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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众星伴月乐逍遥

    一场来势汹汹的叛变,来得急,去得也快。

    皇上早朝得知消息,不禁又惊又喜,立即下旨宣布由花生接任兵部尚书的职位,并且将御花园旁边的上林苑赏做尚书府邸,那是仅次于瑶池苑的御花园美景之一,显见他圣眷再隆,地位可说如日中天,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幸运儿。

    花生是在返京途中得知佳音,立刻丢下二十位美丽佳人,日夜兼程的上京告罪。

    皇上静静听完他的报告,立刻哈哈大笑。

    花生心中一宽,忙道:“微臣未事先禀报皇上,而擅自做主许下这些亲事,请皇上恕罪。”

    皇上笑道:“这些都是你的私事,朕管不着。倒是你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消灭乱党叛变,朕惊喜之余心中难免存疑,原来全在一个‘缘’字。难怪历代朝政严禁女子参政,就怕她们多情善变的性格坏了大事。”

    “若非她们多方暗助,微臣恐怕要费尽工夫,甚至误判军情延误时机,以叛将林贤为例,若不是倭国公主密告,微臣至今不但无法完成使命,更可能大意之下反遭其害也说不定。”

    皇上深表赞同的点头道:“不错!这些异国女子深明大义,可谓立功不小,等她们进京之后,朕再好好的奖赏她们。”

    “谢皇上!”

    皇上忽然神秘一笑道:“朕这一关虽然好过,倒是若兰那一关可就麻烦了,她由锦衣卫得到消息,知道你一路上有女相伴,已经气了一整天不吃不喝,朕十分的心疼,你还是快去安慰安慰她吧!”

    花生听得头皮一麻,答道:“是,微臣告退。”

    离开了御书房,他一边缓步而行一边思忖着计策,可惜平常的机智却不知跑哪里去了,脑中一片空白,就是想不出良策。

    眼看上林苑已到,侍卫及宫女一如往昔般恭敬行礼,只是眉目间显露出异样的神色,使得气氛诡异,极不寻常。

    果如他所料,铁扇公主一脸冰霜的瞪视着他不言不语。

    花生微微一笑装做没看见,连忙将事先备妥的脂粉盒放在桌上道:“公主,这是你最喜欢的江南百花堂的胭脂粉。我特地挑了些最新的产品,你看看喜不喜欢?如果不中意我再拿去换。”

    她看了胭脂盒一眼,便偏过头去。

    花生不以为意的伸了个懒腰,便宽衣解带往床上躺,没多久便呼呼大睡起来。

    铁扇公主怔了一下,立刻怒火中烧的跳脚骂道:“起来,你除了睡觉之外,难道没有别的事好做了吗?”

    见花生仍然不理不睬的埋头大睡,气得她咬牙切齿,忍不住冲到床边,伸手掀去衾被……

    忽觉小腰一紧,顿失重心,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才发现已被花生重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赖,你敢……”

    花生不理会她的叫嚣,紧抱着娇躯一阵狂吻,并在铁扇公主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两三下便脱光了她的衫裙。

    她气呼呼的喘道:“你这色魔,每个女孩子都是被你用这招骗回来的是不是?”

    花生笑而不答,却抱着她的娇躯又摸又吻,没多久便逗得她娇喘嘘嘘,身体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铁扇公主好不容易喘过了气,便发现花生一脸可怕的邪笑,只气得她拧了他一把,才恨声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是非根’给割掉,免得它又到处拈花惹草,把一大堆莺莺燕燕全带回来。”

    花生痛叫道:“好老婆你轻一点,免得留下痕迹,让外人看见了,对你的贤惠之名大打折扣。”

    铁扇公主冷哼道:“你的脸皮厚,才不会留下……”

    花生不等她表示抗议,连忙紧抱她道:“我们的小宝贝还小,实在无法承受我们大人的情绪变化,请公主多注意胎教才好。”

    铁扇公主听他这一提起,这才想起自己有孕在身,确实不宜激动,立刻释然笑道:“多谢生哥提醒我,要不然我都忘了。”

    这下子终于雨过天晴了。

    花生忙取手巾擦拭着她香汗淋漓的胴体道:“你能体谅我就放心了,我有一事想找公主商量,不知该不该说?”

    铁扇公主浑身酥软无力,懒洋洋的道:“什么事你说说看?”

    “我们花家世代单传人丁不旺,家父一直引以为憾,尤其十多年前发生的灭门血案,让他发下宏愿,务必让我迎娶多门妻妾,完成他多子多孙的心愿,我身为花家独子自然义不容辞,公主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铁扇公主内心里尽管千万个不依,但花生拿公公的心愿做挡箭牌,何况人丁不旺的大帽子一扣,顿时让她无法招架。

    她心中不禁气苦道:“你都已经有十五房妻妾,九名子女了,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

    “什么?”她大惊小怪的叫道:“这样还不够,你不觉得太贪心了?”

    花生理直气壮的挺胸道:“并不是我贪心,我这么做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铁扇公主迟疑一下,不悦的道:“又是公公的命令?”

    “不是,是算命先生说的。”

    铁扇公主忍不住发怒骂道:“这种迷信的话你也信?”

    花生一脸无辜的望着她道:“没办法,别的算命先生的话可以不信,只有这个算命先生的话,我却不能不听,就算他胡说八道,我也只能照他的意思却做。”

    铁扇公主听了更气,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这个人是谁?你说!竟敢在这京畿重地妖言惑众,本公主要将他抓起来,判他个阴谋不轨的罪名,诛他九族。”

    花生大吃一惊,气急败坏道:“那可不行,这九族一诛下去,恐怕连公主也跑不掉。”

    铁扇公主听了一怔道:“连我也……难道是……”

    花生叹息道:“不错!这个算命先生就是外公,别说是诛九族了,只要诛两族就好,连公主都要跟着陪葬了。”

    铁齿道人的神机妙算天下闻名,铁扇公主不但早有耳闻,早在她掌控锦衣卫之时,就曾多次蒙他指点,才能顺利破除胡惟庸及周王的秘密阴谋。

    从此她对于奇门八卦、易经玄学,虽未尽信,但却对铁齿道人心服口服极为敬重。

    她不禁叹了口气道:“原来是外公推算的命格,那么等于是上天注定了一样,任谁想改变都改不了的了!”

    “公主能体谅真是太好了。”

    “外公说你命中注定有几房媳妇?”

    “这……”

    “说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花生尴尬一笑道:“有三十五房。”

    铁扇公主听了脸色一变,却立刻咬口忍下,低下头来不语。

    花生见状心里想:“外公说我还有一妾两子跟我有缘却无分,不知她们究竟是谁?原以为是仇敌对立的南宫玉珊,如今冤家变亲家,爹已去南宫家提亲,就不可能是她了,真把我搞糊涂了。”

    “你在想什么?”

