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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有备而来

    山石巉巉磴道微,拂松穿竹露沾衣。烟开远水双鸥落,日照高林一雉飞。大麦末收治圃晚,小蚕犹卧斫桑稀。暮烟已合牛羊下,信马林间步月归。“咸阳”城墙高十二丈,顶宽十二至十四丈,底宽十五至十八丈,城垣一平面呈长方形,周长约十二里。城墙顶上内外沿均筑垛墙,垛口(即箭孔)五千八百九十四个。城墙四面各有一个主城门,门上各有正楼、箭楼、阙楼,三楼并峙,巍峨壮观。城墙四周掘有大壕沟引渭河之水形成护城河,构成一个严密的防御工程设施。最特殊的是渭河由西向东穿过整座“咸阳”,水利方便带动得两岸十分繁荣。城内街道有如棋盘,井然有序,王宫居中,四周皆是皇亲贵族的府宅环绕,往外围扩展是战功彪炳的将门府第,再次才是捐输国家获取功名的富商及官吏或有功战士的府第,再者才是商业区和百姓住家,形成一种严密阶级制度的社会。再富有的商人若无功名,也会让国内最低阶的“公士”战士所瞧不起。李色尘和虹萤利用黑夜离开“降国村”,乘坐一条捕鱼用的小篷舟,由颜北辰操橹顺渭水而下,避开村外各方密探悄悄进入“咸阳”。“咸阳”因为渭河横贯而过,特别建造了特殊的城门水闸,高约十丈,宽约五丈,各分二个出入口让大型商船通行。水闸外码头设有税务官及重兵,严格盘查进城的商船,一一登船查验抽税,清点船中的人数,而且严禁所有的小篷舟进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拥挤,并防止敌国密探潜入。李色尘、虹萤、颜北辰把篷舟靠于码头,随即上岸,三人在岸边望着商船在夜间的河面上,有如银河中的繁星密布。颜北辰见熙来攘往的上岸人潮,大开眼界,有感而发,不胜唏嘘道:“掌门!托您之福,才能离开‘降国村’,呼吸这自由的新鲜空气,看见这片繁荣景象,否则就得一辈子老死村中了。”李色尘轻拍其背微笑道:“颜大哥,咱们密访嫪毐,别称呼我掌门,以免泄漏了身分。秦国的咸阳、赵国的邯郸、燕国的蓟都、楚国的阳翟,尤其是齐国的临淄,人口均约三十万,殷富繁荣,但列国却都无强秦的阶级制度及连坐法的森严。”颜北辰大感惊讶道:“李老弟,您年纪轻轻却已游遍列国,见多识广,可谓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可见您早已立下了伟大志向,令人佩服!”虹萤挽着李色尘亲匿道:“李郎!此处风大,人多复杂,咱们先找一家客栈歇脚,等天亮城门一开就直奔嫪侯府,或者现在凭咱们的轻功带着颜大哥先掠城墙而过?”李色尘却诡谲笑道:“萤妹,我想走一趟嫪毐的‘聚贤馆’,了解其门下的食客,都是些什么样的英雄人物?”虹萤抿嘴吃笑道:“好吧!妾身也想观察一下‘聚贤馆’的情况,这座占地数亩的豪华宾馆,就在城东驿站附近,咱们刚好顺路,今晚就投宿那里喽!”颜北辰好奇问道:“小萤,投宿‘聚贤馆’可要什么条件?”虹萤微笑道:“颜大哥,听说馆前置有一对重达二百斤的石墩,任何游侠儿若能举起来就能投宿前院,若想投宿待遇较好的后院就必须以武会友。若是游学的文士想投宿则须通过文考,过关后,才能接受专人招待,所以文人武者是分区而宿,不相往来的!”