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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二十开金 汇歌塞上埋香

    金叶薄笑点首嘉许他了!她正用牙筷扶起一块酥羊脆条向樱口中送去!(这羊脆条是由母羊的子宫做的!色白如玉,十分脆鲜可口哩!)卜通情绪平复下来再道:“主事者命人检视马包,果然,全队只剩下十几块茶砖了!小的这交易算是做成了!他们在午后来店购买六百块茶砖!小的是见人使哈腰拱手行礼问候!他们却大样样的卑视傲慢!一派二大爷三大爷的神态!”“他们是习惯于对人做威做长的!”“小的暗中观察见到的人身手非凡,功力深厚!”“他们应是姬老儿的“大漠军”错不了啦!”“地方上这几年来两大组合之间,时有摩擦!如今,布伦旗陵了来了助力!小的想,可能会发生械斗火拼一次!有些拖在那里解不开的死结!现在得以解开了!”“嗯!借用外力!”“是的!有千名江湖高人!摆下场面,不服气就得出场接受教训!失败的人便是无理的人!所争的利益就得放弃!舍是真开杀起来,那就更惨了!”“嗯!三五天是开不走了!”“他们去布伦旗总堂回应是解决这些事!被利用为布伦旗撑腰的!饭后,端上好茶敬客!金叶品了口道:“杭州“龙井”!来之不易呀!”“高明!姑娘一口道明!老朽佩服!”“也没甚么!在金陵,产地较近,供应不缺!一啜即知!制茶手法也颇多技巧呢!”“高论!顾闻其详!”“听说制茶过程有抖、带、挤、甩、挺、拓、扣。抓、压、磨等手法,依火候操作,不经揉、捻!香味隽永,淡然有股“太和”之气,贯人肺腹!”“老朽欣然受教了!姑娘天人,经天通儒了,有大学文,才识超绝!”“卜老过奖了!班门弄斧也!”“老朽是专业!茶乃雅事小道,姑娘通达期理!可知乃是渊博才女!”金叶有过目不忘之能,沈瑶琴具儒家雅兴!饮茶比品酒高尚多了!再者,出身“聚花官”对茶、酒两道都有心传,自小受教了!而四个孩子巴偷偷溜出大厅!卜大礼以小主人的身份自然对两个小弟妹亲切的招待,陪他们来玩耍!待在屋中闷气!成儿、收儿也是童心尤在!逗他们开开心!他们那里知道,这两个小不点年龄比他们老子都大呢!孩子们在一起自然是,蹦蹦跳跳,打打闹闹!成儿露了一手!以手指向院中树干上一插便是一个指洞!令卜大礼目瞪口呆!碰到鬼了,自然不信!检查那小手,认为他带了“指锥”来骗他!摸弄那小忽的觉得已软得像面条!其中连骨头都融化了似的!“唉呀!这是什么工夫!”“嘻嘻!皮条功!怎样!”“我不信!那么刚才钻树的工夫又是什么?”“那是一阳功!”“我不信!你在变戏法骗人!”妹妹卜仪也眨着星目想伸手摸摸!念有这怪事!收儿一把扯住了她笑道:“小姐姐!别模那只臭蹄子!妹子做给你看!”果然,她那只小手也是其软如绵!要怎的捏便怎的捏用不着力!当真惊讶不已,鬼、狐仙!他们不是人?这是通常人对不明白而特异事故发生时的第一反应意识!她张大星目,骇疑着来注视这小妹子!收儿对她技眉弄眼!道:“成儿所会的收儿都会!收儿会的,他却绝对不会!你相信么?”“是什么?”“是玲珑手!”卜仪已十二岁了比收儿是大了些,只见一只小拳头陡的将中指伸出,这指头不见血肉,只见骨头!将她吓得脸色更白了!更见到那血又渐渐由指根处放回来了!最后恢复原型!心忖:“这是什么道理呢!这两个小娃子真会作怪了!”成儿与收儿这对小老孩子逗得他兄妹两人团团转!最后终于在她们央求下,传授她们几招!如是将“茅山派”的“七星步法”传下了!是在捉人抓贼的游戏中,教给他们的!