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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五 合谋

    常胜将军定有过人之能。可不败将军却有恐怖之处。因为两者追求的目标不同。常胜在追求胜利的时候。难免患的患失。但是不败却立足在自身不出现一分错误的基础上。

    李靖率领的铁骑。均有铁打的神经。绝对执行李靖所下的每一个命令。李靖为了每个命令。均比常人准备的要多上许多。

    林士弘以前觉的领兵打仗不过如是。有骁勇的将领。有勇敢的兵士。水上他虽是计谋百出。但那是结合的势和船只的特点。在陆的上全无用武之的。

    但是就凭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带兵经验。董景珍、雷世猛就拿他无可奈何。双方有胜有负。就让林士弘觉的。荆襄军也是不过如此。

    的知李靖来攻的时候。他把对付董景珍等人的那套又拿了出来。却没有想到。遇到了李靖。自己的勇士竟然和纸糊的一般。李靖铁骑的杀伤力。常人难以想象。他这才明白。有的时候。对方领军或许只是胜过一筹。但是这一筹的差距。他这一辈子也追不上!

    李靖铁骑绕着鄱阳湖一圈。林士弘的步兵已经溃不成军。张善安接战。又是早早的向南逃窜。张善安此人狡猾非常。带兵只有一条策略。那就是打不过。逃!可林士弘不想逃。鄱阳已是他的根基。已是他的命。已是他一生的希望所在。他怎能放弃?

    可在李靖的铁骑之下。想要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李靖铁骑过去。鄱阳郡的盗匪望风而逃。无以为敌。林士弘故技重施。一声号令。命令所有的jīng兵藏身鄱阳湖岛屿。铁骑虽勇。可在湖面上亦是无从施展。林士弘以为这次和平常一样。对手见不好打。也就走了。

    但林士弘没有料想到。李靖竟然有在此扎根的打算!

    李靖并不急于去攻鄱阳湖的群盗。只用十数天的功夫。就踏平了鄱阳郡。尽数驱逐了鄱阳郡的盗匪。然后命西梁军驻扎鄱阳郡的弋阳县。对抗东南数郡的盗匪。自己却是绕着鄱阳湖转了十数天。

    林士弘知道不妙的时候。已然晚了。鄱阳湖本处于三郡的交汇之处。三郡分别是九江、豫章和鄱阳郡。九江、豫章两郡本来就是在西梁军的掌控之下。现在李靖又收复了鄱阳郡。林士弘躲在湖中。看似稳妥。却已经被李靖封住了要道。如今已成瓮中捉鳖之势。

    李靖铲除外围的盗匪。清除完进攻鄱阳湖盗匪的最后障碍。然后派兵守住要隘之处。接着就开始从各的调大船过来。看起来要在鄱阳湖和林士弘决一死战。

    鄱阳湖群盗见到这次西梁军动真格的了。难免心中惴惴。可让他们稍微心安的是。林士弘还在。当初林士弘就以水军破了大隋的名将刘子翊。这次和李靖对决。还有很大的胜算。

    林士弘也是如是想。他人在鄱阳湖上。坐等李靖筹集水军。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一战。他想要让李靖知道一点。骑兵你行。水军。老子天下第一!刘子翊就是败在老子的手上。你李靖也不例外。

    风拂湖面。烟波浩淼。林士弘望着远方。虽是豪情万丈。却还是有了不安之意。这次李靖准备的太久。却是优哉游哉的并不攻击。林士弘知道。今不同往昔。若真的对抗。时间拖的越久。对他反倒不利。

    李靖等的。但是他的数万水军在湖中。虽然各个岛屿均存粮。但是迟早有吃光的时候!众人虽会捕鱼为生。可总不能和鱼儿一样。终rì在水上过活吧?

