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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明争暗斗连环计

    杜二妹想也不想,便道:“你赌他未死,我赌他嗝几然后由你开棺验视,如果他还活着,我头给你当尿壶;如果他已嗝了,那么我只要你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头,喊一声‘亲爱的娘,儿子输了’,敢不敢!”

    黑马摸摸下巴,沉吟良久,忽然笑说:“听你这样说,倒可以确定他已挂了!”

    “格格,你若不敢赌,就请上路吧!”“我要吊祭他一下,然后就走!”

    说着,便探手入怀取出一只酒葫芦,举目凝视吾尔开溜,道:“小子,把棺木抬下来吧?”

    吾尔开溜犹豫不决,杜二妹说:“吾尔开溜,依他。”

    吾尔开溜心想有杜二妹在此,谅他不敢作怪,于是转身放下齐眉棍,将棺木指出车外。

    黑马走上前,喝了一口洒,然后将酒壶的酒,全倒在棺木上,跪地念道:“呜呼髯仙,你为什么如此短命,才活了一百零三岁,你一生居无定所,要找你真难呀!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挂了,今后我找谁诉苦去,髯仙你真狠心啊,呜呼哀哉……“

    祭罢,抚棺大恸,泪如泉涌。吾尔开溜大感奇怪,忖道:“人说黑马无情,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好像不对!”

    乌蛟龙等人,却不以为然,暗暗骂道:“假仙!”杜二妹也被他深深感动。

    黑马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大叫:“髯仙,我好伤心啊!咱们的约定再也无法实现了,你知不知道,这次我有把握把你击倒的,可是你却挂了,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讨回面子啦!”

    说到这里,身形突然一拔。转眼已在数丈之外,再一幌身,便消失不见了!杜二妹好像打了一场难战,轻轻吐了口气,问:“叉烧包,小道土的伤不要紧吧?”

    此时,叉烧包已为小平顶里好了腿伤,闻言回答:“不要紧,七天之后,伤口便可癖合。”

    杜二妹道:“那么,你们继续保护灵枢,只要能安全到达江口,我定与你们相见。”说完,便和两个丫环消失在黑夜之中。

    吾尔开溜将棺木搬上车厢,对小平顶道:“你若不介意,可上车躺着。”小平顶伤势虽重,脸上仍挂着笑容,笑着说:“帅,能与老疙瘩同卧一车,就算嗝屁了,也可以暝目啦!”

    于是,吾尔开溜将棺材推到一边,让出空位给小平顶躺卧。一行人旋即又缓缓前进。

    大伙一边走,一边谈论老疙瘩与黑马的事。吴顺超忽然问:“咱们老大的师父,立你为继承人,可有什么条件?”

    吾尔开溜馏回答:“有,条件是为他寻回失踪的女儿。”乌蛟龙一听,大为惊讶道:“奇怪,我怎么不知道师父有女儿?”

    山碴片惊问:“老大,你真的莫宰羊?”乌蛟龙点点头,说:“真的。我只知道师父有娶某,却没听说过有女儿这回事!”

    山碴片笑道:“哇操,你这个徒弟做得有够菜!”

    乌蛟龙尴尬地摸摸头,不过,他相信师父不告诉他,必然有他的原因,所以他拼不怪师父。

    吾尔开溜又怎能告诉他们,老疙瘩的这个女儿,是个私生女。

    老疙瘩不告诉乌蛟龙的原因,是为了维持在他心目中美好的形象呢!幸好他们对这个不感兴趣。

    吴顺超又问:“刚才黑马发觉咱们无缘的师娘来了,立刻住手不打,而咱们无缘的师娘,对他也很客气,他俩人若动手打起来,不知谁会羸!”

    山碴片接口道:“这就歹讲了,黑马除了输给老疙瘩之外,从未听说他输给谁。

    而无缘的师娘,也从来没人能仿过她的面纱,她的‘满天花香’更是百发百中,所以要说谁赢谁输,除非比一下!“

    “废话!”吴顺超笑道。

    破晓时分。

    乌蛟龙等人怕车中的小平顶,颠颠过甚,伤口无法复合,便在一处空旷的草坪停下来。

    众人取出干粮,分给吾尔开溜一些,便就地吃了起来。车中的小平顶忽然叫道:“老大,扶我下去喘口气,我闷死啦!”乌蛟龙笑说:“算了,你还是好好躺着养伤为妙。”

    小平顶叫道:“卖屎,再不下去,我准闷死的。”乌蛟龙知他个性执拗,当下只得上前撩起篷帘,扶他下来。

    小平顶下了车跟大伙席地而坐,苦笑道:“我只道和老疙瘩躺在一起是荣幸,哎哟喂,谁知却大谬不然,不知怎的浑身直发寒!”

    带金说:“莫非你怕死人?”小平顶摇头道:“不是!”

    带金道:“那你怎会浑身发寒呢?”小平顶没有回答,伸手拍拍坐在身旁的吾尔开溜眉膀,笑道:“老兄,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吾尔开溜说:“你问啊!”