那是在一定的范围中,他们抓他们抓不着!反过来,小两口抓他们则手到擒来!这是面对面猜测心意与步法联合运用的一种巧妙运作!属上乘武学了!两只呆羊,不久就能灵活运用了!是石家的“变易心法”之推演!训练成功了!人便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心灵、眼睛、手快、脚快!自能收到先发制人的功效!敌人心意始动,我则后发先至矣!四个人在院中跑来躲去,甚是开心!老孩子故意让他们捉到几次!让他们兴趣大增,培养信心,逐渐行动加快了!指声逐步转折的法门!身手敏捷了!不论攻守自然高人一等,不是只死羊了!他们两兄妹在游戏中受艺,所获良多!这两个老孩子那里是普通孩子!已是半仙之体了!在边疆异地长大的孩子,自小就被教育成不得惹事生非,嚣张拔扈!因之,他们兄妹甚是憨厚!有股忠诚之气,流渡于眉宇之间,令人乐与亲近!令这对小老仙们乐于栽培他们一番!久后若遇上厄难临头时,保立不败之地!能逃脱化解一些劫难也说不定!且说——布伦大公得知来的这批马队是“大漠军”乃是生存在天山之南的一股大势力!同族的人,久有耳闻!自应以尽地主之义,互为奥援!他却那里得知他们已是丧家之犬,被人赶得无家可归了!此乃引狼入室,说不定被他所控制,来个雀巢鸠占,久后赶不走他们了!这时他们宾主也在饮宴!是给姬宪摆下接风宴!得知他们是要去“铁察汗国”或“伊儿汗国”!不疑有他!经此路过!拜会联欢!布伦大爵在席间,透露些他在此地族众不多,已与另外一批塔尔旗人时有冲突!若是一旦拼搏下来,胜算不大,他们族大人众,十分悍勇!有些事故,只得忍隐下来!姬宪一点即明知他心意是想借他的兵力给他们点颜色看!解决些久已形成死结的问题,如是慨然拍胸道:“大爵!为兄此来,虽然人数不多,确是精锐之师,兄弟义气!你的困难使是我的!此事义不容辞,代你清理一番!”布伦大爵一听这老儿上钩了!有他陪衬一下,那是再好不过了!“令主大哥帮忙了!也不一定真要拚命流血,只要摆个场面,便能令班尼老儿自动萎了下去!”“他若不上路,由为兄出面教训他一次!”“兄弟仰仗大哥威仪了!”“时间是越快越好,为兄尚有大事待理!不能久拖!来此只是路过!”“那是!只多延误大哥一天路程!现在便通知他们!明天发动一次大集会!”“如此最好了!”“今晚大哥便留寝家下!呵呵!一解体乏,兄弟族中二十四开金的没有,若大哥不嫌!二十开金的!兄弟为大哥准备!”“呵呵!多谢羡意!有劳安排!”“依照咱们古礼,保你大哥满意!”“那么为兄先回帐安排些事务!”“晚宴时,兄弟派车子接驾!”姬宪老儿是兴高采烈的回营去了!心忖:“若是事有可为,也不妨将伊宁接收下来!换换窝在这北路另创一番事业!”4过午不久,伊宁各个族旗,江湖门户都接到由布伦旗所发出的邀约书!明日夜北牧地举行“赛马大会”!通利条任也接到一封书缄!卜安康心里有数,与金叶夫人商量研究一番!赛马是假,与塔尔旗摊派地方权益是真!他们其他小组合只是见证人而已!但却不敢不去!金叶便问了些早年举行此会的细节!来为他们参详调配人手参加!虽然不能争夺大冠军,总也不应一无所得的空手而回!那岂不大汗颜了!要人瞧不起!了解全盘过程,当然能从其中找出些漏洞,加以利用在对自己最有利的方面参加竞争!这是一项边民们尚武精神的高尚行为挑战!展示出一个组合的潜在武力!得到了荣誉就是既有利益的稳定保有者,别人不敢轻海!否则,人家吃定你了,你也没可奈何!不必人家真打到头上,自己先就气馁了!而塔尔旗的大公——班尼!也知道了些消息,布伦旗有了批外援!因之才能兴风作浪,向他挑战!