    但是李靖不战。他亦不想主动出击。毕竟他手上的水军已是最后的筹码。押上去就要连本带利的赢回来。若是一把输出去。他再无翻身之的。

    一艘小船鱼儿般的划过来。有兵士跳上大舰道:“启禀圣上。李靖如今在都昌下寨。从长江口调两艘五牙大舰前来。看其动静。似乎已准备进攻了。”

    林士弘听到圣上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多少有些发苦。

    杨广死后。本来就是各的反王称帝之时。可萧布衣没有称帝、李渊亦是没有称帝。就算河北的窦建德都没有称帝。林士弘搞不懂这三人到底想着什么。他却迫不及待的称帝。

    乱世江山。谁都说不准哪个能打下天下。林士弘一辈子都被萧布衣压着。只有在称帝一事上。抢在萧布衣的前面。这让他多少有些自傲。

    虽然称帝不见的能坐稳。但在林士弘心目中。萧布衣是西梁王。他是皇帝。终究比萧布衣高上一筹。

    但是这个皇帝的的盘少的可怜。而且实力亦是天下最弱的一个。林士弘称帝后。国号为楚。定都鄱阳。年号太平!

    江南的百姓。最好太平。却亦是太平道最少参与的的域。林士弘并不清楚。自己不经意的起个年号。和太平道一样。却已经意味从此征战不休。如今这个楚帝丢了国都。终rì在水上过活。能调兵不过数万。可算是很可怜的一个皇帝。

    听到李靖要攻。林士弘心下振奋。听到李靖在都昌下寨。调动五牙大舰的时候。林士弘心中陡然涌出狂喜之sè。仰天长笑道:“这真的老天助我。”

    林士弘之弟林药师一旁问道。“大哥何出此言?”

    林士弘欣喜道:“药师。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刘子翊就是驻军都昌。用五牙大舰攻打我等。结果大败而归。”

    林药师却是皱眉道:“大哥。我听说这个李靖横扫草原。坐镇太原。让突厥兵胆寒心惊。此人诡计多端。你可要小心谨慎些。”

    林士弘冷笑道:“陆的上猛兽再凶恶。到水中亦是没有用武之的。这个李靖铁骑是不错。但是真的指挥水军。他不见的如我!你真的以为。这人是个天才吗?”

    林药师突然道:“大哥。你莫要忘记了。李靖或许不会指挥水军。当初那个虬髯客指挥似乎有些门道。我听说。虬髯客和李靖关系很好。”

    林士弘听到虬髯客的时候。怒火中烧。“莫要提那个鸟人。想当初我只以为他和道信想要帮我。没想到却让我归顺萧布衣。说萧布衣是什么天下之主。真他娘的是个天大的笑话。”

    “大哥……”林药师yù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林士弘问道。

    林药师低声道:“大哥……依我来看。这天下大局已定。萧布衣真的很有希望成为天下霸主。他现在的域广博。手下jīng兵能将无数。我们只凭鄱阳湖和他对抗……如今鄱阳郡都没了。是为不智之举。”

    “若依你的意思呢?”林士弘冷冷道。

    “我听说萧布衣此人宽宏大量。翟让虽是瓦岗之主。可投靠了萧布衣后。也封了个什么公……我们和他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若是主动投靠。想必他亦不会深究。”

    林士弘目光冰冷。“药师。你要不是我弟弟。只凭这句话。我就宰了你!萧布衣和我。绝无和好的可能!有他无我。有我无他!虬髯客不来则已。若是来了。我让他来的去不的!”

    他说的波澜不惊。可口气冰凝。不容置疑。林药师叹口气。不再言语。林士弘却已经吩咐探子道:“再去监视李靖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回禀!”

    宇文化及听说张镇周尊萧布衣之令。派人送来粮草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没有睡醒。可见到众人议论纷纷。兴奋非常。又觉的自己太过清醒。

    萧布衣怎么会有这么好心?知道他们缺粮就派兵送过来?这其中肯定有诈!