    小平顶道:“咱们六人这次答应保护你,除了一睹无缘师娘面貌,主要是保护老疙瘩遗体,对从那个‘宝贝’绝无觊觎之心,这一点你定没有疑问?”

    吾尔开溜点头说:“当然。”小平顶压低声音,道:“那么你可否老老实实告诉咱们,究竟棺中躺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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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蛟龙等人一听,神色不由一愕。吾尔开溜也大感意外,答道:“棺中躺的确是老疙瘩的遗体,我蒙你干尸。”

    小平顶笑了笑,又问:“那么他到底是嗝了还是活着?”吾尔开溜道:“当然嗝屁了!”

    小平顶搔搔头,说:“邪,邪,我却觉得好像躺在一个活人的身边!”吾尔开溜迷惑不解道:“操,你怎会这么说呢!”

    “我总觉得棺中人是活的!”“操,这是不可能的,老疙瘩的确毒发嗝屁,我亲手为他盖棺封钉,绝不会错的!”

    “可是……”

    乌蛟龙笑着插嘴道:“咱师父乃是一代奇侠,英灵不灭,因此你才有这种感觉。”

    小平顶仍不以为然论说:“可是,我总觉得……”

    山碴片笑道:“小道土是不是也想跟杜二妹赌一赌,喊她一声娘?”

    小平顶连忙摇头道:“好好好,算了,别再说了,算我神经错乱就是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打死我也不上那马车了,我要骑自己的马。”

    吴顺超接口说:“卖屎,骑马颠箕激动,伤口会继续流血的。”小平顶道:

    “那我跟小和尚共骑一匹,他会照顾我。”

    叉烧包听了,说:“我招谁惹谁了,干嘛跟我共骑?”“你们两个去商量。”

    吴顺超道:“吾尔开溜,老疙瘩会不会有复活的可能?”

    吾尔开溜摇头说:“绝无可能!”“可是……”吴顺超仍欲追问。

    山碴片插口道:“好了,不要再讨沦了,咱们管他棺中人是死是活,只要保护到达目的地,还可一睹无缘师娘一面,何乐而不为!”

    此言一出,果然立即见效,大家都笑了。歇了半个时辰,众人又启程赶路,小平顶说要和叉烧包共骑,叉烧包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二天后。一行人已抵达江口。

    但将近长江时,吾尔开溜忽然把马车,驶入一条小路,乌蚊龙看了奇怪,问道:“前面不远便是渡口,你不是在渡口上船吗?”

    吾尔开溜微笑说:“不是。”乌蛟龙诧异道:“可是,你曾一再表示要在渡口的江口上船……”

    吾尔开溜打断他的话,笑说:“老乌,我已成为众人欲擒而得的人,为安全运棺返回天仙派所在地,岂能不虚幌—场?”

    乌蛟龙这才恍然大悟,不禁笑道:“你是足智多谋,怪不得师父会选上你。”

    “老乌别捧我,在没上船之前,危机仍在。”

    “你一再表示在江口上船,目的在引诱觊觎者齐集于江口?”“不错,现在江口一定有许多傻尸,眼巴巴地在等着我。”

    “那么你打算从那里上船?”“快了,再走个二三个时辰,便可到达那地方。”

    乌蛟龙知他不肯胡说,因此匝不再追问,只笑笑道:“真是好事多磨,以为可以大功告成,一睹无缘师娘的真面目,不料还要再等三个时辰。”

    吾尔开溜突然转头,向大伙道:“喂,对不起为怕有人跟踪,我现在要飙车啦!”

    语毕,挥鞭驱车向前飞奔。

    衡山六条龙纵马紧跟其后。叉烧包担心小平顶的伤口,关切道:“飙不飙”

    小平顶硬说:“飙!”“飙”字方开口,马已紧紧跟着马车。

    叉烧包边喝马,边笑道:“小道土,小和尚加上小尼姑,在路上飙马,这可是空前绝后的奇观呀!”

    一个半时辰之后,叉烧包担心小平顶伤口迸裂,忍不住开口道:“喂,吾尔开溜,现在距离江口已远,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了吧!”

    吾尔开溜继续驱车猛进,一面回答说:“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渔村,到了那里再歇吧!”

    不久,果然到了一处渔村。

    渔村濒江而建,才十来户人家,也许上船捕鱼的渔人尚未归来,江边只停泊着几只小船,村里只见五六小童在嬉戏,显得很宁静。

    吾尔开溜将马车靠近江边停住。跳下车来,说:“咱们就在这里喘口气,然后就走。”说罢,举步向村里走去。

    才走出数十步,即见有个老渔翁由一间破木屋走出,迎着吾尔开溜走过来。老渔翁逾古稀,体态却很轻盈,一点也没有老态样子。

    吾尔开溜走上前去,笑问道:“请问老丈,这里可有卖吃的?”

    老渔翁道:“小哥要吃什么?”“听说这里沙西米新鲜甜美,我很想尝尝。”

    “要尝新鲜甜美的沙西米,那要江上才有,小哥若不嫌麻烦,就同老汉上船捕鱼去。”

    “好啊!”