    花生见她虽没责怪却脸色难看,哪敢把心事说出来,万一再刺激到她,岂不自找麻烦。

    于是他连忙陪笑道:“没什么,只不过离家许久,想邀公主同往天波府请安。”

    铁扇公主轻叹道:“说的也是,我们是该回去一趟。”

    ※※※

    当他们回到天波府时,却被登门贺客拥挤的盛况吓了一跳,甚至差点进不了门。

    幸好老太君经验丰富,连忙以花生返家路途遥远身心劳累为由,替他挡掉一大群恼人的苍蝇。

    两人一进房,花生已大呼吃不消的倒在床上。

    铁扇公主余气未消的闷坐一旁,对他不理不睬。

    花生见状,眼珠一转便叹息不语。

    一见得不到反应,立刻加重音量的连连叹息。

    铁扇公主被他一扰,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该叹息的是我才对,你已经占尽便宜,还有什么好叹息的?”

    “谁说的?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能叹息?”

    料不到花生的回应竟是如此,而且还理直气壮的,倒像自己错怪他似的,铁扇公主忍不住骂道:“你还敢强辩?如果不是你存心有意的到处留情,人家姑娘还会黏着你不成?”

    “你这话太冤枉人了,以春兰、秋菊为例,你想要我当负心人呢?还是当个大丈夫?”

    铁扇公主顿时无言以对。

    “更何况我身负传宗接代的责任,父命难违,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我能有所选择的话,我何尝愿意?”

    铁扇公主不信道:“你少假惺惺了,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

    花生扬眉抗声道:“你真以为我是贪图美色的色狼?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

    除了如玉个性内向柔顺好相处外,其他人不是娇生惯养的名门闺秀,就是江湖有名的女侠,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好商量,以这件事为例,我费尽唇舌仍无法令你释怀,那又该如何向其他人解说?

    夫妻相处以和为贵,否则爹娘也不会夫妻一别十八年,付出极大的代价。

    有此前车之鉴,我仍敢妻妾成群,难道是我疯了不成?“铁扇公主低头把语。

    花生又叹息道:“人要知足,才能常乐,我花生何德何能得到你们的青睐,你们任何人找到更理想的对象,我绝对会忍痛割爱成全你们。”

    铁扇公主顿时脸无血色的颤声道:“你说什么?你……你不要我了?”

    花生强忍泪水道:“你们之中有许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情况下,逼不得已才嫁给我的,对彼此的了解有限,难免常常发生摩擦。为免造成彼此遗憾,只要你们认为我不是良配,我绝不会强留,因为我不希望留下心结,造成像爹娘一样的遗憾。”

    铁扇公主再也忍不住哭倒在花生怀里,哀泣道:“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乱使性子,生哥能原谅我吗?”

    “傻瓜!我永远不会怪你们的。”

    花生怀抱着玉人,心中却得意笑道:“老爹怎么样?佩服我吧?凭我三言两语又过一关了。”

    “生哥!我们永远支持你。”

    一片莺声燕语响起,只见胡玉儿率领众女进房,立刻紧紧围着花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支持。

    “谢谢!你们能够体谅我就放心多了,希望等她们到了以后,大家都能像今天一样和睦相处。”

    胡玉儿忙道:“你放心,你一点我们彼此都有默契,否则我们早就闹翻天了,也等不到她们来了。”

    何淑珍轻笑道:“就是说嘛!平常各房忙于家事,遇有难解之事,娘都会帮我们排解,日子久了,我们也渐渐能彼此礼让,毕竟家和才能万事兴嘛!”

    花生笑道:“那就好,真是难为你们了。”

    孔雀郡主扬眉道:“刚才是谁说我们谁也不让谁?只差没有明说是母老虎而已。”

    花生对她最感头疼,无论婚前婚后都是得理不让人,专找他霉气挑他毛病。

    让他浑身不自在,两人关系时好时坏,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花生也不是省油的灯,两眼一转便有了主意,连忙轻抚她的腹部道:“孩子的娘,讲话不要太尖酸刻薄,小心影响胎教,万一生个女的跟你一样尖牙利嘴的那就糟了。”

    孔雀郡主听了大怒道:“生女的有什么不好?如果男的像你一样油嘴滑舌的,我才不要……哎哟!痛死我了。”

    只见她忽抱圆腹蹲下身子,脸冒冷汗痛叫不已。

    胡玉儿脸色一变道:“不好了,她快要生了,快扶她上床,我去叫产婆过来。”

    现场顿时忙成一团。

    花生眼见惹了祸,忙道:“你自己也是大腹便便的,不宜太过剧烈运动,还是我去叫好了。”

    说着忙快跑叫人去。

    结果孔雀郡主在傍晚顺利产下一子,接着,傅玉霜、傅玉雪两姊妹也跟着锦上添花,顺利产下一男一女。

    接连三天,廖美珍、胡小倩、上官小仙、程淑美、胡玉儿、颜如玉、铁扇公主、何淑珍、冬梅秋菊等人依序顺利分娩。

    面对接二连三的喜讯,花生笑得合不拢嘴。

    第五天午时,刚率领倭国公主及十二金钗众女返家的花美人得知喜讯,立刻表示要好好庆祝一番。

    老太君立刻点头同意。

    正想吩咐总管去订酒席之际,侍女又来报:夏荷也是临盆在即。于是众人又兴冲冲赶了过去。

    不久,夏荷便顺利产下双胞胎女婴,可谓一炮双响,一举惊人。

    花美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两个女娃不甘人后,迫不及待出来想食人间烟火,只可惜眼前这一顿喜宴,她们是眼睛看得嘴巴吃不到。”

    老太君嗔怪道:“自己的孙女你也乱开玩笑,也不知是谁嘴馋,大老远的赶回来,就为了吃这一顿。”

    花美人吓得不敢多言。

    相对于众女的欣慰满足,孔雀郡主却满心气苦,先前还跟花生斗嘴,表示自己宁愿生女以免生子像花生一样油条,不料事与愿违,偏僻让她生下男丁,让她欲哭无泪。

    然而花生不计前嫌,每天大半时间都抱着儿子逗笑,对她也是体贴入微的照顾有加,终于让她心满意足的破涕为笑。

    当晚席开三千桌,仍不足以应付蜂拥而至的贺客,最后又追加了八百余桌,才算勉强稳住场面。

    老太君平日滴酒不沾,今天却喝了个酩酊大醉,因为她太高兴了。花生也籍着送老太君回房休息的机会开溜,因为小书房里有几个知心好友正等着他同饮作乐。

    显然他们也等得不耐烦,所以花生刚一进门,立刻换来花英雄的谑笑道:“哎唷,尚书大人终于大驾光临了,还以为大人沉醉于闺房之乐,一时分身乏术不克前来,想不到这么快就能脱身,兵部尚书果然用‘兵’如神。”

    “黄兄取笑了!听说黄兄添丁之后,不但一改过去花楼买醉的恶习,而且与妻感情日增,恩爱更胜新婚,不知什么时候再一‘炮’而红,让我们大伙儿再吃红鸡蛋!”

