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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除去巫山不是云

    北双抓着罗萍的香肩问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为我们的将来打算?”罗萍吻了一下北双的下颔,漫声说道:“我已想过了。”北双睁着两眼,射出期待的神情。罗萍望着北双,轻轻摇了一下螓首说道:“没什么打算。”北双故意一惊,惊诧说道:“我不相信,小萍,你难道愿意我们一辈子偷偷摸摸,见不得人?更何况你知道我并不爱你家姑娘。”罗萍浮起一个无奈的笑,两眼痴痴的望着北双,涌出了两眶的泪水,呜咽一声,一把抱住了北双的颈项,堵上一个泪吻……北双心中叫了一声:老天保佑!良久,罗萍才推开北双,泪眼模糊的望着北双,一副楚楚惹人怜的模样,宛似无语问苍天的神情,娇啼的说了一声:“哥哥,我爱你。”“妹妹,我也爱你,”北汉眼中一红,心中—股莫名的激动,脱口而道。他不明白自己是为了目前的处境而感伤,还是违心的欺弄罗萍的感情而歉疚……真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不能忍受罗萍那泪眼的凝视,呵!那泪眼,那凝视,多像宛英与严梦柔的含泪凝视呵!……北双强行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硬起心肠让罗萍在怀中哭个痛快……他仿佛不明白此刻应如何做,他怀疑他不是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软心肠呵?半晌,北双咬了一下牙,柔情的拭去罗萍的泪痕,说道:“小萍,你别哭了,哭得我心中好难过……”那是实话,北双的心中确像万针在刺的难过,他实在不能忍受,一朵纯洁的小花,叫他活生生的摧毁。罗萍停住了哭泣,努力的平下心中的哀伤,用生硬的语音说道:“我幻想着,我们远离尘世,那里只有我们两人的天地,没有我讨厌的杀伐,没有人间的狡诈;一间小茅屋里,只有你和我……”罗萍像是梦呓,像是寻求:“你吟诗,我捧砚,你作画,我作饭,你种田,闲来绿荫树下高歌一曲,聆听鸟鸣虫叫,在月色里,我们并肩相偎共赏明月,噢,多美……”北双心中一阵狂叫,他感到他的心在颤抖在颤栗……“小萍,我根本在欺骗你,在利用你,我只是想逃去。”北双几乎想开口大叫,噢,多残忍,活生生的摧毁一个少女七彩的梦,那梦,多像宛英当年对他耳语的梦。“但是我不能,我自小是孤儿,白姑娘待我亲如手足照顾我,她爰护我,那份情,绝不是区区的主婢之情……”罗萍痛苦的抽搐了一下,呢喃的说道。北双心中又是一阵颤抖,他知道,他不是冷血动物,他可以看出白嘉露对她的情谊,她是不能背叛白嘉露,就像自己不能背叛师父一样……“我是该满足了,我仍能朝夕见到自己心底的人,就这样,我满足了……”罗萍吻住北双的嘴唇,他感觉出,咸咸的泪水在他嘴中打滚,但他分不出那是罗萍的泪水,还是他自己的……“北哥哥,你也哭了?”罗萍发现北双满脸泪痕,一副心碎的模样,吻着北双冰冷的泪水,泣不成声的哭诉着……“我实在太了……”北双挤出一个笑容,他知道比哭还难看。“噗哧。”罗萍破涕而笑,望着北双说道。“你看,我们都哭得像泪人儿,真是的,其实我们该感谢我家姑娘没杀了你,否则我们哪能在此相拥共枕?”这时依稀的传来梆子声:“梆梆梆梆,当。”正是四更天,夏日里的黎明来得特别早,不稍一会,已是鱼肚大白。