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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阴谋诡计

    眨眼不见”曹翼飞闻听赵青龙所言,答应叙出隐情,但他仍神思恍惚,想了好一会儿,才哑然失笑了一声,终于道:“盟主,我终生为盗,可是没干过一件好事,我的师姐她为了让我……”

    他刚说到这里,蓦地听到“嗖”的一声,只见一道白光在转瞬间闪过。

    电光火石,快得令人怵目惊心。

    赵青龙纵身而起,欲接飞向曹翼飞的暗器,可是已晚了一步。

    一道白光从他身前飞过。

    一声惨不忍闻的叫声,犹如晴天霹雳,划破了少林寺的上空。

    纵身而起的赵青龙来到腹中流血的曹翼飞身旁。

    曹翼飞倒身在地。潸然泪下,颤声道:“盟……主……师……姐……她……她……是……卧……”

    “翼飞,翼飞,翼飞——”

    “大哥,莫要叫了。”一个女子叫道。

    赵青龙有些不快地道:“云飞,你为什么如此地出手?”

    “大哥,你怪四妹出手狠毒吗?”

    “你是不该立毙了他的性命。”赵青龙埋怨道。

    “为什么不该?”

    “他有很多话要讲,我也想让他把话讲出来弄个明白,结果……”

    “要听他讲些什么?”

    王泰一旁抢言道:“四嫂子,你刚刚与四哥成为两口子,你的绝活我等实在不知,大哥想听听他对你的绝活的赞扬……”

    “什么绝活?”她打断了王泰的话。

    “偷盗?”王泰直言道。

    “那算些什么,没有女盗,只怕那神偷难找到老婆了。”

    “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我四哥现在怎样了?”

    “你四哥的素银珠,被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摘去之后,在恼怒之下,气昏倒地,亏我及时赶到,不然,只怕你四哥的性命要丧在这个狗东西的手里了!”

    “四哥现在呢?”

    “他已无事了。”

    “这小子说他与四哥只是打赌!比试谁会偷会盗,难道说他有害四哥之心?”

    “不要听他胡言,他不光想害死你的四哥,还要害死达摩剑盟的众豪侠!”

    “为什么?”

    “因为他是窃国大盗的弟子,魏忠贤阉党的忠实走狗,达摩剑盟的死对头。”

    “此话怎讲?”

    “此事说来话长,大太监魏忠贤纠合了东林党以外党派中的一些大官僚,互相勾结,对东林党人大肆进行了迫害。

    “熹宗帝不辨真伪,听信了魏忠贤等阉党的奏劾。

    “那些被奏劾的东林党人,除了李玉才外,其他皆被阉党残酷害死,有的死后还被诬陷贪赃枉法,株连家室亲朋。”

    “这些我也知道,但与这小子有何怨恨呢?”

    “这小子的父亲正是被东林党人揭发而被处治的安徽税监陈增!”

    “这小子原来姓陈?”

    “他就是陈增的儿子陈翼飞。为报杀父之仇,他去投师学艺,刚巧碰到了我的师父。”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姓史名飞龙。”

    “不曾听说过你师父的名字。”

    “他老人家居住蓬莱仙岛。”

    “蓬莱仙岛?”

    “就是素称‘仙境’的蓬莱,那可是仙人居住的地方,长有长生不老药。”

    “你师父也是一个大盗吗?”

    “是一个海盗。”

    “为什么陈翼飞说她师父姓洪名峰,人称闹海蛟龙呢?”

    “不假。”

    “这又怎么说起呢?”

    “我师父把他收留后,交给了二师伯洪峰。”

    “还有大师伯吗?”

    “有。”

    “何人?”

    “邓九龙。”

    “现在何处?”

    “大师伯和师父皆死在二师伯洪峰之手!”

    “为什么?”

    “陈翼飞小儿拜二师伯学艺,二师伯是一个纵徒为恶之人。”

    “这又从何说起?”

    “陈翼飞跟二师伯学艺八年,他相貌俊美,人又机警伶俐,我师父、大师伯皆很喜欢!也都传艺于他。我见他聪明,也传授他一些绝技。谁知他……”

    “他怎样了?”

    “他却怀恨在心,欲报杀父之仇,艺成后投在大内之首侯国兴门下,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窃国神盗。”

    “你们不都是大盗吗?”

    “是的,但我大师伯、师父的所作所为,全是侠义行为,盗的是贪官、救的是贫民,与陈翼飞不同。”

    “你大师伯与你师父是怎样死在陈翼飞与你二师伯之手的呢?”

    “一次,大师伯与师父作案,盗了魏忠贤搜刮来的奇宝,结果被陈翼飞出卖。侯国兴便率六十个高手,围住了大师伯、师父和我。

    “我大师伯知道是陈翼飞所为;便要立毙了这小子。二师怕不允,他们师兄弟闹翻后拼斗,大师伯被二师伯一掌击毙。

    “师父见状便与二师伯交手,由于师父的功力弱于二师伯!也命丧二师伯之手。我见此情况也冲上去与二师伯动手,但斗不过他,十招之内被他点中穴道活擒。”

    “你被点了穴后,又怎样?”

    “我……”

    燕云飞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副场景。

    “云飞姑娘,你穴道被制,再想逃出我的掌心可没那么容易了吧?”陈翼飞淫声笑道。

    “你……你这个卑鄙色狼,快放了我!”

    “放了你,行,只要你能让我一亲芳泽,一切都好解决。”

    “你休想!”