颜北辰呵呵笑道:“听说咸阳城宵禁甚严,百姓循规蹈矩不敢轻易犯行,咱们若翻墙进城也看不见紧荣的景象。”虹萤笑道:“不然也!城内设有特区,并派有官吏设置路障把关,里面都是一些王亲贵族和有功名的富贾聚集的声色场所;这全是吕不韦丞相的主意,一般平常百姓不但严禁集会,并且不准进去的!”李色尘喟叹道:“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许官家放火,却不准百姓点灯;可见吕不韦的势力已经深植民间,并且暗中腐蚀了国家律法!”虹萤淡然一笑道:“李郎!好逸恶劳是人的天性,一旦有钱有势之后,哪个人不贪图享受?哪个人不结党营私以保固自己的地位?况且吕不韦是商贾出身,更懂得其中的奥妙。”李色尘轻抚左臂,感觉“玉魔手”有点酥麻,就知它又在示警,但放眼码头上靠岸的商船比比皆是,来往的人潮川流不息,真不知对象是谁?“萤妹,真正的山川鬼魈虽然可怕,却人人可以想办法避之,然而最恐怖的却是它们学会了人类的贪婪恶毒、阴险狡诈,并且利用人类的肉体融入了人类的生活圈,让人看不出有任何异状,一旦露出残忍凶暴的本性,根本令人防不胜防!”虹萤轻叹道:“李郎,以森通为例,他虽已跻身当今先天辈十大高手,却犹不满足,仍然出卖灵魂与‘妖门’妥协,藉以取得‘妖人同体’能妖幻变化的本领,这是他咎由自取不必同情。妾身虽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却能遇到您的垂怜关爱,教塞驳制住了妖魂,才能脱离苦海,这并非人人都有的福份。森通和妾身所寄生的妖魂,虽只属中阶的程度,而一般的凡夫俗子,有道行的妖魔鬼怪根本瞧不上眼,不会无故戕害。”颜北辰惊讶得伸出舌头道:“森通所寄生的树魈老妖,会摄取大量树木的灵气精华供其驱策,这种违反大自然的妖力已是惊天动地了,居然只算中阶的层级?如此说来那个‘妖王’岂不更厉害了?”李色尘双眼精芒闪烁,望着岸边的上岸人潮及三丈外停靠码头的商船,逆向缓步而行,虹萤和颜北辰也放慢脚步随行边走边聊。李色尘环顾四周漫不经心地问道:“萤妹,‘妖王’到底是何方神圣?”虹萤黛眉紧锁叹然道:“李郎!妾身虽然不知‘妖王’寇仙仇的来龙去脉,却每年必须回‘妖门’觐见一次,释出‘妖中之魄’让寇仙仇醍醐灌顶;若不如此,肉体则会气衰老化,而体内仅存的一魂也会散逸,形同行尸走肉!”李色尘忙将眼神凝视虹萤关心道:“萤妹……你三魂缺二,难怪释出妖魄以后的肉体显得呆滞迟顿,另外两魂去了哪里?若不回魂就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虹萤唉声叹气道:“这是出卖灵魂的惨痛代价!‘妖王’锁住了所有投靠者的二魂,三魂七魄缺了二魂再植入妖魂寄生,好供其驱策。”李色尘双眼浮掠一股杀机,冷然道:“虹萤,‘妖门’的总坛在哪里?”虹萤毫不思索道:“李郎,‘妖门’总坛在澧河东畔,也是周朝古都‘镐京’一处秘密的地下宫殿,已有千余年的历史了。”李色尘愤然道:“寇仙仇一定将你那另二魂锁在地下宫殿,而他的出身来历必然和周朝有所关连……我必须找个机会潜入地下宫殿,盗出你那二魂,好让你恢复正常!”虹萤惶恐道:“李郎切莫逞强!地下宫殿布满重重机关及各种厉害的妖阵,至今仍没有一个人能潜入,就是神仙也莫可奈何!”