罗萍紧紧抱住北双,娇声说道:“北哥哥,让我们珍惜这份短暂的良宵,我们帮主就要回来了呢……”北双也紧紧抱着罗萍的娇躯,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可以减少他心中的痛苦,还是增加他心中的歉疚?两人如胶似漆的缠绵着——无奈青宵苦短,罗萍依依不舍的坐了起来,朝着北双恋恋的说道:“北哥哥,时候不早了。”“不,小萍,你再呆会。”北双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依恋还是假的依恋。罗萍苦笑的摇了摇头,北双可以清晰的看出她眸中还有一百万个,一千万个不愿意……罗萍轻叹了一口气,撩起纱幔,缓缓离开被窝……“哎,”罗萍蹙了一下蛾眉,轻叫了一声。北双惊讶的问道:“怎么啦,小萍?”罗萍红着脸蛋,两手轻掩着下体,无限娇羞的睨着北双嗔道:“还问呢?都是你,痛死了……”北双心知是怎么一回事,不禁一阵轻笑。罗萍脸更红,轻捶了一下北双,不依的说道:“看你,还笑成这副样子?”北双握住罗萍的粉拳,一个劲儿笑。罗萍站起娇躯,走到梳妆台,启开的衣橱,拿出一套蓝色的袍褂和内衣,丢过给北双。“这是白姑娘为你做的。”罗萍自己也拿出了一袭罗衫与亵衣,对着铜镜穿上。北双接过衣服,两眼痴痴的望着罗萍姣美迷人的胴体,一阵发呆……罗萍从铜镜中见北双痴迷的望着自己发愕,心中一阵羞喜,两颊不由得发烫起来,娇俏的翘起小嘴嗔道:“看什么?你还看个不够?”“唔,不够,我真希望永远这样看着你。”北双色迷迷的笑着,两眼贪婪的望着罗萍的背影,那每一寸的肌肤,他曾尽情的享受过,只要他想要,现在他仍能够。“快嘛,北哥哥,你快穿好衣服,说不定我们姑娘就要回来了。”罗萍已穿上红色的肚兜,见北双一个劲是朝自己看个没完,不禁好笑。“噢,”北双如梦初醒的哦了一声,连忙下床。“啧啧。”北双龇了两下牙,原来地上挤着一堆自己和罗萍破烂不堪的衣服,而且还沾着一大滩的红白液体……“去你的。”罗萍穿上长裙和上衣,走了过来,一把拿起那堆“战迹”,用纸包了起来,脸上一片娇红。北双一面嘿笑,一面穿上衣服。罗萍穿上蛮鞋,在铜镜面前理好散乱的鬓发,走近北双说道:“我去查哨,顺便给你弄点吃的来……”“小萍,想不到你大有来头。”北双穿上裤子,做了一个鬼脸说道。罗萍体贴的帮着北双穿上衣服,神气的说道:“谁说不是,除了我家姑娘和司马护法,过了便是我。”北双笑了一下,说道:“看来白姑娘待你真个不坏。”“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她当然对我好啦。”罗萍一面应道,一面拿起长袍替北双穿上。北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脱声问道:“小萍,你看到我的玉佩没有?”“玉佩?”罗萍问了一声,眨了一眼想起的说道:“对了,那个玉佩我们姑娘拿去了。”“臭婊子。”北双恨恨的骂了一声。罗萍见北双生气的骂人,不禁问道:“哟,你骂谁?”“我骂那姓白的婊子。”北双怒气未消的说道,他的心中惦念着那支玉佩,那玉佩是赖宛英遗留给他的,心中觉得白嘉露拿去,好像是被玷污了一样。罗萍耸了一下香肩,嗤道:“你别口口声声的婊子,人家就是你的枕边人了……你不过嘴硬心软罢了。”北双兀自气着问:“她拿去做啥?”“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颜色不一样,我想她是喜欢罢了。”