    “好,回答得干脆,我喜欢,不过,现在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陈翼飞说完,便走到了燕云飞的近前。

    他一手搂住云飞的脖颈,手指在那雪白的面颊上轻轻抚摸着。

    一手则放肆地按在云飞的丰乳上,慢慢搓揉起来。

    “放了我!”云飞想挣扎,想躲开那两只肮脏的手,但她却一点也动弹不得。

    “叫吧,哭吧,反正你一会儿就要变成我的女人啦。”

    他开始解起她的衣扣。

    一颗,两颗……

    “不要啊,不要……”她的呼唤已越来越低。

    当最后一颗衣扣被扯落时,她的一切希望都破灭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叶孤舟在大海上无助地飘流,没有人惦念她,也没有人会来保护她。

    突然,一个念头从她心中闪现:让他干!

    恰巧,这时的陈翼飞正在贪婪地舔着她的雪乳。

    云飞立时便发出了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

    陈翼飞双眼顿时一亮,抬起头,诧异地望着云飞。

    云飞急忙故作羞涩地转过头,但酥胸却又向前挺了挺,正巧顶在了陈翼飞的脸上。

    陈翼飞立时淫笑道:“小贱货,我就知道你会受不了的,来,再让哥哥吮一口。”

    “不要啊,翼飞,我……我已经受不了啦,求……求你。”

    她不这么说还好,越这么说!陈翼飞就更加用劲。

    一张臭嘴在云飞的香乳上吮吸得“啪啪”直响。

    “翼飞,我……我想抱住你。”

    “那你就抱吧。”

    “可我被点了穴,不能动啊。”

    “那我替你解……”

    说到这儿,陈翼飞突然停住,看了一眼燕云飞又道:“你不能抱我,那就让我先来抱抱你吧,小美人儿。”

    说完,他一把便将云飞抱起,强按到了地上;

    “这头大色狼,居然还不肯上钩!”她正想着,突觉下身一阵冰凉,原来陈翼飞竟已撩开了她半边丝裙。

    立时,她那光洁的大腿与薄丝内裤便暴露了出来。

    她看见他死死盯在她的两腿之间,两只小眼睛因贪婪而发火。

    接着,她感到一个吓人的“东西”已狠狠地顶在了她的大腿上。

    “我的天,云飞姑娘的‘桃花穴’,就要被我彻底看见啦!”

    他一边嚷嚷着,一边疯狂地撕扯起那可怜的小裤衩。

    裤衩很快便被扒了下来,那迷人的“女儿洞”立时裸露了出来。

    陈翼飞死盯着那片神秘三角地,浑身几乎要燃烧起来!

    “哦,瞧这片毛茸茸的丛林,瞧这座红艳艳的花洞,简直太美妙啦,它一定很带劲,云飞姑娘,你一定忍不住了吧?我也等不及了!”

    说完,他迅速抬起身,将云飞的双腿高高抬起,架在肩上。

    而自己的双膝则死死顶住那片雪白的玉臀,猛然向前一送。

    “哦,我进去啦,进去啦!”陈翼飞兴奋地大叫起来。

    云飞顿觉一条大蛇游进了自己的穴中,越游越深,像火一般在她体内穿插、燃烧。

    她想哭,却已欲哭无泪。

    不能哭,就只有笑。

    她只能强颜欢笑,口中还不得不放声大叫道:“翼飞,哦……快呀……再用些力……”

    此时的陈翼飞已如一条飞快游动的水蛇,雪白的屁股在空中不住跳跃着。

    一声声狼般嚎叫声从他口中发出,大滴的汗珠不时地落在云飞的口中,令她直想呕吐。

    渐渐的,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嚎叫声也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声。

    “翼飞,你累了,还是让我来吧。”云飞抓住了这个机会。

    感觉着她那湿漉漉的花穴,再看看那充满淫色荡意的俏脸。

    陈翼飞终于点了点头,他完全相信眼前这个美人儿已被他彻底征服啦!

    解开云飞的穴道后,他像一头死猪般翻滚了下来,只等着云飞为他酥筋断骨啦。

    云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便缓缓骑到了陈翼飞的身上。

    “帮我捏一捏。”陈翼飞懒懒地道。

    “我会帮你捏的,一直把它们捏成碎鸡蛋!”

    “啊……”

    陈翼飞顿觉不对,忙欲起身,但下体一阵钻心的剧痛又使他一头倒了下去。

    此时,他那可恶的下体己被燕云飞握成一团。

    剧痛中的陈翼飞还想挣扎,但云飞已出手点中了他的“阴交”、“中极”二穴,他立时便如死人一般躺倒在地上。

    “我怒恨交加,伸掌便欲击毙这恶徒之狗命,结果他的师父洪峰赶来出手。我一怒,抖手发出了三枚毒药暗器,击中了洪峰。我正要宰了两人,侯国兴已率众闯进,我无奈只好施轻功而逃。”

    “你逃到了何处?”

    “我本想隐身苦练功夫,待艺成寻他们二人报仇,后来念头一闪,产生了投奔达摩剑盟的想法,达摩剑盟的众豪侠能为我报仇雪恨。”

    “结果你与四哥一见钟情,就再不提报仇之事了。”

    “不,我深仇不报永不为人!我本想把这些仇恨告诉众豪侠,但又怕大家为了我的私仇分了心。

    “再说大哥仍要潜练老祖的遗功,其他豪侠也有个人的事儿要办,我只好将仇恨埋在心里,只是在暗中与你四哥言谈过自己的不幸。你四哥也不主张向众人叙说。”

    “哎,这小子原来是一个真正的窃国之贼,死得好!只是他死得太便宜了。”王泰喊道。

    “五弟!”燕云飞见王泰轻信她语,又道:“不知他说起他师父的下落没有?”

    “说啦,但他没说他师父中了你的毒药暗器之事,只是说起……”王泰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说起他师父现在隐身深山,苦练武功,待机报仇!”赵青龙忙接言道。

    “找谁报仇?”

    “找——你——”王泰道。

    “找我?”

