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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情深款款

    应不悔被楚灵用话刺了几句,不禁老脸一红。但她知道当时实在是己方理亏,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当作没听见,继续说道:“当时,我教五大高手一起围攻楚天舒。谁知,楚天舒好像一点也不慌乱,反而大笑道:‘好,这样斗起来才有点意思。’他还是不用剑,继续空手过招。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地争斗了约有两个时辰,堪堪打成个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他们在屋顶拚斗,我在下面却看得心胆俱寒。天下间竟然有这等神奇的武功。要知道,我教这几位高手,随随便便一个人跑到外面去,都能在江湖中掀起惊涛骇浪,一般门派中所谓的掌门、高手,在他们眼中就和一堆臭狗屎一般,根本不屑一顾。如今,楚天舒居然空手以一对五,丝毫不落下风。照这样看来,这楚天舒的武功简直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而且我远远望见他在众人的包围圈中,腾挪闪避轻松自如,胜似闲庭信步,只怕这楚天舒长剑一出,便是我方众人落败之时。”

    “果然,没过多久,楚天舒突然长笑一声说道:‘各位好身手,楚某空手应敌只怕无法得胜。我恰于日前新得一把神剑,剑长三尺四寸,名曰空梦残月,就请诸位一起品评品评。唯恐其刃太过锋利,还请诸位多加小心。’他话音未落,只见剑光一闪,我教五位高手手中兵刃全被他用剑削断,并跌下屋顶,人人手捂右肩,脸现惊骇之色。原来,楚天舒在削断他们兵刃的同时还用剑尖点了他们的肩井穴,使得他们再也无力动手。他们惊骇的倒不是楚天舒手中的空梦残月剑削铁如泥,而是他收发自如的惊人内力。因为用剑削断他们的兵刃并不难,只要内力够强,再加上手中的神剑够锋利即可,但要先用刚劲削断兵刃,再马上用柔劲点穴而不刺伤到他们一点肌肤,绝非易事。而且,在他们的感觉中,好像是五人同时中招。”

    “底下众人见楚天舒长剑一出,我方五人便败下阵来,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很显然,就是我们所有人全都一起上,也不见得就能将他击退。但就这么投降认输,以后我们天魔宫在武林中也休想抬起头来。就在为难的时候,暗修罗王武展羽叫道:‘姓楚的,你凭着一把神剑在手,就算赢了我们也不光采,有本事就换了兵器再来打过!’”

    楚灵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婆婆,你们天魔宫的人脸皮未免太厚了些,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我真替他们脸红。”

    应不悔叹了口气道:“那时,我们也是没办法,难不成就此向你爹爹服输投降?那我们这些人以后都不用在江湖上混了。所以,武展羽这一番话说了出来,虽然人人觉得不够光明磊落,却没有人出言制止,楚天舒听了也不生气,只道:‘既然如此,我们再来打过。只要我削断了一支兵器,伤到了一个人的身体,楚某立刻下山,不再和诸位纠缠,但若我侥幸赢了,还请诸位告知凌教主的下落。’我们见楚天舒自己说出如此苛刻的条件,知道若这一战我们仍然败了,那我们也不用再出来混,直接抹脖子死了算了,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为了慎重起见,除了原先和楚天舒拚斗过的五人,其他没动过手的十三个人一起上阵。”

    楚灵插口道:“婆婆,你不会也和他们一样上去和我爹爹打斗吧?”

    鹰刀暗暗摇头,要一个女人不说话,实在比让一只母猪上树还难。楚灵几番出言讥讽天魔宫,若是应不悔脾气差些,难免就要吃亏了,好在这应不悔看来颇为喜爱楚灵,才没有对楚灵不利,但若楚灵嘴里再这么不清不楚,就很难保证应不悔仍然有这么好的脾气了。

    应不悔叹息一声道:“在那种情况之下,我是不能够置之不理的。因为事情已经不再是私人恩怨,而是关系到本门的生死存亡,作为天魔宫的人怎么能够置身事外呢?所以,我也只好和教中诸人同进退了。这一战和先前又有所不同,楚天舒既然言明不会伤害我们的身体,又不削断我们的兵器,除非是将我们一个个全都点了穴道,否则还真不知道他如何取胜。”

    楚灵道:“那我爹爹是用什么方法赢你们的?”

    鹰刀见实在管不住楚灵的嘴巴,也只好管住自己的嘴巴,闷声不响地听她们说话。

    应不悔道:“你爹爹没有赢我们。”

    楚灵急道:“我爹爹输了?为什么?”