罗萍吻了一下北双,按开了机关门,说道:“你急啥,你的是她的,她的还不是你的?”一线微白光亮从翠帘射了进来,显然是天亮了。“已是五更了。我不能再停留了,北哥哥,你也累了,休息一会,我呆会马上来。”罗萍柔声说道,提着纸包,款步而出,一阵细碎的叮当声,碧色的翠帘轻轻而晃,消失了罗萍婀娜娉婷的身影。“啧。”北双目送着罗萍的身影,若有所失的龇了一下牙,淡淡的耸了耸肩。北双转动了一下脖颈,两手使劲的弓了弓,活舒了一下筋骨,只觉周身舒泰无比,不过没法像从前那样神龙活虎般的飞檐走壁,同如常人罢了。北双虽是一夜翻腾,却丝毫不感倦意,一副精神奕奕,爽朗如健。不过北双此刻的心情却是沉重非常,心中宛如压抑着一块铅石。北双走到墙角,仰目注视着壁上的两柄长剑,眉宇间呈着一片沮丧的神色,暗处叹息道,唉,想不到我姓北的也有今天,空有名号,徒叹此身。“姓白的,只要我北某人有活在的一天,定十倍偿还与你。”北双咬了一下牙,恨声咒骂。北双本想先制服罗萍,然后鼓动她,帮助他逃走,可是,他现在却有点后悔了,他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对不对?“多卑鄙,姓北的,你知道么?你看看自己,一个堂堂七尺之躯的男人,在仰仗无耻的仰仗一个柔弱而纯真的女人的感情。”北双像是忽地发羊癫疯般的掩住脸,他听到他心中在叫,狂叫:“你懂得什么叫做爱?肉欲?欺骗?利用……?”“我懂,我当然懂。”北双摇晃着身子,他不甘,他要叫,要叫!“北哥哥,我爱你……我弹琴,你吟诗;我磨砚,你作画……”他仿佛又听到了罗萍昨夜在他耳畔梦呓般的话音,他的眼前漾起罗萍赤裸裸的娇躯,和赤裸裸的纯情……“不,小萍……”北双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踉跄的退了几步,躺在象牙床上……“噢。”北双挣扎似的叫了一声,他不敢睁眼,他怕看到那赤裸裸的无耻,无耻……!“但是,我是为了要报仇。”北双急地坐起身子,心中在狂叫着,他仿佛又看到了赖宛英被害的惨相……“我要报仇,报仇报仇……”北双只感心中在疯狂的呐喊着。“看你急得劲个儿发呆?”北双耳畔忽然想起了一阵甜美的声音。“噢,”北双受惊的哦了一声,抬目望去——竟是白嘉露,只见她穿着一袭白色劲装,风尘仆仆,似在是经过一场冲刺、奔波,此刻竟无声无息的,俏生生的站在北双身前。“你,贱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北双一见是白嘉露,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一股怨恨,话声未说,一拳就捣向白嘉露面门……“哟,你怎恁地凶?人家一回来,马不停蹄的就先来看你,瞧你个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白嘉露玉腕轻抬,北双不由自主的连翻带滚的翻倒象牙床上。“现在不过六更而已,你还要多休息,不能走动……。”白嘉露若无其事的莲步轻移,脱下了北双的统靴,体贴的替北双盖上了被子,放下经纱幔。北双心中明白,一百个,一千个的北双,也拔不动白嘉露的一根汗毛,虎落平阳,还是认份点儿,只求青山在,免得自讨羞辱。“小萍。”白嘉露转回身子,朝着帘外娇唤了一声。“来啦。”罗萍掀帘而入,行了一礼,说道:“姑娘你回来了?”白嘉露点了一下螓首,从怀里掏出了两截钓竿,架在墙上,走向梳妆台:“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不是吩咐你别让相公起来,他身体不过刚复原。”