刚巧,有夫尔林大公派来十几名使者,请他派一部份人马去参加劫掠“石家车组”的事!是哈撒克族人秘密互相沟通,若有事故大家团结一致的传统法则!集结力量,互为依靠!其中尚有两名“台麦尔正教”的东方使者团的大祭司!也就是高级“武士”!可以说两个族系,或三个族系都有外来的贵宾!当然,通和茶庄的汉人是没势力与他们相拼的!能不丢人现眼也就托福了!黄昏时刻来临了!有辆华贵的马车开人大漠军所支帐的营区中!姬宪老儿大漠军的令主带了四名近持勇士,坐上马车去赴约了!四名勇士有两人是新人,便是补充被白风刺死的姬大雄、二雄的遗缺!是他本族子弟!他四人高据骏马缓行徐徐,卫护着华车入东门开人城东隅之布伦旗的大帐之内!蒙古习惯于居住在圆顶大牛皮帐中!虽然他们也仿同汉人造建得有以砖石木料的宫殿,但另有帐幕居落群!可能以视不忘本,接近于民,合乎民族习惯!随时都准备要大迁徙似的!若是于民们定居下来,那么其团结力也许就凝聚不起来了!族群即散落了!与汉人同化在一起了!因之,他们的一切生活都是简单的,仰赖群体,人生一世得贡献于群体大我!自己舍弃了群体即不能生存了!孤零的一户或数家自牧生存,那是十分没有安全保障的!是没有力量自卫的!在那荒漠数百里不见人烟之地,族群的聚合不足一定的可靠数量时,是易被陡来的敌人所消灭,抢劫的!族人都有这项共识,合群自保!其他族系也是如此!除了汉人,他们的人口太多了,习惯落地生根,群居下来以农耕五谷生养!是以鸡鸭、猪犬为主肉食,三十年无战争,他们已生养了数倍人口!相形之下,蒙族人口还是那么多!而在迁徙中老弱妇孺也实在是无烦事!因之,居住在城镇中的蒙人,大有解体之趋势!羡慕过渡汉人的农业生活了,那会有一份安定与满足感,而汉人终日都在勤奋工作!人们除了农事得照料之外,便是一些家常用具也丰足得应有尽有!过不几年,每家都有几大屋子用具!不像他们蒙人一户人家,最多也不过三五匹马的驮载而已!工具是尽可能的简单化,简少化!才能便利行动!如是计算之下,汉人一般情况是富有的!而他们则远有不及!一身之外无长物!他们的习性是不善于运用头脑来制造物件,也没有那安定的环境!在上几代来说,他们的工具都是抢劫来自汉人的!现在他们必须安居下来自己制造了,否则就得以羊易物,进行交易买卖!不是攻城掠地大规模的抢劫!汉人是有能力自我保护自己的!小数人对小数人,蒙人并不比汉人优越!可能还占弱势呢!因为他们有木石居落为屏障、强弓利箭!别说一天半日攻不下来,就是十天半月也攻不下来!凡是他们建下了个小土围子,相聚了十户入户人家!有百十个人,其中足有囤集下半年的粮米,作为一季的食用!困不死他们的!若是蒙人的土围子被困,那些羊群,过不了十天都死光了!所以一定要联结成大群游动着来求生存!迎宾的华车来至大帐之前,布伦爵爷已在帐外相迎!姬宪落车后大步上前与他重新行个拥抱大礼!在乐声齐奏的仪仗中,他们举步进入皮帐!是依据古老的习俗礼节来进行!姬宪老儿已几十年不曾参与这种民族仪式也!自从做了令主,终年修练武功,集聚势力!大体上已汉族化了,再说也没有像样有身份的人去他那里!他也不曾去拜会过其他的人!如今情况不同了!自己的身份已降低了!若是有万人之众开来!卢布伦老儿得通知他去行辕大帐拜见!献上礼物!而今,人帐落坐之后!他命四名侍卫每人捧上一匹绢员!跪于布伦大爵的脚前!表示献礼!布伦客气几句命人接收回去!这主客之礼行过之后,正式的晚宴开始了!大帐中他们东西向而坐!现在已移动至北向,连席在一起了!其地高起一尺的土台,现在是以木板做的坛台!上有羊皮坐垫,背有靠椅,前有食案!