    老渔翁望望站在马车旁边的六条龙,忽然低声道:“髯仙没说会有这么多人,他说顶多一人一棺而已。”

    吾尔开溜也低声说:“不错,只有一人一棺,他们六人不上船。”老渔翁道。

    “那好,老汉已恭候半年多了,咱们这就上船去吧!”

    说着,快步向江边走去。吾尔开溜也回到车前,由车底下取出“宝贝”,往怀里塞去,再转到车后,拖出棺木扛在肩上。

    乌蛟龙等人,见他举动,不由都怔住了。吾尔开溜笑道:“各位,我要在此处上船,感谢你们连日来的护送,但愿后会有期。”

    乌蛟龙目瞪口呆,半晌才说:“你……你不是说还要赶三个时辰的路!”

    吾尔开溜笑道:“没错,三个时辰是说普通速度在走,可是现在咱们是用趣的,所以只须一个半时辰而已!”

    乌蛟龙又是一愣。此时,吾尔开溜已朝着江边走去。

    老渔翁的船,是一艘小帆船,船身不大,却是新的。他见吾尔开溜将棺木扛到,便帮着拖棺上前摆好,才道:“小哥那辆马车呢?”

    吾尔开溜一跃上船,笑说:“不要了,老丈回来的时候,如果还在,便是你的了。”

    “先谢了,小哥!”老渔翁大喜,当即扯起风帆,将船撑开江边,朝江上破浪驶去。

    吾尔开溜站在船上,向岸边的六条龙挥手不已,直到彼此看不见方止。乌蚊龙感慨道:“我现在才发觉他实在是个很可爱,很重感情的人。”

    山碴片也喃喃地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小平顶难过道:“看见他,就会令我想起咸鸭,他也是可爱,重感情的人。”

    闲言,大家不由一片怅然!老渔翁问:“他们是你的朋友?”

    吾尔开溜摇头笑道:“不,我是他们的仇人,不过他们是很有趣的人,他们本来有八人,称做‘衡山八条龙’,可是现在剩下六个了!”

    老渔翁“哦”了一声,问。“他们怎么有趣?”吾尔开溜不答,在他面前坐下,含笑道:“老疙瘩说您叫甘老爹?”

    老渔翁点头笑说:“是的,老汉姓甘。却一生都在有水的地方讨生活,人生真是变幻莫测。小哥叫我老甘好了。”

    “老疙瘩说他给您老二千两银子?”“不错,他吩咐老汉半年之内不要上船打鱼,只在江边等你,你贵姓?”

    “花。”吾尔开溜报了他的本姓。“与髯仙是什么关系?”

    “他的继承人。”“髯仙那里去了?”

    “在这船上。”甘老爹神色一愕,转头看着那口棺木,骇然道:“他……他挂了?”

    吾尔开溜点点头。

    甘老爹不禁长叹一声,道:“老汉虽非江湖中人,却知道髯仙是个幽默风趣的好人,唉,为什么好人都不长命呢!”

    “他已经一百多岁了。”“他最少应该活两百岁。”甘老爹道:“他是怎么挂的?”

    吾尔开溜说:“中了蛊毒。”

    “怪不得他说有一口棺材要运出江,敢情他已自知将死,可是当时怎么看,也不像身染蛊毒呀!”

    “他是练有密宗大法的高人,自己能够控制到不露一点痕迹。”“小哥准备将他遗体运往何处?”

    “您老先向东航数天后再说。”“数天之后,已出长江,是一片汪洋大海,拼无陆地呀!”

    “我知道。”甘老爹疑惑不止,忍不住又间:“小哥到底要将髯仙运往何处?”

    “地点距此还远,我现在要老丈向东航行,目的只在逃避某些人的追踪而已。”

    吾尔开溜挺身立起,自言自语的笑道:“只有到了大海上,才能摆脱那些人的追踪,老疙瘩真是筹思细密……”

    甘老爹一听有人追踪,不禁紧张问道:“谁在追踪小哥?”

    吾尔开榴笑着回答:“很多。”

    “他们追踪你干吗?”“有的想枪我的东西,有的想要我的命。”

    “什么原因?”“操,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说着,吾尔开溜走去船头立定,纵目眺望滚滚长扛的景色。

    看望白浪翻滚,看看水天一色,他的心情很开朗,但也在心底激起一股豪迈奔放的气概。

    船行了半天,红日已渐渐西沉,长江的黄昏?又是另一番景象。长江水被夕阳染成金色,波浪在余晖下更显得光华夺目。

    他向甘老爹问:“到那里啦”“到湖北安徽交界了。”

    “老甘,你怕不怕”

    “哈,老权一生在水上,再远的地方也去过,没什么好怕的!”

    “帅,老甘就一直向前航行吧!”“看,日头掉下了。”

    “哦!”“老汉去把灯点起来。”

    “不,不要点灯。”

    “为什么?”“怕人追踪。”于是。船在黑暗中破浪前进。

    甘老爹船上备有食物和酒,他固定船舷之后,即取出酒菜与吾尔开溜吃起来。

    吾尔开溜很久投有如此愉快,连喝厂几盅酒,笑问:“老甘贵庚多少?”