    黄英雄尴尬一笑道:“快了快了,我已正在努力当中,企盼能像花兄一样百发百中,连生他十几个儿子才甘心。”

    花生哈哈一笑道:“那你可要再多努力才行。”

    “当然!”

    花生眼光一转,正好瞥见一脸醉醺醺的陈世琪默立一旁。

    “啊!陈兄喝醉了,要不要先至客房休息?”

    陈世琪醉眼迷朦的看着花生道:“多谢大人关心,下官……没醉……还可以再喝……三大坛……没问题。”

    花生开心道:“太好了,今天我们就来个不醉不归。”

    黄英雄一旁使个眼色道:“都怪花兄来得太慢,酒早就被我们喝完了,我看还是改天再喝吧!”

    花生一怔。

    陈世琪歪歪倒倒的一抱酒壶道:“谁说我……醉了,我……喝给你们看……”话还没讲完,人已倒卧桌上。

    花生疑惑问道:“陈兄是怎么了?”

    黄英雄苦笑道:“他们夫妻最近常吵架,所以心情不好,花兄别见怪。”

    花生听了顿时了然于胸,知道陈世琪为了得到更高的权势,而舍弃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颜如玉,改娶当时的兵部尚书之女。

    哪知道造化弄人,花生趁虚娶了颜如玉,从此官运亨通,不但取代老岳丈的兵部龙头宝座,还成了陈世琪的直属上司,令他久久无法释怀,只好终日买醉逃避现实,以免触景伤情愁上加愁。

    不久,陈世琪的随从便将他送走。

    花生只好陪黄英雄等人继续畅饮,没多久众人烂醉如泥,全醉倒了。

    花生虽然内功深厚,但一整天下来着实喝了不少,浓醇的酒气直冲天庭,令他飘飘然呈现半醉状态。

    “大人还记得小的吧?”

    花生一见正在扶持黄英雄的随从对他讲话,仔细一看之下,不禁开心道:“你不是大板牙吗?真是好久不见了,你近来可好?”

    大板牙陪笑道:“多谢大人关心,小的还是老样子,倒是大人满面红光喜气洋洋,难怪官运步步高升,和过去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花生轻拍他的肩膀道:“你还是这么会说话,难怪黄兄对你倚重如此之深。”

    “哪里!小的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小随从而已,哪能让公子倚重之处?”

    大板牙忽然低声道:“大人等一下是否有空?”

    花生一怔道:“看你神秘兮兮的,有话你尽管直说,凭你我的交情,无论你有任何困难,我绝对帮忙到底。”

    大板牙感动的道:“多谢大人抬爱,小的并没有任何困难,只想请大人到育英客栈的天字房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是谁?”

    大板牙暧昧一笑道:“大人去了不就明白。”

    话一讲完,立刻扶起黄英雄转身而去,显然怕他继续追问。

    花生见状大奇忖道:“看大板牙吞吞吐吐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约我在客栈见面?算了,我就去看看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还怕他吃了我?”

    为避免他人纠缠,花生特意由后花园的小门出去。

    不久便到了育英客栈。

    花生敲了几下房门,却久久无人应门,他便自动推门而入,又问了几声,也一样无人应声。

    等他进了寝室才发现榻上似乎躺了个人。

    花生不禁有点生气道:“兄台约在下前来,却又一不应门二不作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忽见衾被一掀,现出一名美艳少妇似嗔似笑的道:“妾身明明是娇滴滴的女儿身,你却以兄台相称,莫非你是真的醉了?”

    一见是黄英雄的元配夫人梅绛雪,可把花生吓了一大跳,他就算酒醉也早吓醒了,一个转身就想退出寝室。

    “你敢走?我就把你干的好事讲出去。”

    花生心中一跳,连忙停住偏头问道:“我……我有什么事好讲的?”

    梅绛雪幽怨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大板牙都已经招出你假扮相公身分教训程震东,却又趁机欺侮了我,难道你想否认?”

    花生听了连忙解释:“当时我以为你是侍寝的丫头,所以……”

    梅绛雪摇手制止道:“你别急着解释,这件事我并不怪你,我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你误认为相公而献身于你,却得到从未有过的彻骨快感,所以我并不后悔。”

    花生这才放心,略微尴尬的道:“只怪我当时年少血气方刚,你半夜摸上我的床对我百般挑逗,我才会……”

    梅绛雪俏脸一红,娇羞的道:“再让我体会那次的滋味好吗?”

    面对佳人娇羞的模样,花生虽然有些心动,却摇头道:“这怎么可以?一错不能再错。你毕竟是黄兄的夫人,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我们绝对不能再对不起黄兄了。”

    梅绛雪叹道:“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才直到对不起相公。”

    花生一怔道:“此话怎讲?”

    “我们夫妻成亲多年久久不孕,我曾私下问过御医,他说病因可能是相公年少轻狂,以致纵欲过度,使得精血耗竭不易成孕。”

    花生心中一动道:“那么你上次怀孕是……”

    梅绛雪满脸红霞道:“全拜那一夜我们春风一度之后,幸运蓝田种玉所留下的龙种。”

    花生不禁目瞪口呆。

    “相公原本对孩子宠爱有加,不过最近却有些改变。”

    花生暗惊,道:“黄兄发现了?”

    梅绛雪摇头道:“他还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只是外头的妾室久无怀孕迹象,让他起了疑心,加上可能有些郎中告诉他精血稀少的事实,最近他都留在家中过夜,而且都找我共度春宵,显然想证明心中的疑虑。”

    花生有点慌了道:“那怎么办?”

    梅绛雪瞄了他一眼道:“他想要儿子,你再给他一个不就好了。”

    “你是说……”

    梅绛雪点头道:“这么做虽然对不起他,却是善意的欺骗,否则事实一揭开,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花生想想也没别的好办法,便坐在她身边轻搂香肩叹道:“多亏你细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梅绛雪依偎他的怀里,羞涩的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妻妾成群,个个都是貌美如花的佳丽,我与你的关系,今生注定是有缘无分。等过今夜之后,我也不敢要你负什么责任,谁叫我们结缘之前,我已是黄家媳妇,只能怪我们相识恨晚,造化太作弄人。”

    “有缘无分?”

    花生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外公铁齿道人提过,他另有一妾两子与他无缘,莫非是应在梅绛雪身上?