    “是的!”赵青龙点头应了一声。

    “哼!他不用找我。”

    “怎么?”王泰紧追问了一句。

    “我正在找他呢!该死的老东西。”燕云飞眼冒血丝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的武功能胜了他?”赵青龙怀疑地问道。

    “是的,我已研练了杀他的绝技,我要他梦中作鬼!”

    “你练了何等的绝技?”

    “大哥莫怪四妹不说,我如今仍在苦练中,还不可相告。待我的绝技练成之后,大哥不问我也要说出,并请大哥指正。”

    “我相信你的话,我想早晚总有一天,你会找我的。”

    “谢大哥的谅解。大哥你真不愧是众豪侠之盟主,天下第一剑。”

    “四弟妹不可过奖,大哥实在不敢接受天下第一剑这个称号。”

    “听你四弟说,半年多来,大哥隐身在此是在练棍法,四弟妹认为,大哥不单有天下第一剑之称,以后还罕有天下第一棍的美称呢!”

    “这个万万不可!我已向众豪侠言明,谁也不要称我是天下第一棍。”

    “为什么?”

    “我认为一个人的武功高低不在于称号如何,在于有没有扎扎实实的真功夫。

    “古人有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任何一个人都有他的长处,也有他的短处。

    “一个人,即使他武艺超群,身怀绝技,但这绝技也只是别人暂时还不理解,一旦别人解开,那就难以获胜了。”

    “故此,绝不可给自己加上什么天下第一的称号。”

    “大哥所言极是,但弟妹却另有见解,不知大哥愿不愿听?”

    “弟妹既有独自的见解,而且愿意说出,大哥是求之不得的事儿。”

    “四弟妹认为,大哥不愿称天下第一棍是怕……”

    “怕什么?”

    “怕那崇祯不容!大哥,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

    赵青龙闻听燕云飞所言,心里着实吃惊,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

    月夜,繁星闪闪,四周并不昏暗。他向燕云飞投去了一眼,看到了燕云飞的眼神。

    他虽移开了视力,但燕云飞眼中射出的缕缕光芒,却通过自己的双眸接收下来,传到了大脑之中,陡地闪出了一种神飘魂飞的感觉。

    赵青龙忙运功力,封闭住几处要穴,控制住自己的情欲。

    他心中惊叹,脸上却仍是泰然的神色,笑道:“四弟妹,大哥称不称天下第一棍,与崇祯帝何关呢?”

    “大哥文武全才,不会不知前朝之事吧?”

    “前朝是指元朝,还是指宋朝?”

    “大宋朝的开国皇帝!”

    “知道,大宋朝的开国皇帝是赵匡胤。”

    “可知他凭什么本事统一了天下?”

    王泰本来早就想回答燕云飞的话,见大哥拦住了他的话头,言中似有隐情,便没有吭声,站在一旁去细想。

    他虽一时猜测不透大哥那些话的意图,却断定大哥并没有把燕云飞当作自己人来看待,要不,赵青龙为什么对燕云飞如此小心呢!

    这时,他听到了燕云飞的问话,见赵青龙迟疑未言,便接言道:“四嫂子,小弟知道赵匡胤的事儿。”

    “五弟也了解前史?”

    “赵匡胤当年被称为天下第一棍,仗着几个结拜兄弟,打关东闯关西,挂帅印掌兵权,陈桥兵变,计释兵权,黄袍加身,平定蜀唐,统一中原,做了皇帝。赵匡胤称帝之后,疑心最大……”

    郑青打断了王泰的话,道:“五弟,不要再往下讲了!我们今日不是盘古,而是论今。

    “眼下魏忠贤老儿和客氏即将出京,我们究竟怎么办?应该议出个上策。”

    王泰正说在兴头上,听到郑青的话,气上心头,嚷道:“三哥往日说小弟只知拼斗,不动脑筋,今日小弟盘古论今,却又怪起我来。

    “小弟真是左右为难。

    “好,不是我王泰性暴,从今日起我便与你们划地绝交,各行其事,人不问我,我不问人,命运好坏,由天来定!”

    “五弟你——”

    郑青发了急,嚷道:“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拐脚阴阳僧一直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他万想不到王泰今日一反常态,竟然说出此语。

    他不由厉声怒斥道:“大胆的小子,竟敢如此狂傲!你既如此无理,师叔要废了你的武功,先押在少林,等我去见师兄之后,再来处治你的过错!”

    说着,拐脚阴阳僧便伸出右手,要用“一指禅”功,废了王泰的武功。

    蓦在此刻,突听一声:“大师住手!”

    声出,一条人影疾如闪电,晃身到了拐脚阴阳僧的面前,道:“大师慢动手!”

    “是你——”拐脚阴阳僧定睛一看,这人原来是燕云飞。

    “正是晚辈,这都怪我不好,与五弟无关,若大师执意废了五弟的武功,我就替五弟代罚,任大师惩治!”燕云飞恳求道。

    “这怎能怪你呢?”

    “我若不问大哥,岂能引出王泰盘古?”

    郑青也一旁道:“大师,这都怪我不好,不该斥责五弟。”

    赵青龙也一旁道:“大师,看在晚辈的面上,你就饶了五弟吧!我想……”

    他望了望师父,将话顿住了。

    “青龙,你是盟主,有何言语,只管说出。”

    “我想五弟所言自有见解,他道出赵匡胤一根棍打遍天下后称帝之事,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称为天下第一棍的原因。”

    “为什么?”

    “四弟妹可以回答。”

    “若魏忠贤老儿不服,我立刻从西天竺回来,杀他个片甲不留!”

    言罢,给赵青龙等施了一礼,叫道:“四嫂子,咱们还不动身更待何时?”

    燕云飞闻听地煞星促她上路,见赵青龙、郑青皆无异议!上前给赵青龙施了一礼,道:“大哥、三哥保重,四弟妹与五弟同去。

    “我还有一事想问,万一魏忠贤派人暗害了你们五兄弟中的一人,要报讯的话,报往何处?找何人能取得联系呢?”