    “快九十了。”“儿孙一定很多吧?”

    “老某已挂了,三个儿子都不喜欢捕鱼,住到城里去了,所以老汉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也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时髦名词(单身贵族),哈哈!”

    “老甘,您没有落伍嘛,不过,您老这么大年纪,实在也该退休亭亭清福了。”

    “不,老汉闲不住,一闲心就发慌,咦,后面好像有艘船正朝咱们这边驶来!”

    吾尔开溜吃了一惊,掉头一望,果然看见船后远远的江面上,闪耀着一点火光知是船只不错,心中感到不妙,问:“老甘可知那是什么?”

    甘老爹起身眺望,说:“好像是一艘双桅大帆船,奇怪,这种船只在这一带拼不多见呢!”

    “尤其是在夜里。”“正是!”“它距咱们有多远?”

    “有半里多吧!”“他们看得见咱们吗!”

    “咱们的船未点仃,他们应该看不见,不过也很难说,今晚月色很亮,也有可能看得见。”

    “操,那咱们准被赶上的。”“这还用说。”

    “那么,您老驶快点,如果他们距离加速接近咱们的话,便可证明是追踪我的人!”

    “好!”

    甘老爹应了一声,立即抄起木浆快速驶进。般行了好一会,后面江上那点灯光仍在,而且似乎也在快速前进。

    甘老爹道:“没错,他们确是追综你的人!”吾尔开溜不安说:“操,他们船上必然有人有千里跟,否则不会把咱们的行动,看得这样清楚!”

    “他们是谁?”“莫宰羊。”

    “他们要抢小哥什么东西?”吾尔开溜取出小瓷罐,道:“就是这个!”

    甘老爹惊讶说:“一个小瓷罐可有什么作用?”吾尔开溜没有心晴详加解说,反道:“老甘能否再驶快一点?”

    “不成,只能这么快了。”

    吾尔开溜皱起了眉头,凝视着后面船上仃光,心中默默祷告:“观世音菩萨,如来神佛,土地爷,财神爷,妈祖娘娘,你们若有灵的话,就请助我,叫他们的船不要追上来。”

    哇操!不知是神显灵,或是敌人还不想动手,那盏船打始终不即不离的跟在半里外的江上,拼未继续逼近。

    甘老爹以为对方追不上,很高兴地道:“看来老汉这条船还不赖,他们要想追赶亡来。还得花一番功夫呢!”

    吾尔开溜见了,心也稍安,上前说:“老甘你喘口气,我来把舵吧!”“你行吗?”

    “行,我也在船上混过一段日子,各种船只都能操纵。”甘老爹于是把舵让他掌,自己在一旁坐下,倒酒喝着。

    他表现得很镇静而悠闲,没有一丝紧张之色!吾尔开溜很佩服他的胆量,笑道:“老甘,你有两步七仔?”

    甘老爹笑说:“没有。要说水底功夫,老汉一流的,手上功夫则一窍不通。”

    “操,那您老干嘛不怕?”

    “老汉一生与人无争,没什么可害怕的。”甘老爹道:“他们若敢伤老汉一根汗毛,老汉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有办法对付他们?”“老汉虽然无两步七仔(没两手),但老汉凿船最拿手!”

    吾尔开溜一听,不禁大喜道:“真的?你会凿船”

    甘老爹点头笑说:“是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时,老汉不会做这种缺德事,在这大江上船若沉了,会有许多人丧命,那太残忍了。”

    “我也不喜欢杀人,但到了我不杀人人便杀我时,只好干啦!”

    吾尔开溜回头望了一眼,仍在半里外跟踪的帆船,笑道:“老甘,有没有摆脱对方跟踪的法子?”

    “没有。在这旷阔江上,纵是满腹韬略之人,也无计可施。”“我倒想出一计,就是不知能不能蒙过他们‘”

    “说说看。”

    吾尔开溜道:“咱们减速慢行,故意让他们追上来,然后我潜入江中躲避,当他们发现我不在船上时,必会过来搜查。

    那时您老便可骗他们说,我早跳江泅水上岸去了,让他们以为已中了我的‘金蝉脱壳’之计。“

    “这点子不赖,可是他们若盘问老汉,欲将棺枢运往那里,我怎么作答?”

    “青菜说个地方就行,我怕的却是他们会伤害您老。”

    “哈,这一点老汉不怕,一看苗头不对,老汉立刻跳江溜栓,而且索性凿破他们的船,叫他们个个成为落汤鸡!”

    吾尔开溜越听兴头越大,道:“帅,那么就来试试啥款?”

    “奉陪!”甘老爹将风帆放下一半,帆船顿时缓慢下来。

    吾尔开溜旋即走到棺前蹲下,不使对方看到自己,并随时准备潜入扛中。那艘大船似手未发觉甘老爹的船已减慢,因此原是相距半里的距离,转眼已缩短许多!