    想到这里,花生便不再推辞,更何况怀中玉人吹气如兰的娇态,更让他意乱情迷。

    只见梅绛雪含羞带怯的忍受着他的轻薄,一直到她被吻得娇喘嘘嘘,才颤声道:“来吧!快点好好的爱我……”

    于是,一场巫山云雨就此展开,久久方才平息。

    花生又爱抚了她一阵,才入浴间沐浴。

    等他整装完毕,却见梅绛雪仍然玉体横陈的昏睡榻上。只见她面带桃花,眼角含春的模样,显然还未从蚀骨销魂的情欲中清醒过来。

    花生轻捏她的人中,梅绛雪立刻醒了过来。

    花生温柔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准备回去了。”

    梅绛雪懒洋洋的撑起身子,立刻望向下体,她脸色一变,连忙取过亵裤塞住下体。

    花生吻了她一下道:“走吧!出来太久恐怕会引人怀疑。”

    梅绛雪温柔一笑道:“你先走吧!我再信息一下。”

    花生见她疲惫的模样,便叮咛她一阵才转身离去。

    尔后接连五天,两人每天都怀着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偷偷摸摸的相约在育英客栈幽会。

    郎有情妹有意,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第六天,两人终在天翻地覆的云雨中落幕。

    梅绛雪娇喘嘘嘘道:“生哥!谢谢你这六天来的辛劳,一旦有幸蓝田种玉的话,妹将永远终身感激。”

    花生摇手道:“你千万别如此,只希望你以后好好相夫教子,将我们的孩子培育成国家栋梁,以便光耀黄家门楣,否则我们就太对不起黄家了。”

    梅绛雪点头道:“妹一定会谨言慎行。”

    “今日一别,相逢之日遥遥无期,以后你有任何困难,可透过大板牙传讯给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解决。”

    “好的。”

    花生整装欲去。

    梅绛雪悲泣道:“生哥请保重身体。”

    花生不敢看她仅点头回应,以免儿女情长难分难舍。

    一个月后,大板牙传来佳音,梅绛雪再次珠胎暗结,黄家欢声如雷,大肆庆祝了一番。

    黄英雄除去心结,认定是郎中胡说八道,从此不再拈花惹草,安份在家陪着妻儿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

    天波府可谓喜气洋洋。

    托花生的巧妙安排,林国栋一箭双雕江南美女周宛仪和陈尚书的千金陈美凤共侍一夫,跌破众人眼镜,打破天波府只嫁女难娶媳的迷思。

    无独有偶的,三小姐林梦华也同一天出阁,嫁入忠勇侯府成为小侯爷程震东的新娘子。

    两府的喜宴开了近千桌,让京中的酒店赚翻了天,连睡觉都会笑不合嘴。

    在一片欢乐声中,任谁也料想不到警戒森严的皇宫竟会遭到刺客的入侵,而且挟持了东宫太子殿下为人质。

    花生刚喝完林国栋夫妇三人的谢媒酒,还来不及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就接获锦衣卫从来消息,吃惊之下,立刻赶赴皇宫救援。

    当他面圣时,皇上正在大发雷霆痛斥失职人员,下令收押巡逻的警卫官兵。

    “皇上请息怒,儿臣以为目前应该设法救出殿下,免得夜长梦多。”

    皇上摇头叹息道:“这些饭桶真把朕给气疯了,从事发至今,不但无法将刺客一网打尽,甚至连对方的身分也一无所知,简直岂有此理。”

    “启禀皇上,萧统领已经向儿臣报告经过,并分析歹徒人数众多,敢以东宫殿下为下手目标,除非宫中另有内应,否则难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直入中枢,尚请皇上明查。”

    “哦?萧邦如此说法?你的看法又如何?”

    “儿臣也是如此推测。”

    皇上沉思一会儿道:“你是想说……标儿之所以遇险,全是因为继位的大统而起?”

    “是的。”

    皇上脸色一沉,良久不语。

    萧统领在一旁听得心中叫糟,暗怪花生不懂为官之道,话讲得太过坦白,恐怕要触怒龙颜,连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皇上吁口长气,淡淡的笑道:“看来朕是真的老了,遇事优柔寡断,甚至逃避问题,毫无朕年轻时冷酷绝情的霸气,难怪接二连三发生大逆犯上的事件,原来是欺朕年老昏庸。”

    花生一怔道:“皇上……”

    皇上冷笑道:“朕顾及结义情谊,才造成徐达等开国元老的蛮横跋扈,逼朕不得不罢黠他们,以致落得兔死狗烹之讥。不想事隔多年,朕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看来是没办法了。”

    花生讶然道:“皇上莫非对刺客的来历已经心中有数?”

    皇上轻叹道:“有野心与标儿争位的诸王不多,朕还没老到糊涂的地步,又怎会不知呢?”

    花生脸上一红,尴尬一笑道:“既是如此,儿臣建议皇上御驾亲征以收吓敌之效。”

    萧统领吓得脸色发白,忙道:“这太危险了,皇上千万……”

    皇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理他道:“你还不去布置下手,万一让刺客逃脱,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萧统领没想到拍错马屁,反而惹得皇上不快,不禁羞红着脸领命而去。

    当他重新部署好锦衣卫的精英时,却只见到护卫保护着皇上前来,独不见花生的踪迹。久厉宦海沉浮的他,当然不敢表示什么。

    (这里上下文衔接不上,应是遗漏了一段。两份原书图档一样如此)

    “问刺客的来历和目的?”

    “臣遵旨。”

    萧统领起身沉喝道:“里面的歹徒听着。本官乃锦衣卫统领萧邦是也!你们擅闯皇城禁地已犯诛连九族的大罪,如果你们立刻弃械投降,本官保证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希望你们祥加考虑,及早回头。”

    在殿门戒备的四名黑衣人听了,立见一名瘦高黑衣人进殿而去,并向殿中央在搂着中年美妇的大汉道:“启禀陈大爷,萧狗官已到,不知陈大爷要不要和他对话?”

    陈大爷仍紧抱着美妇的胴体挺动,边喘息边不屑道:“叫他滚开,凭他还不够分量和本大爷对话。”

    黑衣人咽了口水,两眼圆睁直盯着横陈玉体,心不在焉的吞吞吐吐:“可是……”

    陈大爷横了他一眼,不悦道:“可是什么?”

    黑衣人一惊,如梦初醒道:“除他之外,还有一位气派不凡的大官同行,不知是不是皇帝来了。”

    陈大爷心头一震,再也无心窝在温柔乡中,连忙起身着衣道:“带路。”

    黑衣人又贪婪的盯了满身秽迹的胴体一眼,才转身带路。

    萧统领见状,连忙喝道:“来者何人?”

    陈大爷未做理会,却脸色阴沉的盯着皇上不语。

    皇上脸色大变直逼视着他。

    陈大爷忽然喝道:“来者可是朱元璋?”

    萧统领叱道:“大胆!”

    皇上沉声道:“你可是姓陈?”

    陈大爷突然仰天大笑道:“不错!你家大爷正是陈坤山,既知你家大爷身份,大胆逃奴还不快来拜见主人。”

    “大胆!”