李色尘轻抚其肩安慰道:“我是说利用嫪毐和‘妖门’的关系偷潜进去,当然不能逞强硬闯,否则再多十条命也不够!”颜北辰跟着李色尘往回走,不禁好奇问道:“李老弟,咱们不是前去投宿嫪毐的‘聚贤馆’吗?为何在这码头上闲逛?莫非您发现了什么异状?”虹萤仰首顺风嗅了一下,花容骤变道:“有一股浓烈的妖气!等会儿颜大哥就在岸边候命,千万别逞强而轻易涉险,反而成了掌门和妾身的负担。”颜北辰闻言吓得脸色煞白,却也鼓起勇气,学着虹萤仰首顺风一嗅道:“小萤……妖气是什么味道?我怎么嗅不出来?”虹萤嫣然道:“颜大哥!您必须将真气凝聚于眉心之间,专心一意地嗅闻,才能发觉异味。例如树魈老妖现身,会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腐树臭味;而塞驳的魔魂现身,则有一股马匹的骚味;蛾舞的妖魂则是飞蛾的粉末臭味;所以不论飞禽、走兽、植物等等的妖魔气息,皆脱离不了其天生自然的异味。您若懂得这个秘诀,就能轻易分辨出妖魔鬼怪的种类了。这是一门玄学至理,让颜北辰受益不少,立即气凝眉间嗅了又嗅道:“咦?怎恁地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好像附近的捕鱼船当然会散出一股鱼腥味……这又是什么妖魔鬼怪?”李色尘微笑地轻拍其背道:“颜大哥!天生万物,这么多种哪能一一得知所有的气味?只要您的武功练至‘澄心明性’之境界,您的灵性自然会自行示警。但得注意,气味愈浓表示妖魔鬼怪的道行愈厉害,您得自称斤两是否可以降服,否则应该掉头就跑,才是保身之道。”虹萤脸露杀气道:“颜大哥,李郎所言极是!您就在这里找个地方藏身,否则万一被想窜逃的妖魔鬼怪强行附身,让追杀者不易察觉,就不妙了!”李色尘停止了脚步,脸上充满杀气,恨声道:“这股血腥味就是从‘鬼门’之‘血魅’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股血腥味比杀死田路的‘色淫鬼女’还要来得浓烈,可见其层级更高;您就听萤妹的话,快躲起来免受借尸还魂之害!”颜北辰忆起亡妻受害成了一堆白骨的惨状,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李老弟,我没有这种降魔降妖的能力,只有将报亡妻阿娇之仇一事托付您了!”李色尘从鞶囊中取出一只约拇指粗的小红泥瓶,打开木塞,窜出了一股辛辣味,非常刺鼻;他倒出一些黑色的稠液在颜北辰的掌心道:“颜大哥,您把黑黏液均匀涂抹于双掌,若发现有腥臭的异物想附身,就运起掌劲印上去,即能暂时逼退‘血魅’!”虹萤好奇地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颜北辰抹于掌心的黑色黏液,怎料整只葱白手指瞬间发黑,随即渗入了毛细孔而隐,让颜北辰吓了一大跳。虹萤脸色骤显惊恐,凄叫道:“毒!这是‘锁魂黑毒’!专克妖魔鬼怪的魂魄……李郎您怎会有这种‘五毒门’的宝贵东西?”虹萤话音旋落,整个人好像饮用过量的醇酒一样,双颊绯红,显得如醉如痴地从檀嘴嗝出一股异味,随即一阵摇摇晃晃。李色尘趋步向前搂着虹萤,诡谲笑道:“萤妹!这一点毒性难不倒你吧?”虹萤双颊愈来愈红,她气凝丹田连嗝了几声,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嘴中激射出来,脸色才逐渐恢复正常。