    应不悔摇摇头道:“也不算输。”

    楚灵奇道:“又不赢又不输,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不悔道:“那一战还没打完,你爹爹就走了。当时,我们十三个人一起围攻你爹爹,一直打到快天亮了,还是没能逼退他。若是他不遵守先前说出的话,只怕我们早就输了。就在这时,你爹爹说了句:‘且看我这招龙翔九天,诸位小心了!’他腾身跃起,长剑在空中连挽九朵剑花,然后举剑下击。我们人人觉得他全身劲力是向自己一人攻来,纷纷拿兵刃去挡。谁知,一沾上他的剑便再也甩他不开,像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一样。就这样,他一把剑压得我们十三人动弹不得。我们若是放开兵刃便算输了,但不放开兵刃,又觉得一股股内力涌进身体里,难以抵挡。事后,我们众人一起研究,觉得一个人绝不可能拥有如此高的内力,可凭一人之力来攻我们十三人,还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你爹爹肯定有一种我们不知道的手法,将我们的内力借去,借力打力。一般来说,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在武林中许多门派都会,但那只是指外力,可楚天舒连我们的内力也能借了去,那就不是我们能够想像得到的。当时我们形势紧急,没能想到这些,只觉得楚天舒宛若天神下凡,根本不是我们所能抵挡得住的,心里越想越怕,几乎连最后一点抵抗的勇气也将丧失掉了。眼见楚天舒的内力如同潮水般涌过来,我和其他几个武功差点的兄弟,受他内力挤压,几乎连血都快吐出来了。若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刻钟的时间,我们这些人非得吐血而亡。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尖啸声。楚天舒听了眉头一皱,猛然撤剑,说道:‘对不起诸位,楚某身有急事,先告辞了。请转告凌教主,楚天舒已践了五年前的约会,只可惜和他失之交臂没能见面,楚某深以为憾。若凌教主还有什么话要说,请他来东海蓬莱仙阁一聚。’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他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他走了之后,我们身上的劲力方消,但这内劲去得太快,我们原本正在拼尽全力苦苦抵挡,突然之间所有的压力全消,使得我们一时间不能适应。就像原本用了千斤力气准备去推一块巨石,但突然间那块巨石变成了一张树叶,所有的力气倒卷而回,其中的难受可想而知。这一着使得我们个个口吐鲜血,受伤不轻。”

    楚灵道:“我爹爹就这样走了?他没有再回来?”

    应不悔点了点头。

    楚灵哦了一声,突然又问道:“后来怎样?你们不是要选教主吗?也不选了?”

    应不悔道:“经过你爹爹这么一闹,人人落得个灰头土脸,颜面无光,谁还有心思抢教主之位?”

    鹰刀遥想楚天舒当年一剑压住天魔宫十三位高手的绝世风姿,心中热血沸腾,为之倾倒不已。只觉得,做人若能像楚天舒一般英雄豪强,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了。

    他在心中敬佩不已,口里脱口赞道:“灵儿,原来你爹爹这般厉害。要是能见上他老人家一面,那就好了。”

    楚灵见鹰刀称赞自己的父亲,心里很是高兴,开心笑道:“要见我爹爹还不容易?等你去天魔宫回来之后,我带你去见他。”

    应不悔在一旁冷笑道:“我既然知道了你们和楚天舒的关系,还会放过你们吗?”

    鹰刀和楚灵一楞,知道只顾着听应不悔说故事,倒忘了眼前的危机了。鹰刀眼睛一转道:“婆婆,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应不悔奇道:“怎么不对?楚天舒是我教的大对头。我这么说又有什么不对?”

    鹰刀笑道:“当然不对了。依我看来,楚天舒不但不是你们的敌人,反而是你们的恩人,你们应该好好谢谢他才是。”

    这次连楚灵都感到奇怪起来,问道:“为什么?”

    鹰刀从容道:“婆婆,试想一下。当年若是楚天舒没有上天魔宫,你们会怎样?”

    应不悔道:“自然是继续比武喽!”

    鹰刀笑道:“对呀,你们一定在那里自己人拚个你死我活的。接下来的场面肯定是,一群疯狗在那里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最后最疯的那只狗自然就是狗王了?但他清醒之后,必然会后悔,因为其他的狗都死了,他这狗王要来做什么?所以说,楚天舒虽然来天魔宫大闹一场,却没杀一个天魔宫的人,最多不过使你们受了点轻伤,掉了点颜面。但却因为他的到来,使得你们团结起来,共御外侮,最后的结果其实是救了你们许多人的性命。婆婆,你说,我说的对吗?”