    皇上摇手制止萧统领的叫嚣,冷笑道:“原来是你这个漏网之鱼,果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如果朕没料错的话,你该是陈友谅之后吧?”

    陈坤山哈哈大笑道:“不错!先祖陈公当年见你孤苦无依,特意让你在我家牧牛维生,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恩将仇报阴谋篡位,简直无耻至极。”

    皇上脸色一变,强忍怒火道:“你想怎样?”

    “本大爷今日前来并不想报仇,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你答应本大爷的条件,你我双方的仇恨就此一笔勾销。”

    “你说说看?”

    “只要你赐我免死金牌,并赠金三千万两,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一笑眠恩仇。”

    皇上脸色连变,冷哼道:“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变成了太上皇,江湖上的土皇帝?任谁对你也无可奈何?”

    陈坤山得意一笑道:“不错!当今天下有谁不知你朱元璋为人反覆无常,笑里藏刀。”

    皇上怒瞪着他不语。

    陈坤山见状,更是得意洋洋,一副小人得志模样道:“怎么?难道太子殿下的命,竟不值三千万两黄金的身价,还是你朱家皇朝付不起这点赎款?”

    皇上忽然哈哈大笑道:“都不是,朕只是觉得你的要求,竟是如此小儿科而感到意外罢了。”

    陈坤山果怔住了:“你说什么?”

    皇上脸色一沉,冷笑道:“朕决定答应你。”

    陈坤山警觉有变,又见皇上周围的护卫一副嘲弄的表情,更让他大感不安。

    连忙小心的回应道:“你贵为皇上之尊,应该知道君无戏言吧?”

    “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朕仍然会履行承诺,让免死金牌及三千万两黄金和你一起陪葬。”

    话讲得明白,除非是白痴,任谁都能意会到哪里出了差错。

    “将人质带过来!”

    陈坤山脸色大变,转头喝道:“大山!你们都出来。”

    “他们都死了。”

    花生铁青着脸,怒目相视道:“将剩下你们三个余孽在苟延残喘而已。”

    陈坤山三人刚想脱身,却见埋伏的弓箭手现身,将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

    皇上问道:“花卿,标儿安否?”

    花生摇头叹道:“殿下已经……”

    “不错!你那宝贝儿子早就被我杀死了。”

    陈坤山狂笑道:“本大爷也要叫你尝尝丧亲之痛的滋味,以报你杀害先祖的罪过。”

    皇上怒极而笑道:“很好!你杀太子,朕灭你族。”

    陈坤山怒骂一声,立即飞扑向皇上。

    花生早有防备,立刻剑如闪电逼退陈坤山。

    陈坤山连连强攻,不但无法挺进分毫,反而被花生的玄阴璞玉功趁隙侵入,森寒的极阴之气,使他身法渐渐退缩,节节败退。

    另两人惨叫倒地,立刻被押走。

    陈坤山见状,心知有花生在此,想找皇上寻仇已经没希望,悲叫一声道:“花小子!你敢多管闲事,本大爷就拉你一起陪葬。”

    忽见他振臂一拍前胸……

    一阵火花喷射之后,接着引发惊天动地的一阵大爆炸。

    过了好一会儿才烟消云散。

    皇上惊魂甫定的呼道:“花卿你没事吧?”

    “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平安无事。”

    皇上一见他立刻激动得拉着他的手道:“还好你平安无事,否则朕不但对不起若兰,更无法对踪迹的良心交代。”

    花生怔道:“皇上这话……”

    皇上轻叹道:“满朝文武百官与太子王孙加起来不下千人,真正关心朕的人却寥寥无几,有才能的更是凤毛麟角。”

    花生欲言又止。

    皇上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朝中百官虽然人才济济,大部分都能尽忠职守,只是人性自私,一旦面临生死关头,能像花卿一样舍身为朕的人,可就少得可怜了。”

    萧统领忽然“扑通!”一声跪地,惶恐道:“微臣护驾不利有亏职守,请皇上赐罪。”

    皇上满脸寒霜道:“你明白朕刚才的话,所指何事?”

    萧统领脸色连变,迟疑一阵才汗颜道:“刚才爆炸之际,微臣因心生恐惧,竟贪生怕死的躲开了,论罪当诛。”

    花生忙道:“刚才事出突然,场面混乱,以致大人措手不及惊动圣驾,请皇上念其平日苦劳,免其死罪。”

    皇上脸色一缓道:“好吧!看在花卿的面子上,朕不追究你临阵退缩之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便辞官返乡去吧!”

    萧统领连忙叩谢而退。

    花生命侍卫留下善后,再单独陪皇上入内殿。

    皇上一见并躺在榻上的殿下夫妇,不禁老泪纵横的抚着尸体泣道:“标儿……”

    “皇上请节哀。”

    皇上拭泪起身,忽见女尸衣衫不整,脸色大变道:“太子妃生前可有受辱?”

    花生略一迟疑,才道:“启禀皇上,太子妃确是受辱自裁的。”

    皇上恨道:“该死的畜牲。”

    连忙亲手整理,又道:“此事可有其他目击者?”

    “除两名活擒的钦犯外,仅微臣一人知道。”

    皇上脸色一缓道:“传朕旨意,立刻将他们处死。”

    “遵旨。”

    花生出殿不久,立刻传来两声惨唧。

    不久太子殿下遇难的钟声响起,声声沉闷悲哀,令人闻之鼻酸。

    等花生返回天波府,铁扇公主第一个急着追问,得知噩耗立刻赶回宫中。

    众人不禁悲叹世事多变,祸福难料。

    “咦!栋儿大喜之日,大家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霉相,岂不是触人霉头?”

    花生回头一看,不禁大喜叫道:“爹回来了。”

    花美人呵呵笑道:“是呀!还有你的七个老婆也给你带来了。”

    老太君见他身后的七名少女,个个长得如花似玉,不禁老怀大慰笑道:“这些孩子可是南宫家的姑娘?”

    “是的,娘!她们正是南宫玉珊、南宫……”

    花美人忙将南宫玉珊等七女介绍给家人。

    林翠花欣喜道:“这孩子是……”

    说着将南宫玉珊怀中的婴儿抱了过来。

    花美人笑道:“如果不是这娃儿急着出来,我们也不会迟至今天才回来。”

    老太君关心道:“她们长途跋涉而来,一定十分劳累,生儿还不快带她们进去休息。”

    花生欣然带她们入内安顿。

    三天之后,皇上便派人将花生召进宫。

    只见除了皇上之外,还有铁扇公主也在场。

    “生哥!太子殿下意外亡故,朝中大臣上奏早立储君,皇上想请你提供意见。”

    花生问道:“由谁继承大统,皇上难道没有心中人选?”

    皇上叹道:“朕是有理想人选,只是政治讲究实力,朕所中意的人,未必能够让诸王心服。”

    “不知皇上决定由谁继承?”