罗萍朝床上的北双瞟了一眼,答道:“我查哨刚回来,正准备给相公弄点吃的,姑娘,相公他昨晚就醒来了,他说睡了七天,实在睡不下了。”“噢,想不到他体力蛮足的。”自嘉露轻噫了一声,坐在铜镜面前,罗萍在她身后帮她把头上的荆钗取下来,梳着她乌黑的长发,白嘉露吁了一声,疲惫的娇道:“吁,累死了,小萍,我的热水弄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等待姑娘沐浴……”罗萍放下梳子,这时一名婢女端进了一碗热滚滚的莲子汤,罗萍接过端给白嘉露,问道:“姑娘事情怎样?”“哼,那糟老头也真个顽强,费了好大劲才给放倒下来。”白嘉露微微呷了一口,说道:“小萍,你告诉司马护法我今天要休息,一切事务由他代替,你服侍相公也累了,你自个歇息去。”罗萍恭声回道:“是,姑娘。”白嘉露喝完了莲子汤,站起来说道:“相公既然醒来,你顺便给他拿些进补的食物。”“我就去拿来。”罗萍收起瓷碗,点头说道。白嘉露深情的望了一下床上的北双,然后步出翠帘,罗萍也随着跟出。北双见白嘉露与罗萍离去,心中一阵起伏——听白嘉露的口气,显然整个武林已在她的掌握中,不知小柔与川枭怎样了……自己全无武功,要逃出铜墙铁壁般的西北雨,无异难如登天,谈何容易?但是,难道就一辈子的睡在白嘉露的裙边?……北双翻了一下身子,咬了一咬牙忖道——不行,一定要逃出去,管他的,什么歉疚不歉疚,卑鄙?罗萍在帮中的地位不可小觑,一定要想法使她帮助自己逃脱,干吧,江湖一鼎无影浪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怜悯,妇人之仁?干一次违心的事情又何妨?何况又是不得已的事情……北双思忖未已,眼角瞥见罗萍端进一个白色的瓷盅,姗姗而入……北双赶紧闭上眼皮,装作未见……“北哥哥,我给你端来了人参炖鸡。”罗萍把瓷盅放在茶几上,撩起纱幔,说道:“我亲自为你作的,北哥哥,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北双宛若未闻,兀是不理。罗萍见北双不应,捏了一下北双的鼻子,娇笑说道:“你别装死作瞎了,我可不能再喂你了,我家姑娘看见可要……”“小萍,你知道我没心情吃那劳什子。”北双睁开两眼,装出不耐烦的声音说道。罗萍料不到碰个冷钉子,两眼一红,差点没哭着说道:“什么?你,这是我特别为你做的,你……”“小萍,你别误会……”北双翻过身子,开口了,嘴角浮出一个苦笑:“你知道,呆会我就要和那婊子……”“噗哧。”罗萍一听,竟是这回事,见北双对自己痴心耿耿,心中一阵娇甜,却故意破涕为笑,娇声说道:“这还不好,反正你有的是劲儿,你急啥来着?”北双急声说道:“小萍,此刻你还有心情打趣我,你知道我爱的是你,不是那婊子。”北双横起心肠,满脸诚挚凝视着罗萍……罗萍心中一颤,仿佛熬不住北双那含情的凝视,凄然欲泪的望着北双。北双硬起头皮,一不做,二不休,打铁趁热的说道:“小萍……”“不要说了。”罗萍凄楚的娇啼一声,一转身子,冲了出去。北双望着那摇荡未停的翠帘,心中升起一声自己也不明白的叹息,但他知道,罗萍正在抉择“情”与“理”。北双紧了一下牙根,苦涩的忖道:干吧,一定有办法使她屈服。北双两眼发直的沉思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嘉露悄悄的掀起珠帘进了来,北双仍是没有察觉,直至白嘉露坐在梳妆台前,开口说话,方才如梦初醒。