    甘若爹进入舱中取出凿船的工具藏在身上,即在船头坐下,又喝起酒来。有顷,大船已更近了,只有六七十丈的距离!

    吾尔开溜低声问:“喂,老甘,看得见船上的人吗?”甘老爹回答:“我有近视眼,还看不见。”

    吾尔开溜一拍头,道:“操,您老年纪一大把,应该是有老花眼吧!”“老汉也搞不清楚是近视眼,还是老花跟,反正现在还看不见就是啦!”

    “老甘,您的神色要尽量表现自然点,装作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在跟踪你才行啊!”

    “阮宰羊,等接近到二三十丈左右时,你便可跳下去。”

    说话间,忽见那艘大帆船竟改变航路,掉转船头往回航去。甘老爹神色一怔道:“咦,他们掉头走啦!”

    吾尔开溜也发现了,迷惑地说:“操,他们在搞什么鬼?”甘老爹笑道:“看样子他们只想跟定你,却不想跟你见面!”

    吾尔并溜见大船已渐惭远去,只得起身,喃喃说:“操,只想跟我,却不想见我的,只有连胡和史仁两人了。”

    甘老爹问:“现在怎么办?”吾尔开溜说:“趁他们掉头之际,咱们全速驶进,看能不能摆脱他们。”

    甘老爹乃将风帆整个拉起,再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驶去。

    一东一西。双方距离顿时拉还,但是那艘大帆船行不久,竟又掉头而来!

    不一会,又出现在半里外的江面上!甘老爹不禁苦笑道:“你看,他们又跟上来了!”

    吾尔开溜忙说:“这附近有没有可停泊的地方?”“前面约三十里外,有一座小滩,名叫‘小弧山’。”

    “以现在的速度,什么时候可到?”“天亮以前可以赶到。”

    “那好,咱们就到那儿去!”

    他们不再理会那艘跟踪的大船,一迳向前航进,而那艘大船也始终跟在半里外的江面上。

    晨雾蒙蒙。天将亮未亮时。船已接近小孤山。

    吾尔开溜道:“那小孤山有多少居民!”

    甘老爹说:“以前有,后来发生一场麻疯病,全村的人都感染麻疯病,就没有人敢去了。”

    “那些麻疯病患呢?”“据说都挂了。”“小孤山有多大?”

    “从江边上岸,步行到对面,大约只须半个时辰。”“那么,你把船靠上岸,我要在那儿下船。”

    “小哥要去的地方,莫非就是小弧山?”“不是。”

    “既非小弧山,为什么上岸?”“操,对方哥哥啼啼(纠缠)未止,我决定在小弧山跟他们作个了结。”

    “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打得过吗?”“打不过,我可以溜栓,反正一定要设法摆脱他们不可!”

    “小弧山虽说是一座山,不过它可以说是一座孤岛,因为它四周都被河水围绕着,距陆地少说但有三四十里,你怎么溜栓?”

    “可以。”甘老爹不信,摇摇头道:“没有人能够泅水三四十里,你不要冒险!”

    吾尔开溜笑说:“只要有一块木头,我便能办到。”

    甘老爹一指那口棺木道:“髯仙的遗体怎么办?”

    吾尔开溜说:“对方要的是宝贝和我的命,对老疙瘩的遗体不会有兴趣,所以,我打算将他安置于山上,日后再来运回去。”

    甘老爹沉吟了下,才道:“老汉有个更好的点子,你在前面上岸之后,就抬着棺木往后面跑,老汉则佯作离去,然后悄悄绕至后面再接你上船,啥款?”

    吾尔开溜点头说:“这点子是很帅,只是太麻烦您老了。”

    甘老爹笑道:“卖细利(不要客气),看,小弧山快到了!”

    远远望去,小弧山好似一只乌龟,孤孤单单耸立在那里。

    此刻,东方已微露鱼肚白,朝露如烟,飘浮于江面上,充满一片神秘和雄浑之美。

    这就是长江的美景。吾尔开溜迎着朝雾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含笑道:“这样美丽的景色,我以前怎么没发觉?”

    忽然甘老爹惊叫:“对面有船!”

    哇操!对面不远处的江面上,突有两艘大船破雾而出,迎着他们的小船直冲过来!

    吾尔开溜大惊,急叫:“操,假夭寿,快向右转!”

    甘老爹急忙把帆船向右猛转,惊险万状中,好佳在发现得快,才避开了一场惨剧!

    “哈哈……”那两艘船上竟发出一片狂笑!

    吾尔开溜忙道:“老甘,全力向前进,快!”

    甘老爹沉着把舵,脸上却露出一丝苦笑道:“恐怕无路用,你瞧后面那一艘也横截过来了!”

    吾尔开溜转自望去,心凉了半截,说:“操,这下愠死呀!”

    这时,随后追赶的两艘大船已渐渐迫进,但见二船的甲板上,站着数名手拿弓箭的大汉。

    船上还迎风飘舞着旗帜。旗帜上,没有写字,只划着一条黑蛇。

    吾尔开溜见状,大吃一惊,道:“操,我搞错了,原来这些人不是连胡和史仁。”

    甘老爹问:“他们又是那一路的?”