    “就是允孜。”

    花生又是一怔。

    铁扇公主担心道:“允孜虽然年幼,而且实力不足,但是允孜是个学识渊博,见识过人的有为青年,如今天下才安定下来,外藩又不稳定,正需允孜这种仁君进一步安内攘外。只是诸王恐怕难以心服。”

    皇上点头道:“不错!标儿才遇难不久,那些孩子已经蠢蠢欲动,不断笼络大臣代其美言。朕实在不胜其扰,所以才想听听你的看法如何?”

    花生不禁大感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铁扇公主见状,语带恳求道:“无论如何请生哥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自古宫庭内斗,兄弟阖墙的事,花生怎会不了解呢?

    所以,尽管他仕途亨通,官位步步高升,他都尽可能避免偏袒,保持行事中立的原则。

    诸王刚开始还极力笼络他,后来见身为岳父的周王也没有得到太大的好处,才渐渐知难而退。

    虽然如此,也让花生难过了好一阵子,真想辞官隐退以求耳根清静,何况当初他是为了复仇的目的才入仕的,如今仇已报了,是该退隐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花生心中一动,不觉兴奋的道:“有了。”

    皇上大喜道:“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自古以来,外患不断的病因,主要是历代朝廷不注重分权负责的结果,权力太过集中朝廷,一旦外族入侵,便轻而易举的长驱直入,一发不可收拾,不日便攻抵京城。”

    “如果权力下放地方,再由诸王掌握兵符治理的话,一方面可以免除胡氏的叛变重演,另一方面权力均分的结果,诸王互相节制,便不敢心存异志,也不必担心诸王不服的问题了。”

    皇上听得怦然心动道:“果然是个好办法,只是日久之后,随着诸王能力的优劣,实力难免消长,必然打破均势的局面,又该如何是好?”

    “这是难免的现象,所以皇上只能够下放一半的兵权,另一半必须由皇上掌控。此外,皇上必须广派耳目于天下,负责收集诸王的动态情报,以备皇上参考防险之用。”

    皇上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两全其美的妙策,如此一来,便可以安枕无忧了。”忽见铁扇公主一脸冷漠,不禁愕怔道:“若兰!你怎么一脸不悦的表情?难道这个计策有何不妥?”

    铁扇公主淡淡的道:“这个计策再好不过,连我都激赏不已。”

    “那你……”

    “我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生哥接下来要说的话。”

    皇上转望一脸尴尬的花生,疑惑道:“花卿尚有要补充的吗?”

    “是的,以前的锦衣卫虽有密探组织,却不够周密严谨,否则胡氏勾结湖匪叛乱,事前早该有所防备才对。所以微臣认为另组密探组织,应以江湖高手为主,官方为辅,才能深入民间各地,诸王的任何异动绝难逃耳目的监控。”

    皇上皱眉道:“以江湖人士为主,官方为辅的话,朝中大臣虽人材济济,却无人能够驾驭这批江湖人物。”

    铁扇公主哼声道:“这个人选自然是指‘花大人’自己,绝不做第二人想。”

    皇上讶然道:“花卿要主持其事?”

    花生轻咳一声道:“是的,微臣出身江湖,正是最佳人选。”

    铁扇公主瞪了他一眼,表情不以为然。

    皇上立刻摇头道:“爱卿初掌兵部不久,哪有闲暇处理这繁琐之事?”

    “有道是物必自腐而虫生,所以治国之道当以先安内而后攘外,微臣以为社稷安定重于一切,国家只要国富民强,外藩也不敢来犯,如此一来,边垂关卡便不必驻守重兵,既节省国库支出,又可宏扬国威,实为治国安邦的长远之计。”

    皇上听得眉飞色舞道:“有道理,此计确是治本之道,但却不是短期间内所能达成的理想目标,应布兵部为辅的治标之道才行。”

    “是的,这段期间微臣已进行兵部内外的精兵计划,忠勇侯精通兵法,治兵有道,接任微臣之位不成问题。”

    “你是指忠勇侯程卿吗?”

    “是的。”

    “他虽是个人材,可是朕却舍不得让爱卿离去。”

    花生又恭敬的叩头道:“微臣并非辞官隐退,相反的是在执行皇上托付的任务,攸关本朝荣辱的生存大计。”

    皇上沉思不语。

    花生又道:“微臣保证以后皇上有事召见,无论微臣身在何处,一定会回京面圣。”

    皇上心中稍微安心,点头道:“好吧!只要你安排妥当,便可辞官执行秘密任务。”

    接着取出怀中玉佩交给他道:“这是朕随身携带的九龙玉佩,一旦有需要可调动各地兵马支援,你就留下备用吧!”

    花生叩谢收下玉佩。

    三人又详谈了细节。一直到傍晚用完膳之后,花生夫妇才告别皇上回府。

    铁齿道人得悉消息后,第一个点头道:“爷爷还以为你的官愈做愈大,已经当上瘾了,否则怎会闷不吭声的,一点也没有要回江南的意思。”

    花生扬眉道:“怎么可能?如果我恋栈官位的话,就不会重建花家堡了。”

    花美人点头道:“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重建花家堡共耗资二十万两,规模更胜于皇宫御花园,可算是人间少有的辉煌建筑,闲置不用实非花家子孙所应为。”

    林翠英迟疑不舍道:“你……你也要下江南吗?”

    花美人顿感心中一暖,兴奋道:“傻瓜!你舍得,我才舍不得离开你呢?我美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今生今世我是跟定你了。”

    林翠英听得面红耳赤直嚷:“老不羞。”

    花美人哈哈大笑起来。

    老太君忽道:“翠英!你还是跟着美人下江南吧!”

    众人听了呆立在当场。

    林翠英大感意外道:“娘!您怎么……”

    老太君微笑道:“栋儿这一趟江南回来,不论是待人处世,应对进退都成熟不少。所以娘决定将府宗传于栋儿,以改善外人对天波府是女儿国的错误观念。”

    稍顿又道:“再说这十几年来,你们母子俩从未团聚过,正该利用此等良机补偿生儿所失去的天伦之乐。”

    望着扑人怀中的花生,林翠英不禁泪水盈眶道:“娘!谢谢您……”

    铁齿道人忽叫道:“我也要去。”

    老太君横了他一眼道:“你不准去。”

    铁齿道人委屈道:“为什么我不可以?”

    老太君哼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哪需要什么理由?”