“好厉害的‘锁魂黑毒’!妾身只不过轻触一下,就教体内的魂魄栗栗难安,一直想冲出脑门暂避危险。”李色尘轻搂其香肩,在其耳畔轻声道:“你感觉怎样?当下会不会想要‘那个’?”虹萤看对面颜北辰紧张地瞪着,瞬间双颊飞红把李色尘轻轻推开,忸怩作态地撒娇道:“您真不害臊……妾身虽想得紧……但颜大哥瞪着咱们,在这种地方,又怎么‘那个’……真教人家恨得痒痒地……很不舒服……”颜北辰看出了端倪,额头一拍恍然大悟,对着李色尘脱口惊叫道:“对了!记得在寝室您将这种黑色药膏,抹在‘色淫鬼女’的私处……困于田路的肉体因而无法窜逃而出!但小萤说是毒药,却为何不伤害我呢?”他讲得十分率直,令李色尘满脸通红羞窘道:“这是一种特异又极淫的毒药膏!只要是女的,不论妖魔鬼怪或仙女圣母,都难逃色劫……但男的却不会有事,因为‘欲界’及神仙或众生都会思凡想要‘那个’,这也是十分缺德的春药!”虹萤在李色尘的后臀上重捏一把,痛得他强行别住,不敢在颜北辰面前大叫出来;这小俩口的亲匿行为,让颜北辰故作视而不见转过头回避。“好呀!李郎专门用这种风流春药,诱惑女人上床,败人名节……颜大哥您说是也不是?”李色尘的风流韵事,人人皆知,颜北辰怎好插嘴说其是非?只能尴尬地陪笑以对,却在心中想向李色尘要一小瓶,以备不时之需。李色尘苦笑辩解道:“你别胡说八道坏我名誉!你又不是不知道……凭我的天生异秉……还用得上‘锁魂黑毒’吗?这种药是用重金买来的,况且我有这方面的毛病,不风流就会没命的!”这是愈描愈黑,再扯下去可会没完没了;李色尘还不愿暴露“五毒门”少主的身分,但这番话已让虹萤低着螓首尽释疑虑,十分羞窘地轻挨着李色尘左侧,温柔地喃喃道:“人家开玩笑嘛……人家目前还能喂饱您……所以为了不让您随便去偷腥,当然要看紧您喽!”怎料李色尘的“玉魔手”迅速伸进了虹萤臀部的股沟,恣意畅游,好像要报复她方才的重捏似地,令她忍不住呓喔呻吟,浪摆粉臀,骨软筋酥地靠在李色尘的肩上。颜北辰见他们亲匿如新婚的小俩口,刻下也不好在场,连忙作揖道:“你们快找出‘鬼门’之‘血魅’妖物,我就躲在附近的草丛间,静观其变。”话毕,颜北辰转身一头钻进了草丛中而隐。虹萤双颊霞红,娇喘吁吁道:“您……别再用手指拨弄了……妾身的春谷已然大量氾潮……好像尿湿了裤底……多么难为情。”李色尘双手一摊,莫可奈何微笑道:“我哪会如此风流好淫?全是这只‘玉魔手’搞的鬼!更可恶的,它还会攫住我的家伙去硬干女人……真它奶奶个熊!我真不知那辈子造的孽……竟有这么一只见了女人就偷摸屁股的好色魔手!”虹萤捧着小腹“呵咭呵咭”笑上老半天,泪珠儿都笑了出来,道:“反正你们都是一对宝,各自上下其手……让妾身有种好像一次应付二个男人的幻觉……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这种感受实在太棒了!却教奴家抵挡不住,还拼命想求饶呢……”李色尘抬头望着一艘大型商船,旗杆上一面“蒙”字大旗迎风猎猎飘展,正是妖气来源,忙向虹萤道:“这是谁家的旗帜?”虹萤脸色微异,叹然道:“李郎,这是秦制官阶排名第三高位的‘大庶长’蒙骛的旗号,此人是秦国功业彪炳的武将,他与一代大将白起的儿子白显连亲,是秦国的二大支柱,对秦王忠心耿耿,却对吕、嫪二家十分鄙视。