    应不悔仔细地想了想,觉得那时候,若没有楚天舒来闹过一场,教里的那些人必然会为了争教主之位而闹得难以收拾,只怕就如鹰刀所说的那样闹出人命来。

    鹰刀见应不悔默然不语,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生效,他朝楚灵眨眨眼睛,示意危险已经过去。

    楚灵也对鹰刀妩媚一笑,心里暗暗为心上人绝佳的口才得意,但她更得意的是自己看中鹰刀的眼光。

    应不悔见鹰刀和楚灵两人眉来眼去的,心里一阵烦躁,道:“我们天魔宫被楚天舒这样欺上门来羞辱,这口气教人如何咽得下去?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鹰刀笑道:“那依婆婆之见该当如何?去找楚天舒报仇?恐怕没有这个本事吧!要不然杀了我们二人泄愤?婆婆是前辈高人,这等事料想你是做不出来的吧!”

    应不悔默然不语,无言应对。

    鹰刀道:“所以,依我之见,还不如就此将此事轻轻揭过,忘了它吧!”

    应不悔思虑良久,痛下决心道:“好,这次就听你的,但你们也别想再让我去打探楚天舒的消息,我能这么做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你们不用再说了。我先出去找人传消息到金陵秦道雪那儿,叫他派人来接灵儿。灵儿安全之后,你就跟我上天魔宫。”说毕,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鹰刀和楚灵对望一眼,知道应不悔能这么做,已经到了她的底线,不可能再去要求她做什么了。所以,关于通知楚天舒的事,只好另想他法了。

    楚灵温柔道:“鹰大哥,你伤势刚好,不宜太过劳神,我爹爹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鹰刀微笑道:“本来我怕你爹爹一时不察,中了卓夫人设下的圈套,可听婆婆一说,我知道凭你爹爹的武功,我们根本无须再为他担心什么。不过,为了小心起见,有机会的话,自然还是要想法子和你爹爹知会一声。”

    楚灵也笑道:“我早说了,我爹爹武功盖世,这世上只怕没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言语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自豪的神色。

    鹰刀笑笑道:“是,你爹爹武功盖世,只可惜生的女儿却是个不懂武功的小丫头。”

    楚灵叹息一声,黯然道:“是呀,要是我懂武功,就不会累你受伤了。”

    鹰刀道:“这也没什么。只是这两天来,你为了照顾我受了许多的苦。我看你倒消瘦了许多。”

    楚灵笑道:“瘦了的好,显得苗条。这两天我也没受什么苦,反而觉得这两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日子。”

    鹰刀奇道:“为什么?”

    楚灵道:“在这两天,我学会了许多事。比如,抓鱼呀、劈柴呀、烧饭呀等等。对了,你不是说我煲的鱼汤好喝吗?要不要我再去给你端一碗来?”

    其实,在楚灵的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她之所以感到开心,最重要的一点是鹰刀始终和她在一起,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鹰刀。

    鹰刀见又要喝鱼汤,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忙道:“不用了,好的东西不能一次将它享受完,还是留着慢慢品尝的好。我现在倒想出去走走。”

    楚灵兴高采烈地道:“好,那我就陪你出去逛逛。老实说,这里的风景还不错,出去轻松轻松也好。”

    两天之后,鹰刀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只是他的武功尽废,虽然行动如常,却已变为常人。鹰刀倒没觉得怎样,倒是楚灵常为此闷闷不乐,忧心不已。

    应不悔忙于打点去天魔宫的事,也不去管鹰刀和楚灵。他二人乐得清净,玩玩笑笑,倒也其乐融融。

    而楚灵亲自尝过自己烧的饭菜之后,明白自己的厨艺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羞愧之余,努力学习改进,到后来味道居然还不错,颇得鹰刀称赞。而且,这一次的称赞,鹰刀是发自内心的。

    这天午后,两人相约一起去溪边捕鱼,好做晚上美餐。

    溪中游鱼甚多,只可惜两人身无武功,又没有鱼网等捕鱼工具,全靠用削尖的木棍当鱼叉来叉鱼。所以,两人忙忙碌碌,却没什么收获。

    鹰刀还算不错,总算抓到了两尾,但楚灵跑来跑去却纯属白费力气,连鱼尾也没有见到。

    楚灵心中很是不服。终于,被她千辛万苦地叉到了一只,大喜之下,向鹰刀奔来,口中叫道:“鹰大哥,你看,我抓到了!!”由于心里只顾着高兴,也没留神地上路滑,一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石子,直直往水中摔去。

    鹰刀正全神贯注地捕鱼,听见楚灵抓到一只,也替她高兴。等抬起头来,想夸她几句时,却不见她的人影。原来,此时楚灵已落入水中了。

    鹰刀忙扔掉手中鱼叉,扑入水中将她抱上岸来。

    鹰刀笑道:“你抓鱼也不用跳到水里去呀!现在倒好,你没抓着鱼,我倒抓了个美人鱼上来。”

    楚灵被鹰刀紧紧地抱在胸前,耳边听着鹰刀沉稳有力的心跳,鼻中传来他熟悉的体息,只觉得全身发软,力道全失,一颗心欢喜地快要从胸中蹦出来了。

    她用双手揽住鹰刀的肩膀,只希望他能这样一辈子抱着自己不放。鹰刀和她说的话,她连半句也没听进耳中去。

    鹰刀觉著有异,低声问道:“灵儿,你没事吧?”