    铁齿道人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转身出去。

    ※※※※

    三天后,十四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京城。

    看着车队顺利的出了京城,花生忍不住松了口气道:“太好了,终于脱离苦海了。”

    胡玉儿与何淑珍听了都忍不住窃笑起来。

    铁扇公主不满的道:“兵部尚书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别人想求都求不到,你却白白的拱手让人。简直像个白痴一样,让人看笑话,还说什么脱离苦海的话,依我看倒像下了地狱才差不多。”

    这几天下来,花生已经不下数十次听她抱怨,他也费尽了口舌解释,仍无法让她释怀,只好苦笑无言以对。

    胡玉儿忙道:“兰妹何必跟他这种人生气,万一气坏身子多不划算?不如打起精神结合姊妹的力量,大家一起盯紧他,免得他又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又带一大堆江南佳丽进门。”

    包括铁扇公主在内,都是爱慕花生英雄了得,才会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献身。

    如今得偿所愿成了花夫人,但内心对胡玉儿却同感内疚。所以不论出身贵贱、年龄大小,她们都有默契的共尊胡玉儿为大姊。

    其中以个性刁蛮的孔雀郡主最反对,但是,一方面人单势孤,另一方面身分比她更高贵的铁扇公主也无异议遵守,她也只好接受现实成为娘子军的一员。

    所以,胡玉儿这番话立刻得到铁扇公主的认同。

    “玉姊既然这么说,我便不再追究辞官的事。反正你奉旨组织民间帮派,负责侦察诸王的异动,我身兼锦衣卫副统领之职,负责监控你的一举一动。”

    花生一怔道:“你监视我做什么?”

    铁扇公主得意笑道:“当然是监视你有没有做偷香窃玉的风流勾当。”

    花生骂道:“胡闹,皇上是叫你当我的民间组织力有未逮之时,再由锦衣卫介入辅助,你这么做岂不是私事公办?”

    铁扇公主轻哼道:“我如果不能掌握你的一举一动,怎能在你受到诸王威胁时协助呢?所以我这么做也是公务之一,玉姊你说对不对?”

    胡玉儿呵呵笑道:“是呀!兰妹说得一点也错。”

    花生连叫胡闹不已。

    铁扇公主更是得意道:“你那脑袋瓜里的盘算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京城时,如果不是我盯得紧,那些王公大臣的千金小姐早就对你投怀送抱了。”

    胡玉儿惊道:“兰妹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其中以户部吕侍郎最为无耻,藉着祝贺生哥荣升兵部尚书,竟在祝贺宴上要自己的女儿斟酒接待。

    如果不是我得到消息派人警告吕侍郎的话,恐怕他还会进一步把女儿送上生哥的床呢!“胡玉儿听得又惊又怒道:“当真有如此无耻之人?”

    “怎么没有?像他这种卖女求荣的人,满朝文武百官少说也有一半,不信你问生哥。”

    只觉胡玉儿众女投视过来的目光,有如利剑一般让花生浑身不自在。

    他不禁尴尬一笑道:“没有的事,你们太多心了。”

    铁扇公主气道:“你还不承认?吕玉贞素有才女之名,你在酒醉情迷之下,还曾对她说相逢恨晚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花生惊道:“这事你也知道?”

    铁扇公主气苦道:“玉姊!你看他都招认了吧!”

    胡玉儿也气得骂道:“你这风流花生太不像话了,家里已经妻妾成群,你还不满足?到底还要多少个你才满意?”

    花生一时口快说溜了嘴,心中大感懊恼,见爱妻大发雷霆,不禁大急道:“我当时只是积于爱才之心才说的,绝无爱慕之意,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话说完,只见众女皆转头他顾对他不理不睬,让他大感头痛。

    花生再也坐不下去,连忙托词遁走,转到南宫玉珊的马车上,总算得到一阵温柔侍奉。

    这一路上,众人吵吵闹闹的,热闹极了。

    当杨州城居民得知花生甫自兵部尚书退休,而且是花家堡的主人时,都对这几位曾经公开征婚的人感到好奇不已。

    尤其是扬州知府一大早就到城门迎接,自然格外引人侧目,因为花生还是驸马的身分,他自然要小心的以礼相待,免得影响他的仕途。

    所以,当他们的车队一到扬州,便受到空前热情的欢迎,让马车差点无法进城。

    花生不得已只好出面向大家答谢,并表示自己是辞官归田的平民,地位与大家相等,并请大家对他不必太过特殊待遇。

    一些知道内情的人知道后,对花生的为人更是钦佩,知道他不喜张扬,便帮忙支开围观的群众。扬州知府也知道自己拍错了马屁,连忙向花生及铁扇公主致歉,便挟着尾巴溜了。

    误了一上午,花生终于顺利的返回花家堡。

    “我的妈呀!真把我累死了。”

    孔雀郡主见花生叫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这点小场面就把你给吓住了,你可真有出息!”

    花生扬眉道:“笑话!这种小场面怎能和京城的排场相比?我就是不想过那种浮华的日子,才会回来扬州想图个清静,除此之外,还有个最大的目的。”

    孔雀郡主又忍不住挖苦道:“什么目的?是不是想一网打尽江南的美女才称心?”

    花生没理她,仍兴奋道:“我之所以辞官归田的最大用意,便是想弥补这些年来,因公事忙得无法常伴你们左右的遗憾,正好趁着巡视诸王动静之便,咱们全家出动四处游山玩水一番,你们意下如何?”

    众女听他这么说,齐声叫好。

    孔雀郡主虽不满意花生漠视她的态度,却被他的话打动,便不计前嫌的参与众女的讨论。

    一家人难得和乐融融的计划着出游的细节。

    花美人趁着众女不注意的时候,便拉着花生到大厅外面:“土豆!你外公铁齿道人的神机妙算是出名的准,他算山你命中还有一女与有缘无分,不知准还是不准?”

    花生眼中一亮,用力点头道:“准。”

    花美人也惊奇道:“真的?可知道她是谁?”

    花生左右瞄了一眼,神秘的道:“她是……”

    花美人兴奋道:“快说给我听,她是谁?我认不认识?”

    “她是……我不能说。”

    花美人愕然道:“为什么?”

    花生挑眉道:“外公说天机不可泄漏。”

    花美人急得抓头叫道:“别管什么天机那一套了,如果不能泄漏,你外公又干嘛说出来?分明是在吊人胃口。”

    “可是她与我有缘无分,我如果说出来岂不坏了她的名节。”

    花美人板着脸道:“老子又不是外人,难道怕我说出去不成?”

    “唔,说得也是。”

    “那你还不快说。”

    “她就是黄侍郎的媳妇。”

    “咦!是她。”

    “不错!”

    花美人若有所悟道:“照这样看来黄公子不孕的传闻是真?”

    “这些传闻真是害人不浅,连我都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着,万一有一天他发现真相,后果不知会如何?”

    “安啦!现在我们远在扬州,只要我们不说就没事。”

    “但愿如此。”

    “说也奇怪,这黄夫人又是怎样与你结下此缘?”