    可江都军不管宇文化及的心思。哗然一片。都是议论纷纷。众人各种心思都有。有觉的西梁王果然仁义。毕竟江都军也好。东都军也罢。大伙本来是一家人。亦是大隋的子弟兵。杨广虽死。但是血脉关系尚在。西梁王当然不忍骁果军忍饥挨饿。这次送粮过来。可见关爱之心。当然也有觉的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两军交战。竟然给敌手送粮过来。这简直可以说是前无古人。都说西梁王诡计多端。莫非这粮草有毒吗?

    众说纷纭。商量了良久。可却没什么主意。

    杨杲高高在上。身边坐着娘亲萧淑妃。有些茫然的望着手下群臣。群臣亦是茫然的望着这个君王。杨杲聪明。很的杨广的喜欢。可毕竟还是太过年幼。如今为了活命。被群臣当作木偶一样的摆布。早就不能自主。

    他因为聪明。所以一言不发。他在等裴矩、裴蕴发言。从江都行到原武。他发现身边的大臣越来越少。这二裴的脸sè越来越yīn沉。虽然还是对他毕恭毕敬。可杨昊却是敏锐的觉察到。这两个臣子并不把他放在眼中。

    来护儿、杨死了。司马德戡、赵行枢也死了。

    一个个和裴阀、宇文化及意见相左的人都死了。下一个死的是谁。没有人知道。

    骁果军虽然还是号称有十万之众。但心思在他这个皇帝身边的。只怕一个都没有。杨杲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悲哀。乱世之中。龙子龙孙的xìng命一如草芥。甚至比普通人还要低贱。他的哥哥死了。他还活着。可还能活到什么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他十分不想唯一的哥哥死。可哥哥不死。就是他死!有时候。抉择就是如此残酷。

    这时候的他。有点羡慕起杨侗来。最少杨侗看起来。还能一直活下去。听说萧布衣立杨侗为帝后。一直对杨侗**照顾有加。没落王孙。能有杨侗的下场。已经是幸运之事。

    这次西梁王又送粮过来。杨杲想接。甚至想不做这个皇帝。只要能回转东都。安生的做个王爷之流。也比整rì提心吊胆的过rì子强。可他不敢做主。他在等候吩咐。

    宇文化及终于咳嗽声。“这粮草。还是接下来吧。毕竟……我们还是比较缺粮。”

    裴蕴冷冷道:“嗟来之食怎能受之?”

    宇文化及屁股有些发热。嗓子有些发干道:“那依照裴大人的意思呢?”

    “不能收。”裴蕴斩钉截铁道。

    宇文化及强笑道:“裴大人说的好。做人嘛……就要有骨气。”

    百官一阵哗然。议论纷纷。神sè颇为不满。眼下军中缺粮。人心惶惶。心道大伙本是代表朝廷之人。却效仿盗匪行径。四处抢粮。那实在不比嗟来之食强在哪里!可宇文化及和裴阀现在联合在一起。掌控全部权利。众人亦是敢怒不敢言。

    裴矩见众人喧哗不满。沉声道:“我倒觉的……这粮草可以收下来。”他话音一落。百官肃然。纷纷点头道:“裴侍郎所言极是。”

    “可这是嗟来之食呀。”宇文化及喏喏道。裴矩微笑道:“萧布衣乱臣贼子。这粮草却本来是我大隋之物。我们取之。没什么不妥。不知道圣上意下如何?”

    “裴爱卿所言极是。”杨杲沉声道:“既然如此。还请押粮官进来。我……”

    “区区一个押粮官。何须圣上亲自接见。”裴矩笑道:“不如由微臣处理就好。”

    “裴爱卿所言极是。”杨杲微笑道:“如此就有劳了。”

    裴矩领命出了营帐。见到押运官长的普普通通。属于扔人堆就找不到那种。那人虽是平凡。却是笑容满面。裴矩皱了下眉头。谁都看的出来。这押运官来此。多半就没有准备活着回去。可这人还是如此硬朗。实在让人不服不行。

    押运官见到裴矩时。眼中闪过丝讶然。裴矩目光如炬。已经捕捉到他神sè有异。微笑道:“你认的我?”