蒙骛时常对外放话,说吕不韦是奸商无祖国,嫪毐是男娼封侯,他们的权势竟然动摇国本,若无蒙氏一族替秦国长年征战扩展版图,秦国怎能如此强盛安泰?这些话让吕、嫪两人恨死蒙骛了!”李色尘望著“蒙”字旗杆兴叹道:“萤妹!船上一定有蒙氏家族的要员,才会惹来‘鬼门’派出恐怖的‘血魅’行刺;‘鬼门’与吕不韦关系匪浅,也可以肯定吕不韦就是幕后主使者!”虹萤讶异的问道:“李郎为何知道吕不韦和‘鬼门’的关系?吕氏与嫪氏在朝狼狈为奸,您既然要投靠嫪毐,又何必插手管这档子事?如此岂不是得罪了吕、嫪二人,将己身置于险境!”李色尘双眼浮掠出诡异微笑道:“萤妹,男人志在四方,我若能以客卿地位游走于吕、嫪、蒙、白四家贵族之间,在秦国朝野就能屹立不摇,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取代其中一家,赢得秦王信任,让‘剑尘门’发扬光大!”虹萤抿嘴吃笑道:“李郎野心还真不小!妾身终究是女人家,当然以夫为贵,一切听从您的计画,无怨无悔!”李色尘轻搂虹萤纤腰在其脸颊亲了一下,笑吟吟道:“秦国是我磨剑试练的地方,我还要将这把剑挥向列国,若能号令江湖百家,也不枉今生一遭!”虹萤芳心一荡,眉飞色舞道:“李郎,人生如舞台,不管演任何角色,若能轰轰烈烈大展身手一番,不论成败都值得;妾身愿附骥尾与您同甘共苦!”李色尘附其耳畔低声道:“萤妹,蒙家船上的守卫已经注意咱们了,也表示那个‘血魅’尚未发难,我们暂时在此蹓跶佯装欣赏夜景,再伺机上船杀了‘血魅’解救蒙家的人,肯定有咱们的好处……”虹萤将娇躯紧挨着李色尘,沿着岸畔散步而去,想不到沿途居然也有几对情侣在卿卿我我,更不会引人注意了。两人坐在岸边搂搂抱抱,却将心思放在蒙氏的商船上,不到顿饭时间,听到蒙氏商船甲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萤妹,船上几名守卫不见了,很可能被人点倒在甲板上了,咱们可以开始行动,免得来不及抢救蒙家的人。”虹萤正沉醉于李色尘的温柔爱抚中,不太情愿地吁吁道:“时间还早嘛……您的手指头拨弄得妾身春心荡漾,浑身发热,真想和您就地‘那个’一下……”“不行啦……你乱抓一通,让我的家伙胀得快要撑破裤子,几乎站不起来了……如果躲在草丛里‘那个’几下,时间可要很久才能完事,到时……船上的人早就死绝了……”“不管!人家被您拨弄得浑身酥软……也站不起来,如果站起来……裤底湿腻腻地一大片怎么见人?哪有力气再去救人……”李色尘口干舌燥,却只能强按欲火笑骂道:“你奶奶个熊!你的‘胃口’真是撑大了……傍晚洗过澡已经‘那个’……现在还想要?咱们可是阴阳调和得顺顺当当才出门,别说你没有力气……”“奴家是多多益善……谁叫您的‘魔欲九式’搞得人家心花怒放,好似腾云驾雾……让奴家只羡鸳鸯不羡仙……因为您那根‘王蜀黍’实在太厉害了……”李色尘搂着虹萤突然起身飞跃而出,几个起落,“噗通!”一声,双双一头栽入了河中。虹萤还误以为李色尘想找个隐密的地方行云布雨,怎料竟摔入寒冷的水中,呛了几口水立即欲火尽消;她慌然地缠抱着李色尘浮于水面,却正好在蒙氏的船边。李色尘附其耳畔笑吟吟道:“既然裤裆湿,不如全身都湿!这下子若不动动筋骨,可要受寒了!咱们快上船救人吧!”李色尘伸手攫住商船下锚的粗绳,轻巧地攀援而上,虹萤也紧跟其后岂能示弱——武侠吧扫校,独家连载