    “你听过黑蛇帮吗?”“听过,据说黑蛇帮势力很大,他们一直猖撅于长江流域。”

    甘老爹顿了顿,不解地又说:“你既然和他们有仇,他们又是长江上的地头,为什么还要坐船呢?”

    “老疙瘩也许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谁知错了!”斯时,三艘大船已将甘老爹的船,围在核心了。

    吾尔开溜道:“跑不了了,还是停下吧!”

    甘老爹说:“停下来投降?”

    “不。我要跟他们拼一下,老屁股一贯作风是赶尽杀绝,你不跟他拼,就大吃亏了。”

    “让老汉先跟他们戏耍一阵!”说着,甘老爹突然将舵盘打向右方,顺着风向朝下流而去。

    见风转舵,船速最快,这是一定的道理。

    那迎面冲来的一艘,和衔房紧追的二艘,原都已迫近小船,而甘老爹突然脱出他们首尾夹攻,使他们大感意外,等到发觉时,彼此相距已不到三十丈。“歹了,快转舵,要撞上了!”

    三船惊呼纷起,乱成一片!船上舵手也慌了手脚,左右已搞不清楚。

    “轰!”然一声巨晌。“他妈的,撞上了!”

    原来,拦截的一艘船头,拦腰撞上追赶的一艘,后者船身一偏,半边甲板顿时沉入水中一片惊呼声中,已有许多人跌入江里。

    甘老爹哈哈大笑,道:“你看,老汉这招耍猴戏啥款?”吾尔开溜见状,心中大喜,笑说:“高杆!”

    而这时,剩下的另一艘船,也追到三十余丈之处,忽然船上一人笑道:“小心肝,你已跑不掉了,何不停船投降?”

    吾尔开溜不理,找来了一条木棍,立于船尾,等待迎敌。

    甘老爹问:“他是谁?一副老屁精样。”

    吾尔开溜回答:“莫勒爽,外号老屁股。”“他也想来抢你那‘宝贝’?”

    “他不但要抢‘宝贝’;还要捉我回帮治罪,因为我背叛了他,”

    “你为什么背叛他?”“唉,说末话长了!”

    他无心说明背叛的原因,因为莫勒爽那艘船已渐渐迫近。

    莫勒爽高声道:“吾尔开溜,你再不停船投降,老夫便先杀了这查某!”

    言毕,便见莫勒爽手抓一女孩,出现于船头上!

    那女孩年约二十,容貌挺清秀,身材也发育的很好,尤其那一对奶子,被莫勒爽拉到船头上时,正在拼命挣扎!

    吾尔开溜心中一动,忍不住脱口问:“老屁股,你几时换昧口,喜欢查某啦!”

    莫勒爽哈哈笑说:“老夫味口没换,只是她姓袁,芳名珊珊!”

    吾尔开溜大吃一惊,失声道:“操!原来老疙瘩的女儿竟是你掳走的,我早就该想到了!”

    “不错,现在你先问问棺中的髯仙,要不要女儿的命,要的话就叫他出来回话!”

    “操,老疙瘩若还能出棺与你见面,你还有眼在此臭厌(神气)吗!”

    “卖假呀(不要装蒜了),你们的诡计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老夫,老夫知道他还活着!”

    吾尔开溜听了觉得有趣,笑问:“操,你怎知他还活着?”莫勒爽道:“哎哟喂,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那么老夫告诉你,他是假死的,他连你都骗了!”

    “是吗?”“你若不信,不妨打开棺木瞧瞧,如果里面没有一个活生生的髯仙,老夫随便你。”

    “不必再着,他是生是死,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小子,你上当了,他确实还活着,你开棺瞧瞧便知我所言非假!”

    吾尔开溜认为他一再要自己开棺查看,必有某种阴谋,故不为所动,只冷冷说:“你有什么条件,才肯放了他女儿,说好了!”

    莫勒爽笑道:“阿沙力(干脆)老夫要那‘宝贝’,及天仙派神秘之地,你如能给老夫这两样东西,老夫便释放他女儿。”

    吾尔开溜这下伤脑筋了。他本已决心与对方拼一下,可是袁珊珊的出现,使他的决心起了动摇。

    因为,他若要救袁珊珊,就得答应莫勒爽的要求,这对自己纵无损失,但天仙派将从此断绝了。

    而自己若不救袁珊珊,又如何对得起已死的老疙瘩呢?

    因此,听了莫勒爽的话,他大感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甘老爹似乎知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你无须考虑那么多!”吾尔开溜苦笑说:“操,你知道我在考虑什么?”

    “宰羊。”甘老爹道:“现在先要明白的是,那少女是不是髯仙的女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吾尔并溜说:“对呀,老屁股可能弄个假的来哄我,我怎么糊涂起来了!”

    于是,他大叫:“老屁股,你说我该如何相信那女的是老疙瘩的女儿?”莫勒爽好笑道:“很简单,你叫髯仙出来一认便知真假!”