    花生叹道:“当初我们出于义愤助他对抗程兄,我化装成黄英雄的样子,结果有天深夜黄夫人误以为我是她的相公,而我则以为她是侍寝的丫环呢,才会酒后乱性铸成大错。”

    “你别自责太深,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不是凡人所能左右的。”

    “幸好他们夫妻俩现在过得幸福美满,这样就值得安慰了。”

    “太好了!多年悬案终于解开,咱们花家也后继有人,人丁兴旺,正是善有善报呀!”

    花生斜瞄他一眼道:“什么善有善报?我跟着你缉凶的时候,所听到的都是在骂爷爷为富不仁,才遭到灭门的报应,害我都不敢正大光明的做人。”

    花美人尴尬一笑道:“我说的是你外公啦!天波府以仁善持家,除了造桥铺路不落人后外,还在全国各地创设私垫学院,不知为朝廷培育了多少英才,就连陈世琪大人也是其一,难道不算大善人吗?”

    花生暗惊道:“什么?陈兄也是林家书院所栽培的人才?”

    “不错!如果不是你外公露口风的话,连我也不晓得这件秘密,就连陈世琪本人也蒙在鼓里,他只知道有位无名氏资助他一切学费,其他一概不知。”

    “原来如此!难怪我们在外奔波多年无功,最后失望的返回天波府认亲,整个缉凶的线索才渐渐水落石出,原来靠的是外公他们所赐予的余荫。”

    花美人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得不错!我们花家之所以没有绝后,正是托佑于天波府多年行善的余荫,所以我们更应谈好好珍惜,努力帮助别人,多行善事,以光耀花家的门楣。”

    “我了解,我一定终生谨记实行。”

    “很好!”

    ※※※※

    花生突然辞官返乡,不但让众人大感意外,而且皇上居然也批准了,更叫众人跌破了眼镜。

    原以为花生圣眷正隆,乃会得到皇上的全力挽留,却万万料不到皇上二话也不说,除了批准辞呈外,立刻下旨由忠勇侯接任兵部尚书之职。

    在意外与不解的情况下,使得人人自危,就连忠勇侯也无心庆祝高升。

    如此诡异的气氛又过了半个月余。

    皇上又突然下旨宣布,大封诸王于名城重镇,并规定三日内启程前往封地驻守。于是诸王便怀着兴奋戒惧的心情赶赴封地就任。

    满朝文武百官又被皇上这种毫无预譬的动作,吓得胆战心惊,人人安分守己,再无贪污舞弊的情事,使得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诸王好不容易脱离皇上的羽翼,个个迫不及待的招兵买马,不断扩充护卫甲士以充实兵力,渐渐形成皇室的强藩,抗拒外族侵略的有力屏障。

    花生也没闲着,利用诸王招兵买马的机会,派遣了不少人渗透诸王府邸,顺利的得到所想要的一切消息。

    有时候花生更利用拜见诸王的机合,配合密探内应的行动,引开诸王的注童力,以致得到不少秘辛。

    只要是有危害皇室的行为,花生都会当面提出警告,使得少数野心勃勃的诸王知道收敛,才维持住局面的安定。

    如此一来,花生另负密旨的消息终于不径而走,诸王不再热情接待,花生却毫不在意的每年拜访,诸王想不见他都不行,恨得他们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拒不见面,岂不摆明了有问题?想请杀手暗杀他,虽然有人不要命,但是武功又高不过花生,派出去有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武的不行,不得已只好来文的。

    所以花生每次来访时,诸王全都盛大的热情招待,除了丰盛的酒菜之外,歌舞名伎助兴更是少不了。

    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的交情深厚,却不知双方的关系已形同水火,随时都可能反目成仇兵戎相见呢!

    今年花生又再一次出巡,只见他醉醺醺的返回客栈,门一打开,只见众夫人一脸责怪的瞪视着他不言不语。

    “咦!你们怎么了?”

    任谁也知道她们是怎么了,这话简直是明知故问。

    胡小倩头一个忍不住叫道:“你还问我们怎么了?看你喝得醉成这样,蜀王是不是连女儿也叫出乘陪酒了,否则你为什么喝这么多?”

    花生忙道:“你们别误会……”

    孔雀郡主哼道:“搞不好真的是这样,我那侄女玉贞最闷骚了,只要是多才又多金的公子,她都不会放过,也因此艳名远播,相公富可敌国天下皆知,她岂会轻易放手?说不定她早已投怀送抱完成好事。这一趟回来就是要告诉我们又多一个姊妹了。”

    花生慌道:“你别胡说……”

    胡玉儿也骂道:“那不要脸的骚狐狸敢强迫中奖的话,看老娘的拳头饶不饶得了她。”

    “喂喂!你们听我解释……”

    傅玉霜更是火上浇油道:“也许她的轿子已经在门口等着进门了。”

    “我去轰她走。”

    说着,傅玉雪便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花生哭笑不得的道:“拜托你们别再胡闹了好不好?”

    “什么?你说我们胡闹?好呀!那狐狸精还没进门你就护着她,等她进了门还得了?我们岂不是没得混了?”

    众女气呼呼的叫了起来,立即围住花生交相骂个不停。

    “我的天呀!你们冷静一点行不行?”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

    “你们在吵什么?”

    众女转头一看是花美人来了,才停止了闹剧。

    花生一见救星来了,连忙脱离重围,欢喜的道:“爹来得正好,如果您再晚来一步,我就要被她们生吞活剥了。”

    花美人惊奇道:“什么事这么严重呀?”

    明知众女暗使眼色,花生故做不见的续道:“还不是为了蜀王邀宴的事,她们以为我……”

    “大姊!那骚狐狸玉贞郡主竟然没有跟来,这太奇怪……”

    傅玉雪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一见花美人便住了口。

    众女要阻止都来不及,不禁大惊失色。

    花美人这下才明白,沉下了脸道:“你们也大胡闹了,生儿接受蜀王招待也是逼不得已的,何况他是奉旨探查诸王动静,完全是应酬公事,你们怎能疑心他不忠呢?”

    众女不敢辩驳的低头应是。

    花美人更是得意道:“再说男人逢场作戏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们又何必大惊小怪。”

    “这怎么可以。”

    众女忍不住抗议叫道。

    花美人哼道:“怎么?你们想说我不对吗?”

    众女见状,心有不甘的委屈道:“媳妇不敢。”

    花生大乐,忍不住赞道:“老爹!还是你有办法。”

    花美人也得意得哈哈大笑。

    “臭老头你找死。”

    花美人闻声知人,脸色大变之下,连忙溜了出去。

    “臭老头你站住,给老娘把话说清楚……”

    林翠英扑了出去,紧追花美人不放。

    花生想不到会乐极生悲,要脱身已是不及。

    “你……你们想做什么?”

    花生见众女不怀好意的围住了他,不禁惊慌起来。

    胡玉儿怒冲冲道:“做什么……要揍你。”

    话才说完,只见粉拳满天飞来……

    “救人喔……”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