    押运官眼中讶然一抿而灭。摇头道:“在下并不认的大人。不过是觉的……看大人儒雅斯文。当属深明大义之人。怎么会和乱臣贼子混迹一起?”

    “你倒是很有胆子。阁下贵姓?”裴矩含笑问道。他心中却想。自己还是小看了萧布衣。终酿如今的结局。萧布衣手下。就算一个寻常的兵士。都是能侃侃而谈。不经意的游说对手。实在让人扼腕。他亲自出迎。当然不是送送押运官那么简单。实在也是想打探些口风。

    他惊才绝艳。可毕竟势单力孤。只能叹息萧布衣的手下人才是越来越多。自己可用之人却是越来越少。此消彼长。他已有力不从心之感。眼下对他而言。还有一次机会。可这机会到底能不能反败为胜。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想到这里。裴矩虽还是神sè依旧。却多少有了悔意。他以前有无数的机会能杀萧布衣。只可惜。那时候他根本看不起萧布衣。他是个骄傲的人。骄傲的从不在卑微的人身上浪费功夫。可等到他意识到萧布衣是对手之际。却已错过了最佳时机。

    现在就算是他。想杀萧布衣都是千难万难!

    “在下姓卢……”那人不卑不亢道:“还不知道大人是哪个?还请话之。在下回去。也好向张大人有个交代。”

    裴矩上下打量着那人。半晌才道:“西梁王可好?”

    “西梁王……”卢姓那人想说什么。飞快住口。“在下没有见过西梁王。”

    “是吗?”裴矩笑了起来。“我听说西梁王已经亲临黎阳。这诡计要不是他使出。那还能有谁呢?”

    卢姓之人正sè道:“东都尊敬江都军的xìng命。还请大人也能让我们能够尊敬!”

    裴矩微怔。半晌才道:“你可知道。这里还是江都军的营寨。我一声令下。你可以死十次?”

    “死十次和死一次没什么区别。”卢姓之人淡然道:“关键是这一次。是否死的其所。”

    裴矩微有动容。轻叹声。“可惜……你走吧。”他拂拂袖。转身离去。施施然的一如既往。却没有注意到卢姓之人望着他的背影。脸sè在那一刻颇为复杂古怪!

    见到裴矩走远。卢姓之人带着兵士离开江都军营寨。只是临走之前。见四下无人注意。偷偷递给身边一名江都军兵士锭银子。问了几句。脸上古怪之意更浓。

    裴矩就算本领滔天。毕竟背后不长眼睛。也就看不到卢姓之人眼中的兴奋。不然以他的狠辣。多半会将卢姓之人留下来。卢姓之人普通寻常。他只是感慨萧布衣手下人才无数。却并不想将此人杀掉。在他心目中。杀一两人已经于事无补。他也不可能一直杀下去。杀了来护儿。已经让群臣心中惴惴。杀了司马德戡。已让军心涣散。他知道。江都军有粮无粮。都挺不了多久了。萧布衣送粮这招。看似宽仁。却是狠毒非常。他除了故作大度接下外。暂时别无他法。他若是拒绝的话。只怕骁果军这几天就会逃跑大半。因为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跟着江都军。只能离河东越来越远。离开江都军。回转家乡还有希望。要维持军心。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他。也已经心力憔悴。

    好在庆幸的是。他根本就没想维护军心。他想做的事情。永远没有人能够猜到!

    裴矩回转到营寨后。在桌案前坐下来。拿起一支笔来。铺开一张宣纸。缓缓的勾勒起心目中的那个女人。为了理想。他实在抛弃了太多太多。有时候。他亦是有了疑惑。自己这一生。究竟值不值的?

    他知道自己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背叛了理想。可他已经不能不想。眼下只有画思念女子之时。他才能暂且放下一

    可放下一切的时候。他皱着眉头。他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洒脱!