    赵青龙道:“万一魏忠贤老儿不放过我们,就在五泉山相见,树起达摩剑盟的大旗,与老儿血战到底!”

    “既然如此,我与五弟去了。”燕云飞言落,叫了一声道:“五弟随我走!”

    她拔身而起,飞向空中。

    王泰随着燕云飞的身形,也拔身而起。

    突然,一条黑影从一块大石后跃出,紧随在王泰的身后,一晃而逝。

    拐脚阴阳僧瞅见,正要拔身腾起,忽听赵青龙叫道:“大师莫要动身!”

    “有人暗中跟随他们。”

    “大师放心,此人不会伤害了王泰。”

    郑青惊问道:“大哥,你知道此人是谁?”

    “此人是谁,等一会我再告诉你,反正此人对我们有助,绝无恶意。”

    “大哥你摆的什么迷魂阵,刚才你为什么不问一下四弟妹?”郑青不解地问道。

    “问她什么?”

    “曹翼飞说她也知道魏忠贤与客氏的情况,知道还有另一条毒计。”

    “怎么问呢?曹翼飞已被她突然出手击毙!我们得不到真实情况了。”

    “大哥是说四弟妹击毙了曹翼飞,目的是杀人灭口吗?”

    “对!你猜得很对。”

    “这怎么可能呢?”

    “开始我也不大相信,但后来我却断定她是我们的仇敌。

    “五弟王泰内功不错,他听到了我与孟老师叔用传音入密的对话。故他要去西天竺求艺学技。

    “实际上他想去跟蒋四弟说明情况,也是去保护蒋奇的安全。”

    “这燕云飞与蒋四弟的婚事,难道是假情假义吗?”郑青更加难解地问道。

    “对,现在看来燕云飞是卧薪尝胆,钻进我达摩剑盟的奸细。”

    “若无刻骨的仇恨,她岂肯失身干出此等的事儿呢?”

    “情况到底怎样,此次王泰跟随她去!便可一目了然了。”

    “若燕云飞真的是仇人,从她出手击毙曹翼飞的绝技来看,只怕五弟王泰不是她的对手,”

    “用不着担心,那身后一人正是燕云飞的二师伯洪峰。他会照料好王泰与蒋奇的安危,助我们查出燕云飞的底细的。”

    “大哥怎么知道那条人影是洪峰呢?”

    “是孟老师叔用传音入密之术传给我的。不然,我怎能知道呢?”

    “师父他老人家呢?”郑青惊诧道。

    “已独去京师。”

    “干什么?”

    “让李玉才联合众位大臣,上疏奏劾魏忠贤、客氏之流的不轨行为。”

    “可惜曹翼飞已死,不知魏忠贤、客氏究竟定了一条什么样的诡计。”

    “不要发愁,五弟王泰一定会探明白的。”赵青龙深信不疑地道。

    “大哥,看来一场针锋相对、腥风血雨的拼斗难免发生!

    “现在各位前辈豪侠对此事皆不知道,你打算怎样聚集众侠?”

    “你连去江南金陵,告知你二哥苏玉与老侠客方老前辈!让他们赶到德州相等,魏忠贤老儿此去凤阳必过德州。”

    “小弟明白,大哥保重!”郑青言落,脚点地面而起,风驰电掣般消失在古林之中

    拐脚阴阳僧道:“青龙,少林弟子百人,现已来此二十余人,还需去何方通信,你只管安排就是。”

    “多谢大师及众位师兄弟前来相助。”

    “不必如此,你虽不在少林出家,可你是老祖的嫡传俗家弟子,你尽管安排吧。”

    “请大师安排两人赶往四川青城,去请孔圣、胡玉凤前辈,让他们到河北沧州拦杀魏忠贤等贼。”

    拐脚阴阳僧闻听,叫道:“惠能、惠圆你师兄弟速去青城!”

    惠能、惠圆应了一声,晃身离开了少林。

    赵青龙道:“请大师派两人去甘州的黑石山,让东方云鹤师徒到沧州与孔圣、胡玉凤前辈相聚。

    “再派一弟子到五泉山上,让我的老母与万白鹅等侠士到临清等待,随时打探魏忠贤老儿的去向。”

    拐脚阴阳僧应道:“临清、沧州、德州三地,皆可把住南去的道路。

    “魏忠贤此次被罚到凤阳看守皇陵,既然他有不轨之意,定猜测出达摩剑盟会在路途中拦杀。

    “老衲之意,他有防我们必备,让各路侠士不单要监视陆地,水路也要拦住。

    “若是觉得力弱势薄,还可设法先牵制住老贼,再派人到三处联系,让众侠聚集一起,把老贼等一伙歹徒彻底铲除,绝不能留下后患。”

    “大师所言极是。

    “我马上去找鬼见愁老前辈,然后进京探出魏忠贤老儿的行途方位。”

    “老衲与众少林弟子呢?”

    “大师可带弟子十人,到安国药王庙等候,一旦得到消息,立刻速去接应。”

    “若是与这伙恶徒相遇,出手时切记不可杀了魏忠贤与客氏,其他大内锦衣都是魏忠贤豢养的恶徒,可立毙了他们。”

    “为什么不能杀了魏忠贤、客氏呢?”

    “这两人是遵旨前往皇陵,若是崇祯帝得悉我们私自把他们杀了,就有欺君之罪。”

    “那么,我们就活抢二贼,押到京师问罪?”

    “对,此等办法甚好。大师见了众侠,说出青龙之意。

    “这把老祖遗剑交给大师,众豪侠见剑定然从命。”

    “青龙虑事周全。”

    “不过,这达摩剑你随时都要使用,交与我怕不方便吧。”

    “大师不用多虑,我还有这一根棍。”

    “老衲自幼少林出家,练的是老祖所传的棍法,但老祖的扶桑木棍倒还没有见过,能否让老衲见识一下呢?”