    “放你的狗臭屁!”“要是髯仙不便出棺,那么由你来问她也行!”

    “屁话,问她没有用,假也可说成真!”“不然你要如何才肯相信?”

    “让她到我船上来,我要检祝视身上的特征!”“你所谓的特征,可是指她的小波霸?”

    “小波霸可以作假。”“她腿上的红斑的胎记,总做不了假吧!”

    吾尔开溜心中一动,转首甘老爹苦笑道:“操,看来那女的确是老疙瘩的女儿。”

    甘老爹说:“最好还是亲眼看看。”

    吾尔开溜点点头,又对莫勒爽大声道:“我要亲眼看明白,你还是让她到我船上来!”

    莫勒爽说:“哎哟喂,这个要求太过天真了把!”吾尔开溜道:“操,你的船比我们的快,难道还怕我们逃掉。”

    莫勒爽沉吟了一下,才说:“假如老夫让她到你船上,而你确定她是髯仙的女儿的话,你便肯答应老夫的要求?”

    “不错!”“你这条命是老夫捡回来的,老夫知道你的个性,好吧,答应你!”

    莫勒爽随即对身后手下吩咐:“放下小船,带这丫头过去!”手下闻言,立刻将小船放入江中。然后再把袁珊珊扶下,两个帮匪随后跟下,随即划动船桨,朝甘老爹的船划过来。

    甘老爹笑笑道:“小哥当真要献出‘宝贝’,及天仙派的秘密之地吗?”吾尔开溜叹说:“操,不这样,怎么救小波霸的命?”

    “说的也是,在这世上,没有比救人更重要的事,你的抉择是对的,可惜天仙派一脉将从此完蛋!”

    “老疙瘩也许不赞成我这么做,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今天若没有嗝屁,发誓要歼灭黑蛇帮才甘心!”

    “老汉以为‘宝贝’可以给他,秘密之地却不必实讲。”“操,这个……”

    犹豫之间,只见小船已划近,吾尔开溜无暇多加思考,当即上前,将袁珊珊拉上来,然后向二匪挥挥手道:“没你们的事,先滚回去吧!”

    二匪操桨而去。

    吾尔开溜看着二匪离去,即拉着袁珊珊进入舱中,双目盯着她看,奶子确实够大,大得可以当球打,腰也够细,细如柳条儿。

    他心中赞道:“操,真是上帝的杰作。”袁珊珊被瞧得不禁有点畏缩。

    “你真是老疙瘩的女儿袁珊珊?”

    袁珊珊说:“我爹叫‘袁铮’,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叫他老疙瘩。”

    “你多大年纪?”袁珊珊害羞的垂下头,轻声回答:“二十岁了。”吾尔开溜道:“操。拜托你把头抬起来,行不行?”

    袁珊珊怯道:“你……你一直盯着我不放,我怕!”

    “操,水查某本来就是给人欣赏的,惊啥咪,我不会吃掉你的。”袁珊珊这才又抬起头来。

    “我问你,你是怎么不见的”“有一年元宵,我趁家人不注意,就偷偷溜出去看花灯,谁知……”说到这里,突然掩面大哭起来。

    吾尔开溜追问:“后来怎样?”袁珊珊哭得很伤心,说不出话来。

    此时,只听莫勒爽高声道:“吾尔开溜,你在搅什么鬼,看一个红斑要看这么久吗?”吾尔开溜见她哭个不止。只得安慰说:“好了,不要再哭了,那些事以后再慢慢告沂我,现在我要看看你大腿上的胎记,把裙子拉起来吧!”

    袁珊珊哭道:“不要!”吾尔开溜一怔说:“为什么?”

    “你……你凭什么可以看我的大腿?,”你老子说你腿上有一块红斑胎记,你若不让我看,我怎样确认你是小波霸?“

    “你要是女的,我就让你看!”“操,现在可顾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若不让我看,我只好把你送回去!到时他们会先奸了你,再把你卖到妓院。”

    袁珊珊一听,不禁“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操,哭不能解决问题,你就快掀吧!”

    袁珊珊无可奈何,只得掀起裙子,悻悻地道:“你看吧!”

    吾尔开溜一看,果见那白皙条长的大褪上有块红斑,知她是老疙瘩的女儿不错,立刻道:“很好,现在你躲在这里不要出来,我去应付那老东西!”

    他从怀中拿出小瓷罐,向莫勒爽道:“老屁股,现在我把‘宝贝’给你,拼告诉称天仙派的秘密之地,不过,我知道你是不会满足的!”

    莫勒爽笑说:“老夫的要求,拼非打算由自己继承天仙派,而是要送给老夫新认的干儿子!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谁?”“包搅大。还记得他吧?”吾尔开溜冷冷道:“原来是那个变态。我不管你要送给包搅大也好,要你自个继承也罢,我现在只问你一事,你得了它们,是否肯就此离开?”

    莫勒爽说:“可以,老夫不再为难你就是了。”“出尔反尔,反覆无常乃是你的看家本领,但愿这次不是在放屁!”