两边羊脂打火辉煌,有组乐班子在轻细吹拉奏作!徐徐升起一股股的大漠风沙似的!有那份身居大沙漠中的惨凉情调!令人怀思不已也!乳羊香气充帐!大雁、湖鱼、鹿脯、水果、麦饼已堆满了两张长案之上,喝的是葡萄美酒!蒙古姑娘的蒙古舞蹈出场了!在大幕中的中央地毡上翻扭着腰身起舞了!歌女们也在配合着舞娘的节奏来歌唱些千古不变的民族情歌!以点缀这些族人的英雄豪杰们的英烈豪情!是歌颂他们!是怀念他们!是启示他们!是慕爱他们!在饮宴中的主客们听了,内心中都感受到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他们是今日的强人,的领袖、爽也!他们是接续了千古英雄的志节武功!来生养着他们的子民家族!谋求丰足的人生!每人身左右各有一名清纯的小女来为他们布菜敬酒!穿着的虽然是蒙人的女装,但却是由上等的汉人丝绳所裁制而成!顶诱人的也!抬起粉臂来,那两颗乳球隆然而挺!在身侧便能偷窥到它的一半形像!那一堆堆颤动有致的嫩肉,细白如玉雕粉塑,实是馋人与起兴也!一阵阵的肉香从那里泄流出来!主客们边吃边喝边看,边感觉,快美之极了!歌声徐徐人耳动听,以助雅兴!舞影婆娑人目以勾春宵情怀!此情此景,便是柳下惠,也不免思绪非非,信手捻来投怀人抱!以兹点缀他们的英雄岁月!两个少女似两只乖巧的小绵羊儿,左右依偎着他!默默的含情微笑!殷勤的添酒,低近关怀!已无微不至了!两个大人物,在酒过数巡之后!酒气已发酵了,直冲脑门!豪气冲天!开口了!姬宪诚意的问候道:“布伦公,可将他们的势力如何,为兄弟解说些!哈哈!他们没人的说法是:‘知己知彼’!”布伦手拂鼻下的大八字胡也点头认可的道:“那是!兄弟已派人监视着他们!据报来的新情况,有十几名新到的客人!”“可知是由那里来的?”“由西门人城的!”“探知其人的身份了么?”“是他们一族的人,有几人身上带有“台麦尔”正教的征号乃他们的教党徒众来连络的!”姬老儿似惊弓之鸟,内心有些震动也!这个什么教党,他是不十分明白的!但只十几个人,那也无妨!他有千人之众,都是大漠上出生人死武功高强的悍将!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忠贞部属!这事恐怕与“石家车队”不发生关系!嘿嘿!石家小儿焉能料到老夫的油里乾坤!不过来至这天山北路也得快速西去才成!他思忖至此面目上声色不露的!故意向布伦大公关怀的,拍他老儿马屁似的道:“大公可知这“台麦尔”正教是怎么回事!”布伦老儿毫不介意的道:“据传说他们来自西方回族的“阿拉伯”列国!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秘密教派而已!”“咱们的大军不是已征服了他们么?”“正因如此,他们才四处流浪,找寻立脚之地!哈撒克人人数甚多!”“兄弟甚是不解,这其中有何秘密!”“他们只是联帮打伙!互为奥援而已!”“我是说在武功方面,有何特异之处!”“武功!他们甚少展示也!”“说的也是!咱们的大军能进掠其地,势如破竹!那便是说他们不足畏也!”“就是这样!咱们的“旭烈兀”大帝已在那里建立了“伊儿开大帝国”了!哈哈!哈哈…··”“这是咱们族人的光荣!”“兄弟也会有些族人随军西征去了,所以剩下来的精英不多!而且,所养的马匹也是供应给他们的!”“很来财也!那么是常有来往了!”“是的!唉!据说咱们的族人并不太多!多的是一批假蒙古人!”“哈!在“成吉思汗”大帝时,便是如此了!驱逐那些早期占领下的金、辽、汉的族人,为他老人家打前锋!