    楚灵轻轻摇了摇头,两眼迷蒙地望着鹰刀道:“鹰大哥,有些话我一定要说,再不说出来我会憋死的。”

    鹰刀觉得不妙,想要开口说话,楚灵轻轻掩住了他的嘴接着道:“不,你别说话,你一说话,我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了。那天,你来到我船上,点了我的穴道,抱着我走来走去,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后来,我发觉你看我的眼神很温柔,知道你是不会伤害我的,便不再害怕了,反而觉得有点欢喜。再后来,你拒绝我的帮忙,执意要走,我的心不知怎么的,觉得很慌乱。”

    “那时,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慌张,整个心空荡荡的。现在,我知道自己那时其实是不想你走,我怕你走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但,你最后还是走了。从那以后,我的心便总是记挂着你,想着你。终于,我又见到你了,但你却为我受了重伤。那天晚上,我抱着你身体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我只想永永远远地和你在一起。所以,当你的身体渐渐冷去,我没有伤心,因为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陪着你一起死胜过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活在世上。好在我自杀的时候被婆婆给救了,要不然,我连对你说这番话的机会都没有。这些天来,我能陪着你、照顾你,真有说不出的开心,我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我心里只盼着这种日子能永远这么下去。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还有许多事要去做,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陪着我。因此,我一定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给你听。我要你明白,我这一颗心已全给了你,再也容不下别人,不管你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我的心里却只有你一个人。”

    楚灵的一番真情告白,宛若一个个焦雷炸在鹰刀耳边,只听得鹰刀震耳欲聋。原来,先前并不是做梦,楚灵她确确实实为他自杀过。他从来不知道楚灵对他居然埋藏着这么深的感情,他一直以为楚灵对他的好,只不过当他是哥哥一般,而他也是将楚灵当作妹妹一般疼爱。

    鹰刀望着楚灵满蕴深情的双眼,心里激动不已。由于,刚从水中上来,衣裳尽湿,两人这般紧紧抱在一起,肌肤相贴,简直和**拥抱无异。鹰刀是个成年男子,在刚刚听了楚灵的告白之后,一时间思绪混乱,只觉得怀中玉人身软如绵,燥热如火,终于把持不住,往楚灵鲜艳欲滴的红唇吻去。

    眼见两唇相接,天魔令突然从鹰刀颈中滑了出来,鹰刀大叫一声放开楚灵,跌坐在地,口中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我这么做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思楚。”

    楚灵凄然泪下,她早已想到很可能会有这种结局,但当面听他这么一说,还是抵受不住,只觉得如同身在冰窖、心凉似冰,身体不由自主地簌簌发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鹰刀定了定神,站起身来,走到楚灵身前,握住她的手道:“灵儿,我鹰刀自小无父无母,除了我义兄一家,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关心我、照顾我,我心里很是感激,也早已把你看做是我的亲妹妹一样地疼爱。你对我好,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我不应该拒绝,但是我早已答应了思楚要娶她做我的妻子。如果,我鹰某人是一个三心二意、喜新厌旧的小人,我想你也不会喜欢我的。所以,我不能够答应你什么,只盼你不要生我的气,以后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是一对好兄妹。”

    楚灵心内滴血,她并不想和鹰刀做什么兄妹,她只想做他的妻子、他的情人,她要永远陪在他的身旁。但是,感情的事是半分也勉强不得的,尽管心里不愿意,她还是只能看着鹰刀将他们两人的关系界定为兄妹关系。

    面对如此的情况,楚灵只觉得心痛难忍,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

    她低声道:“鹰大哥,对不起,我身子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说毕,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鹰刀见楚灵脸白如纸,心里很是担心,忙道:“等等,我扶你回去。”

    楚灵背对着他,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鹰刀望着楚灵摇摇晃晃远去的身影,心里一阵酸痛,他知道,这一次伤楚灵太重了,一种内疚的心情混杂着一丝莫名的痛楚充塞在胸中,驱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