    “少废话,快把‘宝贝’扔过来吧!”

    吾尔开溜于是将小瓷罐扔了过去,大声道:“天仙派的秘密之地,设于安徽采石山峭壁岩。”

    话语一落,扔出的小瓷罐也已飞到那船上。

    莫勒爽纵身一把接往,神情欢悦的笑道:“宝贝,宝贝,你终于又回到老夫身上了,噢,心爱的宝贝,再也不让你离开。”

    突然,他又向吾尔开溜叫说:“小子,你没有胡诌吧?”

    吾尔开溜冷道:“操,你是否要我再说一遍?”“好,老夫姑且相信你,现在你只要把髯仙的灵柩放人江里,便可走了!”

    “操,你说什么?”“老夫要替髯仙举行一场盛大的火江之葬,他若不死,老夫心难安!”

    吾尔开榴知道他是欲用火箭射人灵柩,使它在江上焚烧起来,故心申大怒,厉声骂道:“操你妈的老屁精,你果然又放了一个大屁!”

    莫勒爽笑说:“老夫是念在你曾是老夫干儿子的份上,不再为难你,他可不是老夫的干儿子!”

    “操!”“放不放?”

    “作梦!”“你不让老夫焚烧他的灵柩,老夫就发射火箭焚烧全船!”

    吾尔开溜目眺欲裂,恨不得上去一口将他吃了,咬牙切齿道:“老屁精,现在‘种’还给你了,咱们上岸去决个生死!”

    莫勒爽不再接腔,转对手下大声道:“准备火箭!”

    “是!”一只火盆,立被端到船头上。

    众帮匪纷纷取箭点燃,然后搭于弓上,对着甘老爹的帆,待命发射!吾尔开溜苦笑道:“老甘,很抱歉拖累了你。”

    甘老爹居然还很镇静,笑了笑说:“不要紧,老汉颇有积蓄,这条船若被烧了,还可以再买一条!”

    说着。忽然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笑道:“啥款?”吾尔开溜喜说:“帅!”

    “那就快点!”吾尔开溜立刻向舱中的袁珊珊道:“小波霸,你快出来!”袁珊珊应声而出,怯生生的问:“干什么?”

    吾尔开溜不暇解说,拉她到棺材前卧倒,说:“老屁股要发射火箭烧船,你在这伏着。万一船烧着时,我才好带你跳水溜栓!”

    说完,拿起木棍,准备迎战。莫勒爽见状,狂笑道:“小子,何苦呢?”

    “老屁股,你尽管来吧,少在那里吱吱歪歪乱叫。”“好,放箭!”一声令下,众帮匪搭在弓上的火箭,登时迸射而出!

    火箭势若奔电朝小船上飞罩过来!

    吾尔开溜手举木棍乱舞,已将大半火箭打人江中,只有几支射中风帆,在帆上燃烧起来。

    “再射!”又一阵火箭飞至!

    “啊唷!”甘老爹忽然惨叫一声,倾出数步,“噗通”一声,掉入江里去了。

    火箭一阵又一阵的射到,吾尔开溜应接不暇,已无法再去救火了。刹那间,船舱已在一片火海中!

    吾尔开溜一边挥棍,一边退到棺材前,见袁珊珊匍匐于棺后,正吓得浑身发抖,叫道:“小波霸,走,跳江去!”

    袁珊珊惶声说:“可是,我不会泅水呀!”“有船可乘,不要你泅水!”

    “船在那里?”“等下就有!”

    此时,一阵火箭又射到,他忙又挥棍打掉。袁珊珊哭着问:“那位老船夫是不是中箭掉入江里了?”

    吾尔开溜回答:“是啊!”“他会不会死?”

    “谁知道!”“你说有船可乘,到底在那里吗?火这么大,好可怕哟!”

    “再等一等。”袁珊珊忽然问:“你是我爹什么人?”

    吾尔开溜回答:“继承人。”“我爹真在这棺里?”

    “不错!”“我爹到底怎么了?”

    “中了蛊毒,嗝屁了!”袁珊珊闻言大哭起来。

    “卖考(不要哭),现在不是考的时候!”衰珊珊伤心欲绝,那肯听劝,哭得死去活来。

    就在此时,只听老屁股纵声大笑,道:“小子,这是背叛老夫的下场,现在你后悔莫及了吧!”

    一阵大笑声中,忽听一人大叫:“帮主!歹了,歹了!”“什么事?”

    “船舱进水了!”“啥米?”

    “船底破个洞,江水涌入舱里啦!”“哎哟喂,怎会有这种事!”

    只见莫勒爽慌慌张张的向船舱奔去,而众帮匪一听船破进水,也个个大惊失色,纷纷向舱里烽拥过去。

    全船登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吾尔开溜见状,知道甘老爹已将他们的船凿破,心中大喜,当即扔下木棍。抬起棺木抛下江中,接着抱起袁珊珊跳了下去。

    哇操!江中居然没有小船;袁珊珊吓得惊叫不已!——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