    “这有何不可!”

    赵青龙道:“这把达摩雄剑,大师一定要剑不离身,绝不可丢失,因天下能削了这根扶桑木棍的唯有这一对达摩雌雄剑。

    “若此剑被仇人得去,只怕仇人要用达摩剑来对付老祖的扶桑木棍,那时候我就难以抵挡了。”

    “你只管放心,此剑乃我少林老祖的佛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此剑落在他人之手

    “青龙!还有那一把雌剑呢?”

    “在万白鹅处。”

    “我让弟子跟随白鹅身后,用生命来保住老祖遗剑。”

    “感谢大师的安排。现在,请大师接剑!”

    说着!赵青龙便把宝剑交给了拐脚阴阳僧。

    拐脚阴阳僧双手接过了这把雄达摩剑,与弟子一起三拜之后,道:“老祖在天有灵,弟子起誓,人在剑在,剑失少林弟子命亡!”

    赵青龙在一旁闻听拐脚阴阳僧此言,深感激动,合十当胸,道:“大师之恩,青龙永世不忘。

    “现在,请大师与众少林弟子同来一看老祖留下的这根扶桑木棍。”

    拐脚阴阳僧与众少林弟子,随着赵青龙的话音,一齐投目望去。

    当众僧见到赵青龙手中的扶桑木棍时,莫不惊讶地“咦”了一声,异口同声地赞叹不已。

    赵青龙在众僧惊叹之际,手提曹翼飞的身子,拔身腾空,落在了刚才洪峰藏身的顽石后面,从地上捡起一瓶药,取出了两粒,迅速给尚没死去的曹翼飞服下……

    天桂山,山势峻秀,古木参天,花香扑鼻。

    月夜!银白的月光洒落在峰峦间,满山重重的树影,杳无人声。

    “呼呼”一阵风过,吹得那树枝摇动。

    一条黑影从树梢飞过,发出了“涮涮涮”的声响,寒鸦宿鸟蓦地都惊飞起来。

    黑影身后紧跟一人,施展“踏叶点水”的绝顶轻功,相随而去。

    这两条黑影一前一后,直飞向天桂山半山腰处的一个山洞。

    前一条黑影从山洞中穿过,落身在一块大岩石上。

    身后之人,在他落脚的刹那间也站在岩石之上。

    “五弟,没想到你的轻功这等高超?”

    “四嫂子过奖,小弟也想不到嫂子的轻功竟然强我大哥一筹!”

    “胡说八道,我岂能跟名震天下的第一剑相比呢?”

    “我王泰生性直爽,有啥说啥。你的轻功就是强过我大哥嘛!这是千真万确,一点不假的。”

    “若那么说,你的轻功也不弱于大哥了?”

    “我——哈哈哈,我怎么能与大哥相比呢!”

    “你紧随我寸步不离,不差分毫,既然五弟赞我,那么你也在其中了。”

    “不,小弟不能跟嫂子相比!”

    “为什么?”

    “嫂子只用了六成的功夫!小弟我可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只用了六成的功夫呢?”

    “你行走如飞,身轻如燕,所踏之处,没有丝毫的痕迹,身子过后一阵微风刮来。

    “而我身过处发出了阵阵的声响,惊得鸟儿飞起。”

    “五弟,既然你看出了嫂子的轻功不弱,可知嫂子的武技吗?”

    “那还用说,嫂子不但武技绝伦,而且那偷盗之功,也是天下罕见,无人敢同嫂子相比。”

    “当真?”

    “小弟从不奉承别人,更不轻易夸奖女人的绝活比男人强。”

    “那为什么要夸奖嫂子呢?”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嫂子与众不同,有一种……”

    “有一种什么?”

    “有一种让人难以莫测的神秘。”

    “我若说出真言,只怕五弟动怒。”

    “有何动怒的?小弟只想听嫂子多说几句话。”

    “你对天发誓不动怒,我才能吐出真言。”

    “发什么誓?我地煞星从不信神信鬼,更不信发誓就能把人咒死!”

    “虽然不能把人咒死,却也可表一表心意。若你不愿发誓,嫂嫂我也就不说真话了,让你去猜谜。”

    “若嫂子硬让小弟发誓,这有何不可,待小弟誓言几句。”

    “慢!”

    “怎么了?”

    “你发誓是我所逼吗?”

    “对!”

    “若是我逼你发誓,又有何意思呢?”

    “那就难了,我从不对人发誓,今日能誓言几句,还是看嫂子的情面,若是别人,只怕我王泰早就出手了!”

    “出手?”

    “对,出手击毙让我发誓之人!”

    “你有何本事呢?”

    “凭着达摩剑盟五兄弟结拜之名,凭着大哥天下第一剑之威,江湖上那些乌龟王八孙子,谁敢动我一根寒毛!”

    “不,你说得不对!”

    “为什么不对?”

    “你们结拜的五个兄弟,依我看,武艺也不过如此!”

    “如此二字怎讲?”

    “你大哥是靠一把罕见的‘达摩剑’屹立江湖,名震天下,其实内功、轻功也只不过一般,其胆识更令人失望!”