“相公,你怎不吃东西?你看,都要凉了。”“哦!”北双哦了一声,透过纱幔,看见白嘉露正对着铜镜在注视着自己,只见白嘉露如出水芙蓉般的,散发着一阵令人心醉神迷的幽香,白嘉露身上披着一袭薄如蝉翼,一眼看出肌肤的透明丝衫,露出了粉红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北双撩目一看,一阵心荡魂飘。北双定了一下神,坐起身子,撩起纱幔,心中一声冷哼,撇嘴说道:“心有佳人,不敢独享。”白嘉露梳着乌黑的秀发唇角漾起一丝甜蜜的微笑,两颊旋起迷人的梨涡,甜甜的笑道:“久闻江湖一鼎风流超群,果是不虚。”北双牵起一丝笑意,轻浮说道:“姑娘如愿与少爷共效鸳鸯,姑娘之幸也。”白嘉露娇声一笑,嫣红着两颊,美眸从铜镜中射出一股春情剪向北双:“君子尚色,淑女好求;不羡神仙,自羡鸳鸯。”北双料不到白嘉露毫不羞怯,大方的答向自己,不禁哑口无言,心想果如罗萍所测。“白嘉露,你意欲何为?”北双打开瓷盖,拿起象牙筷子,撕下一块香烂的雏脯送入口中,连道佳品,喝了一口甜爽味美的雏参,啧了一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白嘉露娇笑一声不言,走向北双,玉手伸出,一阵轻响,扇门缓缓关下。白嘉露坐上床沿,凝着两眸娇笑道:“你自个心里明白。”北双耸了一下肩,挟起一块雏腿,像是一个情意绵的,温柔体贴的多情郎,塞进白嘉露的小嘴里。北双自己嚼了一口,睨了一下白嘉露问道:“你把我那些朋友怎样了?”白嘉露风情万种睥剪视着北双俊美的脸庞,痴迷的说道:“看在你的面上,我还敢把他们怎样?”北双拿起瓷盅,喝了一口,送到白嘉露唇边:“他们不会舍得我走的。”白嘉露像被服侍的娇妻,蜜意喝了一口雏参汤,睨着北双道:“当然,我想谁也舍不得你走。”“那你是费很大劲了?”北双挟了一块人参,放进嘴里,咬个不停,唔声问道,一副家常闲聊的样子。“一点也不费劲,除了江湖一鼎智谋过人外,他们不行,是不?”白嘉露脱下足下的绣鞋,坐下床边,歪着螓首,娇声说道。“噢——?”北双像是不懂的哼了一声,又像是情痴的望着白嘉露,唇角漾起了令人着迷的微笑。白嘉露掠了一下披散的乌发,醉心的望着北双的玉面朱唇,说道:“谁也不晓我的紫冰罡气是否有毒,是不?你的朋友决不愿见你毒发身死,对不?”“有劳费思了,其实少爷何尝不愿一温姑娘之香泽……”北双咦了一下,像是赞赏,又像是揶揄的说道:“你废去我的武功,不觉影响我的‘战力’么?”白嘉露娇笑的摇了一下螓首,红着两颊说道:“我喜欢温柔一点的……”北双笑了一下,挟起一块人参送进白嘉露的嘴里,说道:“你算是找对人了。”白嘉露不说话,轻轻嚼着参片,两眼含有一股浓深的情意,瞬也不瞬的望着北双。北双捧着瓷盅,仰了一口,看了一下白嘉露说道:“你不认为我的朋友会不死心么?”“当然不会,不过现在江湖一鼎已是死了,何况这里又是铜墙铁壁,龙潭虎穴……”白嘉露挪动了一下娇躯,笑着道:“我确是怀疑有人为一个已死的人而不自量力……”“确是先见之明。”北双讥讽的笑了一下,把瓷盅端过给白嘉露,揶揄的撇道:“蓬门今始为我开,不觉太……”“得赏多情郎乃天下纯女心也。”白嘉露喝了一口鸡汤,把瓷盅放回玉几上,笑着打断北双的话,深情款款的望着北双。北双心里笑了一下,忖道:看来真个被吃定了!北双与白嘉露一说一答,宛如一对新婚之夫妇,一个多情,一个蜜意……——xmwjw扫描一兆OCR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