋对方虚有的外表?”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我们当然是真心相爱。”

    “很好!洪姑娘是为了救父亲,虽然白璧蒙垢,却孝心感人,世间少有,柯兄更该多加珍惜才是,有一句话说……”

    “宁愿娶婊为妻,不愿娶妻做婊。这句话我懂,艾大侠只管放心,我柯世邦对天发誓,我一定会一生珍惜丽妹,如违背誓言的话,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洪雪丽再也忍不住泪水,感动不已的扑倒在他的怀中。

    艾仁点头笑道:“柯兄果然胸襟过人,不枉在下相助一场,如今就剩下行动的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