    王泰自下山以来,在同辈人中,他最崇拜的是达摩剑盟主赵青龙。往日里,谁敢对赵青龙说出个“不”字,他绝不答应,宁愿以死相拼,也不容人羞辱他的大哥。

    此时,闻听燕云飞所出之言,气得双眼冒血,浑身颤抖,真恨不得与燕云飞以死相拼。

    但是,当他咬牙切齿正想出手时,那赵青龙对他抱有极大希望的眼神,忽然闪进了他的脑海。

    他迟疑了。王泰性如烈火,在一般人眼中他是个粗莽之徒,其实,他脑袋机灵,反应极快、且心眼特多,解事最深,可谓粗中有细。王泰性格的这一方面,只有赵青龙一人了解。

    燕云飞突然出手击毙了正要说出魏忠贤与客氏另一毒计的曹翼飞,王泰在当时就有了一个想法,认为燕云飞是杀人灭口。后来闻听燕云飞叙出一段仇杀,说是她被逼出手伤了二师伯洪峰,后来投到了达摩剑盟,他认为燕云飞所言是她自己编造出来的一段故事。而燕云飞投到达摩剑盟,爱上了四哥蒋奇,乃是一条“美人蛇计”。尤其是赵青龙拦了他的话头,更使他懂得了赵青龙之意图,所以决意跟随燕云飞,想探个水落石出。同时,这样也可尽快将燕云飞调开,让大哥去安排下一步的行动。至于他要求去西天竺找师求艺,继续深造,以及与郑青顶嘴等等,也是出于他的心计。

    赵青龙深解王泰之意,也说出了去五泉山看望母亲,不想拦杀魏忠贤之流等语。不谋而合,王泰从赵青龙的眼神中观察到赵青龙的心思,看出了赵青龙那双精芒的眸子中有对燕云飞的狐疑和仇恨,也看到了对自己的信任。王泰随燕云飞一路风驰电掣般飞奔,早已想好了投石探水的计策。

    他深知自己遇火易燃的粗性格,但也认识到自己这个性格往往能掩盖自己内心的秘密。这样,不仅不易被人发现自己的一些想法,且能出奇制胜,让对手措手不及。

    他不止一次地暗下决心,此次一定打个漂亮的胜仗,挖出钻进达摩剑盟中的钉子。

    他深知魏忠贤手下的人,个个具有伪装的本领,更有暗杀、行刺的手段。

    面对侯国兴的大内锦衣卫、东厂、西厂,还有那些受过训练的武林败类,不能像对待八魔、八虎、十蛇那样,去硬打硬拼,以武取胜。

    由于王泰有了一个克制自己的思想;因而当他听到燕云飞对赵青龙攻击的话时,能够忍住心中之怒火!冷静地回道:“四嫂所言极是!”

    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燕云飞起初见王泰脸色略有改变,认为王泰必不同意自己的说法。

    她想:只要王泰与自己有所争论,便可以话引话,从王泰的口中掏出自己所要探到的情况。

    如果王泰同意自己的说法,那样也好,便可抓住王泰,控制住“神偷手”蒋奇。

    这样,不但可削弱达摩剑盟的力量,而且可从王泰、蒋奇口中探出达摩剑盟在娘子关劫持的五车珍珠奇宝,为魏忠贤立下一大功劳。

    一旦魏忠贤、客氏二人的计谋得逞,她这个魏忠贤的干女儿便可成为一个人上之人的女王,成为魏忠贤眼中最可靠、最得力、最有功的女英雄了……

    “燕嫂子!”王泰见燕云飞呆愣不语,叫了一声。

    蒸云飞正痴想着,做着她的南柯美梦,蓦地听王泰喊她,顿时醒悟了过来,急忙应了一声,道:“五弟,你同意嫂子的说法吗?”

    “是的。”

    “所以你要与他们划地绝交,独去西天竺再找师父学技?”

    “对。”

    “你学了绝技回来干什么呢?”

    “独树大旗,屹立江湖,铲尽人间不平之事。”

    “只怕五弟学艺下山,那时候武林中又出现了一些本领比你高超的异人。”

    “管他什么异人,我王泰这次去西天竺,不怀武林罕见的绝技,是不会下山的。”

    “你敢说你能学到盖压武林的绝技?”

    “是的,我自信我能学到盖三江压四海的绝技。”

    “五弟的恩师是谁?”

    “西天竺金刚小如来佛爷!”

    “名师出高徒,相信你可以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武林之秀,甚至横扫武林,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

    “不!我不去横扫武林,我要杀魏忠贤老儿!”

    “你对魏忠贤的仇恨有那么深?”

    “深如海!”

    “你想不想立报深仇大恨?”

    “废话,我岂有不想之理!”

    “若是你真的想报这个仇,我却有一个主意。”

    “什么良策?”

    “我已探出了魏忠贤的行动,若你真的想报仇雪恨,我可助你成功!”

    “如何助我?”

    “你不是知道我是一个窃国大盗的女贼吗?”

    “知道。”

    “知道就好,魏忠贤与客氏虽然手下拥有不少的武林异人,但没有一个能与我相比,嫂子不出手还罢,一旦出手便使七个八个栽倒下去!”

    “嫂子练有邪术?”

    “这个你先不要问,我想听一听你同意不同意我的妙计?”

    “什么妙计?”

    “咱们三人去拦杀魏忠贤!”

    “我们三人?”

    “对!”

    “还有一个是蒋四哥吗?”

    “是的。”

    “那么嫂子快领我去见蒋四哥,咱们三人共同商讨一下再说。”

    燕云飞见王泰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不由心中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好斗爱拼的王泰,竟然不按她的想法去行动,确是出乎意外。

    她在心中盘算道:“看起来,对王泰也不可粗心大意。王泰并非是遇事不虑之人。”

    “嫂子,我同意你的说法,不过……”

    “不过什么?往日五弟并非此等性格之人,为什么此时此刻竟这么胆小怕事?”

    “怕我们三人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难道怀疑嫂子有害你之意吗?”

    “不,嫂子全是为了我好。”

    “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理解,嫂子之意是想让我去拦杀了魏忠贤与客氏等人。如此一来,我王泰便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刹那间便会月亮上放炮——名响天下。

    “这样,一可报了深仇大恨,二可名震天下武林。”

    “五弟所言极是!”