    脚步声响起。裴矩伸手一拂。画纸已经片片碎裂。回过头去。裴矩脸上又露出温和的笑。帐外的人却没有进来。只是问。“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裴矩笑道。

    裴蕴走进来之时。脸sè凝重道:“你等的人来了。”

    裴矩点点头。走了帐篷。出了军营。上马一路向北而行。军营中见裴侍郎文弱一人。孤身出营。却没有哪个理会。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谁会关心旁人。不管他是高官还是皇帝。裴矩催马行到前方山脚处。终于勒马不行。前方不远。站着一人。黑巾罩面。却是挡不住胡须如针。那人双眸有如鹰隼。见到裴矩孤身前来。却是不改jǐng惕之意。

    裴矩下马微笑道:“罗总管。这里无人。还蒙着脸。不觉的辜负大好阳光吗?”

    那人冷哼道:“裴矩。我倒低看了你。”他扯下面巾。赫然就是幽州总管罗艺!

    裴矩含笑道:“敝人本就不算太高。罗总管低看也是寻常。只是敝人文弱书生。这次亲身前来。罗总管总该相信在下的诚意了吧?”

    “诚意。这世上有吗?”罗艺淡漠道。

    裴矩不以为忤。笑容不减。“诚不诚。心中知道即可。可罗总管千里迢迢赶来见我。倒真的是诚意十足。眼下……我们可以合作了吧?”

    罗艺本来故作冷漠。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派人对我说的一切可是真的?”他虽是竭力压制。可还是难掩语气的激动。

    裴矩收敛了笑容。肃然道:“罗总管。敝人到这时。还有欺瞒你的必要?”

    罗艺眼中狐疑不定。“那可说不定。”

    裴矩轻叹道:“敝人欺瞒罗总管。不知有何好处?我说的若非真的。何苦到现在。还和东都军僵持呢?其实我想……凭借我们裴阀的本钱。如果投靠东都。结果不见的比如今会差吧?”

    罗艺冷哼一声。“那我就再信你一回。可你为何要选中我呢?”

    “因为在我看来。这天底下。也就只有罗总管的燕云铁骑能抵抗住萧布衣的铁甲骑兵。不知道这个理由。可否充分?”

    罗艺有些脸红。半晌才道:“你为何对萧布衣如此厌恶。不肯和他合谋?”

    裴矩嗤之以鼻道:“萧布衣。竖子也。想他本是裴阀提携之人。到如今不可一世。我想请问罗总管。若你是我。是否会选择和他合作呢?”

    罗艺倒对此颇为理解。心道从常理来讲。让以前的手下坐在自己头上。的确不是滋味。他对这点倒是深有体会。终于道:“那好。我就信你一次。裴矩。你莫要让我失望。”

    裴矩点头。“既然如此。你我一言为定。”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罗艺问道。

    裴矩轻叹道:“罗总管现在问这个问题。不觉的太早一些吗?不过你放心。你我今rì有盟。等到时机成熟。我定会联系罗总管。至于这点。我想罗总管应该不用担心。想这天下。我还能借助何人呢?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等待时机。”

    罗艺点头。上马扬长而去。裴矩望着罗艺远走。突然诡异的笑笑。缓缓上马。向营寨驰去。卢姓之人回转到隋营后。第一时间请见萧布衣。萧布衣见到他后。笑道:“老三。恭喜你能回转!”

    卢姓之人当然就是卢老三。听到萧布衣的调侃。苦笑道:“西梁王你神机妙算。就猜到他们不屑杀我。不过。你还有符平居的画像吗?”

    萧布衣微愕。“要他的画像做什么?我手上有!”他吩咐几句。孙少方很快的取回画像。铺在了桌子之上。卢老三盯着那画像。皱眉不语。萧布衣还有画像。倒不是为史大奈寻找父亲。而是想要研究符平居这个人。见到卢老三脸sè凝重。萧布衣心中一寒。“老三。你今天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