这批汉人他们自己不会用,必得由咱们鞭策着他们才上路!”“正是!他们一旦参加于咱们族人中,便是咱们的人了!还真能打仗呢!若是他们自己的人带自己的人那就不能打了!”“这!这其中不知是何原因!”“他们天生是些做奴才的命!不逼着他们流动他们就想安顿下来!生儿育女了!不像咱们天生成的这种性格!主动的敢拼敢斗!”“英雄所见略同!”在他心中却不是滋味!石家的威煞,一旦他们族人有个英雄人物领导他们打起来!那就令老夫垮下来了!连老窝都输掉了也!“哈撒克族人多了几个教徒!也撑不起他们的脊梁骨来!没什么可怕的!来!喝酒!”“请!于杯!哈…··正是!”他们两个老人在女人堆中,温柔乡里,表现得豪气干秋,英雄一世也!姬宪以酒为媒!有些放荡情怀了!左瞄右瞄,两个女娃子,都是可人儿,他嘴里的甜果儿,饭后那么就得伪装酒醉要她们伺候!在酒酣耳熟其心壮壮之际,陡听得坛下传来一曲“出大漠”的歌声僚亮:“万里大漠天朗朗!牧野秋霜肥了牛羊!战马嘶号飞驰壮!好儿郎!志气已高昂。布声起自左贤王,牛角号吹万夫将,射雕英雄千夫长,弯刀挥舞首夫郎。可评点兵征四方,穹庐万座空皮帐,旗旗招展迎风扬,十万横行,虎豹豺狼!驼铃响叮当,干戈映夕阳,银盔罩头,铁甲护胸膛,天狼阵中逞豪强。已婚送夫婿,未婚别情郎,千言万语,统断姑娘肠,泪眼满眶是爹娘,边关征战地,小心莫轻狂。狼烟刺天表,忙然汉军将,天较急摧守城墙!妹不想金仅,儿不要锦裳,只要你——平安归故乡。”这是一首豪放凄婉的“塞上曲”,道尽了男人的忠烈豪气长天,同时也诉说了女人的儿女情长,一番心曲!姬宪听了已热血沸腾,大口的灌下一箭道:“孩子们!前来领酒,本令主惜花献佛!赏赐你等一爵!有好的曲子!再唱几段!”如是那五个舞娘歌女,近前来跟伏在他的案前!一人一口饮下了那杯烈酒!这是一种无上的殊荣,酒落莺喉,已弄得紧琼鼻夹星目做怪相!辛辣的要命!苦也!那玉腮粉须立即升红起来,海棠娇艳!只乐的两位老大人,晃头摇脑哈哈狂笑!花儿已开放,醉了桥容耐人来欣赏!够味!爽爽!歌女们已退下,也认为这老儿十分亲善!在豪情中他们商量了会,合唱出了一曲“王昭君和番曲”,这是塞上英豪们最感光采的一出情歌!“尽口倚帘苦思量,盼君王,叹!韶华零落困深宫,心仅快!沉沉金殿锁鸳鸯,孤鸾自赏,人道六宫是闷死蓬莱,人间天上!羞煞人也——蓬莱夫上,说甚么云雨凄迷了高唐,到巫山方知宋玉太荒唐!泪眼!愁容镜里懒添妆!思量!春心飞燕掠出宫禁墙!何夕传丹诏,官娥笑语风香。疑错报——诏书,君王幸平阳!霹雳讯——青骛远去赐戒王!一霎时——凄凉宫用泪双行!万端悲论,那胡地荒天怎的当!荒唐!忍使翠蒙尘,珠埋环!空掌这河山万里,四百城厢!好男儿!千百万个雄壮,送娇娃,替代了威武山西将!颂经论,空忙活了山东宰相!万载羞,亏待红粉啼痕万万行。图画、人画、天渊了模样!昏剩了君王,悔恨了君王!分明是洛浦仙姿降昭阳!月殿席娥离了广寒宫凄凉,鼠胆不壮,千般痛,万般空断肠!自叹薄命弃汉疆!明月送人,关塞胡语调耿马蹄忙!旁煌!车舆拖逗困我红粉妆!想统罗宫里汉苑亿惆怅!瑟琶起奏几度关山,几度夕阳!离了长门,渭城新柳添凄怆!戒王情欢,磬鼓笙簧新声唱!解我愁云万绪苦心肠!扶我马上雕鞍展威望!十万儿郎,高呼我:“昭君娘娘”!荒野万里伏牛羊,令人沉吟思量!回眸一笑顾番王,两情欢畅!虽似仙妹投鬼方,天女付魔王!今夜里思断淑房,情牵塞上!怜岁月无百年光,疑天山脚下可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