    “既然如此,四嫂快说,何时动身?”

    “刻不容缓!”燕云飞道。

    “走——”“地煞星”王泰一声“走”字出口,便拔身而起。

    燕云飞见地煞星中了她的计,答应去拦杀魏忠贤,十分高兴。

    她暗自在心中骂道:“地矮子,地丁子,人常说人小鬼大,四肢发达者头脑简单,我看你便是这号人!

    “这一次你只要敢随我去刺杀老佛爷,我叫你深仇大恨难报,飞蛾扑火自焚,死无葬身之地。”

    “嫂子!”

    地煞星打断了燕云飞的沉思。

    “五弟!”

    燕云飞一时激动,回头叫了一声五弟,但她目中所流露出来的凶残,逃脱不了王泰的眸子。

    “四嫂,快领我去见四哥。”

    “见你四哥?”

    “是呀!”

    “你四哥现在虽然身子已康复了,但他的气还没有消,五弟,你见了你的四哥,千万不要提起曹翼飞与他比试偷盗的事。”

    “嫂子放心,你所嘱咐的,小弟一一记下,绝不多语。”

    “没见你四哥之前,我想再问一事。”

    “什么事?”

    “曹翼飞与大哥有没有动手?”

    “问这干什么?”

    “我需要知道。”

    “既然嫂子想知道,五弟不敢不讲!大哥与那小子没有动手。”

    “真的?”

    “千真万确。”

    “若是动手,大哥是否能获胜呢?”

    “那要看比试什么?”

    “剑!”

    “能胜。”

    “为什么?”

    “天下还没有谁能胜大哥手中之剑。”

    “我呢?”

    “你?”

    “对。”

    “你想胜大哥手中之剑吗?”

    “是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想证实一下嫂嫂的剑技。

    “说实话,若我有了一把雌剑,定可与大哥并驾齐驱!五弟,你不可小视了四嫂。”

    “大哥已知四嫂的厉害!”

    “这话从何说起?”

    “曹翼飞所言,嫂子的轻功、剑法、掌拳、棍法等,皆不低于大哥,尤其是那窃国狗盗的绝技……”

    “五弟怎骂嫂子狗盗?”

    “嗯……这是曹翼飞所骂!小弟只重复他的话。”

    燕云飞想了一下,道:“五弟,你认为嫂子的内功与大哥相比呢?”

    “不好说。”

    “为什么?”

    “因你与大哥没有动过手,曹翼飞也没有与大哥动手,就难以作出个判断。”

    “这半年大哥隐身不见,不知大哥又练了些什么惊人的绝技?”

    “不知道。四哥没对你说?”

    “你四哥与我结成姻缘之后,他就离开了众侠,怎知大哥隐身何处?潜练什么绝技呢?

    “若不是曹翼飞小儿领路,嫂子也想不到大哥会在少林隐身。”

    “嫂子到别处寻找过大哥?”

    “是的。不但寻找过大哥,还寻找过万白鹅嫂子。”

    “你寻大哥、大嫂作甚?”

    “比试武功绝技。”

    “想不想得到达摩剑?”

    “不想,只是想与哥哥、嫂子见个高低。”

    “你找到大嫂了吗?”

    “我扮作一个黑衣蒙面人,去五泉山找大嫂,但未见到,据说她去武夷山了。”

    “你也到武夷山去了?”

    “没有。从五泉山回来,正逢清明寒食,你四哥非叫我陪他到山上去祭介子推母子的英灵。”

    “四哥之意我明白?”

    “明白什么?”

    “去祭介子推母子的英灵,其意是学介子推母子有功不贪,有官不做。”

    “这……我可没有想到你四哥的意思何在。

    “他与曹翼飞相约午时在介子推母子的坟旁比试偷盗的绝技,我也不知。”

    “当时嫂子为什么不在呢?”

    “那天,在午时之前,你四哥让我去取几枝柳枝,插在介子推母子的坟上。

    “我不知他心中之事,便独自前去寻柳,亏得我远去立回,不然,只怕你四哥要命丧那歹徒之手。”

    “那曹翼飞与嫂子究是仇杀?还是情杀呢?”

    “曹翼飞与我有仇,与你四哥正是情杀。但他此次却非为了仇、情而来。”

    “为了什么呢?”

    “曹翼飞投在了魏忠贤的手下,充当了一名忠实的走狗。

    “到少林要同大哥比武,有另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目的?”

    “我猜想,曹翼飞想杀你四哥,是想把大哥与你们四个结拜兄弟引出。但结果你四哥被我救下,他只好去找你大哥。

    “要说比试,实言不瞒,曹翼飞绝不是大哥的对手。”

    “嫂子,你怎么又如此说呢?刚才你不是说大哥的武艺一般吗?”

    “我是说曹翼飞在武艺上是平庸之辈,不论是剑术或其它的绝技,都不是大哥的对手。

    “但若论偷盗的绝活,世上除了你四嫂子外,只怕没有人能比得了他。”

    “难怪他说你……”

    “说我什么?”

    王泰本想说出曹翼飞所说的话儿,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

    燕云飞本来就想从王泰的话中引出自己想知道的情况,见王泰说了上半句却留下半句不语,不由发急地问道:“五弟,曹翼飞说我什么?”

    “地煞星”王泰见燕云飞发了急,脸色发青,目光中含有杀机,便嬉笑地道:“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他说你是一个淫女!”

    “他真的如此言语?”

    “这还能有假。”

    “众人相信吗?”

    “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为什么大哥不立即出手,听任他那么污辱我呢?”

    “大哥闻听曹翼飞之言,十分地气恼,立即喝住了那小子。

    “我与郑三哥岂容那小子对你的污辱,郑三哥抓出了一对软硬判官笔,我也打算出手,教训教训那个狂妄的儿辈,但是,大哥不让我兄弟出手。”

    “大哥为什么不让你兄弟出手,为我也为你四哥雪受辱之耻呢?”

    “因大哥想从那曹翼飞口中探知一事。”’

    “他要探知何事?”

    “探知魏忠贤、客氏离京之事,探知这两个奸贼合谋的一条阴险毒辣的好计。”

    “大哥怎知曹翼飞知道此事?”

    “此事何指?”王泰紧追问道。

    “嗯……”燕云飞被逼,却一时回答不出来。

    “四嫂想不出回答的语句了?”

    “此话何意?”燕云飞惊异地问道。

    她的双目中射出了两股逼人的寒光。

    “没有什么恶意!”

    “你想欺骗嫂子吗?”

    “此话从何说起呢?”

    “你心里自然明白。”

    “我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哼!五弟要与嫂子演两出戏吗?”

    “何为演戏?”

    “周瑜打黄盖!”

    “愿打愿挨。”

    “王佐断臂!”

    “心甘情愿!”

    “看来你随我来此,是扮了黄盖、王佐的角色!”

    “我们讲的是戏,王佐也好,黄盖也好,均与我王泰无关!”

    “你就是要演黄盖、王佐的角色!”

    “你呢?”

    “我……哈哈哈哈……”

    “笑什么?”

    “笑你问得好!”

    “真的?”

    “不假!”

    “我不相信你王泰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小?”

    “我的胆不是小!”

    “是什么?”

    “我地煞星王泰生来就没有胆!”

    “没有胆?”

    “对!一次师父把我的肚子扒开,想看看我的胆子大小,若胆子大,他就传授我武技,若是小就不传授我武技,不收我为徒!”

    “结果呢?”

    “找来找去,没有找到胆。”

    “亏你无胆,若是有胆的话……”

    “怎样?”

    “你早就出手了!”

    “出手作甚?”

    “你心里知道,无须我来说明。”

    “这又从何说起呢?”

    “少废话,快说出你跟随我的意图?”

    “看望四哥!”

    “实话不瞒,他已经死了!”

    “什么?”王泰惊骇地吼道。

    燕云飞发出了一阵冷笑。这笑声令人脊梁发麻,骨头酥软,浑身如针刺一般疼痛。

    王泰惊愕地问道:“四哥怎么死的?快说!”

    “五弟!真的想知道吗?”

    “何须多问!”

    “我要不讲呢?”

    “你——”

    “我怎样?”

    “你想找死!”

    “找死?找死的不知是谁!”

    王泰闻听四哥蒋奇死去,认定是燕云飞所杀无疑,心中一股怒火顿时燃烧了起来,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了心要为四哥报仇,一切都不再顾及了,不等燕云飞说完,猛地出掌,直击向蒸云飞的面门。燕云飞见王泰出掌,竟不慌不忙,不躲不闪,出手去迎接王泰的金刚掌。王泰见燕云飞硬与自己碰掌,心中大喜,他自认为一个女流之辈,又有何超人的神力,哪能抵得住他金刚神功一掌。

    因此,他在出掌的同时,又凝聚周身的内功于掌,打算一掌就击败燕云飞。

    “砰”的一声,两掌相碰。王泰原以为凭自己的一掌,少说也得把燕云飞击到五丈开外去。却没想到当他的掌碰到燕云飞的掌上时,如同击在一团棉球上,燕云飞不但没动一动身子,而且把王泰的掌吸住了。

    “五弟,凭你这几下子,还能要了嫂子的命吗?”

    “妖妇!谁是你的五弟,你是谁的嫂嫂?”王泰破口大骂。

    “我是五弟的嫂嫂,你是嫂嫂的五弟,难道不对吗?”燕云飞嬉笑戏语地道。

    “住口!你这用的什么绝活?”

    “没什么绝活,嫂嫂用的是吸掌之术。”

    “妖女……”

    王泰本想痛骂燕云飞一顿,但“妖女”二字未出口,突觉身子一麻,瞬间浑身上下已没有丝毫的力气。

    “五弟,你说谁厉害呢?”

    “妖女,我……”

    “你比我厉害吗?”

    “不!你这是邪术,算得什么本事?有能耐,就以真功内力相对。”

    “我承认五弟的神力,不然,你的掌接到我的掌上,别想再说出话来。”

    “快放开我!”

    “放开你容易,不过……”

    “不过什么?”

    “你得应下我的两件大事。”

    “什么大事?”

    “其一,快说出你跟随我来此的意图;其二,跟我去拦杀魏忠贤和客氏。”

    “你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你若不应下这两件事,嫂嫂可不留情了?”

    “妖妇,随你的便吧,我地煞星早已把死字放在脑后了!”

    “你想死我还舍不得呢,我要废了你的武功,要你变成一个可怜虫!”

    “妖女!我实话不瞒,你的言行,都已被大哥识破,我随你来此,一是要告诉四哥,让他认识你这个躺在身边的美人蛇……”

    “美人蛇?哈哈哈……我长得美吗?我是一条蛇吗?”燕云飞仰面对空大笑。

    “你是屎壳郎戴花臭美,比那毒蛇还毒的妖女!”

    “骂得好!我今日倒想多听你骂几句。”

    “你——”

    王泰真的想多骂几句,但他“你”字刚出口,突听山头长啸一声“恶女——”随声一道黑影,从空中直泻下来。

    燕云飞突听空中传来了一声恶骂,甚是耳熟,顿时飞走了真魂,心窝发凉,如坠深渊。

    “地煞星”王泰此时此刻也顾不了去分辨来者是谁。他心想来者与燕云飞有刻骨仇恨,便大声喊道:“来得正是时候,快来杀了这个女妖!”

    一道白光随着王泰的叫声,划空而来,射向了燕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